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手札记载,有眉目
来到广北一转眼就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没想到会在广北呆这么久。
期间除了武婷秀之外,给我打电话最多的就是白含烟,那丫头整天问我什么时候回广陵。
我知道她肯定又是闲在广陵没事做了,所以想着要我快点回去找她玩。
明天就是广古协会会长选举的日子,只要过了明天,我想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至于柳在溪蕴藏了什么,她要如何对付四大家族,想必明天都会有结果。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胖子则是在一旁嗑着瓜子,手里捧着一本没有封皮的书。
我问他那是什么书,他一脸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是啥书,是我师父给我的,他让我有空就多看看。”
我好奇的凑了过去,发现上面讲的都是一些什么调理养气之类的东西,一时间也就没了兴趣。
“项爷,话说咱啥时候回趟燕京?”胖子问。
“去燕京做什么?”
胖子叹了口气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回去看看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是说了,我要是两个月不回去看他一次,他就把我逐出师门。”
对于胖子那个便宜师父,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话说,你之前在孔老头那都学了些啥?”我问。
胖子笑眯眯的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师父他老人家说了,我们这一门的东西不得外泄。你要真想知道,要不回头你和我一起去燕京,让我师父他老人家好好和你唠唠?”
“再说吧。”我道。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宋兵出去买吃的,回来的时候和我说楼下有人等我。
我走到阳台朝下看了一眼,只见严语荷身着一件棕色的风衣站在车边,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见状,我赶紧下楼。
“项大哥。”严语荷冲我一笑道。
我看她这神情,便问:“看你这样子,应该没什么麻烦了吧?”
她咧嘴笑了一下,点头道:“现在选票已经过半,明天选举的时候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就是白龙玉马……”
不等她说完,我便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我就会让人把白龙玉马送去你家。”
“那就多谢了。”
“谢就不用了,我要的东西呢?”我道。
她把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来,我刚准备去拿,她就缩了回去。
我眉头一皱,看着她,只见她不慌不忙的道:“项大哥,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她脸上有些内疚,开口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我做得有些过分,但我真是逼不得已,我不求你能理解,可我真的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道:“你要真是这么想,就应该赶紧把手札给我。”
她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来,这一次没有再缩回去,我一把将其拿了过来,心里瞬间才踏实下来。
“我们还是朋友吧?”她又问。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见我点头,她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你那应该还有我的电话吧?”
“恩。”
“那有空记得给我打电话。”
严语荷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上了车。
看着她走了后,我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虽然这个女人出尔反尔,让我对她没了好感,不过最终她还是履行了承诺。
就是不知道,当她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最终都是徒劳的时候,她还能不能撑得住。
柳在溪谋划布局了这么多年,我相信她肯定有着很大的胜算,不然她也不会和我摊牌。
想起她的遭遇,如今再看严语荷的遭遇,我不得不感叹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能这么感慨,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我却没有那么淡定了。
回到楼上,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从文件夹中拿出里面的手札。
这几张手札,正是之前被撕掉的那几张,而且日期也能对得上。
这份手札,是严鸿光和一个叫做“老陈”的人交流的记录。
一开始两人的沟通记录,基本上都是关于古玩鉴定,有点学术交流的味道。
等我继续看下去的时候,上面出现了我父亲的名字。
从手札上来看,那个“老陈”应该和我父亲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听我父亲提过他有什么朋友之类的。
我继续看下去。
“老项那边已经放弃那件事的追查了,他现在待在老家也不出来,想必应该是已经放弃了……”
看着上面记载着的老陈这番话,我陷入了沉思。
从手札上可以分析出来,老陈和严鸿光是无话不谈的挚友,两人关系非浅。
而老陈和我父亲更像是搭档,两人似乎在调查什么事情。
手札上,严鸿光好几次都在劝说老陈,让他不要再追查“那件事”,以免惹麻烦。
老陈那边似乎也不想再继续追查,只不过碍于家里的压力,他只能硬着头皮查下去。
“项天那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当初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看样子他不可能会告诉任何人。我现在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我怕那些人去找他……”
这一段是“老陈”的叙述,而严鸿光则是劝告老陈不要再去管这件事。
就在我疑惑着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的时候,关于我父亲的讨论就到此结束了。
拿着手里的这几张手札,我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老陈”到底是谁?
他和我父亲又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有“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他们手札中提到的那些人,又是做什么的?
无数的疑惑再次涌入我的心头,所有的疑惑都指向了一个人“老陈”!
看来只要能找到他,这些疑惑应该就能够解开。
可是如今严鸿光昏迷不醒,我怎么才能知道这个“老陈”是谁?
看来,还得再去找严语荷一趟。
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个老陈是谁?
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是有了一点线索,总比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得多。
只要找到这个老陈,那我父亲当年做的事情,想必都能弄清楚。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鼻梁,心情既复杂又感觉到一丝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