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赶走杜三娘
被打的鼻青脸肿乔大富想扑过来，被另外几个壮汉摁住。
“绵绵快跑，你们这些畜牲，不准碰我家闺女。”
乔绵一动未动。
两个上前的大汉不免心中大喜，这怕不是个傻子吧，跑都不知道跑。
两个人正得意，突然，乔绵小退了一步。
乔绵觉得两个人身上的味道让她无比恶心。
她直接伸手抓住一个壮汉的胳膊拧了个麻花儿。
然后一脚把另一个壮汉踹出去两丈远，那人当场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懵在了原地。
乔绵把胳膊一压，身体下的壮汉叫的比杀猪还要凄厉。
“啊女侠饶命啊啊啊啊。”
乔绵悠悠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不如你再说一遍。”
“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求女侠高抬贵手。”
乔绵就着这个姿势，把这个壮汉也踢出去。
脏东西，脏了她的鞋。
她一步步朝杜三娘走去，目光冷厉，吓得杜三娘赶紧招呼狗腿子保护她。
她哆哆嗦嗦道：“你……你要干什么，是你家欠我钱，你还有理了。”
“什么时候欠你钱，谁人借的，可有证据？”
杜三娘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条：“白纸黑字，是你家二叔借的，难道你还要抵赖不成。”
杜三娘手里的借条应该是真的，有乔丰年的签字画押，时间是五年前，很有可能是乔丰年当年借来做买卖的。
一共借了十两。
滚到现在，怎么也得还一百两。
“谁跟你借的你找谁还，我们两家已经分家，你来我家又是什么道理？”
杜三娘看被几个壮汉围着，瞬间又有了底气：“他不还当然找你家，这银子是她五年前借的，那时候你们还没分家呢。”
乔绵冷笑一声：“我家什么时候分家你这么清楚。”
“是你二叔自己说的，你们是在他进郡城半载之后分的家，钱是在咱们牛头村借的，他现在离开了，隔着这么远，这钱当然得你们老乔家还，你说，我不找你家找谁。”
真是歪理一通。
多半是乔丰年不想还钱，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这群人。
他儿子如今中了秀才，这些恶霸不敢惹，所以只能欺负老实人，来他们家撒野了。
不然也不会拖了五年才来要钱。
乔绵道：“既然乔丰年说是他进郡城半载以后我们才分的家，那他郡城的那座大宅子也有我家的份儿，不如你们直接去他家搬点儿古董玉器，自然能抵了他借的银钱，如果他到时候不让你们搬，你们不妨跟他说，这些东西是我们用来帮他抵债的，我家大度不想跟他计较，这些年存放在他们这儿的利息就当你们去郡城的路费了。”
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
不对，杜三娘反应过来，气得牙根打颤。
她指着乔绵：“你……你不讲理。”
她要是敢跟乔丰年这么说，乔丰年还不得让人打断她的腿。
“你跟我讲什么理我便跟你讲什么理，你是说你自己不讲理吗？”
“你……”杜三娘小鞭子狠狠抽在身边的壮汉身上：“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不识好歹的臭丫头给我绑了，老娘今天要她好看。”
几个壮汉摩拳擦掌上前，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闪过，几个壮汉已经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哀嚎。
有的被折断胳膊，有人被踢断腿，没有一个囫囵的。
讲不过就动手，可惜了，她乔绵更是一个喜欢动手不喜欢叭叭的人。
乔绵走到杜三娘跟前，杜三娘已经吓的肝胆俱颤：“你想干嘛……光天化日，你还想杀人不成。”
乔绵懒得跟她掰扯，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借条，手一握，碎成一堆渣渣。
“既然不想去乔丰年家里要，那这钱你们也不用要了，从今往后，若你们敢踏进我家半步，我让你们竖着进横着出。”
乔绵眉梢布满杀气，道：“滚！”
本来这借条也没打算收回钱，只是拿来吓唬乔大富的。
杜三娘连滚带爬招呼着跟班往外跑，临走还不忘放狠话：“你给老娘等着。”
这种撑面子的威胁，乔绵毫不在意。
本以为她走后这几年，大哥应该已经出师成了铁匠，二哥读书应该也小有功名，没想到家里还是一贫如洗，还被人欺负上门。
确定杜三娘一帮人不会回来，乔大富拖着被打的腿走到乔绵身边，瞬间泪流满面。
“闺女，你可回来了。”
乔绵扶住哭的哽咽的乔大富：“爹，我回来了。”
当年，大敌入境，军队四处抓人参军。
每家都得出一人。
她还有一个大哥乔贵，刚托了关系拜了一个铁匠学艺，三年就能出师，眼看着前途光明，是家里的主要劳力。
二哥乔连，一直在读书走科举路子，身子弱当不了兵。
前一夜二人就躲到山上去了。
剩下她爹身子骨不见朗，她娘刘桂花痨病鬼，就她一个全乎人。
因为怕她爹的身子进了军营吃不消，乔绵便主动要求去参军。
如果不是朝代不符，她真要以为她是穿成木兰。
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围着乔绵转了一圈儿：“你……你就是咱家那个当兵的姑娘？”
乔大富擦擦眼角：“这是你大嫂，江氏。”
乔绵嗯了一声，算是跟她这个大嫂打招呼。
她娘刘桂花还是那副老样子，眼圈乌青，说话都不利索，她拉着乔绵的手哭得也是泪流满面。
她的宝贝闺女，终于回来了。
乔绵想安抚刘桂花几句，就听刘桂花身边的妇人阴阳怪气道：“娘，这些人万一以后再来找麻烦怎么办，要我说，就不应该得罪他们，咱家也没什么东西，让他们拿点就拿点吧，反正咱们又没亏多少。”
这个妇人长得黑不溜秋的，脸上抹着胭脂，感觉跟猴屁股似的，说不出的滑稽。
看年纪，这应该是她二嫂。
她二哥那么文范的一个人，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刘桂花道：“绵绵，这是你二嫂年氏，你二哥进京备考去了，留下她一个还怀有身孕，也是不容易。”
言外之意让她不要在意年氏的话。
乔绵看了看年氏的肚子，平平坦坦，估计刚怀上吧。
她也懒得跟她计较。
杜三娘这种人唯利是图，他们家除了几个瓦罐，值钱的东西一个没有，如今借条又毁了，杜三娘又怎么会去而复返，逞一时意气。
一家人把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番，乔绵回屋休息。
乔大富看着乔绵进了原先住的东屋，突然一拍脑袋就要跟上去。
江氏拉住他：“爹，你干啥？”
乔大富苦着脸：“忘了跟绵绵说，给她招了个上门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