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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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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惜属于吃不胖的那类, 一直到了孕中期,她的四肢都仍然纤细,只有肚子稍微大点, 穿个稍微宽松一点的卫衣就看不出来了。

    唯一给她带来影响的是睡眠变的不太好。

    入睡困难,睡着了又不敢翻身,睡不踏实。

    有一天,简珂和岑教授约好出去, 出门前他想起母亲说的话, 问她:“你要一起去吗?”

    时光荏苒, 岑惜有许多习惯都改变了。但唯独对于那些冰冷复杂的数字, 她仍然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她想黏着简珂,于是十分爽快的点了头。

    简珂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岑教授, 自家女儿属于把数学书当安眠药用的人, 竟然结婚了之后开始对金融感兴趣了?

    这届小年轻挺厉害啊,爱的力量这么伟大吗?

    他们约见的地方是一间淡雅悠然的茶馆,暖黄色的灯光, 清净怡人。

    简珂把她的大衣脱下来挂到衣架上,坐下后给她点了一杯淡茶,还不忘加枸杞。

    席间,简父看到手机上推送了一条新闻,他念出来:“这个调查说, 今年30离婚的人是跟以前的同学在一起了,这个调查倒是挺有趣。”

    如果是简母或者岑母在这里,肯定要说他不会说话,大家都好好的,提什么离婚啊。

    岑惜本来有点困, 听到这个词仿佛被扎了耳朵似的坐起来。

    她从高一就清楚,他一旦出现,必是万人瞩目,一直到今天亦是如此。

    比起从前,他少了几分少年气,平添沉稳风雅。

    记得孕初期,她收到过一条奇怪的短信。

    对,是短信,不是微信。

    对方得知她怀孕,求她,让她同意她做他们的第三者,哪怕是泄/欲工具也行。

    她很快就查到了那条短信的来源,是之前御诚的那个前台。

    因为前台也负责部分行政事务,而岑惜之前在那里实习过,所以她会有岑惜的手机号也不奇怪。

    岑惜体谅女生年纪小,对简珂有盲目崇拜,稍加几句劝阻,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始终清楚,男女之间的事情,从不是同性之间的博弈。

    又过了有一个月,岑惜才从前同事那里听说,简珂把那个前台开除了。

    她猜前台本来是想从自己入手,借孕期挑拨他们的关系,失败之后按捺不住去找了简珂。

    从那之后,她便没怀疑过简珂一分一毫,他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没有任何值得她怀里的点。

    只是今天父亲忽然提起来这件事,让她有一瞬的错乱。

    她精神紧绷,撩起耳头发别到耳后,想仔细听听他是怎么看待离婚或者出轨这件事的。

    简珂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白玉茶杯,在手中绕了几个圈,似是在思索。

    半晌,他给出了回应:“离婚后和以前的同学在一起的行为,这也是并购重组,重新盘活的一种体现方式。”

    岑父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就知道简珂会跟他想到一起。

    岑惜:……亲父子无疑。

    打扰了。

    话题到这,就拐进了一个她听不懂的死胡同里。

    阳光暖烘烘的盖在身上,岑惜辜负了简母的崇拜,在金融的海洋里,睡了孕期以来最好的一个觉。

    听安眠曲都没睡的这么香过。

    小孕妇岑惜从此得出了一个结论,金融,真是一个不错的领域。

    -

    到了临产的最后阶段,岑惜又一项隐藏技能,天生反骨,被发现了。

    具体表现在,医生叮嘱要清淡饮食,她却迷上了重口的螺蛳粉。

    简珂不让她吃她就两只眼睛耷拉着,委屈巴巴的瘪嘴:“小惜马上就要生宝宝了,连螺蛳粉这样十几块钱一份的餐都不能吃吗?”

    说得像是简珂虐待她似的。

    后来简珂虽然嘴上不允许,但是会给她放水。

    家里为了迎接宝宝的到来,已经提前在各个角落里安装了摄像头,摄像头连着手机软件。

    于是简珂每天都能从看见她蹑手蹑脚的下楼,观察一圈保姆和育儿嫂都不在,迅速钻进去,锁门。

    他掐着时间,差不多等她煮好出锅了,他再慵懒的迈开步子,缓慢不急的下楼。

    这时候等他拿到钥匙打开厨房门,她差不多刚刚吃三四口,解了嘴馋。

    简珂让保姆收拾,把岑惜抱出厨房,仍是哄着她:“再忍忍,等宝宝出来了,要多少有多少,不够吃咱们就开个店,专门给你吃。”

    岑惜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知道自己偷吃螺蛳粉这一行为理亏,不得不点了点头。

    忽然,她的脑洞又歪了,猛地抬头:“为什么要等宝宝出来?你是不是怕我吃的不够营养,你的宝宝会受委屈?你最爱的人不是我了?是宝宝了?”

