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们不吃肉了
大街上，参儿吃了一个糖葫芦觉得酸的很，眼睛一转看向古渊说：“师兄，张嘴。”
古渊迷茫的看着参儿，他知道参儿手里买了什么东西，但他没注意，张什么嘴？
“张嘛张嘛。”参儿晃着古渊的手。
古渊听着软糯的声音缓缓低头张开了嘴，参儿立马将手中糖葫芦塞了进去，笑的贼兮兮的。
“怎么样？”
古渊抓住签子咬下一个，然后轻笑说：“酸的。”
参儿看着古渊的笑看呆了，古渊是真的很好看，第一次笑出来显得整个人都柔化了许多，如冰棱融水春风化雨。
古渊心口忽然抽疼一下，古渊的笑忽然收起，眉头紧皱。忍了许久才没让参儿看出端倪。
参儿见古渊表情忽变小心的问：“师兄怎么了？”
古渊深吸一口气说：“太酸了。”
参儿听言笑眯了眼，像是做了坏事的小狐狸，拉着古渊手向前走。
古渊又咬了颗糖葫芦，无声的叹了口气：没味道了。
不过两个人才逛一会，在古渊付钱的时候，已经将忧愁丢到了一边，吃到最后一颗糖葫芦时，古渊酸的嘴一裂，还是那么酸。
不过没多久参儿又将一块土豆塞到古渊的嘴里：“师兄，这个好吃。”
古渊吃了一口点头赞同。
两个人你一口我三口的把一份土豆吃完，边走边吃边买东西。然后参儿停到了一片烧烤摊前。
参儿眼睛闪亮的看着一串串肉说：“这东西好香，感觉会很好吃。”
古渊闻着空气中的肉香停下脚步，还把参儿的脚步拉停了。
参儿好奇的回头看向古渊，古渊鼻间的肉香渐渐变淡消失，他死死站着不动，良久才说：“我不吃肉。”
参儿愣住了，忽然想起早上七师兄似乎特意说，给十一师兄留着素粥素包。
所以师兄只吃素？
参儿疑惑的问：“师兄是不想吃还是不能吃？”
古渊想起那一群活死尸互相撕扯扯下大片人肉生吃入腹的场景，胃中翻涌不停抽搐着生疼。
月间纱忽然解开缠回古渊手腕上，古渊眨一下眼能看到了，古渊四下看去，转身就跑向没有人的小巷角落，对着墙根捂着胃吐了出来。
“师兄！”参儿被古渊的动作吓的僵了一会，连忙赶过去。
看到古渊吐的不成人样，古渊似乎不止是吐，他浑身颤抖似乎浑身都在疼一般，太阳穴肉眼能看的跳动着。
参儿吓的不敢动，害怕的喊一句：“师兄，你……你怎么了？师兄，师兄……我害怕。”
古渊把刚吃完的东西都吐完了，虽然胃里还是不舒服，但听到参儿吓的颤抖的话，终是捂住嘴扭过了头，不让参儿看到自己的脸色。
古渊起身看着一地呕吐物，施了个清洁术将墙角打扫干净，这才换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参儿见古渊不吐了，小心翼翼凑过去，扒拉着古渊的膝盖小声呼唤：“师兄……你没事吧。”
古渊喘了几口气后终于是缓缓平静下来，他抬手摸摸参儿的脑袋说：“没事了，我休息会就好了。”
参儿使劲的点头，仿佛她点头劲越大师兄就好的更快似的，之后担心的问：“师兄，你怎么了？”
古渊手撸了撸参儿的头发说：“我没来北弈山之前，曾看过一个村子里的人变成活死人，他们互相撕咬吃人肉，自那之后我就不吃肉了。
以前我也见过七师兄他们吃肉，或许这次环境不一样，又或许是那特别的肉香，我闻见就作呕了。抱歉，吓到你了。”
参儿听明白了：“没事没事，是我错了，不该带师兄去那。那师兄，我们以后都不吃肉了。
虽然说那些肉生前都没有灵智，就像那些菜一样没开智，但师兄不喜欢，我们就不吃。”
古渊扯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无奈的说：“你这么说我连蔬菜也不想吃了，幸好我是修道者，不吃东西也行。”
参儿讨好的晃了晃古渊曲起的膝盖：“师兄，虽然我们不需要，但是人间那么多好吃的，不尝尝多可惜。人家才从山里出来，还什么都没见识过呢。”
古渊被参儿的话逗笑了，愉悦随着黑暗一起爬上了他的双眼，这次他没有害怕，他已经知道自己开心就会看不见，只要情绪不激动，自己也只不过是没有视觉而已。
古渊假装能看见的眨一下眼看向别处说：“好，以后有机会，师兄还带你到处吃东西。”
参儿开心的拍手：“好哒，谢谢师兄，我们只吃素不吃肉。”
古渊向参儿方向歪歪头说：“听师兄们说肉很好吃的，我不吃，你可以吃。”
参儿摇头，抓住古渊的膝盖说：“不，我和师兄吃一样的。”
古渊的笑意爬上双眼，可惜这个时候看不见，没法看向参儿，看不到她的表情……
两人坐在昏暗的小巷中，外面是热闹的街道，风声人声心跳声。
心跳声？参儿一愣，看向四周：什么声音？
古渊戴上月间纱看向四处张望的参儿问：“你在找什么？”
参儿皱眉问：“师兄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咚咚咚咚的。”
古渊背着手看了看四周摇头：“没有。”
“是吗？”参儿疑惑的又看一圈，那声音似乎没了：“那大概是我听错了。”
古渊抬手缓缓揉揉额角，舒缓会头疼后转移话题问“你还逛吗？”
参儿立马将声音抛到脑后兴奋点头：“要，我们难得下山，能多玩几天吗？”
古渊同意了：“好，那我们走吧。”说着伸出了手。
参儿看着古渊对自己伸手的模样，想起了那天大师兄在药田对自己伸手时的样子，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总归有点像。
参儿迟疑了会还是将手放到古渊的手心中：“那，师兄没事了吗？”
“没事了，走吧。”
“好！”
参儿带着古渊又一次走在夜市心中，这一回参儿会特意躲避一些肉食，她还是害怕师兄又变成那样。
两个人在山下玩了三天，古渊眼睛上的月间纱也再也没有拿下来过。
参儿曾问古渊为什么要戴这个。
古渊说：“外面人太多，戴着装瞎就没人会挤我们了。”
参儿觉得这理由十分合理，便没有再问古渊的月间纱的事了。
参儿在山下买了很多东西，古渊说她买的东西都是无用的，死活不愿帮她将东西装入包包里。
无奈，参儿只能在古渊的提醒下将东西放入自己的空间戒中，这才明白当初古渊说的空间戒地方大不，那确实是真不大，才放一半就放不下去了。
古渊看着参儿拿着东西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叹口气。
当初他就客气一下，空间戒正常情况没那么小，这都放不下，她是买了多少东西。
古渊伸手将自己空间戒伸过去：“放我这吧。”
参儿乐呵呵的将剩下的东西塞进去，两个人这才上山回了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