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专职家教
兰正龙冷哼一声,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的鄙视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什么意思?”田心问。
“都是些男人花言巧语骗女孩子来的,明天让客房部好好打扫。”
男人的套路,他怎么会不知道。
最近她每天花一个小时时间练车,当然没在驾校里练。她去驾校报名考科二的时候,教练问她是干嘛的。
直到找到她的名字才知道是学员。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练过车,怎么能直接让她考试呢?教练不同意,非要让她上车试一下。结果上了车,简单一把方向,把车稳稳的放到原位。起步,倒库,她一点不含糊。
“你是不是经常无证驾驶?”
“我没有!我就在家里练练,我没有开车出门。”她赶紧辩解。
“行,留个电话,考试前一天通知你。”
初夏很开心回到家,玉天林坐在钢琴前,拿了两本琴谱,给她使个眼色,让她坐。
现在就开始上课了……他一副你终于用到我了的态度,很是傲娇。
“有课表吗?”初夏问。
“没有,根据时间,随时调整。每天钢琴一小时,画画一小时。不管多忙,练不够不许睡。”
“啊?”她一直以为自己很自律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比自己更自律的一面。
“不用怀疑,我可以先给你一个标准。”他掀开钢琴盖,然后手从琴键划过,仿佛一阵微风从初夏的心里吹过。
他随手一曲,整个人像是在发光,由内而外的自信和英气直冲初夏心尖上。世界仿佛亮了,就像……阴暗的夜里突然出现一片星海……温情又浪漫。
初夏不知道他弹的什么,也不知道一曲用了多久,她就痴迷的看着他的侧脸,挺高的鼻梁,剑眉星目。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所有的伤痛。
当最后一个琴键弹回的时候,他拿起书轻敲了初夏的头:“你想什么呢?”
“啊?”
“就这个标准,直到今天我这个水平为止。”
“那我得学多久?”
“看你天赋和努力不努力。”
“你学了多久?”
“十五年。”
“十五年?这一首?”
“你想什么呢!我十五年钢琴十级。这一首得两三天吧。”
“两三天?”初夏一惊一乍的。
“你肯定不行,你没基本功。”
“哦……”她放下书,开始想自己够不够有天赋……
“来,先认识一下琴键。高音区,中音区,低音区,白健是音乐的七个音:do、re、mi、fa、sol、la、si,黑键是升调……”
初夏恍恍惚惚,突然又被书轻轻敲了一下头,她瞬间又回过神。
“你走神了。”为了防止她再次走神,天林给她让出一个位置,两人坐到一块,他给她讲五线谱,讲音调。每讲一个都要亲自示范,让她跟着学。
“你好好学,我这种私教一个小时至少要二百块。”
“多少?”
“至少二百。”
“那你画画水平……”
“会更好。”他自信又有才华的样子,真是初夏梦里才能遇见的男孩子。
“更好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叫我画家。”这种自信猖狂的不得了啊!
“你还真敢说……”
“二楼,我房间,我爸书房,我还有一间画室,你可以上去看看,我上楼不方便。”
“我能上吗?”
“当然能,我爸书房在西边,我画室在东边,斜对面。顺便帮我拿几样东西下来。”
初夏推开门,闻到一股颜料和油漆的味道。她打开灯,忽然就震惊了。
真的是画家啊!满墙上挂的,裱好的,地上堆的,画筒里的画卷,地上的画架,颜料,调色盘……
男人,女人,素描老人,金黄的向日葵,荷兰的风车和郁金香……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还有他爸爸穿着军装胸前挂满勋章的半身画。当然,还有他妈妈穿着裙子在家里看书的样子。
初夏用手摸摸,真的是画!在屋子里白炽灯光照的拿着画里,仿佛看见了他画画时认真忘我的样子。
她从楼上下来,手里拿了画架、颜料、一桶笔、调色盘。
“放这儿。”说到关于自己专业的东西,他很有激情。
“这个……也得有标准吗?”
“这个标准我说了算。”妥妥霸道总裁。
“那这个得学多久?”
“你有什么急事吗?”天林抬起头,看着她不太愿意的样子问。
“不是,我只是……怕我学不好。”
“我有的是时间。”天林仿佛绑定她了。
初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这样和他一直绑在一起。但是,目前的最好年华里,能学一样是一样。
“行吧,先动起手来,一切开头难嘛。”
“对啊,你才十八啊。你觉悟很好啊,非常好。只要开始,什么时候都不晚。”
初夏很听话,她学东西的时候,心无旁骛。但是她依旧定了闹钟,他吃药的时间,休息的时间,吃饭的时间……
相互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两个人也越来越相互依赖。
她学的很快,每天在大家睡之前,她还要加班加点自己练习。
天林的腿仿佛开始有感觉,他有时候会隐隐感觉到疼痛。
元旦刚过,初夏接到了电话,要去考试了——科二。
玉天林非要陪着她去,在考场外等着的他,比里面考试的人更加紧张。
教练问他:“你女朋友?”
“我妹妹。”天林也算是说的实话。
“你不用担心,她开的挺好的。”
教练这么说,他就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看时间,好漫长……
初夏从考场出来,教练就跟天林说道:“她考过了。”
“你怎么知道?”
“手里拿的表,是成绩单。考过的学员才有,没过的直接回去了。”
玉天林一下子就笑出来了。这姑娘可以啊,逢考必过。是个大锦鲤啊。
她果然是一蹦一跳的跑过来,还傻呵呵的问:“你猜我考过没有?”
“我猜不到。”他还故意逗她。
“就两种可能,你猜一种嘛。”
“干嘛要猜啊,不是手里有成绩单吗?没过的都直接走了。”教练不解风情的插了一句,初夏黑着脸把成绩单给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