    简珂扶额:“是你,最爱的永远是你。”

    -

    后来,岑惜为自己的嘴馋,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宝宝三十六周时的一次产检,医生发现她的尿蛋白指数很高,同时伴有很严重的水肿,住院检查后发现她得了孕期高血压和先兆紫癜,被要求强制住院。

    具体的原因医生也没有说死,只是在听简珂说完岑惜这些孕期细节后,提出不可以再这样嘴馋。

    住院后,她每两个小时就要测一次血压,每六个小时进行一次静脉抽血检查,24小时的胎心监护,并塞了催产的药。

    她第一次怀孕就经历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慌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力之下,岑惜只觉得自己一直处于恍惚之中,好几次连简珂叫她她都听不到。

    简珂无比自责。

    他后悔自己不听医嘱,放任她的性子。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哪怕让她恨自己,这辈子不跟自己说话,他也会把她看得死死的。

    他想自己躺在那里。

    他想替她疼,替她去死都行。

    简珂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路过的护士发出惊声尖叫,他才知道自己整张下唇都被咬破,鲜血淋漓浸满下牙。

    开指的疼痛打破了岑惜对疼痛的认知。

    那是一种不间断的,长时间的,折磨,宛如一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

    开到四指时,医生给岑惜上了无痛。

    但是因为她的病的原因,开到八指时必须要把无痛关掉。那个过程里,岑惜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被钝刀子一点点的撕裂,划开。

    是个女孩。

    简珂看都没看那个孩子一眼。

    虽然现在时代进步,一些老旧的思想被抛开,但是仍然有许多人家只要男孩,尤其是能在这样寸土寸金医院接生的人家。

    护士对于孩子父亲的行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有钱人家发生什么事都算不上怪事。

    直到那个男人进了手术室。

    他那双修长笔直的腿,毫不犹豫的,单膝下跪在产房旁边。

    还能听见膝盖骨重重磕在地上的声音。

    该有多心急。

    刚刚为他颜值惊叹过的小护士们纷纷捂住嘴巴。

    麻醉过去了。

    岑惜浑身都在抖。

    她锁骨以下的身体没有知觉,她知道他在,但是没办法抱住他。

    隐约间,岑惜看见简珂哭了。

    他的唇色红的潋滟,更把他的脸衬的干净白皙,泪珠分明。

    她从来没有见过简珂哭。

    之前她问过简母,简母说自从简珂断奶之后,连她都没怎么见过简珂哭。

    她曾经听过一个说法,说男人要在你面前哭过,才是真的爱你。

    带着那么点小矫情,她一直很期待这天。

    愿望在不经意的时刻实现,可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身体仍然在控制不住的抖动。

    不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因为某种情绪激动或难过的那种抖动,而是被药物逼迫着,强行的在抖。

    岑惜只觉得好无助,好无助,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那里,等待时间流逝。

    她并不知道这是麻醉的副作用,只是好担心自己以后就只能这样了。

    简珂滚烫的热泪落下来,低落在她的脸颊。

    她手脚不能动,但是脸还是有知觉的,眼睛跟着眨了一下。

    他的眼泪像是一片温柔汪洋,从脸颊发散,蔓延到心里,岑惜忽然,就是在那一刻,身体慢慢开始有了知觉。

    其实在简珂看来,哭并不是爱的表现,而是索取。

    人在小的时候最爱哭,想要糖的时候会哭,想要家长抱的时候会哭,和真爱无关,都是索取。

    简珂五岁开始,便不向外求,想要的只会自己去争。

    因此他不哭。

    但这次例外。

    他好担心岑惜出事。

    他好希望,岑惜爱他。

    一直爱他。

    永远爱他。

    像他爱她一样。

    岑惜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

    她的声音轻而哑,像是嗓子周围有一圈毛边,听了让简珂心里跟着一颤。

    简珂握着他的手,弯下腰,把耳朵贴在她唇边,认真的听她说话。

    她还是不太清醒。

    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的。

    简珂要靠拼凑和猜测,才能听明白她说的话。

    她问他,丑不丑。

    简珂轻轻吻住了她的额头。

    然后像是怕弄脏了她似的,小心翼翼擦去她额头的冷汗。

    他的声音是压抑后的沉哑:“很美。”

    不断的重复。

    不知道多少遍,直到她绷紧的唇线渐渐松开,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三年后-

    之前岑惜一直是期盼着生一个儿子的,这样就可以把他当成小简珂,不开心的时候还可以欺负一下。

    但是最后生出来的是女儿,在女儿三岁之前,他们都只喊她的小名,嘤嘤。

    因为她出生时候,别的小孩都是哇哇哭,只有她是嘤嘤哭。

    据说像极了岑惜。

    活泼是很活泼,可爱也很可爱。

    最大的优点也就是最大的缺点,太像岑惜了。

    以至于岑惜下不去手欺负她。

    她产后气血不足,调理了两年,算上怀孕那一年,简珂跟着素了三年。

    三年后,岑惜忽然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但凡嘤嘤不在家,被长辈或者保姆带出去玩,简珂就会不留余力的折腾她。

