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案
“吱丫”一声。
院落的大门缓缓打开。
周茂学只推开了一条够他进出的缝隙，便“嗖！”的一声，窜了进去。
里面乌漆嘛黑的。
“干嘛不开个灯？”周茂学抱怨了一句。
却发现，自己身边没人。
刚才貌似并没有人帮自己开门，院子里也没看见人。
“什么意思？这人呢？”
周茂学借着天上的月光加星光，东张西望了几眼。
发现整个院子都黑着灯，房门也紧紧的锁着。
只有客厅的门是打开的。
“艹！做这么缺德的事，还想即当婊子，又立牌坊。”
周茂学一瞬间便明白过来，苏家人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
毕竟这事不算道德。
他们再怎么无耻，也不好意思敲锣打鼓欢迎自己到他们家来睡他们的女儿吧？
肯定把门一开全躲到屋里等自己办完事走了后，再出来收拾残局。
“不过他们把巧荷放在哪？”
“应该是在客厅？”
看着唯一打开的客厅大门，周茂学暗自猜测。
当然，周茂学也明白，一般村里都有一些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
比如：不让自家女儿和女婿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同房。
据说，这样干的话，会让家里倒霉的。
可如今苏家都已经这么霉了还怕个屁，这不等于脱了裤子放屁吗？
周茂学低声咒骂了一句：“苏巧荷，有这样的老爸，老妈还真是倒了血霉。”
不过，在客厅？
貌似更刺激……
想到这，周茂学小腹的浴火又汹涌了一些。
他猛咽了一口口水。
脚步再次轻快了几分。
向客厅匆匆赶去。
一进到客厅。
他没敢开灯。
借助月光他看见了沙发上躺着的那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巧荷，你三哥来了……”
周茂学发出沉重的呼吸，扯掉自己的衣服，像一只野兽一样，扑了过去……
……
苏子明的卧房中。
在曹汉忠的控制下苏子明，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110
“你好，这里是110接警中心。”
“喂，110吗，我们这发生了入室强奸。”
“什么？请问你的具体地址？”
“高江村，43号，你们快点来！犯人正在发狂……”
“我们这就到，请注意保护您自己的人身安全……”
挂了电话，没过多久。
院子被警察包围。
看见开着的院门。
一队警察摸黑闯了进去……
……
……
警察局。
审讯室里。
面对审讯的警察。
周茂学早已经带着哭腔：“警察大叔，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这句话，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可对面审问的警察，压根不信。
什么给自己女儿吃安眠药，卖自己女儿的第一次。
这还是一个父母能干的事吗？
何况，他口供中最大的漏洞是……
对方一家人全都喝了安眠药，而他所谓的卖女儿也不正确，他强暴的女孩并不是这一家人的女儿，而是这家人儿子的女朋友。
“冤枉？那你告诉我，他们一家怎么全都吃了安眠药？”
“为什么你犯罪的对象不是你所说的苏巧荷，而是一个叫刘小丽的？”
“这些你好好想想给我编合理点。”
审讯室的警察条理清晰的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
周茂学现在自己还是懵的。
特别还是听警察说，是苏子明报的警，他更不相信了。
谁不知道他苏子明要和刘小丽结婚。
他苏子明怎么可能把刘小丽让自己睡？
这件事从昨天自己进到苏家院子就处处透着诡异。
“我说了，我进到院子的时候，整个院子全都是黑漆漆的没开灯，其他房间都关着门，就大厅没关门，进去也看见一个女的睡在沙发上，我以为这就是他们安排的……”
“所以，你就强暴别人？”审讯的警察，没等他说完，直接帮他补充道。
“呃！？”周茂学又急了：“警察大叔，真的不是这样的，如果你不相信，等他们醒过来，你问他们就好了。”
“放心，这点我们肯定不用你教，我们先问你，是为了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可这真的不关我事……”
周茂学又哭了。
眼见来来回回，周茂学说的都是这一番说辞。
审问的警察，眼见问不出什么新的内容，拿着笔供。
打开审讯室的门。
刚一出门，一个小女警连忙凑了过来问道：“杨叔怎么样？”
这是个大案，入室强暴，这可是兴州市好多年都没发生的大案。
江绮梅没想到，自己才进警局没两个月，就能遇到这么大的案件。
“那小子一直不承认，看来只能等被害人醒过来问了，你那边怎么样？”
“已经安排注射清醒药剂了，应该快醒了，我这就去守着，等他们一醒就带他们过来？”
“嗯！”杨建明点了点头。
“等等！”随后他又叫住了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江绮梅。
“怎么杨叔还有事？”
“刚才犯人交代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说那个叫苏巧荷的女孩子，被她妈为了不赔钱，把她卖给了受害者，这事你去查查，最好去找到那个所谓的买家……”
“杨叔，你怀疑？”
“嗯，如果他说的是假话，就不可能在我问了他七次后，依然回答的丝毫不差。”
“这么说，他说的有可能是真话了？”
学过审问技巧的江绮梅怎么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怀疑是的，你注意一下他们听到这事的反应，对了你先把那边那个受害人的母亲也接来。”
“好的！”江绮梅眼中闪过了兴奋的神情。
她没想到，这个看似简单的案子里牵涉这么多的问题。
简直就是她读警校时一直梦想的复杂大案。
对此她充满了干劲！
……
查曹若菊的信息很简单。
毕竟早前曹汉忠才发生的车祸，在警察系统里留下过各种联系方式。
江绮梅没有打电话通知曹若菊，让她自己来警局。
从她留下的信息来看，这个家庭如今的处境非常惨。
好不容易一个人，把自己儿子培养出来，进了兴州市第一中心医院，这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撞成了植物人。
这换谁来都很难接受。
明白这点的江绮梅，叫上了一个师兄，亲自开着警车，来到了曹若菊居住的小区。
&34;咚咚&34;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二楼的房间中传来了曹若菊的声音：“谁啊？”
江绮梅站在猫眼的前面，笑道：“阿姨，我是小江，刚才我在电话里联系过你的。”
“咔嚓。”
防盗门打开。
曹若菊疑惑的看着门口的两个警察：“你们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你的儿媳妇是不是叫苏巧荷？你亲家是不是苏永长和徐姗玫。”
曹若菊茫然的点点头：“没错，怎么有事吗？”
“是这样的……”徐姗玫把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所以阿姨我们需要你到警局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草他妈，他们这是欺人太甚！”听完事情经过的曹若菊早已经双眼冒着红光。
这突然传来的脏话，把江绮梅和另一个警察愣了愣。
不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曹若菊丢下一句：“你们等我拿点东西，我这就来。”
“碰”的一声关了大门。
进到房间的曹若菊，立马奔向厨房去。
在刀架的一排白晃晃的刀具中选了一把厚重的剁骨刀，在手里颠了颠。
可……
最后她还是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如果没有曹汉忠躺在病床上需要照顾，她肯定要徐姗玫绝子绝孙。
想到这点的她又落寞的把刀插回了原地。
弯腰在灶台的下面抄起了半块垫米缸的砖头。
来到客厅，用超市的宣传海报包好。
放在自己的背包里。
再次开门……
&34;江同志，我们走吧。&34;
江绮梅在佩服曹若菊冷静之余，领着她下楼，向警车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