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留下一臂
“饶命啊,高人,饶命,小人也是生活所逼,不得已的啊!”这三人异口同声求饶道。
叶归根厌恶至极,这三人殴打农夫猥亵农妇的行径,竟然还能说出身不得己这种话。
归根轻斥,“滚。”
可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两支锋利的尖刀。
叶归根从他觉得古怪开始,就一直没放松过警惕,很快察觉到危险,这两柄尖刀被他侧身躲开了。
夫妇俩既掏出了尖刀,就没打算放过归根。
但他们俩有技巧,但也是普通人,万万不是叶归根的对手。
归根在与他们的对敌中,也在习惯用真气作战。
真气流过肌肤,能使肌肤坚韧,流过双臂,双臂力量增强,流过双腿,能使自己移动更快更敏捷。
农妇、农夫偷袭不成,也并未慌神,可在与他对敌中,渐渐的从游刃有余到现在的慌乱,且慢慢难以应对他的招式。
归根感觉,这两人的身法明显比那三人好太多。
“躺地上那三个,快来帮忙啊!”农妇忽然吐露出男性声线。
归根眼神微眯。
好家伙,还是个男人。
躺地上的三大汉连忙起身,抡起刀,来了。
五人对阵叶归根,打了许久。
有这三人掺和进来,归根却感觉更轻松了,五对一,对他们的帮助并未有许多,那三人是拖后腿的。
意识到状况不对的他们也越来越纳闷。
“你们三给我滚!”那乔装农妇的男子吼着。
那男子明显意识到了,为什么加了三个,更难打了。
归根在借力消力,借刀打刀。
乔装男子一脚猛得踢出,归根避开,那一脚结结实实落在他同伙身上。
归根听到一声骨裂。
那名同伙被踢飞,倒在墙上,不省人事。
其余两名同伙胆寒,纷纷退后,不敢再掺合。
归根清楚,那声骨裂不可能听错,遭受这么大的力量,那人必定没有了活路。
这人好狠!
可再狠也无用,练武术的人和修道法的人有实力鸿沟,就算武艺再好也不能逾越。
十几回合后,叶归根想结束了,一拳又一掌,乔装农妇和农夫的两人双双落败。
“将身上的衣服给我解了,钱财全部交出来,饶你们性命!”叶归根斥道。
什么好事不做,偏要做这打家劫舍的勾当,今天就给你们留个教训。
可乔装农妇的男子火气上头,还欲再战,被乔装农夫的男子阻止了,只见农夫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那男子忍住了这火气,将衣服脱了,赤条条地站着。
其余同伙见他如此,也纷纷脱去衣物,赤条条地站着。
叶归根察觉到了乔装男子的怒气,斥道,“看什么看,滚!”
乔装男子强压怒火,夺门而出。
“等等,将他给我带走!”叶归根指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那名同伙。
一名同伙将他背着走。
“老大!那”另一名同伙欲言又止。
结果被装农夫的那名男子给了一耳光。
叶归根清楚感觉到,乔装农妇男子的杀意,刚刚那一刹那从他身上转移到那同伙上。
那装农夫的救了他。
那同伙捂着被扇红的脸,沉默不语。
乔装农妇的男子的眼神瞟了瞟马棚。
叶归根不耐烦地说,“把腿废了,可以骑马走。”
他强忍怒意,带着同伙走了。
叶归根换上了衣服,清点自己所得。
只有银票两三张,但一张银票十两,三张却只是三十两。
两世经验告诉他,不可能。
“不可能,这样的练家子干这勾当,怎么可能就三十两。”
回忆起那练家子对马棚念念不舍的样子。
叶归根走到马棚,果不其然,发现了些不对的地方。
“这马草料也堆得太高了些。”
归根翻起了草料,很快摸到金块、银器、首饰不计其数。
这抢了还不少!
“可这真臭啊!下面难不成是埋了马粪?”
叶归根翻着翻着,手指碰到了颗坚硬的东西,很大,很像石块,但有外皮。
什么东西?
手指一抓,石块从下掉落,只抓到点点外皮。
仔细一琢磨,这也不像很值钱的样子。
外皮褪去后,石块洁白浑圆,还带血丝?
叶归根打量着石块,将他翻了过来。
有丝丝血肉挂在石头上面,血肉上有大大小小数十个洞,一个个洞里藏着蛆,鼻子已经没了,眼睛只剩空洞,但五官分明,这是颗人头。
叶归根惊呼,双手微微一颤,这颗人头差点脱手而出。
叶归根平静的盯着这颗人头。
死去的人,是这个样子?但我飞机失事,尸体怕是都找不到了。
叶归根黯然神伤,想到自身,面对死亡的那种无力,他终身难忘。
这人死前怕是经历了不少痛苦。
“廖哀师兄,我们几时去拿回我们的金银?”说话的这位是乔装农夫的人。
“狐忠,稍安勿躁!明日再过去看看,那人是个修道的,修道的都要参与五极会,并不会在这儿耽搁太久。”
狐忠说,“可那些金银可不是小数目。”
“放心,在马棚藏好了,修道人心眼极高,可不会去马棚这种又脏又臭的地儿。”
廖哀听闻那两人哭哭啼啼地声音,颇不耐烦。
原来那人已经被他踢死了,那两人为他的死而悲痛。
廖哀恶狠狠地说道,“哭哭啼啼地干什么?想下去陪他了?不想一起下去,就把这尸体给我扔了!”
两人迫于对廖哀的畏惧,只得照做。
第二日,这四人又来到了这里。
廖哀见那座小土屋平静,没有声响,见那马棚里原先的三只马少了一匹,不禁喜上眉梢。
“狐忠,我们拿了金银就走,换一处继续干!”
待他们走到马棚里,发现那偌大的草料堆已经没了时,廖哀一阵头晕目眩。
他哀嚎说,“多日打拼,不料给他人做了嫁衣!”
忽听一声烈马嘶鸣,四人同时一惊。
“你们两个一人留下一只臂,我放你们走!”
归根驾马回来了,他冷漠地盯着这四个。
“是阁下拿了这草料下的金银?”狐忠说。
“是又如何?”
狐忠强忍心中滋味,“阁下既拿到了金银,还要我等留下一臂,不免太过分了?”
“那再留一腿,如何!”叶归根眼冒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