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若不然,我荡平你四方宫
神界
“战神扶桑你可知罪!”
一身银白战甲、白衣翩跹的赫连扶桑抱拳行礼后冷冷道:“臣无罪!”
而那端坐尊位上,一副睥睨世人,高高在上的天君却淡漠一笑道:“无罪?”,“本君让你设计令妖魔两界离心,你的人却在无尽海留下了把柄,若非你故意为之,怎会如此?”
赫连扶桑不屑一笑,“我若真的不忠于九重天,恐你的位置便已经是赫连镜坐着了!”
天君眸光一紧,而后装作一副悲悯道:“战神赫连扶桑办事不力,令神界蒙羞,特罚其受神鞭十道,由…”
说到由谁执行这个问题,天君一顿,而后看向了神女。
神女禇宛点头得令后飞身落在赫连扶桑身旁,赫连扶桑抬眸看去,却看到禇宛的眸子里闪过明晃晃的厌恶。
“兄君,这逆子便由我来行刑!”
天君禇徽欣慰一笑后点头同意。
而赫连扶桑则是低着头勾唇讥讽一笑,“扶桑可要谢谢母神亲自行刑?”
禇宛厌恶低吼,“闭嘴!”,而后她祭出神鞭,恶狠狠地将赫连扶桑的衣服扒去。
赫连扶桑站直身子,那白玉一般的躯体上全是各式各样的伤痕,鞭痕最多,其次便是刀伤,枪伤…数不胜数。
禇宛运起神力,几乎九成神力都凝聚在神鞭上,她眸光一凛,用尽全力挥向赫连扶桑的后背。
顿时,鲜血飞溅,禇宛的脸上都是赫连扶桑的血。
赫连扶桑脸色顿时煞白。脖颈、额间、手臂青筋暴起,冷汗倏地遍布全身。
“第二鞭!”
这第二鞭下来,禇宛依旧是用尽力气,毫不留情。
………
十鞭下来,赫连扶桑的背已经是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白骨都依稀可见。
而即便这样,赫连扶桑的腿都没有弯过。
行刑完毕,禇宛飞身回到神位上,擦干脸上的血迹,冷冷看着摇摇欲坠的赫连扶桑,
那虚伪的天君见此道:“战神扶桑,可还有话要说?”
赫连扶桑赤裸着上半身,冷冷地睨着神殿里的上千神仙。
最后,那如狼一般的目光才落在天君身上,他勾唇声音喑哑道:“无!”
天君见此,并未在意赫连扶桑的眼神,因为在他眼里,不!应该是在神界众神眼里,赫连扶桑不过是一条狗!
“如此便好!”
天君笑着说了这四个字后,赫连扶桑将搭在肩侧的头发向后一甩,抓起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衣服,踉跄离去。
回到寝殿,赫连扶桑吐出一口黑血,静坐良久才开始疗伤。
桌上那破碎的衣服,他盯着看了许久,而后才运起神力将其焚烧殆尽。
神界虚伪无情,他却不似,他身体里流着魔族的血,即便如今位至上神,在那些个血脉纯正的神眼里,他…依旧是个杂种!
赫连扶桑的眸光落在书案上的木娃娃,他神情麻木的走过去,盘腿坐下拿了起来。
木娃娃还未雕刻完成,但依旧能看出些许模糊的样貌。
只不过那木娃娃露出来的脚踝上却有一道痕迹,不像是雕刻失误弄上去的,倒像是那娃娃本身就有的。
赫连扶桑磨损着娃娃的脸,清隽冷冽的面容上滑过一抹淡淡地笑容。
妖界无尽海
芜霜与泽玉体内的眠熄种子依旧没能拔除,妖界医士用了无数办法都是无用功。
这可把泽宁急坏了,再有几个时辰,他们两人就得开花儿没命了。
泠音也是急得团团转,可却无可奈何,她是医女,但是连医治自己都能搞中毒,更何况他们啊,而且她懂的…真的一点都不多!
