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这国外人的见面礼节,她还真的适应不了
“我知道!”她接过看了看,“爸这眼光不错,我妈肯定会喜欢的!”
“那就好!”叶靖说着,见邹蕾在一旁看他,就问,“文玉,这是……”
“我的好同事邹蕾!”
“你好!”邹蕾很有礼貌的冲叶靖一笑。
“你好!”叶靖打量了邹蕾一眼,就告别走了。
“没想到你爸爸看着好年轻!”邹蕾望着叶靖远去的背影,对叶文玉说。
“真的?”叶文玉见有人说自己的父亲很年轻,就非常的高兴。
“真的呀!你爸和你妈妈的感情是不是非常好?”
“当然,人家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叶文玉有点羡慕。
“你妈妈真幸福!”邹蕾感慨。
“你也会幸福的!”她安慰邹蕾。
“幸福什么呀?都老姑娘了,嫁都嫁不出去!”邹蕾叹气。
“不是你嫁不出去,而是你眼光太高!”
“眼光也不高,就是可靠就行!”
叶文玉很高兴,由于这一批毯子已经检验上交,今天是大家休息的日子。
女孩子们最爱逛街,叶文玉和邹蕾也不例外。
她们梳洗干净,一阵的涂脂抹粉,描眉画眼后,便都三三两两,花枝招展的出了厂门。回家的回家,约会的约会,买东西的买东西。
叶文玉和邹蕾也在商场里买了一堆东西后,就打算回家了。
“文玉,你回家后,是不是要去见裴总的儿子呀?”邹蕾问。
“怎么了?”
“就是觉得你挺幸福的,有人牵挂!”
“嗯!”
“你爸爸这几天怎么没有来看你?”
“我爸忙呀!我有什么好看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那你就不去看看你爸爸?”邹蕾若有所思的问。
“今天不去了,改天吧!”她心无旁骛的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邹蕾的心思。
正说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就在她们身旁停下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从车里下来了。
这个人竟然是安浩。
“安浩!”叶文玉就惊奇的叫起来。
“是我!”他说着就张开双臂,“文玉,来,抱一下吧!”
“免……”叶文玉话还没有说出口,安浩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了。
这国外人的见面礼节,叶文玉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呢!邹蕾更是惊讶了。
“你这几年到哪里去了?”等安浩松开她的时候,她就问。
“一言难尽!”安浩笑了一下,“改天我请你吃饭吧!我们好好聊聊!”
“好!”叶文玉虽然心里有点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了,她不想让他扫兴。
几年不见,安浩看起来成熟了不少,瘦瘦的,笔挺的鼻子高高耸起,深邃的眼睛陷在高高的眉骨下,孤高而又寂寞。
“听说你在这个厂里上班?”他问。
“嗯!”她答着又问,“你这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呀?”
“我从外面回来几天了,就租住在溪口镇的街道上。我母亲和妹妹想回家里面看看,我们这就回杨柳村去。”
“哦!”叶文玉答应着,也不好说什么,朝他的车里望去,才发现他的母亲王淑香和妹妹安青就坐在车里,她们朝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自从他们母子前几年离开后,他的父亲安林已经精神不正常而过世了。
“文玉,我们就先走了,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安浩又重复了一句,就上车走了。
几年前,安浩母子被迫离开这个家。
为了生存,王淑香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省城,租了一间房子,安青托人送去上学了,安浩和母亲就以卖糖饼维持生活。
有一天,有一个和安浩长得很像的男人来买饼子,竟然是王淑香的原配丈夫,安浩的亲生父亲。
这个男人惦记被人拐跑了的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这么些年,这次无意之中撞见,就不会轻易放手,经过确认,安浩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后,他就把安浩安排进了自己的汽车维修公司。
这个人姓云,自然不愿意安浩再姓安了,就改成了云浩。云老板现在膝下就两个女儿,见到云浩这个儿子,自然就视他如宝贝,精心的栽培。
现在,云浩已经是云家的大少爷了。
至于王淑香和安青,云老板自然不能接受,还是自己过着自己的日子。
几年过去,听说安林已经死了,王淑香就想回到自己生活了多年的这个小山村里来。
云浩拗不过母亲,就带她和妹妹回来看看。
其实,云浩也是要回来的,这里有他牵挂的一个人,就是叶文玉了。要不是因为她,他是不可能再回这个地方的。
他现在打算在溪口镇的街上,开一家公司的分店,自己就暂时在这里经营,也有机会接触叶文玉。
在外面几年了,今日重新回到这里来,他的心中说不清是喜是忧,是悲是苦,只觉得自己被难以言喻的惆怅所包围,不觉眼圈有些发红。
车子在已经修过的宽敞的石子路上经过,路边的野花和野草,依旧那么红,那么绿,生机勃勃。偶尔有几只花蝴蝶翩翩飞来,落在花瓣上,花瓣便颤抖了起来。
山还是那山,田野还是那田野,只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走了一段路后,就进村了,他停下车,望着绿树成荫的村子里,还是一座座院子紧紧相挨着,鳞次栉比。
一排排屋舍整整齐齐。还是那红砖和青瓦相间的墙,那熟悉的乡音,那熟悉的鸡鸣狗吠。
这一切,他是既陌生又熟悉。他曾经多么的恨这里的家,恨他在这里受了身心上严重的伤害。在他无奈离开的那会儿,他对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不屑一顾。
然而,他对这里的一切又都太熟悉,时时萦绕在梦里,剪不断,理还乱。
他家墙外面的一棵树上,两只小松鼠跳来跳去。不知道是谁家的大公鸡,领了几只母鸡,竟然在他家的大门口谈情说爱。
和叶家,李家共有的门前杏树,经过几年的时间,已经长的干粗枝多,像一把巨大的伞,绿叶浓密的笼罩在几家的院长墙上。
他走到树下,摸着杏树粗壮的枝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