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万寿节
谷槐再见到皇帝是在万寿节的这天。
如今后宫人人都知道，不知情的都以为后宫萧才人为新起之秀，像皇后宁贵妃潜邸旧人，都知道皇帝心里的那抹白月光。
若是让谷槐来评判，呵，什么白月光，不过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罢了。
万寿节这天，谷槐早早的便起来了，诸位妃嫔要前往太和殿为皇上祝寿。
谷槐今日特意选了一套白色的广绣百仙石榴裙，腰身处沿着裙摆绣了一圈石榴花，内里是石榴红的锦缎裹胸，颈前带着皇帝赏赐的一只金丝通灵宝玉，耳旁也坠着一堆红石榴形状的宝石耳坠，发髻上簪了只银蝴蝶发钗，仔细一看，蝴蝶发钗中间还有着一颗红色的石榴，再将眼线轻轻一拉，眉间也画了一枝石榴花印记，口脂一抹，宛如石榴花仙子下凡，美的不可胜收。
谷槐今天衣着的主题便是石榴花。
如今正值腊月，冷的很，谷槐外面裹了一件白色的银狐裘皮，白色与红色辉映，衬的谷槐多了几分灵动之气。
谷槐到主殿等候顺妃，顺妃见后只是轻蔑的撇了一眼，“哼，狐媚。”便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轿子。谷槐自然是跟随在轿子一侧，紧了紧身上的银狐裘皮，缓缓地往太和殿走去。
到了太和殿，不少嫔妃已经到了，嫔妃们互相夸赞着，当然有多少真心的自然就不知了。
谷槐只是个小小才人，只是站在后面默默地等待着。只听到有人说道：“呦，这不是向来受宠的恪才人嘛，今日打扮的好生漂亮，也是，恪才人也好久没见过圣上了，自然要抓住这般机会好好表现了。”说话的是一位才人，平日与顺妃交好，平日逮着机会便挖苦讽刺。
谷槐抬眼看了下那位一眼，淡淡的说道：“照李才人看来，圣上的万寿节不值得这般打扮？难道李才人觉得圣上的万寿节不重要？”
那才人被堵的一口气憋了进去，看到顺妃使了个眼色后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顺妃笑道：“恪妹妹向来如此的牙尖嘴利。”
“多谢顺妃娘娘夸赞。”谷槐自是听出了其中的讽刺，不过对上胸大无脑的顺妃，谷槐都懒得去争辩。
不多时，谷槐便看到了淑妃挺着摇摇欲坠的肚子缓缓走了进来，谷槐忙过去搀扶，淑妃笑道：“妹妹今日真好看。”
“姐姐怀着龙嗣，这般太危险了，便是不去圣上也不会怪罪的。”谷槐担忧的说道。
“无事，太医也说了，多走走利于生产。”淑妃说道。
“那姐姐今日千万小心。”谷槐只好说道。
等到宁贵妃姗姗来迟，众人才忙站好给宁贵妃请安，与宁贵妃同行的还有大公主永嘉公主，谷槐看去这位公主与之前见到的大不相同了，多了一丝英气。
二公主永康公主先随惠昭仪先来了，二公主一如既往的性子绵柔。二皇子祈王早已坐在了位置上，时不时的和镇国公聊着天。
突然那顺妃问道：“那位萧才人为何没来？”
看着好多嫔妃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德妃身边的宫女说道：“回顺妃娘娘，萧才人昨日于养心殿伴驾。”如今德妃协助皇后管理后宫，后宫消息倒是灵通。
说完这话，不少嫔妃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宁贵妃脸上神情莫测。
太和殿上，不少大臣家眷已经到了，不少嫔妃趁着这个机会与家里人寒暄了几句后纷纷落座，只等最后的主角到场了。
也没有等多长时间，皇帝带着太子，身旁还有太后和皇后到了，再仔细一看，身后还跟着那位萧才人。
大佬们一出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跪地恭候，口呼，“称千秋令节，臣等不胜大庆，谨上千万岁寿”。
太后和皇帝几人入座后，皇帝抬了抬手道：“诸位免礼，赐座，得卿等所献寿酒，与卿等内外同庆”。”
众人纷纷起身入座，皇帝对着萧才人温和的点了点头，萧才人才缓缓的回到了自己座位。
随着乐舞阵阵，宴席上顿时觥筹交错了起来，皇帝向着后宫嫔妃处扫了一眼，只一眼便看到了盛装的谷槐，谷槐似是心有灵犀的看向皇帝，随着皇帝一笑，举起酒杯对着皇帝遥敬了一杯酒，皇帝也笑了笑，端起酒杯朝谷槐晃了晃，一饮而尽。
