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魔法饮料,进城一
南谷先是以药剂出名,但是为什么不推出这样的“魔法饮料”呢?自然不是南娅玥没想到或者做不出来,而是她很清楚这样的后遗症,即使是在天朝,经过百多年的调配,自以为制作出了没有后遗症的“魔法饮料”,却害了无数魔法师的性命。
它推出的功效是真实的,用各种各样的药草制作,看似也无伤害,但是在试验阶段,表现良好的“饮料”,离开了封闭的环境,进入日常生活,便显露出弊端。
为了保留住最好的效果,药草的药性几乎没有损失,而会在人体内起作用,但——别忘了,药剂的昂贵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制作其的昂贵工具——使用寿命极有限的设备。
换做人体?结果可想而知,更被说药草的相生相克,短时间不会很明显,却潜移默化地损伤根基。
“大人,您别不相信,这可是跨世纪的成果,这次也是因为研究出这项成果的范大人,现在在我们这分部,我们才有机会提前聘用。”周涂话语中带着倨傲,这是律法会的荣誉,更是前科城律法分部的荣耀。
“不用,你们部长什么时候来,”南娅玥制止周涂推近的液体,有些不耐,虽然她不急,但是也不想这样浪费时间,“先你们外域的人先来。”
周涂源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平静,按照正常情况,部长应该先他们到达,即使没有,也最多差上几分钟,但今天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要不是在律法会之内,这些大人直接杀了他都不算什么大事。
本来是打算让部长来了之后,再让外域部的人来,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显然,做不到了。
低声吩咐几句,早已等候着的外域部部长便上前。
“大人,有什么可以听从您的吩咐?”
“本座机缘巧合拦下了外域来人,忘了去打上身份牌,你看看可以怎么处理?”南娅玥也没客气,直接说。
“大人,入洲便要身份牌,每一块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丁佩君皱眉,这件事不好处理。
要是一般人最多不下惩罚,让他们离洲,但是南谷——势头太猛,而且这次的事,这位大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下了,两方都动不了。
“南谷给他们出了令牌,你们只要处理身份牌就好。”南娅玥直接说,这件事,并不是没法处理,只是要“贿赂”,“‘魔法饮料’本座听过,若是有兴趣,让你们研发者来一趟,就说中恒,如何?”
丁佩君和周涂的目光都变了,在药剂方面,南谷绝对是多洱洲的翘楚,若是他们有兴趣——但如果这位大人愿意交流——
丁佩君看向周涂,部长不在,这位的权力最大。
周涂看向南娅玥,语气一句恭敬,“抱歉大人,容我一问。”
“嗯。”
周涂离开两人的视线,再次联系他们部长,同时也不忘联系还在前科城的范水越。
这次依然没有等到部长的回答,周涂疑惑,好在范水越表示有兴趣,可以过来一趟。长舒了一口气,这样后面的事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即使刚才在律法会内,他依然感受到极大的压迫感。
“请大人稍等,范大人马上就来。”
“嗯。”这次也还是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在门口看见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
“大人大人,您的魔法袍——”后面跟着的执事远远在喊,这不是失礼,而是这件事太重要了。
南娅玥看向门口之人,眼神动了动。
周涂看到来人,不敢再陪坐着,站起身,行礼,“范大人。”
“你们出去吧。”范水越随意挥手,眼神不离生面孔——南娅玥。
终于等到其余人都离开了,熟练地打开私密模式,隔绝窥探,才开口,语气有些颤抖,“您知道中恒?您——”
“嗯,你不知道后果吗?”南娅玥阻止她接下来的话,语气是少见的冷漠。
“嗯?后果?”
范水越勉强从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中回过神,迷茫地看向南娅玥。
似乎想到了什么,南娅玥语气稍缓,“来的时间。”
“六帝,644年春初。”范水越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开口。
南娅玥情绪波动,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一时也不再开口。
六帝,天朝的时间太长,多数以当世的皇帝计时,按他刚刚所说的,这个六帝,是上一轮的六帝,离她成长的时间中有七千多年的距离,天朝皇室上一轮的交接很是失败,皇族内部的机密倒是基本都在,但是很多民间的,利国利民的决策和成果等,却是几乎没有消息,这人就是活体书库。
把天朝的历史补上,但要怎么想办法让他回去呢?但也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天朝也不是曾经的天朝的了,与他而言,也不一定比天朝好。
那他的出现,又会不会和上一轮的交接失误有关?南娅玥感觉背后有张巨大的网,把她困住,让她遇见,又不得不去解决。
“小姐?小姐?”见南娅玥陷入沉思,范水越轻喊。
“本座离开时,‘魔法饮料’因各种原因,已经被禁止。”
范水越脸色瞬间白了,他在害人吗?
