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严刑逼供(四千字大章)
时间回到白天,在到达农家乐小院后,高见宇便安排赵昌文代为指挥,自己则领着兄弟们和一批精锐,开车去化肥厂附近侦察。
化肥厂在小镇另一头的郊区处,为了不惊扰镇内游荡的数万头感染者,他们便从镇外的环城高速绕行,这才抵达化肥厂外数百米。
数辆山地摩托随即脱离车队,由弩手开车载着无人机飞手包围化肥厂,飞手再通过无人机由各个发现出发,搜索场内环境。
化肥厂内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游荡的十余头感染者,但在其中一架无人机飞回时,却偶然间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那架无人机偶然间飞过一间小院上空,紧盯着屏幕的飞手发现院内居然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僵硬的尸体。
好奇之下飞手操纵无人机抵近观察。
但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小院的铁皮大门完好无损,但院外有一处墙边堆积着大量杂物,墙头镶嵌的碎玻璃片也缺损一片,像是被人砸掉的。
院内房间的门窗洞开,屋内一片狼藉,有用的物资被洗劫一空,就连柴房中的煤炭都被铲走。
几具尸体面朝下栽倒在地,飞手不得已让无人机降落在地才发现蹊跷。
他们的手脚被捆绑,喉咙被割开,是遭受了行刑式处决身亡。
小院地上满是凌乱破碎的女士贴身衣物,但唯独不见女性尸体,想来是被凶手凌辱后又强行掳走。
飞手立即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高见宇。
高见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果然还是发生了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但严谨起见,他还是再次向飞手询问道:
“你确定那几具尸体是幸存者的?不是感染者?”
“确定是幸存者,尸体上虽然有了尸斑,但衣物穿戴整齐,眼白中无菌丝,可见的伤痕也只有颈部的刀口,如果是感染者……”
飞手说到这里语气渐缓,高见宇则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往面前的重机枪弹药箱上狠狠砸一拳,把铁皮箱都砸凹下去一大块。
“如果是感染者,这点伤完全不可能杀死它们!他妈的禽兽!这时候还窝里斗!”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高见宇带人在返回途中冒险逐步深入城区,果然发现了更多蛛丝马迹。
靠近城外的零散小卖部大多被洗劫一空,无人机也找到了更多被破门而入的民居,但越是深入城区,那些规格愈大的超市则保存愈完整。
期间他们零零散散又发现了数具成年男性的尸体,有些尸体已经被感染者啃噬殆尽,但腕骨上的绳子还残留着,有些尸体才死去不久,尸体保存完好。
这让高见宇愈发怒不可遏。
能一次制服三四名成年男性并行刑式处决,那凶手至少得有两倍于对面的人手。
这群混账如果不走歪路,选择联合被害的幸存者,数十名成年男性完全可以在小镇城郊立足,构建幸存者基地的同时逐步向镇内反攻。
这个镇子只有数万人,如果资源使用合理,搞不好他们可以在救出大量幸存者的同时,完整的收复整个小镇。
但这群混账没有。
在返回临时据点的路上,高见宇通过电台联系了留守的赵昌文,让两名军人留意四周,并在院内设下暗岗。
他猜测那些凶手既然可以查到隐藏的幸存者位置,那么也必然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
这几天说不定就会有人寻找时机摸进来,必须要防一手。
但没成想,当晚高见宇才和战士们闹腾完,负责执勤的多贝就一脸紧张的冲了进来。
“老高!有情况了!摸进来只老鼠,他奔着我们的武器去了!要不要现在就击毙他?”
高见宇这会儿衣服都脱了半截,抱着自己的睡袋准备踅摸个地方睡觉,闻言丢下睡袋着急忙慌的穿好衣服,带着几名精锐全副武装往外赶。
“别惊动他!多贝你把胖子、臧珺他们喊起来,叫他们拾掇出个审讯间,我去把那家伙逮回来。”
“知道了!”
于是,那倒霉蛋就被高见宇带人来了个瓮中捉鳖。
“东西放下!手抬起来!”
