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灵兽的契约
被拦下的八渡正不爽呢,就听师弟焦急的说。
“八渡师兄,你追青桔师姐干什么,她有人群聚集恐惧症(简称社恐),看到人就发慌想跑,你追她,她会害怕的。”
八渡眼睛一转:“她叫青桔?有人群聚集恐惧症?一个人也怕?”
师弟回答:“是的,她就是焰灼峰主带回来的那个真传弟子,因为怕人群,所以被峰主安排在焰灼峰的友和院住着。青桔师姐倒不怕一个人,但也不喜欢接触人,但像师兄这样追着师姐,师姐肯定会怕的。”
八渡眉尾一挑:“新来的那个小师妹……她怎样才不怕人,愿意接触人?”
师弟想了想说:“师姐只要没受惊,平常见一两个人都没有问题的,而想要接触……对了,炼器,她喜欢一个人在火室中炼器,平常会在炼器的问题上说一两句话。”
八渡摸摸下巴思考着,“炼器。”
然后他看到手中的炼器名单,随手将名单塞回师弟的手上,走出了器塔。
苦酒坏坏的对着参儿笑了笑。
参儿好奇的问:“然后呢?”
苦酒两手一摊:“没了。”
“没了?”
“没了!”
快乐,啪一声,没了。
参儿气嘟嘟的一脸你是骗子的看着苦酒。
苦酒笑的歪到祈听怀里。
古渊叹口气过去抱起参儿解释:“都是师叔们的故事,我们能知道才怪。他们初见面也是器塔弟子说出来的八卦。
之后八渡师叔与焰灼峰主如何发展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三年后,有人群恐惧症的焰灼峰主跟着八渡师叔一起住入掌门的友和院。
没了人群恐惧症反倒得了容貌焦虑症。也不知道八渡师叔做了什么。”
参儿嘤嘤嘤的往古渊怀里钻。
太讨厌了!
上次八师兄说故事也是这么说一半,啪没了的。
……
六个人兜兜转转跑了半个来月才到了沙城,零川带着人四天就到了。
当一阵鸟鸣响起,怡春楼里的旱木妖惊慌走出房门,直到沐芜出来才平静下来。
苦酒打开窗看到天空中盘旋的那只巨大的火红色的大鸟。
苦酒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绛都鸟,幼夙师叔竟然也来了!”
祈听拦腰抱起苦酒从窗户就跳了下去,隔壁两间房也陆续跳下来四个人。
六人站一排抬头看着绛都鸟,鸟上的人看到他们,转了个方向飞向他们。
绛都鸟临近,一道人影落在鸟头之上,风撩起他的长发长衫,阳光撒在他的背后,如同踩着一片火云向他们飞来。
绛都鸟落地,男人从鸟头跃下,清风划过他清雅昳丽的脸,一双深紫色眼眸澄明透彻,宛如琉璃般熠熠生辉。
紫色眼眸一转看向苦酒,苦酒立马直挺着身子,再没有动不动就歪倒在祈听身上懒懒的样子。
精神抖擞。
绛都鸟上又跳下来三名前辈,其中就有待在飘渺峰的御兽师幼夙。
飘渺峰峰主,前北弈山十九名真传弟子中,最后一个活着的女子,也是现在唯一一个单身狗。
他的副峰主幻离也是名乐修,天天在飘渺峰上与幼夙秀恩爱,秀的飘渺峰主想将两人赶下飘渺峰。
这回,终于被她抓到机会,以绛都鸟飞行速度最快为理由,让幼夙跟着零川一起下了山。
绛都鸟化为一抹流风进入幼夙体内,然后从手心中蹦出一只缩小版绛都鸟落在他的肩上。
御兽师每人只能契约一只本命灵兽,一人一兽寿命共享,灵兽可化为兽丹温养在御兽师体内。然后再由御兽师心意变幻缩小在外行动,不可放大。
这样无论灵兽受了多重的伤就算缺胳膊断腿,兽丹未损,回到御兽师身上养养又能生龙活虎毫发无损。
无论是野兽魔兽还是天生灵兽,只要生灵都被称为灵兽,而御兽师所御的就是这些启了灵的灵兽。
绛都鸟就是天生灵兽。
在琉璃没有入北弈山时,御兽师战力也是两极分化,要么是能契约灵兽的天才,要么是只能御兽的普通御兽师。
只有幼夙是个例外,他是个天才,多少灵兽愿意与他结契,但他偏偏就看中了绛都鸟,绛都鸟也是个犟的,一直不愿意与他结契。
一人一兽纠缠了很久,直到当上了飘渺峰长老,都没有互相劝服对方。
后来琉璃入了北弈山,她把百兽峰所有被抓的灵兽都打了一顿,被打的灵兽没有被挑衅的侮辱与愤怒,反倒一个个俯首敬畏。
后来不可一世的灵兽们与御兽师平等沟通,聊的好了就契约了,聊的不好也就是性情不合没有缘分。
初初那几年,灵兽与御兽师天天就像参加相亲会一样,情定终生就契约成功,三观不合就牵手失败。
幼夙就是在这场相亲宴上契约的绛都鸟。
幼夙非绛都鸟不可的原因只有一个。
绛都鸟的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一只鸟死亡另一只也是一起追随而去。
而要契约它,就要让它的伴侣契约自己的道侣,二人二兽自此绑定,任何一个死了,其它三个全部陪葬。
在幼夙与他坚持不懈的努力沟通下,指天发誓会与幻漓同生死共存亡。
绛都鸟为了伴侣不被打,才勉强同意了。
于是绛都鸟契约了幼夙,另一只自愿契约了幻漓。
灵兽契约御兽师是平等契约,灵兽契约非御兽师则是主仆契约。
绛都鸟不愿自己伴侣被契主仆契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绛都鸟与幼夙僵持很久,直至被琉璃打。
真传弟子与来人对视了一会,零川才开口:“进去吧,这天热的人心燥,还是那房好,全是木妖,挡风遮凉的。”
零川紫色的眼眸淡淡往楼上一扫,吓的看热闹的木妖全部缩回脑袋。
司战出来引路:“师叔们请,走这边。”
众人走到怡春楼门口,零川看到牌匾一愣忽然笑了一声。
师叔一笑,万紫千红皆无色……
祈听一巴掌盖住苦酒胡思乱想的小脑袋,想就算了,能不能不要都写在脸上,被师叔发现了,可不使劲造你。
苦酒双手埋脸,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零川对幼夙说:“他们要是知道我们进花楼,那得酸上天,几天都不得安分了。”
绛都鸟歪了歪头,看向幼夙。
幼夙摸摸绛都鸟的鸟头:“这花楼连个脂粉气都没有,要折腾也去折腾带我们进去的小子们。”
带路的司战浑身打了个寒战。
零川一巴掌按到苦酒的脖子上,抬眼扫了祈听一眼。
祈听立马收回手,不敢救苦酒。
零川揉了揉苦酒:“走吧,早结束早回去,你家金云峰主可不耐烦等太久。”说着勾着苦酒就进了怡春楼。
幼夙在后面笑与祈听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逗苦酒。”
祈听微笑的看着两人背影:“越是喜欢,越爱逗他。金云峰主与零川师叔都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