    要说这事也怪她,之前仗着自己怀孕,没少在他面前欠招。

    让他帮她脱衣服洗澡,这都是轻的。

    记得有一次他在外面,岑惜让他去化妆品专柜帮她买个nars的腮红回来。

    他本来以为一个品牌只有一个腮红,到了柜台才知道有好几种颜色,他问她要什么颜色的,岑惜故意用一种极为魅惑的声音,轻轻说:“深/喉。”

    简珂一听她的声音就受不了,但是在外面,也只能面无表情的问:“酉鸡不行吗?”

    ……

    不过,不管怎么样,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后,岑惜不甘心。

    反正这件事都是要做的,那不如再给嘤宝生一个小弟弟。

    简珂撕开盒子外面的包装纸,无情拒绝:“不行。”

    岑惜跨坐在他腿上,把舌头伸进去吻他。

    简珂搂着她的腰,把她的身体跟自己贴得更紧,另一只手撑着床,仰着头承受她的吻。

    岑惜以为自己成了。

    却在撒开他之后,看见他用嘴撕开袋子。

    对于她,他早就不是坐怀不乱,而是光明正大偷香窃玉。

    说没感觉是假的。

    但是她生产那天,他曾经查过,一直到今天,我国分娩死亡率仍有十万分之1069。

    光是想到她可能有十万之1069的可能性离开他,简珂就已经要了命的难受。

    -

    岑惜在后面的人生想开了,她其实并不喜欢做一个那么独立的女性,可以养活自己,不依附任何人,对于她来说就已经足够。

    因此她的工作较为清闲。

    而简珂升级为御诚的全球合伙人,并且回校担任法学院法硕联合导师,工作比从前繁忙。

    但是在育儿这件事上,简珂比岑惜上心得多。

    嘤嘤跟岑惜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是放大和缩小的区别。

    像岑惜之前想生个儿子把他当成小简珂一样,简珂如今也是把嘤嘤当成小岑惜。

    饭桌上,嘤嘤坐在她的宝宝椅里,瞪着黑葡萄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奶里奶气的问:“爸爸爸爸,明天你还要不要接宝宝放学啦?”

    岑惜学着女儿的样子,小声嘀咕,你爸爸不能接你,因为你爸爸要接本宝宝下班。

    简珂的眼睛在大小宝宝之间转了一下,说:“明天爸爸忙,小阿姨去接你。”

    嘤嘤噘嘴,低下头时小包子脸鼓鼓囊囊,连小呆毛垂下来的角度都跟岑惜头顶那几根长不长的头发一模一样:“爸爸不接嘤嘤,就没有阿姨给嘤嘤糖糖吃了。”

    岑惜:“!”

    那天之后,可爱的小嘤嘤发现,她爸爸再也没有去幼儿园里接过她。

    而她也是在长到很大之后,才明白原因。

    有个爱吃醋的妈,跟一个宠妈的爸,简嘤嘤小朋友表示很无奈。

    当然了,那都是后话了。

    放在眼前,当前最让他们头疼的问题是,简嘤嘤小朋友和岑惜太像了,像到什么地步呢,连对数字极为不敏感都是一样的。

    上了幼儿园之后老师就会教一些简单的东西,比如画一朵小花,或者写几道五以内的加减法。

    唱歌画画这一类,嘤嘤向来不用爸爸妈妈担心。

    但是到了数学,不要说五以内的加减法,有的时候几个数字都分不清。

    具体表现为阿拉伯数字235不分。

    简珂在小黑板上给她写了个2,告诉她,这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就是2。

    嘤嘤小朋友用力点了点她圆滚滚的脑袋,表示自己聪明的小脑瓜已经明白了。

    简珂擦掉小黑板上的2,在原来的位置上,又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2,问:“这是几?”

    嘤嘤小朋友进行长达半分钟的深思熟虑,盯着爸爸的脸,小心翼翼的回答:“是3吗?”

    简珂:“……”

    他吸了一口气:“嘤嘤有几个爸爸,几个妈妈?”

    嘤嘤小朋友这时候明白了,她认错数字了,这个数字是2。

    但是我们嘤嘤小朋友跟妈妈这么像,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错了呢?

    她小大人模样,把自己短短胖胖的小手别在身后,迈开肉嘟嘟的小腿围着她爸走了一圈:“其实嘤嘤也可以有两个爸爸!”