高见宇的马刀架在男人脖子上,数盏灯光从他背后打过来,将男人的面孔笼罩在一片阴影中看不真切。
男人一边颤颤巍巍说着:“大哥别激动,我…我这就放下!”
一边用两只手抓住肩带,作势要缓缓将背包放在脚下。
但他的右手则借着身体的掩护,悄悄往腹部摸去。
他的肋间藏着柄匕首,如果能趁机挟持背后的男人,那事情还有转机。
但如果自己束手就擒,这群人都穿着军队的迷彩服,自己偷盗军队的枪支弹药,怕是横竖都要吃花生米。
所以说,必须冒险一搏才有生路。
男人放下背包的动作未停,却突然握住匕首,转身拎着背包往高见宇脸上砸,而后作势欲扑,想趁高见宇格挡的时机挟持他。
但男人没想到的是,高见宇不闪不避,任由背包砸在自己宽大的防暴头盔面罩上,同时收刀上撩,凭借这段时间搏杀的经验,预判男人的动作,一刀挥过。
“噗呲~”
男人探出半截的手臂被一刀斩断,锋利的刀刃虽然已经被感染者的骨头磕的坑坑洼洼,但仍旧不是布帛与血肉可以阻挡的。
握着匕首的断臂无力的跌落,砸在地上震起几片花瓣。
男人被擦着自己鼻尖划过的刀光镇住,好半晌才被断臂处传来的剧痛惊醒,捂着血如泉涌的半截胳膊哀嚎,却被赶上来的战士们一枪托砸翻,往嘴里塞上毛巾,拖进房内。
房间内众人已经严阵以待,随队的军医肖枫看到男人受伤,赶忙带着医疗箱上来给他止血,免得还没问出什么,男人就先失血过多无了。
看着肖枫收拾起东西,高见宇知道差不多了,等肖枫背着箱子离开,张子文兜头就是一盆凉水浇上去。
男人悠悠转醒,再次捂着断臂惨叫,却被高见宇倒持手枪,几枪托将叫声打回肚中。
“老实交代吧,你同伙有多少人,都躲在哪?”
男人吐出满嘴的鲜血与断牙,拒不承认。
“我就…就是个普通人,守法公民!你们作为军人残害人民!呸!”
臧珺听他侮辱军人勃然大怒,上来就将他连人带椅子一起踹倒,揪着他的衣领就想揍他,却被高见宇拦住了。
“把他裤子扒了!去外面给我揪片草叶进来!”
旁边待命的几名战士立即扑上来,不顾男人的挣扎扒下他的裤子。
高见宇接过战士递来的草叶,往男人胯下的器官上轻轻触碰,再拿开时就拉出一条丝线。
“守法公民?这是什么?刚刚从被掳走的女人身上爬起来吧?抓你的时候就闻着味道不对了。”
男人倔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但还想梗着脖子拒不认账,高见宇却拿着个平板,竖到他面前,一张张的翻动照片。
“不认账?欺负我们才来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这些照片可都是我们的无人机拍下来的,今晚等的就是你自己送上门!”
男人看着那些倒毙的尸体,脸色灰败下来,但目光却愈发凶厉。
“我反正残了活不成了!但你也别想我嘴里撬出来一个字!出来混的早就看淡生死了,想让我开口?没门!呸”
高见宇被他啐了一脸血,只感到莫大的讽刺与好笑。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不是抵死不从的英雄,我也不是无恶不作的坏人,电视剧看多了给自己加戏是吧?那我就满足你!”
“胖子!把厨房烤肉的钢钎拿进来,再拿来个汽车电瓶和电线!”
“得嘞!”
胖子乐呵呵奔出去拿东西,张子文几人也好整以暇开始腾地方。
多贝欲言又止,想出言阻止高见宇严刑逼供,但稍稍迟疑之后也走出房间,去帮胖子找东西。
这末世对坏人的怜悯,就是对无辜幸存者最大的不负责任。
而高见宇则在男人身上比比划划,确定几个地方后,和其他人一起将挣扎的男人捆到宽大的实木桌面上。
他走到男人脑袋旁边,最后一次劝告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是学过解剖学的,待会要直接电击你的几条神经,趁东西没准备好,你早点交代还能来个痛快,不然……”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但还是强忍着不说话,青肿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眼中尽是对高见宇的仇恨。
“不说话是吧,那行,待会忍着点,要是失禁了,你就得和自己的屎尿一起入土嗷!”