这一举动自然被一些嫔妃看在眼里，不由得咬碎了牙齿。
谷槐接下来便自顾自的开始吃起了面前的美食，皇帝看着谷槐认真的吃着御膳，不由得一笑，谷槐没有看到的是一旁萧才人眼中的打量。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大殿中央的舞女们退了出去，皇后笑了笑说道：“今日是圣上的生辰，各位妹妹们也给圣上准备了生辰礼，也让诸位妹妹们献艺为圣上庆贺？圣上可要一观？”
“各位的心意，朕自然不能辜负。”皇帝侧头对着皇后会心一笑，点头道。
“不知哪位妹妹先来展示一番？”皇后对着下首的各位嫔妃说道。
“皇后娘娘，不如来个有趣的，将各位姐妹的名字写在纸上放到盒子里，娘娘随机抽取一张，这样来展示如何？”宁贵妃突然说道。
“贵妃妹妹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就如妹妹说的做吧。”皇后笑着说完，身后的丫鬟立刻去准备了。
“先让青莺去准备，臣妾为圣上绣了一幅百寿图，愿圣上万寿无疆，寿与天齐。”皇后站起来行了个大礼对着皇帝深情的说道。
下面坐的后宫嫔妃也都随着皇后行了大礼，给皇帝祝寿。
皇帝亲自扶起了皇后，又让众人起身入座，皇帝扶着皇后说道：“皇后这么多年辛苦了，朕有你这么一位皇后，为朕管理后宫，朕也该感谢你才是。”
“是臣妾分内之事。”皇后得体的回道。
此时的皇后心里也有些酸楚，这些年来皇帝对自己的夸赞只有“后院打理的很好，有你在我很省心、你的皇后做的很好，朕很安心，后宫打理的很好”，像是这些夸赞只是对这个身份的肯定。
不过皇后自知道自己要嫁入皇家时便极为通透，皇后知道一时的宠爱算不得什么，作为正妃更甚皇后，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便好，皇后一开始便是奔着赢得丈夫的敬重和生下嫡子来的，所以如今太后皇帝乃至前朝后宫都寻不到皇后的一点错误。
百寿图被几位宫女缓缓的展开，是皇后采用了一百种不同的字体，采用金丝银线绣成的，皇帝看了看皇帝，道：“朕很喜欢，皇后有心了。”
不多时，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青莺便抱着一个木盒子走到皇后身边，皇后便说道：“第一个，便由圣上来抽取吧。”
皇帝点了点头，随意地拿出一张递给青莺，青莺展开看了看，念道：“宁贵妃。”
皇后笑道：“果然还是如往常般，圣上与宁贵妃心意相通，宁贵妃请吧。”
宁贵妃缓缓起身，“臣妾听闻民间百姓为了祈福流行百家衣，臣妾便托人在京城中寻了一百位家族昌盛的古稀老人讨了一百块布，每块布上绣了不同的福字，做了一套被面，希望圣上福寿绵长。”
皇帝看着殿中展开的百福被，心道自家这位表妹是哪位高人指点了，不过还是很高兴的说道：“雯儿有心了。”
后面依旧是各位嫔妃为皇帝送着礼，德妃这位京城大才女当场作了一首诗，顺妃送了一套“亲手”绣的衣服，还吹了一曲笛子，收获最大的便是夏美人，一舞倾城，跳完后皇帝赞不绝口，当场赐予了灵这个封号。
青莺继续抽着纸条，念道：“萧才人。”
萧才人缓缓的脚步婀娜的走到了前面，往嫔妃席看了一眼，视线定格在了谷槐身上，谷槐心里“咯噔”一下，果不其然，那萧才人开口说道：“圣上，妾听闻恪才人也也很善舞之一道，当年可是一舞明动江南，就是不知比之灵美人如何？妾今日弹琴，孤零零的，不若让妾弹琴，恪才人跳舞为圣上助兴？”
皇帝皱了皱眉，随即又看到了萧才人恳求的眼神，便看向了谷槐道：“朕倒未见过恪才人跳舞，恪才人觉得如何？”
谷槐心里冷笑一声，起身行礼道：“妾已经多年未跳了，若是跳的不好免得扫了圣上和各位娘娘的兴。”说完看了一眼萧才人道：“圣上，萧才人要弹琴，妾今日本来准备为圣上献画的，不若臣妾今日也为圣上弹琴助兴，与萧才人斗琴，为圣上庆贺如何？”
皇帝没有见过谷槐弹琴，便说道：“哦？恪才人这提议倒还新鲜。便是如此吧。”
待琴拿上来后，谷槐和萧才人相对而坐。
谷槐开始慢条斯理的调试琴弦，另一边萧才人已经开始弹奏起了乐曲，倒是一首曲调悠扬的曲子，谷槐调试好琴后听着曲子的和弦随即符合着弹出，随着萧才人越弹越快，谷槐的手指也在琴弦上起舞，谷槐微微一笑，转弦弹出了另外一首曲子，谷槐越弹越快，另一边的萧才人冷汗微出，片刻后，萧才人停下了弹奏，缓缓站起身道：“妾输了。恪才人弹的一手好琴，妾甘拜下风。”
