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起源
“巨金怪，上！”
“嘚曝。”
巨金怪的念力瞬间入侵了老者的思想，经过了好几次练手的巨金怪轻车熟路的开始给叶盛同步他的记忆。
跳过所有他在瓦尔哈拉里的记忆，叶盛主要查看了他被放逐后发生的事。
“思想的解放催生出了这里，但是明面上还保持着伪装吗……”
这个老者在这里的确是生活了很久的人，从瓦尔哈拉出来之后，这些人就会开始衰老，而通过这个人的记忆，叶盛也大致了解了这个放逐之地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以他的观念来说，其实这里才更像是一个正常的地方。
名义上，这里是瓦尔哈拉放逐罪人的地方，但实际上，瓦尔哈拉的人根本就不管这里，他们之所以在城下的时候给他们带镣铐，也只是为了装个样子。
在这里，虽然没有瓦尔哈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但是这里每个人的思想都是自由。
对于生命的狂信在这里被破除，这里的人虽然依旧对生命保持尊重，但并不疯狂的追求永恒的生命。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吗……”
但是千人千面，不是每个人在失去了永恒的生命之后，能一直保持当下的心态的。
有不少人在看着自己的面容日渐老去，看着身边的爱人步入死亡之后，对于死亡的恐惧会让他们步入比离开瓦尔哈拉前更可怕的狂信中。
这些人会离开这里，去到另一个更靠近瓦尔哈拉的地方祈求生命之城再一次为他们敞开大门，城内的人便将此视为赎罪。
还有像妮拉这样的孩子，他们都是出生在瓦尔哈拉之外的，这里的条件毕竟还是艰苦的，像今天这样的“大餐”也就只会出现在欢迎新人到来时才会有。
加上每年都会有传教士来这里传教，查看罪人是否悔改，久而久之那些孩子便会被吸引，变得厌恶自己出生的地方，转而去祈求生命之城。
对于这些，这里的人们并不在意，因为到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已经大彻大悟的人们，他们尊重其他人的选择，也知道自己不该去干涉别人的选择。
他们就只是一起居住在这里，为迷茫的人稍稍指引道路，把他们一直被蒙蔽的思想稍稍理清。
这里与瓦尔哈拉，每年都会有罪人被放逐，每年也都会有人想要“赎罪”而回归那里，就像一个轮回般生生不息。
看完这些之后，叶盛本以为要一无所获了，毕竟这些相当于背景板的东西，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但是随后，一段记忆的出现却让他兴奋。
根据这个老人的记忆，他在离开瓦尔哈拉后，曾被指引他来到这里的人交付过一份石板。
那人嘱托他藏好石板，不要去看上面的内容，但也不要让它丢失。
老人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他把它藏了起来，一直没有去看它，一直到这件事淹没于他的记忆中，到今天被巨金怪挖掘出来。
叶盛从老人记忆的惊鸿一瞥中，看到了一个类似鹿的身影，虽然那一瞥的记忆无法让他看到石板的内容，但是只要确认那个石板和哲尔尼亚斯有关系，那就是个好消息！
看完所有想看的东西之后，叶盛让巨金怪使用了一发催眠术送老人入眠。
随后他带着巨金怪来到了老人藏石板的地方。
“烈咬陆鲨，使用挖洞，巨金怪，用你的超能力锁定石板的位置，千万别破坏了。”
烈咬陆鲨听叶盛这么说，下手顿时轻了许多，跟随着巨金怪的指令，一点一点的向下挖掘。
“噶嗷！”大哥，找到了！
“干得漂亮！”
巨金怪用念力托着一块石板送了上来，经过多年的埋藏，它已经变得十分脆弱，叶盛都不敢用手碰它，就只能这样让巨金怪托着，他来看。
“噶嗷，噶嗷？”巨金怪，这里是哪？
“嘚曝。”烈咬陆鲨大哥，大哥说这里是秘境。
除了烈咬陆鲨以外，巨金怪和沙基拉都是第一次跟着叶盛进秘境，而烈咬陆鲨听到这里是秘境之后点了点头，怪不得一直不饿呢。
“噶嗷？”这次大哥让你去打架了吗？
“嘚曝，嘚曝！”打架好像算吧，不过我们被神兽打了！
“噶嗷？”神兽？
“嘚曝！”没错，你们在球里睡觉这三天，我们被两个超强的神兽打了！
三天？！
烈咬陆鲨听巨金怪这么说不禁吓了一跳，怎么可能睡了三天，在他的感知里，它们应该是在球里睡了没多久啊，它还以为这是刚进秘境呢。
烈咬陆鲨它们之间的对话叶盛也听到了，关于这个他也解释不清，毕竟之前的秘境都是打打杀杀很快就结束了，这次却拖了这么久。
不过这次他好像真的找到了破局的关键了！
叶盛面前的这块石板上，的确记载了一个和哲尔尼亚斯有关的故事，同时，这也是那座生命“天堂”瓦尔哈拉起源的故事。
【当竖琴奏响
来自高天的诗歌随风飘扬
当歌声响起
来自田野的旋律经久不息
当画笔挥下
来自星星的光芒光彩熠熠
当刻刀停止
来自时间的故事翩翩起舞
一切是如此美好，一切却又如此短暂。
竖琴的弦总会崩断，歌唱的声音终会消散，颜料终会用尽，刻刀也终有一日磨损。
为此而叹息的人们无不恸哭，时间啊，你为何不就此驻足，生命啊，你为何如此短暂。
这美好的一切，难道真的无法长存吗？
人的恸哭，最终打动了神，璀璨的七色光芒中，十字之神分享了它永恒的生命。
神曾如此说
人啊，你们的生命如此脆弱，但你们的精神却如此耀眼，现在，我将赐予你们永恒的生命。
时间将在你们身上停滞，病魔将在你们身上离去，死亡不再打扰你们的伟大，人啊，去尽情的创造那些伟大美好的东西吧。】
这是石板的正面，讲述了曾经瓦尔哈拉的居民遇到了哲尔尼亚斯的故事。
其中肯定有大量的艺术加工，至少哲尔尼亚斯说的那些话，肯定就不是真的。
“不过应该是那群人运气好，碰到了千年复苏一次的哲尔尼亚斯，然后获得了永恒的生命。
但是他们是怎么让其他人也一直永生的，哲尔尼亚斯不是千年一醒吗？”
然后叶盛来到了石板的背面。
不出他所料，后面果然还有幺蛾子！
【我，亲手折断了我的刻刀，我，无法再刻下任何东西了。
永恒的生命到底带给了我什么？
当我开始反思这个问题的时候，看着脚下高耸的塔，我感到了恐惧。
我们，是为什么建立这座塔的呢？
是为了神，是为了艺术吗，不，不对……
我们，我们……我们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今天，苏珊的孩子死了，但她没有哭，或许是习惯了吧，因为只有我们有着永恒的生命，我们到底看着多少孩子死在我们前面了呢……
或许，卡尔是对的，神已经沉睡，但神的力量……不，我们不能这么做！】
石板到这里出现了细微的断裂痕迹，根据巨金怪所说，这里再往下那部分的石板，是后续再修复的，叶盛点头表示了解。
【我们，我们成功了，我们用神的角，刺入了神的心脏，再用另一只角将永恒的生命分享给了所有人。
卡尔是对的，永恒的生命，生命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
我感觉我一定是疯了。】
是的，他们疯了。
很显然，哲尔尼亚斯只给予了他们永恒的生命，而没有给予他们与这份生命相称的精神。
所以，他们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