胖子和多贝很快就提着东西进来了,高见宇拿着钢钎在男人身上比划,多贝则把电线接在电瓶上,提到男人旁边,“咚”的一声砸到桌子上,又拿起两根电线一点点靠近。
“滋啦~”
电流击穿空气,在空中击打出一串电火花,臭氧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男人被吓得浑身颤抖,死死盯着电瓶,就连自己断臂处的伤口再次崩裂也不知道。
而高见宇则只是一言不发按压男人的肩颈部,避让开肩胛上动脉与颈横动脉,将钢钎打磨锋利后,使劲插入他的血肉中,从肩丛神经旁经过。
男人原本还能强忍恐惧与疼痛,直到高见宇皱眉,轻微调整了几次钢钎的位置,将它精准的插入肩丛神经束中。
男人被远超预期的剧痛袭击,惨烈的尖叫起来,浑身抽搐着想让高见宇住手,就连大小便都开始失禁。
而高见宇只是满脸的嫌弃,转而向他另一侧的肩颈部摸索。
“撑住了嗷!现在还不算啥,待会通电了才刺激,既然不打算开口就忍住,正好为那些被你残害的幸存者赎罪!”
瘦削的男人杀猪般尖叫着求饶,而高见宇只是不管不问,继续将第二根钢钎插入。
男人一阵抽搐,口吐白沫昏厥过去,却很快被几名战士打扫掉失禁的排泄物,两桶冰水泼醒。
瘦削的男人再次清醒后,如同看魔鬼一般看着高见宇,惨烈的叫声就连门口执勤放哨的战士都能隐约听见。
“饶了我!!!大哥!!!!我错了!!!我全说!!!!”
但高见宇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从多贝手上接过电线,阴沉着脸直视男人的眼睛:
“有几处被你们袭击的地方,我去现场看了,你们是把女人按倒在地上,当着男人的面凌辱的,然后又杀了男人杀鸡儆猴。”
男人眼中恐惧的神色愈发浓郁,他下意识想否认,但看到逐渐向钢钎靠近的电线,又不敢说谎,只是躲闪着高见宇阴冷的目光。
高见宇看他这样,顿时就笑了。
“我原本还不确定你是否有份,毕竟看你被丢出来当探子的样子,在你们的小团体里不算多重要,看来还真是低估你了啊。”
在男人惊惧的目光中,他将电线按在了钢钎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爆发出惨烈的尖叫,两肩的皮肉冒出青烟,蛋白质烧焦的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男人翻起白眼口吐白沫,抽搐着昏厥过去,但随即又被剧痛唤醒,刚醒几秒再次被痛昏。
“我最恨欺负女人的人,尤其是你们这样的畜生!”
眼看男人快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多贝几人一拥而上将高见宇扯开,肖枫也连忙扑上去检查男人的状况。
而高见宇则挣开兄弟们的束缚,说道:
“哎呀别慌!我手底下有分寸,这崽种只是吃了苦头还死不了!四十伏短暂接触他能有个锤子事情,慌个屁!”
几人半信半疑的去看肖枫,而肖枫也转过头表示确实没事。
胖子有些懵逼的看着高见宇:
“老高,我原来以为你说要没姜姐, 你早进去了是在开玩笑,tm现在发现你真的不对劲嗷!”
多贝也是一脸的诧异:“确实,被我们逮进去吃公家饭的都没你这…这么狠。”
高见宇笑笑不做回答,只是招呼其他人把东西撤了,等着昏厥的男人苏醒。
许久之后男人才颤颤巍巍苏醒,在看到面前好以整暇的高见宇后抖若筛糠,哭的满脸都是眼泪与鼻涕。
“现在肯说了?”
“说说说!大哥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男人涕泗横飞的求饶,一五一十的交代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