眼见着芜霜两人气息越来越微弱,脸色越来越苍白,泠音急得都快哭了。
“赫连镜,你帮帮我姐姐,帮帮我,求求你了!”
泠音拽着赫连镜的衣袖急得小脸都快拧在一起了。
赫连镜无奈的扒开泠音的手柔声道:“这是神界的东西,本尊真的无能为力。”
泠音绝望的撒开赫连镜的手,她快步走到芜霜的床榻边,紧盯着芜霜,期盼着她能醒来。
但是…她没有!
泠音就算再坚强,也扛不住了!她不停地拍打脑袋,只愿自己能想起来怎样才能拔除眠熄的种子。
而这一幕,赫连镜和泽宁看着,都觉得揪心,泽宁的手伸了几次都缩了回去。
正当她着急又绝望时,侍女满脸恐慌急匆匆来报,“大殿下,神界来人了!”
泽宁一听,眸光一冷,祭出佩剑便出去了。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斗篷,面上覆了一具白玉面具。
能看到的只有那双孤寂的眼睛和苍白的唇。
“眠熄的解药只需以上古遗族银叶雪鸢女子的筋脉为引,方可解!”
泠音与赫连镜出来时,正好听到!
然,两人的想法完全不同,泠音只觉得有了希望,可以救芜霜了,而赫连镜则是眸光阴鸷,满脸质疑。
就在赫连镜思索之时,泠音转身冲向屋内。
而那白袍神秘人说完这一席话,便飞身离去。
可赫连镜是谁,不达目的不知真假不罢休的人。他飞身跟上,一掌打在那白袍神秘人的背上。
神秘人被打的向前飞去,白玉面具被他喷出的鲜血染红。
可他还是在最后一刻,飞身逃离。
赫连镜站定,剑眉紧蹙,思绪不宁,不知怎地他心头格外的乱。
寝殿内,泠音将芜霜与泽玉以灵力扶起,而她自己则盘腿坐在两人对面。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后,便运起灵力在双腕上割下一道口子,鲜血流下,她忍着隐隐痛意,双手结印。
刹那间,房间里灵力飞旋。伴随着泠音一阵阵惨叫,鲜血淋漓的筋脉从她的手腕里剥离出来。
“啊啊啊啊!!”
这种痛是刻骨铭心,刮骨剜肉一般的痛,泠音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却还是运起灵力将筋脉化作一团血红围绕在芜霜与泽玉身旁。
而听到泠音惨叫声的赫连镜与泽宁,同时踏出脚步冲了进来。
“泠音你住手!”
“泠音仙子,不可!”
两人同时惊呼,可赫连镜却比泽宁快一步在泠音施法完毕时充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你个疯子!”赫连镜眉头紧皱的将泠音抱在怀中,擦去她额头的细汗。
随后又执起泠音的手,运起魔力将伤口愈合。
泽宁站在一旁,眉眼失落,但是当他看到芜霜与泽玉口中飞出眠熄的种子时,他眉眼舒展。
芜霜与泽玉向后倒去,泽宁见状施法护住他们。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赫连镜咬牙训斥,却将浑身发抖的泠音紧紧抱住。
泠音脸色惨白,呼吸虚浮,说话都不利索了,“我…不想姐姐出事,更不想她…痛失所爱。”
赫连镜听此,气的紧闭双眼再睁开,如若不然他怕自己会怒气上头,掐泠音。
“小疯子!”
泠音虚弱的闭上眼睛,却还是咧开嘴嘿嘿一笑,“你是…小人。”
说完这话,泠音的手从怀里落了下去,脑袋一歪,彻底昏死。
“泠音!”
赫连镜眉头紧锁,低声呼唤却没有任何用。
情况紧急,他抱起泠音转身便走,路过泽宁身边时,他阴恻恻的咬牙道:“你最好期待这个小疯子没事,如若不然,我荡平你无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