谷槐也站起来回道：“萧才人谬赞。”
皇帝此时也震惊谷槐的琴艺，皇帝知道谷槐出身有些才艺傍身，但也并不知道比之大家也不差什么，更何况见识到了谷槐另类的作画方式，只觉得谷槐身上还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皇帝对着谷槐说道：“恪才人真是让朕惊喜不断，今日恪才人与萧才人，都赏。”
二位齐齐谢恩后回到了座位上，期间萧才人鬼使神差地往宗室位子上瞄了一眼，很快便坐定下来。
突然，德妃那边突然干呕一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太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些喜色，说道：“快请太医来给德妃看看。”
今日太医本就随时在殿后随侍，不久太医便进来了，走到德妃跟前为德妃把脉，只见那太医忽然露出了笑，对着上首的太后说道：“恭喜太后，圣上，德妃娘娘已有了一月的身孕。”
太后听完高兴地说道：“好，好，福清，去把当年太上皇赏给哀家的如意金丝环玉镯赏给德妃，那东西能滋养身体。”
“是，奴婢派人去取。”福清嬷嬷应道，给了身后一个大宫女服饰的宫女一个眼神，那宫女便立即去拿了。
皇帝听到德妃怀了身孕，也很高兴，吩咐旁边的总管太监道：“告诉内务府，长乐宫往后用度翻一倍，命那些奴才们好生伺候。”
诸位嫔妃不由得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后宫嫔妃谋的不过是为皇帝诞下子嗣，获得恩宠，尤其是顺妃，本来在闺中时便处处与德妃比较，此时更是被德妃抢在了前头怀孕，若是生下皇子，自己岂不是处处不如德妃了，此时的顺妃心有极大的不甘。
皇帝想到了什么，对着太医说道：“魏太医给淑妃也瞧瞧。”
太医又给淑妃把脉了一番，心道，这脉搏，按道理来说左疾为男，这位淑妃怀的怕是个皇子无疑了，但是这种事情向来有差错，为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太医对着皇帝说道：“回圣上，淑妃娘娘身体康健，肚中皇嗣也无碍，日后吃些鱼类食物补充营养。”
“好，淑妃那里也好生照顾着。”皇帝高兴道。
皇后说道：“圣上放心，臣妾会照顾好各宫姐妹的。”
“有你在，朕是放心的，你也不要操劳了，好生养着身体。”皇帝见皇后略微发白的脸，道。
就在这时，一公公俯身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皇帝冷笑，随即叫停了觥筹交错的众人和大殿中间的舞女，便立马有了皇宫禁卫将太和殿围得水泄不通。
众人见状不知皇帝何意，心都提了起来，听到上首皇帝安抚道：“诸位不必惊慌，朕今日便让尔等看看，这大乾究竟是谁的大乾。”
随即，外面便有打杀声混合着刀剑摩擦声传了进来。
皇后想到自己的一双幼子还在凤仪宫里，不由得面色一白，皇帝似是感应到了皇后的脸色，握住了皇后的手安抚道：“皇后勿忧，朕已经命人守着凤仪宫了。”
不少嫔妃吓得脸色苍白，尤其是孙充仪，孙充仪也察觉到了自家父亲的不对劲，自己不过是被送进来的一个弃子罢了。
此时没有人发现大殿中的一名舞女悄然挪了几步，眨眼间，三道弓弩疾射而去，直奔皇帝而去。
本来诸位嫔妃和皇帝便站在一块儿，只听那萧才人急喊一声：“圣上小心。”随后萧才人便纵身挡在了皇帝跟前，谷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便眼看着三道弓弩直射而来，幸而绿芜有些子功夫在身，当即挡下了两道，只是有一道终究还是插入了谷槐的肩膀，若不是绿芜急挡，那弩箭怕是直接能把胸口射穿。
此刻谷槐只觉得肩膀一顿，疼痛便直冲脑门，在晕过去的瞬间，谷槐努力的朝着皇帝露出了释然的微笑，谷槐此时在想，天杀的，不利用这伤一番，太对不住那副“猪手”了。
谷槐只听到一声“槐儿”，便眼前一黑疼晕了过去。
皇帝显然没有料到会有意外发生，在皇帝看来谷槐的最后一眼显然是在确定自己是否安全，皇帝想到近来对谷槐有些疏忽，愧疚感油然而生，也不管身边的箫才人面色苍白，皇帝率先检查了一下绿芜打落的弩箭，送了一口，幸而箭上没毒，忙叫道“太医！太医！”
