第134章 (下)
超大一个包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真是浪费……雨漫真心感叹自己最近过了段奢侈的日子。“李叔叔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她歪着头问道。
“大人总有很多我们不懂的事要做,你自己安心吃饭。”夕默顺手夹了菜给她。
燃相对比较沉默,引得夕默和雨漫都很好奇。
“燃?你怎么了,今天都没听你说几句话?”雨漫看向坐在夕默另一边的燃,关切地问。
燃挤了个很勉强地微笑:“昨晚喝醉了,现在还头疼呢……”
“我们都还没成年呢!”雨漫似乎在责备他。
“好好,以后肯定不会了。我们这是要回学校了不?好久没回去了,期中考试都过了吧……”燃支着下巴,开始算日期。
“对了夕默,为什么你后来没来看我……没再找她?”雨漫想起这件事,又不知道该不该在燃面前提到拉洁特而吞吞吐吐的。
“我爸总是让荆跟着我,我没办法脱身,所以只好不去看你。”夕默也是有自己的难处
“那你和荆……你们两个……”不就是天天在一起了吗?
“我和她没什么啊,”夕默一急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是她跟着我,我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啊哈?雨漫倒是被他的话逗乐了:“你激动什么呢,你啊,有多少男生喜欢被追的感觉的,就你生在福中不知福。”
这句话像刀一样扎在夕默心里,她是越发把自己的位置摆在朋友那了。他带着失落的松开她的手,而她也发现自己说的话伤到了他。
“我……”雨漫声音里带着歉意,她自己现在也搞不明白这些关系该怎么处理。
“没事,那现在她去哪了?”夕默接着她之前的话题问道。
“她已经走了,另外我也不知道帕瓦斯在哪,黑瞳在哪……”提起黑瞳就不自觉焦虑,她转而问周燃:“上次受伤之后,你真的完全恢复了吗?”
“是,而且也没伤疤什么的,现在看起来说受伤了都没人信……”燃挠了挠头。
“那就好……我听渊说,式联其实也有做了能量储存的东西,为啥你外公这次没提呢?”这也是雨漫没搞明白的地方,她本来还以为这件事也会拿出来折腾一番呢。
“因为用不了,那就算能让你把力量解放出来,堆着也没什么意义。”夕默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抱她,这波雨漫学乖了,不说话也不反抗,由着他抱着。
燃在一边也放下了筷子:“你们俩,就能不能顾及一下我,虽然是个灯泡,但是我也是有感觉的灯泡……”另外两个人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接着吃饭。
吃到一半,志旭推门进来了。相比起来今年过年时候见到的李叔叔,他看起来邋遢了好多,胡子都没功夫刮,黑眼圈也加重了,头发乱糟糟的。坐下之后,志旭倒了杯茶给自己,对着这群少年说道:“你们聊你们的,不用在意我。”
“李叔叔,我回玉殊了也不能回学校的是吗?”雨漫还是更想知道学校的事情。
“小漫,你暂时再忍耐忍耐。黑瞳应该就快对帕瓦斯动手了,我想黑瞳是必败的。”志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思考着。
“为什么?”她不理解,黑瞳是真的很强。
“帕瓦斯是神阶天使,虽然和黑瞳一样会受日夜节律而使力量衰减,但从黑瞳迟迟没动手来看,她实力是在帕瓦斯之下的。”
“哦……”自己又不能回学校,家又不能回,跟着夕默爸爸住一起也感觉怪怪的,自己回去之前拉洁特住那里也怪怪的。这世界虽然很大,却没有哪里属于自己了欸,变成了一个只会给人带来麻烦的附属。
夕默看着她表情里的落寞,也是多多少少能理解她的心情,便安慰道:“无论在哪我都和你一起的,不要怕啊。”
这样的关怀真的是很温暖啊,不过要是夕默一直和自己在一起,那得是很担心他的安全。她余光扫过志旭,他因为自己儿子的这句话显得更凌乱了。李叔叔确实是很担心夕默啊……想来如果爸妈要是知道自己实际情况,也是这样的情形吧……可是他们就那样不知道了……或者不知道也是更好的吧。
突然,她手镯上那颗乳白色宝石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开始吸收手镯上其他宝石的力量,一串金色符文生出环绕着,好像在提示着什么。这力量的倒流,让她变得很难受,有种突然换不过气的感觉;重心一个不稳,她便从椅子跌坐到地上。眼眸深处,她似乎看见了不属于这世界的黑压压的光景;耳边响着诡异的哀嚎,让她痛不欲生。寒气不止是袭人,简直是连血液都快冻结了,远远的似乎就闪着两个光点……“痛……”她艰难地吐出这个字,意识便断开了。
身边没有任何人能靠近她,她已经晕倒在地,手镯上符文环绕她全身,似乎也再提示着生人勿近。好在这符文似乎抑制了手镯上的能量逆流,那颗白色宝石的亮度渐渐恢复正常。一束光从窗户射进来,从光中走来一位红棕头发的青年。他把雨漫从地上抱起来,扣住她的右手,他手上链戒吸收了手镯上的符文,一切又似乎恢复了正常。帕瓦斯把目光从女孩身上移到志旭脸上,他是自然知道这男人总是在跟着自己。他目光冷冽又清澈,志旭也没底气和他对视,微微移开了视线。
他把雨漫递给了一旁的夕默,纤细手指凭空滑过,一张卡片掉在雨漫身上。也没其他必要和这些普通人再说什么,他意味深长地再看了女孩一眼便消失了。
夕默赶紧把她放在包间的沙发上,探了探她的气息——可她的情况总是那样,仿佛受伤了又没有什么实际变化。他拿起一旁的卡片看了一下,上什么都没有。他只好看向父亲问道:“这上面为什么是空的?”
这天使走了让志旭长舒一口气,他从儿子手上接过卡片看了看:“这得等她醒了,才能知道写了什么。”可她什么时候会醒啊?几个人焦虑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