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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讲 部落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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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淼青殊转头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棚子下有两个兽人正对立而站,一个是长洱、一个是狐族的雄兽人,他们身边也围着几个同族的兽人,氛围颇有些剑拔弩张。

    而那个发出巨响的东西,是一个石锅,如今已经摔成了几瓣,所幸里面并没有食物。

    “怎么了?”她下意识去询问森焱,无声地动了动嘴,也只得到了对方的摇头。

    还没等到她们猜想些什么,就又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

    “你们不配吃我们族人做的食物。”是那个狐族兽人,这句话他是低吼着出声的,有些咬牙切齿和能辨的恨意。

    “我们都已经道过歉了,你们还要怎么样,把我们都逼到绝地吗?让我们沂山兔部落都用命来赔罪吗?”长洱也毫不客气地反驳,原本就是红色的眸子好像融了一层水汽。

    狐族兽人像是被她的态度气笑了,愤愤地笑了一下,拳头肉眼可见的攥紧了。

    原地转了几圈之后,他忍受不住地对长洱说:“你以为道歉就可以了?我们又什么时候把你们逼到了绝境,当时洪水爆发我们不是去通知你们了?”

    那两个字淼青殊没有听清,想必是兽世的脏话,因为森焱在被逼急的时候也说过。

    “你沂山兔部落死这么多族人,那都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说到死去的族人,长洱的情绪更激动了一些,手也握起了拳,整个人都在粗喘气。“你不许说,你不许说!”

    淼青殊眼看着事态好像不太对了,想走过去劝阻,狐族兽人的一番话却直接把她给劝停了。

    “你都知道死去族人有多么难过,那狐殇死去我们不难过吗?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能不难过吗?”他忍不住走上前了一步,同族的人像是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动作,于是拦住了他。

    但他的怒吼声还在继续,“什么叫做道歉了还要怎么样,你族人的命是命,狐殇的命就不是命吗你告诉我!”

    “你再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是因为要救你们那不听话的幼崽,大难临头了还到处跑。”他伸出手指着长洱的鼻子,眼睛也开始红了。“你们这么多人看不好一个幼崽,狐殇才刚刚成年!”

    “你知道狐殇是怎么长大的吗,是我们一口一口食物喂长大的,就跟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你说我们凭什么不能生气、凭什么不能怪你们?”

    说到这些,一众狐族兽人都沉默了,面上显露出了悲戚之色。

    “现在你还要说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心思恶毒的兽人!”那个兽人对长洱放下最后一句话,而后就红着双眼颤抖着身体离去,回到了自己的棚子里。

    他离开之后,剩下的那些狐族兽人留下一声叹息也回去了。

    长洱低下了自己头,连带着自己的耳朵,沉默着站了几秒之后她跑出棚子,往不知名的方向奔跑而去,剩下的兔族兽人面面相觑似乎也不敢追。

    淼青殊一愣,而后对森焱说:“你去看看狐族那边,我去找长洱。”

    语罢,她就随着长洱的方向而去。

    兔族的血脉天赋在那里,不一会儿长洱的跑出了她的视线,冒着大雨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棵树底下发下人影。

    她蜷缩着抱着自己,头埋在手臂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淼青殊喘了几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呼吸之后才渐渐地走近她,还一边轻柔地询问着,“长洱,我想和你聊聊天说说话,可以吗?”

    对方自然是抗拒,长长的耳朵抖动了一下,闷着声音说不要。

    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她就不敢再靠近,生怕惹得对方不快,因为现在长洱的情绪明显不对劲,所以她只能缓缓蹲下,蹲在了没有大树避雨的地方。

    不过湿都湿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些了。

    淼青殊其实真的不会安慰人,现在话就在嘴边却什么也都说不出来,只会最笨拙地、无声地陪着她。

    她的思绪也渐渐开始发散,飞到了许多地方,譬如当时狐殇灿灿的笑靥、譬如见长洱第一面时对方腼腆又活泼的矛盾模样、譬如那只兔族幼崽抱着自己喊香香的场景……很多很多。

    最后又归到了生命力已然流逝尽、浑身是鲜血的狐殇,攥着拳浑身发抖大喊、刺伤别人也刺伤自己的长洱。

    总道是,世事无常、人生难料啊。

    等她想完这些,长洱也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兴许是方才无声地哭了一遭。

    她问淼青殊,“大人,我真的很恶毒吗?”

    声音很脆弱、模样很可怜、语句很怀疑,如今的长洱确确实实是悲伤到了极致的。

    淼青殊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轻声询问道:“长洱,我现在可以去你那边吗,这里的雨好像有点大。”

    对方一愣,点了点头而后给她让了让位置。

    她站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腿已经麻了,一踉跄险些没能站稳,在原地恢复了一会儿之后她才走到了树底下,直接坐到了长洱的旁边。

    “大人,我真的很恶毒吗?”她又重新问了一遍。

    淼青殊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是的长洱,我相信那个兽人其实也不是真的这样想的。”

    她看见长洱的长耳动了动。

    然而她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但是今天说的那些话确实不太好,因为狐殇就跟他们的孩子一样,而一句道歉也换不回他的生命,他想要的可能也不是一句道歉。”

    长洱的耳朵又垂了下去,很是自责地嗯了一声。

    “不过我知道你也不是那样的意思对不对?”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你知道当时有点着急所以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长洱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淼青殊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一下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大人,我不是那样的意思的,我只是我只是……”她开始嚎啕大哭,眼泪与雨水一起混合流入到淼青殊的肩颈处,即凉也烫。“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真的很谢谢他们救了我的弟弟,看到狐殇被穷奇杀死了我很难过的。”她紧紧地抱着、声音颤抖着。“但是垂洱当时过去,是因为我们阿姆给他做的坠子掉了,他不是故意的。”

