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确定有人想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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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

    一直在海边？

    那人并不理会错愕不已的师父。他轻轻抬手，指了指大门师父身后，不再说话。

    师父再次转头，眼前是一汪水银般的大海。

    一动不动的死海。

    师父不由打了一个激灵，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

    天是亮的。海鸥在徐徐盘旋，海面上远远地出现一座海岛，灰蒙蒙的青绿色，像被谁遗忘的一方手绢。

    一切在一个激灵的档口都回到了原点。

    师父茫然回头，身后站着的，赫然正是冷若冰霜的师娘。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这样面对面了。

    “昨天又走丢了一个。”

    师娘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在接续一场师父并不知情的对话。

    走丢了一个什么？

    一只羊？

    还是一匹马？

    师父默不作声，心中胡乱猜测着。

    他实在无法弄清楚，自己在这片海边站了多久。

    似乎身边还发生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次是个女孩。”

    师娘古怪的轻笑了一下，幽怨地看着师父。

    她似乎是在怀疑师父把女孩拐走了。

    至少师父那一刻是这样认为的。

    “不是我，我根本没那心思，我这里几天有点乱。”

    师父胡乱摇头，他想甩掉一些无用的思想，可刚一摇头，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在自己脑袋里盘根错节，经此一摇，完全成了一团乱麻，结了无数个疙瘩。

    “是有孩子走丢了吗？”

    师父鼓起勇气，走到师娘身边，把那只断手，揽在师娘腰间。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师娘又是一声讥笑。

    “你的药引子，越来越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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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他们是走丢的吗？”

    师父习惯性地捂住额头，手掌在宽阔的脑门上蹭来蹭去。

    “我确定有人想让你死。”

    师娘咯咯笑起来，白莲花一般绽放。

    师父一点都不介意。

    他像只哈巴狗一样看着师娘酡红的脸蛋，蜥蜴般吐出舌头，舔了一口。

    “不会是你吧？”

    “怎么会呢？我得看着你生不如死。”

    师娘把一只胳膊高高抬起，她挽起袖子，葱白的手臂上，几道血痕蜿蜒直上，隐没在棉袄深处。

    师父没有再说什么，他抓过师娘的手臂，在小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贪婪却优雅地吸了起来。

    死水如潭的海边，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诡异地忘情投入。

    一个像吸血鬼，一个像受虐狂。

    “你看，那座岛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师娘独自看着大海。

    他知道师父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轻易抬头的。

    “我们应该去那座岛上。回不去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师娘自说自话，像个知晓一切的巫婆。

    谁也不清楚她到底都知道什么，知道多少。

    也没人知道她知道的那些东西究竟有没有用处。

    命运早就写好了一个悲剧故事，却让人不得不强装开心。

    盯着在眼角上，那几根永远遥不可及的胡萝卜，一路被撩拨着…

    终生紧追不舍。

    这情形比故事本身更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