而那位舞女见没有得手，在俘获之前自尽了。
太医忙跑到谷槐跟前检查了一番伤势，又顺手把了把脉，随即脸色有些古怪，回道：“回圣上，才人只是伤到了筋骨，且看才人的脉象，才人怕是有孕了，只是脉象较浅，待过些日子再查看一番才是。”
“她身子可有碍？”皇帝忙问道。
“才人身子康健，只需静养一番便能恢复。”太医忙回道。
绿芜此时看着昏睡过去的主子不由得懊恼，才人这些日子嗜睡，自己就该请太医诊脉一番才是。
“圣上，臣先为才人止血，只是现下不方便取出箭头。”太医说道。
“先止血。”皇帝将谷槐抱到自己的座位上，说道。
大约过去了两刻钟，外面的打杀声逐渐弱了下去，不过多时，满身血气的禁卫军统领走了进来道：“回禀圣上，叛军皆已伏诛，请问圣上如何处置？”
多位嫔妃被那血气冲的不由得捂了鼻子，皇帝闭眼片刻，深吸一口气睁开眼道：“安郡王先关进昭狱，此事朕还需禀明太上皇。至于文昌侯，削其爵，夷三族。文昌侯府二房，提供消息及时，保留其一脉。”
顺妃当即愣在了原地，只见那孙充仪跪到了皇帝面前恳求道：“圣上，臣妾知道祖父犯上作乱罪大恶极，求圣上放过臣妾母亲，臣妾母亲是无辜的啊。”
顺妃也反应了过来，涉及自己家族，虽听闻圣上放过了自己家，也跪到了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一旁的太后突然开口道：“眼下三个嫔妃怀孕，皇帝便不要伤及无辜了，这世间女子多有无奈，若是查清无关，便不要累及无辜女子了，就当是肚中的孩子积点福吧。”
皇帝看着脚下不停磕头的孙充仪，心里有些不忍，随即叹了口气道：“罢了，文昌侯府，保留二房一脉，其余人等，女眷可返其娘家，男子十岁以上皆诛。”
“臣妾多谢太后、圣上恩德。”孙充仪松了一口气道。
“至于你，已经成了朕的嫔妃，便好好做你的嫔妃便好了。”皇帝说完，便抱起了谷槐，边走边说道：“传朕旨意，恪才人救驾孕育皇嗣有功，即刻起，晋为婕妤，赐华清宫。”快走到门口时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箫才人，护驾有功，晋位美人。”
说完便抱着谷槐匆匆回了养心殿，随即吩咐道：“把后面的偏殿收拾出一间来，恪才人在此养伤。”然后又对着绿芜说道：“你护主有功，待你主子痊愈，朕再赏你。你且去把你们才人需要用的东西拿过来吧，待华清宫修缮完，再搬回去。”
终于在日落之前，太医为谷槐处理了伤口，只是有些发着烧，谷槐此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正是前世的自己正在酒局上为谈一桩生意拼着酒，转眼便是一身古装打扮，与一堆女子争风吃醋中，皇帝看到谷槐紧皱的眉头，握紧了谷槐的手，只是听到谷槐喃喃的叫着什么，皇帝凑近一听，便听到了“圣上”两字。
翌日，谷槐在肩膀的疼痛中醒了过来，刚醒过来便听到绿芜惊喜地声音，“娘娘醒了？”
谷槐愣了一下，娘娘？宫里三品以上的嫔妃才可称一声娘娘，绿芜那丫头是在叫自己吗？
绿芜忙解释道：“圣上昨日晋了主子位份，如今是婕妤娘娘了。”
谷槐听了无奈的笑了一下，又想到了昨日那“咸猪手”，自嘲倒是没有白受伤。
“槐儿醒了？”皇帝进来便看到了谷槐靠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随后又叫了太医看诊了一番。
看着皇帝担忧的面孔，谷槐刚想说自己没事，便听到皇帝问道：“恪婕妤昨晚发了烧，腹中胎儿可好？”
“圣上放心，娘娘只是受了些惊，臣这就为娘娘开几副安胎药，静养三个月便好了。”太医忙回道。
“胎儿？”谷槐疑惑道。
“槐儿可知，槐儿怀了朕的孩子了。”皇帝摸了摸谷槐的脑袋，温和的说道。
谷槐摸了摸腹部，抬头笑道：“真好。传言每个孩子都会在天上挑选父母，臣妾一定会好好爱她，做最幸福的公主。”
皇帝闻言笑道：“槐儿倒盼着是公主了，这传说槐儿又是在哪听来的。”
二人说着话，外面有人禀报各位大臣到了，皇帝赶紧说道：朕已经收拾出了偏殿，这个月先在这里养伤，待华清宫修缮好，再搬过去也可。”
说完便匆匆离去了，昨日叛乱，今日得与诸位大臣商议些章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