    “我想要道歉、想要赔罪,可是这换不回来狐殇的命,大人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长洱说的话磕磕巴巴,两个大板牙也在发颤。“我不知道怎么做才会好,我的阿父阿姆都不在,我好害怕他们回到沂山会被穷奇吃掉,或者被洪水冲走。”

    “我的族人死了那么多,都怪我我没有照顾好他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哭到伤心处,闭着眼睛仰着头揪着自己长长的耳朵,两个大板牙露出来,可爱又让人不自觉心疼。

    但淼青殊该说些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她没有资格替谁说原谅,也理应不该站在谁的立场上去责怪,她只是有些心疼。

    心疼这个父母都不在身边的少女,在尚且懵懂无知的年纪就要遭遇这么多变故,被迫远离家乡、经历大灾族人死亡。

    她好像短短的日子当中就成长了,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从她身上褪去,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成年人的疲惫,但又多了些千磨万击之下的坚韧。

    淼青殊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跟她说:“长洱,你把这些话跟狐族的兽人说,他们会做出自己的决断也会给你回答的,解决误会最好的方法就是开诚布公地交谈。”

    “但是你要记得,伤人的话不能说,即使你再着急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留下的伤害也抹不去。”

    说完这句话她愣了愣,想到了自己在神州上对森焱说的那番话。

    大道理说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难,她自己也没有真正做到这些,又哪来的资格去跟别人说呢。

    想到这里,她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我跟他们道歉会接受吗?”长洱终于又展露出了几分天真,又带着几分急切的渴求。

    淼青殊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试一试,最起码要给一个道歉对不对?”

    长洱沉默了一会儿,兴许是在思考,良久过后她赞同地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大人,你说得对,我要去跟他们道歉,不管他们接不接受,这都是我要做的。”

    淼青殊听着松了一口气,明白了就好,最怕是不明白,那口气一直在心中憋着成了大患,而后衍生成散不去的瘴气腐蚀自己也伤害别人。

    长洱扶着她站了起来,又跳起来重重地抱了一下她。“大人,谢谢你。”

    说着,她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跑,步履轻快又坚定,跑了几步之后又朝着淼青殊挥挥手催她赶紧走。

    淼青殊也笑了笑追了上去。

    她看着长洱娇小的背影,却真正觉得她也是长大了。

    森焱没做些什么,那狐族兽人毕竟成年很久了,等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也觉得自己为难一个还没成年的小雌性很没面子,于是自己心中也有几分悔意。

    加上狐渚任和族人在一旁劝阻,所以也渐渐平静了。

    看着这样的变化之后,他也没多说什么,二是拍了拍那雄性的肩膀,对他说:“你们把话好好说一说,毕竟以后两个部落要在一起生活。”

    那兽人点了点头。

    森焱也不多说了,转身回到了山洞,接手淼青殊没有做完的菜。

    两人还没有吃午饭呢,这么一遭下来,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弄完了,估计下午要迟一些才能出门了。

    他刚盛出汤,往石锅里下了些竹笋,冲着山洞把那只好吃懒做、不劳而获的食铁兽喊醒。

    “和春,你要是再睡我就扒了你的皮过冬。”他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放了调料。“现在找一下殊殊,如果她有事儿就再等等她。”

    睡眼惺忪的和春心虚地走了出来,憨笑几声就想走出山洞去找人。

    灵兽和契约者有心灵感应,必要的时刻它能够根据这个找到对方的位置。

    然而步子没迈出去,淼青殊就回来了。

    长洱在前先她一步冲进了狐族的棚子里,而她则是慢悠悠地挤进了厨房里,抻着脖子看了眼锅里的菜之后,才说:“我的衣服脏啦!因为我刚刚坐在了地上,要是洗不干净怎么办呀?”

    这件衣服是蛇蜕,那些鲛绡森焱还没来得及给她做,而后大麻烦就接踵而至。

    “不会的。”森焱手上有油所以没有揉她脑袋。“我今晚上早点回来给你做衣服。”

    “嗯。”淼青殊低低地应了一声。

    饭菜做好之后端进了山洞,和春拿着自己的小碗夹了一些竹笋就跑到棚子里看兔耳朵去了,它对和自己一样毛茸茸的兔子很有好感。

    山洞里就剩下了淼青殊与森焱两人。

    两人氛围莫名有些沉默,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开口说道:“森焱,我现在还要再次跟你道个歉,因为……”

    “因为上次在神州时我情绪激动对你说的那些话,那很不好,我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说出了一些特别过分的话,我不知道……”

    “殊殊。”森焱打断了她,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没有怪你,你不用跟我道歉。”

    他嘴巴张合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但淼青殊直觉他是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说得也对,一开始是我……没有做好,我不知道会是那样的。”

    淼青殊听着又打断了他,两人都不想对方揽错,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夺着,最后也没有争论出个谁对谁错的结果。

    最后说着说着似乎也跑题了。

    “我知道的,我这人算不上温柔,能力只有9级,虽然超过了大多数兽人但还不是最强的。”森焱忽而开口。

    “我没有皮毛,寒季体温会下降,肯定没有狐族和兔族抱起来舒服。”这次他是真的叹了口气出来。“你更喜欢他们也是应该的,更愿意花时间在他们身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会怪你也不会说什么,其实都是我的错。虽然有点难过但我自己也可以忍受,毕竟你开心才是最主要的。 ”

    淼青殊:???这走向怎么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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