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修整与滴血
夜晚大多数妖兽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少部分妖兽依然活跃。
奇怪的是夜间活动的妖兽没有一只攻击沉睡中的妖兽,就好像沉睡中的妖兽在它们的视野中消失了,或许这是属于妖兽之间的法则吧。
半个小时之后,孔同回到了那栋落脚的大厦,祂的眼看到忧稳仍在,不由松了口气。
“谁?”听到有人靠近,忧稳立即睁开眼睛,冷喝道。
“是我。”孔同答了一句。
忧稳站了起来,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去,果真是孔同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找到了龙妖,然后遇上了点麻烦,现在已经绑定了一个羁绊,你这边没发生什么事吧?”孔同简单说了一下,然后问道。
“没有,前半夜经常能听到打斗的声音,后半夜就消停很多了,想不到禁区里的竞争居然这么激烈,龙妖的数量本来就比较少,又被这么多人猎杀,想要绑定羁绊只怕越来越难。”忧稳忧心道。
孔同叹了口气道:“确实啊,就我发现的那只龙妖还被三伙人同时盯上,要不是我运气好,也绑定不了羁绊。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修炼的重要性了,咱们才修炼了一个月,龙真总量太少,连一场战斗都无法支撑到结束,回到学院非得疯狂修炼不可!”
孔同痛定思痛,装龙真的容量太小,再多的丹药也经不起耗费。
“你没受伤吧?”
“没有,反而还有所收获,诺,就是这把匕首,有了这把匕首斩杀龙妖将变得容易得多,前提是没人捣乱。”
忧稳接过孔同递来的匕首看了看,问道:“这应该是把妖器吧,能有什么作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孔同没有多说,“我恢复龙真的丹药已经所剩无几了,若没了龙真在禁区内将难以继续待下去,你那边还有多少恢复龙真的丹药?”
“那么多丹药你都用完了?”忧稳诧异道。
“我被人追杀了,不然也不至于消耗那么大。”孔同有些无奈道。
忧稳从身上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孔同,说道:“这些丹药我基本上就没动过,说起来应该都是属于你的,毕竟干掉吴元铮一伙主要是你的功劳。”
孔同将药瓶接过,将里面的丹药匀了一半给自己,然后又把药瓶递了回去,
“客气了,这些丹药算我先欠你的,等回到学院我再还你,有了这些丹药支撑咱们就可以在禁区里多待久一点,明天就可以继续寻找龙妖,替你绑定羁绊。”
自己绑定羁绊了,可忧稳还没绑定羁绊,孔同不想让忧稳空手而归。
“这一路上若没有你带路只怕寸步难行,若不是有你存在我恐怕逃不脱吴元铮等人的追杀,所以不要说什么欠不欠的,真要说欠的话只有我欠你的,没有你欠我的,而且我忧稳也不是那样的人。”忧稳有些生气道。
孔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路过来怎么不明白他的为人?于是不再多说什么。
“这附近还是比较安全的,妖兽不多,趁天还没亮之前我们赶紧休息一下,天亮以后妖兽就开始恢复行动了。”
“我已经眯了几个小时,现在可以替你警戒,你安心休息一下,明天主要还是靠你出力。”忧稳保证道。
孔同点了点头,把背上的木雕猎妖刀取下,和笑刃一同挂在腰间,怀中抱着真正的猎妖刀,在一张破旧的靠背椅躺下,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忧稳见到孔同开始休息了,自己也在咨询台后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大厦一楼再次陷入沉寂。
一夜无事发生,天空开始泛出鱼肚白,沉眠中的妖兽睁开眼睛,越来越多的妖兽苏醒了过来。
成千上万的妖兽在晨曦的照耀下奔跑着,吼叫着,互相攻伐,互相猎杀。
马路上,高楼上,下水道里,到处都有妖兽的身影,整个城市再次沦为妖兽的乐园。
孔同在天空破晓前几分钟就苏醒了过来,地面不时传来震动,墙壁上的灰尘簌簌抖落,让孔同感觉到整个禁区都开始活过来了。
“醒了?”
“嗯。”
“外面到处是妖兽,白天猎杀龙妖的风险只怕比夜晚更大。”忧稳忧心道。
孔同站了起来,将木雕猎妖刀重新背在身上,说道:“夜晚是龙神战士活跃,白天是妖兽活跃,有时候人类比妖兽危险得多,也正因为妖兽苏醒,龙神战士沉寂,鲜有人争抢,正是我们猎杀龙妖的好机会。”
“你的话里总是充满积极向上的力量,倒是我多思多虑了,现在我们怎么行动?”
孔同不置可否,吞下一颗向学院免费申请到的辟谷丹,同时使用祂的眼在大厦内部一层层筛查,一会儿后说道:
“外面到处都是妖兽,我们出不去了,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上到这座大厦顶层,然后在顶层搜寻龙妖,这栋楼里已经进入了不少妖兽,有些妖兽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有几只甚至堵住了楼道,我们必须把它们清理一遍。”
忧稳点头说道:“明白,还是我打头阵好了,我有玄冰铠甲护体不容易受到伤害,你看情况出手,争取快速将妖兽斩杀。”
两人想法达成一致,便离开了咨询台后方。
孔同带着忧稳来到大厦楼梯口,推开紧闭多年的木门,灰尘弥漫中开始向顶层走去。
这栋大厦并不是很高,只有十五层,当年是装了电梯的,早已废弃多年。
大厦一共有两个条楼梯可以通到顶层,另一条楼梯要遭遇的妖兽比较多, 因此孔同才选择了这一条。
两人继续向上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四层楼的位置,听到滴水的声音。
“这地方怎么还会有水往下滴?”忧稳疑惑道。
孔同没有说话。
二人继续往上走,只见一滴又一滴鲜红色的液体沿着楼梯中央的缝隙向下滴落。
再继续往上走,鲜红色的液体出现得越来越多,沿着楼梯不断向下流淌,几乎没有能够落脚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