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戏耍胖子，老顽童
“胡阿姨的女儿是我朋友。”我开口解释道。
“你说的是烟烟吧？”老头挑眉道。
我点头。
“你是烟烟男朋友？”
“不是……我们就是好朋友……”
“好朋友？”老头一脸不信，“就烟烟那脾气，可没有哪个男的能和她交朋友。”
“真的……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您老和她说两句？”我掏出手机道。
老头见状笑道：“那倒是不用了……既然是胡岚让你过来的，也就算是自家人了。”
说着他就让我进屋，态度和之前完全变得不一样起来。
这是一个被隔开的小院，里面有两间屋。
大的那间是客厅，小的那间显然是卧室。
客厅里布置很简单，而且非常复古，有点七十年代的风格，简单的八仙桌和实木椅。
在桌前坐下来，老头给我们倒了杯茶，然后开始自我介绍了一番。
老头叫孔丰，据他说他和白含烟的外公是世交，当年要不是白含烟的外公，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听他说着这些的时候，我能明显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孤独感。
我插嘴问：“孔老爷子，你孩子呢？”
“什么孩子？我这辈子都没结过婚，哪来的孩子？”孔丰没好气的道。
听到这句话，我算是明白了，敢情他是个孤寡老人，怪不得一见到我们，就和我们聊个没完。
看样子他应该很久没有和人聊天了。
我倒是不急，听着他说着一些往事，胖子却频频给我使眼色，脚还在桌下轻轻踢了我一下。
我瞪了他一眼，让他稍安勿躁。
虽然我们是来找人办事的，可是也不能太急，加上这个孔丰都快赶上我爷爷的年纪了，基本的礼貌是得有。
孔丰滔滔不绝说了半个小时左右，他才笑着道：“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我笑道：“哪有，我这人平日里最喜欢，就是听老一辈人讲他那个年代的事情。”
孔丰笑道：“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说吧，你们过来找我什么事？”
不等我说话，胖子就开口道：“孔爷，你可得救救我……”
胖子飞快的就把事情说了出来，孔丰听完之后倒是一点也不吃惊，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胖子。
“你说你在镜子里看不见自己？”
胖子点头。
“那别人能看见你吗？”
胖子看向我，我道：“能看见。”
只见孔丰站起身，去供桌前抓了一把香灰，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黄纸，用打火机点燃，把烧出来的黑灰放进一个碗里，把香灰也撒了进去。
弄完这一切后，他把碗放在桌上，朝着里面吐了一口唾沫。
见状，我胃部都不由颤了一下，他不会是要让胖子喝下去吧？
这个想法才一出来，孔丰的声音就响起：“把这个喝了。”
“啊？”胖子一愣，盯着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看着他这样子，我忍不住想笑，不过我还是憋住了，一本正经的道：“孔老爷子的话，你没听到吗？”
“可是……这喝下去会死人吧？”胖子可怜巴巴的道。
孔丰讥笑道：“想死哪那么容易？”
胖子一咬牙，端起桌上的瓷碗，放到嘴边的时候又犹豫了起来。
经过许久的思想挣扎，胖子最后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就在喝下去的瞬间，他坐下来道：“孔爷爷，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了？”
我也朝着孔老爷子看了过去。
可谁知道他居然来了一句：“谁跟你说喝了这个，就能把你的病治好了？”
我一愣，胖子更是有些傻眼：“那……那……那你让我喝那玩意儿……”
“这只是第一步，你急什么？”
孔老爷子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掰着胖子的眼皮看了看，之后又给他把了把脉。
最终，他让胖子去外面等着，说是有话要单独和我说。
胖子虽然一脸不乐意，去了外面。
“孔老爷子，你想和我说什么？”我问。
孔丰道：“那小胖子一进来我这就不老实，他以为在桌下搞得小动作我就不知道了？”
我反应过来，敢情刚才胖子在桌下踢我的事，这老爷子是一清二楚。
“不喜欢听我说话，我还懒得说给他听。”孔丰说着冲我微微一笑，“倒是你这小家伙，挺对我胃口。”
我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这孔老爷子还真是个老顽童，他搞这么多，就是想让胖子出去外面待着。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孔老爷子问。
我道：“您说当年你和含烟的外公一起津城做货郎……”
“对，当年我们一起走南闯北，靠的就是手艺。”
我本来以为他最多也就再说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谁知道他一讲就讲了两个多小时。
内容大多都是他年轻时候和白含烟的爷爷，在外面闯荡的故事，其中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更多的是一些美好的回忆。
“66年那会，有人说我无证行医，搞新思想，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了……后来要不是烟烟的外公，我现在早就入土喽……”
孔老爷子说着，苦笑道：“结果到现在我还活着，老胡却比我先走一步，所以啊这命呐，谁也说不准……”
见他还不打算停，我看了一眼手表，最终忍不住道：“孔老爷子，我朋友……”
不等我说完，他便道：“他那都是小病，回头我教你个法子，准能治好。不过我倒是忘了问你了，他是因为什么东西搞成那样的？”
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孔丰不以为然的道：“雕虫小技。”
我道：“孔老爷子，您知道原因？”
他道：“虽然我没看到过你说的那面青铜镜，不过我敢和你说，就你朋友手受伤的原因，就是因为上面肯定有什么腐蚀类的东西，至于他在镜子里看不见自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问了我一句：“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我一愣，有些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道：“说不好……我也不知道相不相信。”
“那你觉得，你朋友在镜子里看不见自己是什么原因？”
“是不是他眼睛出问题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