    简珂黑脸:“不,你不可以。”

    在精英父亲长达一周的教学失败后,岑惜才一副大轴出场的模样,表示只有自己可以教会嘤嘤。

    简珂一开始并不相信,但是岑惜说,因为她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才更懂对症下药,简珂听了觉得也有道理,就让他试试。

    一周后,用“选择题”方式教学的岑惜彻底疯了。

    简珂回家,一打开门就听见岑惜哭嚎:“你闺女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精确避开正确选项的呢??全家人的智商都被她拉低了啊!!!!”

    -

    后来,嘤嘤小朋友又长大了一点,认数字终于不再是难题。

    在岑惜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已经开始会闹着跟爸爸要弟弟了。

    对此,岑惜表示很是欣慰。

    为了弟弟,嘤嘤小朋友愿意牺牲和爸爸妈妈睡觉的机会,自己乖乖抱着她的毛绒玩具去睡小床。

    岑惜这次用了一招大的。

    她把所有的小盒子都提前扔出房间。

    然后把简珂按在床上。

    ……但是竟然还是以失败告终。

    简珂抱着她,轻轻揉她的头顶,无奈透了:“现在都能和嘤嘤联手了?再过两年,嘤嘤的年纪应该就超过你了。”

    “切。”岑惜不以为意,“不要说和嘤嘤联手,我还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嘞。”

    其实许多年前那次生产,岑惜在麻药的作用下,有短暂的几个小时的记忆缺失了。

    但这段记忆,简珂一直记得。

    他握着她冰凉的手,听她哭着说:“老公,老公我不想死。”

    “我还有好多事情还没做,其实你还欠了我好多好多。”

    ……

    “我上高中的时候写过日记,整整十六个本子,从高一到高三,每一页上面都是你,如果我没了,你记得看,密码是把那个小轮子挑到7,上面下面两个锁一起打开。”

    “我家里,书柜最上面的那层,有一个紫色玻璃罐装着的纸星星,我走以后,你就把里面的星星打开,里面每一颗其实都写了我想对你说的话。”

    ……

    “但我还是想活着,我想跟你一起看好多好多场雪。”

    “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

    “我们还在上大学时候,你忽然说你冷,要关窗户,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感冒了?”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

    ……

    “我就是好想,好想知道,你有多爱我啊。”

    “如果你不够爱我的话,我这么喜欢你,会不会吓到你啊。”

    因为这些问题她在醒后通通不记得了,所以简珂没办法一一回应她。

    但是她在昏迷关头,说出来的那些话,简珂觉得一定是她内心深处最在意的事。

    几年暗恋的光阴,是她一直存在心里,就算说一万次,仍然在意的事情。

    所以他只能用日常的每一件事,把安全感和爱补给她。

    他也从来没告诉过她。

    在他那些昏暗无光的岁月里,她是唯一的斑斓点缀。

    是她的意外闯入,打碎他荒漠土地中的贫瘠,从罅隙中滋润出淡粉色蔷薇花。

    简珂是不喜欢小孩的,只是因为是她生的,所以才会爱屋及乌的抚养,陪伴。

    在和她交往之前,他也没有想过结婚。

    恨他也好,怨他也罢。

    他不想再让她生,是自私的不能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她。

    岑惜躺在他身边,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简珂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轻盈的一吻,将她踹掉的被子捡回来重新给她盖好。

    将她萦绕花香气息的发梢卷在食指上,他想到她临睡前说的那句话。

    嗯,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

    就像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每一天,每分每秒,我都在爱你。

    年深日久,药石无医。

    作者有话要说:  《暗恋》是我的第二篇文,比第一篇长,喜欢她的人也更多。

    无限感谢及开心

    写作路上,不论是这一本,还是上一本。都遇到过许多可爱的读者,收藏,撒花,讨论剧情,陪我度过孤独的码字旅程。其实,曾经真的有几次因为孤独想过放弃,但是点进评论区就会瞬间满血复活,爬起来哼哧哼哧打字。

    大家的鼓励和陪伴,都会变成生动的力量,涌进人物的血液里,我仿佛能看到每个人物活络起来,举起小拳头抗议:快起来!把我的故事写完再去睡觉!

    这一路,有人来,有人往,感激某个新钻出来的小脑袋,也会在想起曾经某个许久没出现的名字时发出想念的叽叽声。

    未来,我还会在这条路上走很久,遇到一些人,然后再和你们在不同的站点,一一告别。但是我会永远记得你来过,然后,把这份感动永远珍藏。

    也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够成为你们的骄傲,再提起我的时候,会说:哦,她在小新人时期我就看过她的文章。

    会有那么一天的吧

    爱你们的,

    葫禄。

    2021年9月

    (废话多作者还有好多话,写不下了tat)

    (我们下本见 )

    (下本见专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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