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查
深夜村里格外寂静，只有偶尔一阵风刮过时，会传来一阵树叶晃动的声音。
山村里的夜是格外静谧的，黑的不见五指就连开着的手电，手电光也会被黑暗所吞噬，那个年代的手电可视度估计只有两米左右。
大约是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村里突然传出了几声狗叫，持续了约摸一分钟左右的样子就寂静了。
这个时候正是人们进入梦乡的时候，整个村子也没人察觉什么异样，就这样静静的到了早上，村西刘一水家传来了一声老妇的尖叫，顿时引得村子里的狗都狂叫了起来。
心里记挂着昨天张婶子家事情的吴岳很早就起来了，一听这声音便知不妙。
连忙小跑着往那赶去。
等他到时却发现刘一水家早已经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着一些什么。
吴岳在挤开众人进去的途中也听了个大概，刘一水和他媳妇不见了，但是他家院子里只看见了一摊血迹和一只死狗，血迹滴落地面的痕迹一直从院里延申到外面去往元宝山的路上。
众人议论纷纷，分别猜测张家老大的失踪和刘一水夫妻失踪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只有吴岳一个在角落里沉思。
出了他们家院子后，吴岳看见了黄老九，只见黄老九佝偻着腰坐在刘一水家门口对面。
手里拿着水烟筒在那低低的抽着水烟，好像是特地在那等着吴岳。
黄老九今年52岁，能自己干点农活和背点柴火。
“你来了啊，这事你怎么看啊？”黄老九佝偻着腰用低哑的嗓音慢悠悠的问道。
“没想到这东西这次会那么凶啊，唉。”吴岳深深的叹了口长气道。
“我已经老了，不过能活那么久也知足了，这次去的话，我估计是有去无回喽。”黄老九用他那独特的嗓音略显嘲讽有点失落的道。
“张婶子让我帮他把他家老大找回来，不过我没有答应，现在看这情况，估计是带不回来了。”吴岳回道。
“哦？”
“那老太婆不自己去吗？当年那事她可一清二楚啊，光咱两可不够那些东西喝一壶的。”
“村长那老东西估计也撑不过这半年了，现在一直躺床上，你家那口子还要照顾你的娃，你俩总得留下一个不是。”黄老九慢悠悠道。
“张婶子也不比当年了，就咱两吧，中午咱两先去探探虚实，回来后再做打算。”吴岳道。
“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中午山下集合。你也去把你媳妇和孩子安排一下吧。”黄老九边走边说，慢悠悠的走向了他家的方向。
回到家的吴岳跨过厨房门，看着正在红烧野兔的桂枝。缓缓的蠕动了几下嘴皮，最后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锅里的兔肉陷入沉思。
察觉到吴岳回来了，桂枝也没作何反应。过了良久后桂枝才淡淡问道：“你打算把儿子送谁家啊？”
吴岳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笑道：“儿子当然是你带着啊，这件事我去看了没那么麻烦，我和老九去把那只跑出来的抓回去再堵上那个井口就行了。”
“这几天你带儿子去南边那个小庙躲一阵子，到时候我来找你，我想那个老道士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桂枝貌似早已知道吴岳的想法，也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添着柴火。
快临近中午桂枝把饭菜端上了桌，此时在院门口走来一个晃晃悠悠的少年。
只见少年一头乱发，衣服裤子上都是补丁。还好少年身材略显修长，一双眼也是炯炯有神，不过却透着几分顽皮。总的来说五官还是很有轮廓感的就是年纪太小看起来比较稚嫩。
还没跨进门少年便传来狼嚎一样的叫声：“哇，好香啊！肯定是老爹回来了。”
说罢便兴冲冲的跑向了饭桌，想直接伸手往兔肉里抓去。
抓起一只兔腿后，也顾不上烫手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两夫妻也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吃相，并没有加以阻拦，若换平时桂枝肯定是会出手阻拦加以训斥的，不过今天却出奇的静。
少年也察觉出些许异样，这才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兔腿疑惑的问道：“咦！ 你俩今天是咋了啊。怎么都不说话呢？”
吴岳笑了一下用缓和的语气回答道：“啸天啊，爹这几天要去办点事情，下午你和你娘收拾一下东西，去南边小庙那去住一段时间。”
少年本名“吴啸天”和父亲吴岳的名字在这小山村里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这个年代的人取名大多都是老大老二按出生顺序取名，又或者是狗蛋，桃花，杏花 一类
“咦 那个老头一天天古古怪怪的去他那干嘛！”吴啸天疑惑道。
“你看你这孩子一天天野惯了，我平时都去山里打猎没多少时间管教你，你娘呢又舍不得说你，让你去哪让老道士帮我好好管管你。”
吴啸天一脸的古怪喃喃道：“哪老头管教我？”
“那老东西一天天不是去偷这家鸡就是去偷那家狗的。上回被人逮到还好我机灵，要不然就得和这老东西一起挨揍了。”
吴啸天虽然心里奇怪为什么这次去老道士那娘也会一起去，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吃过中午饭吴岳准时的到了元宝山下。
刚到这，便看见黄老九已经盘坐在一处岩洞下了。
秋天的西南地区雾气较大不过此时是正午时分能见度也是挺高，的大约能看清200米左右的距离。
“来了啊，家里的事安排好了吗？”黄老九一如既往用那慢悠悠且沙哑的嗓音问道。
“嗯，安排好了 。”吴岳答道。
“那就走吧，趁现在先去探探底，再晚点可就麻烦喽。”黄老九有些戏谑的道。
一路无话，只有劈砍拦路荆棘丛的挥刀声，路上吴岳发现了一些荆棘丛上挂有一些碎布和微小的血点。
像这种吴岳这种老猎手都不好过的荆棘丛，居然会有人走过的痕迹是吴岳想不到的。
“老九，这次的有点邪乎啊。”
“这么密的荆棘丛都能过，是蛇不成。”
黄老九耸耸肩，回答道：“这才几天就弄走了三个人，肯定是成气候了。”
“和我们那次开洞口看到的肯定不一样了。”
大约半小时左右，两人才到了山顶竖井的位置。
这个位置以前是封死的足有七米的深度。“当年张婶子也是和他家老大一样说这有宝贝，就把村长和你媳妇我还有老吴你也一起叫来。”
“来看的时候这已经被挖了五六米深了，当时我也是挺佩服她的，居然能一个人挖那么深。”
“当初还以为她被鬼迷了，心想帮她再挖几米好让她死心好回家去”。
吴岳接话道“：嗯！当初如果不来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