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小丑（序/续）

    “这么晚还不回来，果然是出意外了。”妇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身体逐渐崩溃，很快，沙发上就只剩下一副泛黄的画。

    ……

    巨大的书籍缓缓闭合，天空的最后一丝光芒也淹没在了黑暗中，瞬间的窒息感将他淹没，阴暗，潮湿，如同在一只巨兽的食道中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包裹在身体周围的窒息感不在，他睁开了双眼，灰色的行人，灰色的街道，灰色的天空。

    即使失去了往日引以为傲的能力，即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毅然决然地决定继续向前。

    久违的疲惫感让他放了脚步，终于，他坐在了路边的一处长椅上。

    刚一坐下，强烈的困意来袭，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在一霎那松懈了下来，与先前的阴冷不同，暖洋洋的感觉让他很快睡了过去。

    “或许我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天空逐渐有了颜色，那是清澈的蓝色。

    ……

    虚弱的灵魂睁开了双眼，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房间里，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大了好几倍，还没等他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小女孩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原来他变成了女孩的玩具熊，相处了一段时间过后，他得知女孩和他的女儿有着一样的名字，都叫莉莉，女孩的母亲是个记者，由于多年前的一场意外，已经不久于人世。

    女孩的父亲是个小丑，虽然薪水不多，但是总会在回家的时候带给女孩一些惊喜，或许是几颗糖果，或许是一个气球。

    自己也是在女孩的某个生日时，她的父亲送给女孩的礼物。

    这样的日子虽然不算富裕，至少女孩的脸上经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只可惜，一个混乱的夜晚，女孩被一个紧张的劫匪失手杀死，可怜的父亲再度失去了生活里的光，只能抱紧女孩，试图留住那仅存的一点温度。

    玩具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如果你愿意，也许我能救她。”

    壁炉里的火焰有了颜色，那是明亮的黄色。

    ……

    灰色，灰色，还是灰色，像个囚犯一样被困在一具陌生的躯体里，每天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毫无温度的家庭，狗屎一样的学校，一同堕落的朋友，滑向深渊的人生。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日复一日，他就要忘了自己是谁，似乎他只是少年关于青春的一段幻想，可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眼前总会浮现出母亲憔悴的脸庞。

    不行，我一定得回去。

    终于，一场试胆大会压垮了少年的精神，一直被当做囚犯的他终于能控制这具躯体，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划开那个酒鬼的喉咙。

    “你们不配拥有这一切。”少年擦拭着手中染血的刀刃，“而我必须回去。”

    温润的血液有了颜色，那是刺眼的红色。

    ……

    “所以你把我叫来呢，就是为了关住这个讨厌的疯子？”

    “两边刚要达成协议，我可不希望他把这件事搞黄了。”

    “好吧，你欠我个人情。”

    墨菲斯1打了个哈欠，灰色的雾气很快弥漫了整个空间。

    “三个真实的灵魂，三把不同的钥匙，看来这是命运的抉择。”命运博士挥了挥手，三把钥匙便迫不及待地飞出去，去寻找各自的看守者。

    ……

    “红色的本我，原始的本能，强烈的欲望。”说着，小丑的面前出现了一把红色的钥匙，钥匙的里面似乎有一个不甘的灵魂，仍在拼命挣扎着，可最终还是被插入了锁孔里。

    “黄色的自我，模糊的界定，矛盾的渴望。”黄色的钥匙闪着柔和的光芒，毫不费力地插进了锁孔里。

    “蓝色的超我，明确的规则，清晰的展望。”蓝色的钥匙暗淡无光，好像只剩空壳，但它确实是打开那把锁的凭证。

    随着三把钥匙被插入锁孔，那扇尘封已久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小丑满怀期待地走入了门内，来到了那个所谓真实的世界。

    “兄弟们看好了，这叫打火机。”一个带着蝙蝠面具的男人将一个打火机放在嘴边，另一个打火机放进嘴里，他没注意到身后的房门走进了一个奇怪的的人，只是狠狠一咬。

    !

    “我就说，戴蝙蝠面具的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