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十六 章 你师父靠谱不?
星潼忍不住问道:“王爷,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非得让我与你同住。”
赫云修像湖泊的眸子微抬,看了她片刻。
反问道:“本王也想知道你身体为什么能自行疗伤。”
“啊?这……”
星潼没想到他会在此刻提出这问题。
仔细想想,以烈王的聪明发现她体质特殊,能忍到现在才问已是非常不容易了。
可是,她能说么?
不能!
说她是另一个时代的人?
说她身体里有高科技的东西夺命追魂针?
给这个时代的人说谁信。
何况这关乎她身家性命,她不可能随便说出去。
半晌,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亦或,不能说!
欸,不对!
抬目看向对面的心机美男,道:“王爷,是我先问的你!”
赫云修这次没怪她无礼,为不让她因为同住的问题总跟他横眉冷眼。
淡淡一笑道:“你问我的问题,与本王问你的问题有莫大的关联。”
星潼惊了下,他这句话就像戳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让她瞬间看清屋子里的实况。
“难道因为你身上的毒?”
赫云修点头,“我师父说让我抱着你能解身上的毒。
因此,本王不得不抱着你这瘦不拉几的丫头片子解毒。”
闻言,星潼眸子顿时一怒,指着对面的男人道:“你,你……无良!”
等姐长成熟了,必让你高攀不起。
果然如她所料,她真是这家伙的解药。
这也就明白他为什么会派折苍保护她,生怕她出事。
突然想到什么,挑眉问道:“王爷,你师父靠谱不?”
“鬼知道!”
“啊,那岂不是我和你都是试验品?”星潼又被震惊了。
赫云修见她秀丽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透着朦胧之美。
抛开这个让人糟心的问题,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可以就寝了,你先上床去!”
星潼愣怔一下,这人最会逃避话题,听他说就寝,脸又红了下,支吾道:“王爷,不然,我~我就在软榻上睡。”
赫云修眸子微沉,“不准!”
“那~王爷,要不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赫云修脸色直接降到零度,“你废话连篇,是等着让本王抱你上去?”
星潼看他霸道的态度,气的脸鼓起两个包子,只得下地挪到床边。
滚到床的最里面,拿被子直接连头裹了个严实。
谁说霸道总裁最得女孩的喜爱。
这个盛气凌人的烈王谁要谁领走。
赫云修见她负气的模样,唇角弯起,在她身侧躺下。
星潼听他上了床,半天没一丝动静。
探出头吸氧,看男人侧躺在她身边,眨着幽深的眸子看她。
“怎么?舍得出来了?”
“我……当然,没空气会被蒙死!”
“你这小奴说话总是莫名其妙。”
星潼再次看了看他,见他神色正常,身体也正常。
微微放松警惕。
开口问出她一天都想问的问题,“王爷,喂豹子的那女人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把她喂猛兽。”
赫云修眨了下眼道:“玄风说奉命处决,你想他除了听我的话,还会听谁的。”
星潼被他一提醒,顿时了然,惊呼出声,“你爹?”
“不得无礼!”他呵斥。
“不好意思,失口了!”星潼连忙捂了捂嘴。
压不住好奇心,马上问道:“她刺杀你父皇了?”
赫云修点头,“她是我父皇的安嫔娘娘,这次趁我父皇午休时,想伺机毒害我父皇。
幸而我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发觉,及时命禁军将她擒拿。
经刑部严刑审讯,供出她另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南诏细作!”
“细作?”星潼一想不就是现代的卧底么?
不,官方说法是敌国奸细!
赫云修继续道:“三年来她利用妃嫔的身份,数次窃取北冥军机、政务,若不是这次刺杀失败。
还不知要隐藏到何年何月,对北冥也会造成不可控制的危机。”
星潼点头,她一个现代人最清楚民族精神与国家大义凌驾于任何个人感情之上。
汉奸、间谍这类民族败类最遭国人愤恨。
在现代情况严重者牢底坐穿。
在北冥却是直接尸骨无存。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沉默片刻再次出声,“她隐藏三年都没露出马脚。
这次光明正大行凶,曝光自己细作身份,难道她的目标不是你父皇,而是南司铭?”
赫云修投了记赞赏的目光,“你还不算太笨,对,哪个皇室都逃不过明争暗斗、尔虞我诈!”
星潼切了声,“没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所谓的巧合都是刻意安排。
这细作出现的如此巧合,分明是想借你爹~皇上的手刁难南司铭。”
赫云修上下眼皮动了动,看她小嘴说不停,道:“你说完了没?”
“怎么了?聊天还要画句号?”
星潼突然反应过他什么意思。
该死,他师父开出的是什么鬼偏方。
赫云修道:“你若觉得难为情就背过去。”
废话,岂止难为情。
红烛金帐,孤男寡女,这气氛妥妥是招人犯罪。
何况,她又不是木头。
“你背不背?”
“背!”
星潼连忙背过身,闭眼!
赫云修笑了笑,把她往怀里一揽,闻着她发丝间淡淡的香味,克制身心的异样,缓缓闭上眼。
星潼鼻息间同样萦绕着他独有的男性气息。
心脏砰砰直跳。
该死,好紧张!
对了,学阿彪念经……
连忙集中精力默念。
南海观世音菩萨、佛祖大大……
坐标北冥京城西吟街烈王府,信女星潼求几位帮忙渡劫,求求了,唵嘛呢叭哞吽……
翌日
天气晴好,阳光明媚!
然而在这明亮的天空下,有人欢喜有人忧。
傅少堂今日休沐,站在廊下投喂鸟笼中的两只棕榈凤头鹦鹉。
长义收起鸟食,道:“大人,这对凤头鹦鹉跟着您从家乡来到北冥将近五个年头。
羽冠被大人养的灰黑发亮,看着极是霸气。”
傅少堂深沉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黯淡与失意。
望着幽蓝的天空,缓缓道:“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怎么能不用心。”
长义见他情绪忽然低沉,小心道:“大人,您又想起筱云姑娘了。”
傅少堂没说话。
每次大人想到筱云姑娘就会这般失神。
长义叹口气道:“大人,您与筱云姑娘彼此相爱,因为两家是世仇,生生被拆散。
筱云姑娘为此想不开,郁郁而终,真是天意弄人。”
傅少堂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长义,今天是她的忌日,你帮我准备祭品,午后随我去上山祭奠。”
“是!”
长义前脚刚走。
长德随后闪进,递过一封密信,“大人,燕王府探子的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