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魔界山
当古渊有了知觉时,他仿佛处在无边的黑暗当中。
当他摸到身上的床垫这才知晓,不是他身外黑暗,并且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四处摸索着,确定自己躺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但他想回去,他要救参儿。
他艰难的坐起身,两边肩膀传来剧痛,抬手摸了摸又没有什么伤口。
古渊管不了太多,他张口想喊,他感觉到自己张口了,但自己耳边没有一点声音。
古渊冷静下来,思考着现在状况。
自己现在与失感很像,但失感是所有知觉消失。
其中包含,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说话,痛觉与触觉。
七感对应七情。
书上说七情分别为,喜、怒、哀、惧、爱、怨、恨。
在与参儿相处时自己经历了,开心的失明,生气的失听,哀伤的失味,恐惧的失嗅,也在后来知晓自己喜欢参儿时短暂的失声。
只有怨与恨没有感受到,而七感中只有痛觉与触觉能对应。
古渊忽然摸到自己手臂狠狠一掐,没有痛感只有触觉。
他现在失感却有触觉,要么是现在六感外露六个感知都被封,要么是一感外露相应的解开那一种感知。
古渊沉思半晌,选择了第二种,因为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心,若是感知外露被封,自己不开心肯定能看见。
古渊想通规律,也就知晓自己触觉从哪里来了,是恨,无论如何都恨那个黑衣人,他要害参儿。
现在能帮助自己弄清楚情况的,只有视觉与听觉,没有这两者之一,自己其它感知恢复也没有用。
开心是开心不起来了,怒,怒……
想到黑衣人在悬崖与自己说的话,怒气不由自主的升高了。
狗日的黑衣,龌龊至极,我要杀了他!
“哑姐,哑姐,天上掉下来的那个翼人醒了,哑姐,哑姐……”
古渊听到房间内声音稚嫩的小男孩炸炸乎乎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又忽然停了。
古渊侧了侧头,不知道是自己又失听了还是那个男生没说话了。
然后他听到一道脚步声,是赤足接触地面的声音,很细微,但在失去太多数感知的状况下,古渊听的十分清晰。
然后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吓的古渊一激灵后仰着躲开。
哑姐收回手,与刚刚炸炸乎乎的小男孩打着手势:已经退烧了,你帮忙把我配的药熬了送来,可以吗?
小男孩开心的点头:“好的哑姐!”说完就跑了出去。
哑姐身材极好,丰胸细腰大长腿,穿着一身翼人服饰,额头印有繁复翼纹,看翼纹复杂程度应当是极其厉害的翼人。
但她背后却收着一双与翼人纯黑翅膀不一样的灰白相交的花翅膀。
耳边两缕头发编了两个小辫扎在脑后,剩余的一头垂落到小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哑姐看着古渊很久,似乎在想什么,但也没有再碰他。
古渊没听到哑姐离开的声音警惕着哑姐要做什么。
但过了很久,什么动静也没有,直到小男孩走了过来:“哑姐,药好了,烫烫烫。”
哑姐伸手接过汤药,是有点烫,放到桌边对小男孩做了手势:等药不烫了让他喝,喝完再睡一觉……打晕睡。
小男孩点头:“好的哑姐。”
哑姐见没自己事,出了门。
小男孩蹲在床头桌边看着汤药等着药不烫。
古渊听到哑姐出门留下个似乎缺心眼的小男孩,试探的问:“你们是谁?”
“我们?”男孩抬头看古渊说:“我叫小草,哑姐叫哑姐。”
“小草哑姐,这名字够草率。”
“啊?很好听啊,哑姐没来前他们都叫我杂鸟。还是哑姐给我起的小草好听。”
古渊不知道说什么,小草确实比杂鸟好听,好好的为什么骂人?
他们,他们是谁?
“这里是什么地方?”
“魔界山啊,你不是翼人吗,怎么会掉到魔界山来了?”
“魔界山又是哪?”
小草疑惑的看着古渊,如果不是因为他额头上繁复的翼纹,他都怀疑这人是从通天壁掉下来的鸟类魔兽了。
不过哑姐不是去通天壁打洞去了吗?怎么打了个什么都不懂的翼人。
古渊感觉气氛不对咳了一声:“我有些记不清事情了,好像忘记了很多事,魔界山都不记得了。”
噢,病的不轻。
小草说:“魔界山就是封禁魔兽的地方,魔兽大部分都太凶了,经常杀害没有实力的翼人,所以翼王便将魔兽全部赶到这里封禁。
有些犯错的翼人也被关在这。对了,你犯了什么错被关这里的?”
人都救回来了才问,你们也不怕被害死。
小草自顾自说:“噢,你失忆了,不过你放心,我与哑姐是好兽,我从小就出生在这,不受其它兽待见,他们总是欺负我。
不过还好遇见了哑姐,你不要看哑姐不会说话,但她可厉害了。她是大王子带来的,遵大王子的命令在这里开天梯的。”
“天梯?”
“是啊,通天壁连接着另一个世界,但是另一个世界不能使用翼息,只能靠爬才能上去。翼王决定开个天梯,让两个世界拥有一个安全的通道。”
古渊心中一喜:“所以天梯开到哪了?”
小草摸了摸汤药,可以入口了,端着碗放到古渊的手上:“可以喝药了。”
古渊想赶紧打听天梯的事,摸索着一口喝完了药:“你们修的天梯……”
咚。
小草一掌劈在古渊的脖子上,古渊内心大喊,大意了,然后晕了过去。
小草抱着古渊躺好盖好被子,拿着碗就出去了。
小草出门就看到哑姐站在门口抬头看着天空。
小草好奇的走到哑姐身旁傻傻的也看着天空,半天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出什么东西。
“哑姐,你在看什么?”
哑姐淡淡的笑了笑:天梯又塌了。
“啊?这通天壁怎么回事,以前从里面向上挖洞它塌,后来在外面凿石梯它也塌,现在每隔一段距离打个洞供飞行中途休息,它还塌。
要塌早塌嘛,每次都在要到那个阵眼时塌了。早塌早换方法嘛,这都挖了四十来年了。”
哑姐看着天空中微不可查的如星星一般的阵眼,心中缓缓感慨,四十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