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觉醒的人们
“老大这个村子太安静了。她们睡觉得太早了吧。”
“老大，会不会有诈？”
“大当家的，我们要小心点，先杀了陈琦、梁有才，后面再抢东西。”
梁家村静悄悄的，天才刚黑，这个村子的人就熄灯睡觉，这也睡得太早了些。
“老大，这个家好多鸡鸭。”
抢回去能大吃一顿。
一伙山贼进村，偷偷摸摸，瞧见路边有很多牛。
“老大，看牛。”
“快去，拉回去。”
几个喽啰上前要拉牛，结果一脚踩在陷阱上，野猪夹子弹起死死地咬住他们的腿。
“啊！”
“大当家救我。”
“大当家，我们暴露了。”
“我就知道那两个没回的家伙是叛徒。”
“一不做二不休，杀过去。”大当家一马当先，带着兄弟们杀过去。
虽然不知哪一家是梁有才的家，但大概方向还是知道的。
“见一个杀一个，逼问他们梁有才在哪。”
“听大当家的。”
他们撞进一户人家，发现对方连门都没锁。
撞进去一个人都没用，翻找一番，东西都在就是人没了。
“大当家，没有人。”
呸，居然打草惊蛇。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一路找过去。”
大当家叫来二当家，“放火烧，逼他们出来。”
一脸胡子的大当家，向天空大喊：“交出陈琦，我只要陈琦，要不然放火烧了你们的屋子。”
“交出陈琦，不然放火烧村子。”
大当家是个聪明的，他知道如果他喊交出梁有才，梁家村的人一定不会交。
但如果喊的是陈琦，他们就会起内讧，陈琦不是自己人，交出去一点也不内疚。
很多村民会为了自家的房屋，而选择推出陈琦，保护自家。
“交出陈……啊……”
一处墙角捅出锋利的木棍，直穿男人的胸膛，又死了一个山贼。
另一处闯进屋子里的人，发现灶台上放着一只鸡，伸手过去拿，招呼兄弟过来吃。
三个山贼聚在一起，分食一只鸡，一个扯着鸡腿，另一个扯着鸡翅膀。
“嗯，好吃。”
“好吃。”
灶台边上水缸里，突然冒出一人，一刀子砍过去，刀子从脖子砍下，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躺倒。
灶头里的人，小心爬出来，一刀子砍过去，砍断一人大腿。
“二哥，小心，啊……”
“救命，二当家救我。啊……”
闯进梁有福家的山贼，进屋没见着人，才想要到柴房去点燃房子，却被边上鸡笼里罩着的梁有福刺杀。
梁有福第一次备战，手颤抖得很，捅出去就拔回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梁有福大喊。
不拔还好，拔掉了那鲜血哗啦啦地流，还能撑着的人，再也撑不住，啪的一声倒地。
还不是故意，你明明就是成心的，死者死不瞑目。
兄弟们接二连三出事，大当家大怒：“撞进去。”
大当家率先冲进去，“他奶奶的，居然杀我的人。”
大当家的撞进去，迎面对上的是陈琦和梁有才。
“砍死你奶奶的。”
梁有才和陈琦双双应敌，刀子加木棍，拼尽一身力气才和大当家打成平手。
“啊！”
“大当家救我。”二当家大喊。
“这里也有人。”
“这些人太阴损了。”
大当家踢翻陈琦，吐一口血水，从未像今天这样打得这么憋屈。
陈天从一处稻草丛跳出来，一刀子结果一人，不远处就是梁田躲藏的地方，他引着山贼往别处跑。
“小屁孩，爷爷我砍死你。”
对方挥刀扑过来，陈天矮身弯腰，一个后弯腰，举着刀子刺入山贼的心脏。
山贼当即倒下，压住了陈天。
第一次杀人，陈天不仅没有怕，还有一些兴奋，从未有过的兴奋。
脸上的血不再是血，而是他的催化剂。
陈天兴奋大喊：“杀啊。”
“陈天回来。”阿兽一边与人厮杀，一边看顾陈天。
陈天不仅因为呼唤而停下，反而因为呼唤而更兴奋。
他明明学的是拳法，用起刀子来，无师自通，杀人不过三两刀的事。
总共不过三十个山贼，就是陈天一人杀了四个。
最后因为力气用尽了，被阿兽拖回去。
梁有才、陈琦和大当家大战二十个回合，大当家发现没有多少个兄弟喊声，知道自己失败了。
大当家一把跳远，翻身跃上院子围墙，居高临下向四处望去。
瞧见了死去的兄弟，瞧见了一脸血迹的陈天，还瞧见了院子里的一个女娃子。
她身穿白色的夹袄，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冷着一张脸，见着他丝毫不怕，眼神里还带有冷意、戏谑。
这是瞧不起他。
他堂堂牛头山大当家，居然被一个小孩鄙视，真是岂有此理。
大当家跳下去正要去杀她，发觉陈琦。梁有才逼近，不得不战术性后退。
“跑，都跑了。”
“大当家跑了，兄弟跑啊。”
“不要恋战，快跑。”
一个个山贼跟着跑，他们早就想跑了。
跑入山林借助黑夜的掩护，大当家逃得生天。
躲进山洞，等着天亮的过程中，大当家梦见了嗜血的陈天，也梦见了那个带着冷漠的小姑娘。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发誓不管她是谁，一定要杀了她。
……
“铛铛铛铛……”
“山贼逃了。”
“山贼跑了，大家快回来。”
“大家可以回来了。”
被悄悄转移出去的村民，得到打跑山贼的消息，携家带口回家去。
梁田站在墙上，对回村的人说：“各位乡亲们不要担心，不要害怕，山贼都被我们赶跑了。
现在我们再等等，让他们把尸体清理了再回家。
你们放心，你们的男人都好好地活着。”
“各位乡亲们，你们放心，我梁田放出去的承诺，一定会做到。
你们家里的损失，我照价赔偿。”
当梁田说会照价赔偿，那些人都心安了。
“山贼知道我们富裕了，就想要来抢。抢钱，抢值钱的东西，还有抢女人。
这些人是恶魔，是死有余辜，是该千刀万剐的。
今晚这一战，战的不是山贼，而是我们心中的恐惧。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山贼、老虎都不是可怕的。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那些想要来抢钱的人，想要来抢我们家财的人，都会被我们打出去。”
梁田的声音很嫩，可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这一道童音，打在他们（她们）的心田上，打在他们（她们）的灵魂上，让大家受到鼓舞，受到了激励。
他们沸腾起来，他们兴奋起来，山贼再也不是可怕的，鲜血也不是什么可怕的。
“只要我们团结起来，一切都不可怕。”梁田举起拳头大喊。
众人举起拳头跟着喊：“团结，团结，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