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被喂狗粮的苦命八弦
时砂好奇跟着古渊往后退问古渊:“怎么了?不是上药吗?”
古渊看着参儿也很好奇,不禁抬头看天空,仿佛在自言自语:“虽然空间戒保密性不强,但空间戒还在主人手上,那就是受主人控制的,什么人能从那里面拿东西啊。”
时砂有些神经大条并没有听出古渊的暗喻顺口说道:“道侣啊,心意相通或有实质性关系的道……道……道侣!”
说到一半时砂想到刚刚仿佛大概似乎看到的是,五师兄从四师兄手上的空间戒中拿出来的药吧?
很明显,司战也发现了问题,他愣愣的看着给自己手处理伤口的雾修,心神震荡。
也许雾修刚刚从入魔状态中出来,又一心在司战的伤上,现在满脑子一片浆糊,最常见的基础知识全都忘了个遍,满心满眼只有司战。
司战手掌的伤伤的极深,几乎将半个手掌切断,当时的雾修是抱着必死的心下的手,司战为了抓住剑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的。
雾修看着手掌那贯穿整个手掌的伤,四根手指骨头都裂开了。泪水又一次席卷上眼眶。
司战立马伸出没受伤的手捧住雾修的半边脸,大拇指擦去已经落下的泪水温柔的说:“这点伤而已,还没有我当初打你的伤重,回山的路上注意些,没到山就会好全的。
你都在自己心口戳个洞都没事,我不过是手被划破而已。咱俩一起养伤就是。”
雾修并没有被安慰到,泪水依旧落个不停:“师兄,都怪我,我不值得你这么救我的,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瞎说。”司战轻抚雾修的脸:“你不知道,你只是走入了死胡同,只要解开心结就会没事的。死不能解决问题,你都说了,你的命是我的,那我要你好好活着。”
雾修哭的浑身颤抖,抓着司战的伤手也落了下去:“师兄,你打我吧,你不打我我总觉得不真实,师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司战看着一点话都听不进去的雾修叹了口气:“好,你别躲。”
雾修听了泪眼朦胧的看着司战,司战手移到雾修的后脖颈,忽然用力的将雾修的头向下压,自己也抬起身。
双唇接触的那瞬间雾修整个人都傻了,泪水从眼中滴落看清了面前人的脸,师兄……亲了自己?
雾修的脑子轰然炸裂,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着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
被司战扯断散落在地上的细藤散发着莹莹白光,一朵朵小指甲盖大小的银莲花在细藤上绽放凋谢然后化为虚无。
古渊看着漫地的细藤开花的奇景,震惊的抬手挡住了参儿的眼睛。
参儿眨眨眼,不,她想看,她想看!
司战见雾修没有挣扎,唇角微微一勾,渐渐大胆含住雾修的双唇,轻轻的柔柔的。
雾修被碰到双唇后,吓的直接就闭了气,也没用灵力换气,整个人自己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仿佛他一但呼吸,眼前的师兄就会消失一般。
司战看出雾修的紧张,遗憾的放过雾修,他调笑的问:“怎么样,感觉真实吗?”
雾修深深吸了口气,脑海中一片空白渐渐清晰,他亲了师兄,不该的,他不该玷污师兄的。错了,都错了。
他下意识的唤出阳剑,但目光看到司战时立马又散去剑气。慌里慌张的抓着司战的手上药包扎,一眼也不敢看司战了。
古渊挡着参儿的眼晴,看着细藤消失,想着现在伤的伤残的残,伤残人士还当众调情,还是找个客栈住一夜的好。
于是与司战打了个招呼,带着也羞红脸的时砂一起离开找客栈去了。
苦了一心一意画咒的八弦,被前面两人的操作吓的手一抖,刚画一半的咒废了,只能重新画咒了,灵力都快不够了,能不能别在自己面前撒狗粮。
雾修帮司战包扎好手上的伤,这才看向司战,脸色已经恢复平淡:“师兄后背也受伤了,可能坐起身?我帮你将身后的伤也包扎一下吧。”
司战挣扎几下才起身,背对雾修缓缓脱衣服。
雾修看着已经被血染红的衣服,泪水又情不自禁的涌出,自责的情绪从心底源源不断的涌出。
司战脱下衣服似感觉身后人情绪不对,但现在又不能立马回头,只能背对着说:“我没事的,就是被戳几个洞,伤口不深,上了药就好了。”
雾修低低的嗯了一声,上手处理伤口。
司战的伤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是背上插了几个洞,是皮外伤,比之前古渊被蜘蛛插了个对穿的伤要好许多。
司战并不在意这些伤,但雾修这个处理伤口的人倒是一边哭一边上药,因为怕司战知道自己哭了,还一点声都不敢出。
在雾修给司战包扎好后,内心的自责也控制不住,身上黑雾一层叠一层,都怪自己,自己只会伤害别人。所有亲近他的人都死了,师兄也被我这个厄运之命所染,所以才受伤的。
自己活着只会害别人,为什么要活着,还是死吧,死了就不会再害到师兄了。
雾修的手中又一次幻化出阳剑,直接刺向自己心口处。
身后八弦咬牙画出最后一笔向前一推,咒印从雾修的后心处打入,压制住雾修燥乱的内心,胡思乱想的脑子。
雾修感受到叠加封印打入自己心口,顺流的咒印刺激着逆流的封印,两股力量拉扯着。逆流封印从顺流咒印中生扯着咒印灵力修补自己。
一拉一扯间,封印确实重新激活,但雾修体内的灵力也在一正一逆中,混乱的一塌糊涂。
司战换了件衣服转身,才发现雾修弓着身子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慌忙的将雾修抱到怀中问:“雾修,你怎么了?”
雾修咬着牙死死熬着体内灵力乱窜的疼痛,额头泌出了冷汗,依旧倔犟的摇头说:“没事……师兄……没事。”
司战抱着雾修看向八弦问道:“怎么回事?”
八弦也累的有些虚脱,他支撑着站起身摇头说:“我不能说,之前五师兄让我发了元素之誓,不能说五师兄的任何事。
现在这样与五师兄的功法有关,虽然痛苦了些,但总比没有压制一直乱想而入魔强。”
司战深深看了一眼雾修,元素之誓,八弦是知道什么秘密,竟然被他逼着发誓。
“他刚刚差点又自杀了,现在痛的五师兄没心思乱想也算是一种方法了。
今晚让五师兄缓缓适应身体灵力的拉扯,明天我们就回山,越早回去,五师兄受的罪也会少一点。”八弦说着。
司战摸摸雾修苍白的脸,横抱起雾修对八弦说:“立马找古渊他们在哪落脚。”
司战知道如果继续八弦发生了什么是在害他,所以没有问下去,抱着雾修离开找古渊几个去了。
八弦在后面累的跟狗一样,无奈的叹气,他该把时砂留下的,那样的话,自己累成这样还能有个人扶着,而现在只能认命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