“你应该知道,上古种族也不是没有能力制作,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推行‘魔法饮料’?这和——确实不同,可以试试减轻药效,去学阵图吧。”南娅玥回神,思绪再转,条理清晰,“过犹不及。”
范水越陷入沉思,南娅玥也不再开口,等他自己想明白,只能想明白,这样的人才,她同样珍惜,若是想不明白——可以试试“洗脑”。
是的,人才。644年,推算过去“魔法饮料”的研究还没完成,那现在的他可以独立制作出,足以见到他的能力。
“多谢大人指点,”范水越专攻这方面,很清楚这之中的道理,“有什么可以为大人效劳?”眼前人所言,足够他为她做事,若是他成功,这才真正是跨世纪的成就。
“补几张身份牌,外域的。”
“好,”范水越答应地很快,这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大事,“是现在给您,您带他们去,还是——”
“本座让他们回去了,帮忙打个招呼——”想到什么南娅玥无奈拿出地图,指出一座城,“这里。”这张地图上没有那座城的名字,她也懒得去记,毕竟快没了。
“是,这地图——”
“你拿走吧——”南娅玥想了想,拿出一个令牌,“有问题可以找南谷。”
知道事情解决了,南娅玥也不再多留,离开了律法会。
所以周涂便看见他们的周大人恭敬地送出南娅玥。
但这件事显然没有南娅玥想得那么简单,那天,她没有走出律法会。
边城。
常怀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天日暮时分到达了城墙外。多洱洲的城池城门几乎没有时禁止,但是有两个时间进出城的人特别多,一是清晨时分,二便是现在了。
“今天人也太多了!你们还有吃的吗?也不知道等我们入城还没有酒楼开着。怕今夜我都要饿着肚子里。”
何晓听到周围的人讨论到这,不免起了好奇心,不是说望江楼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营业吗?
低声和常怀打了个招呼,她便友善地向那三人询问,“你好,我们第一次进城,不知要等候多久?”
“你好,你好,你是第一次进城呀!看你的年纪和我家小子也差不多大,我告诉你呀,这进城也是有大讲究的,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吗?”回话的是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叔叔,很是健谈,看到乖巧的小姑娘,不免多说几句。
“这些是我的伙伴,他们也不清楚。”何晓还是很担心暴露隐私,这里不是帝国,而是危机四伏的多洱洲,她必须尽可能保护自己和伙伴。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不是叔叔说你们,进城要准备的东西要很多,你们看看现在可不可以收拾出来。”宋吴黎不赞同,多洱洲的危险众所周知,但他也没相信没有大人跟着,毕竟多洱洲的子弟还是要外出历练的,但大多也不会告诉孩子,只是在暗中保护。
何晓倒是不知道这些事,很是虚心请教,“谢谢叔叔。”
“等候排到的时候,你看到座雕像了吗?”宋吴黎指向城门口的巨大雕像,“先把身份牌在雕像旁边刷一下,然后进去出示进城的理由,这个也就是走个形式,过了之后就要准备入城费,这里是半柏钚一人,边城押金要多些,五十柏钚押金,你们如果出城可以拿回,会在身份牌上有单独的标记,在城内也可以优先使用里面的柏钚。”
“后面要做个小检查,这里就有暗中操作了,你们要是不想暴露身份,就破财消灾。”宋吴黎压低呻吟,这是大家默认的事,但是也是不能说出口的事。
“谢谢叔叔。你们吃包子了,可能有点冷,我们带了不少。”何晓没有多问,知道了程序。他们现在没有身份牌,但还是愿意相信南娅玥,即使有所心中担忧。
“啊,不用不用,小——”事。
宋吴黎身边的少年肚子响了一声,瞬间红了脸,宋吴黎脸色僵硬,后一句“你们孩子就自己多留点”的话,似乎说不出口,人有私心,这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而且——只是几个包子——
“叔叔跟你们买几个吧。”宋吴黎还是没好意思,一脸正气的大叔此时脸色也带点红,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你刚刚问的是要排多久对吧?按这人数,两个时辰还是需要的。”
何晓谢过宋吴黎拿出一袋包子,塞到旁边少年的怀里,跑开了。要是让她收钱,她的面子要放哪里,这是他们从帝国带来的,多洱洲的货币帝国极少,或者说外域都极少,他们这才带着的魔法储物器里面装了很多日常用品。毕竟这些如果用不上可以丢掉,但是如果少了这些生活用品的话,他们寸步难行。
少年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怀中忽然多了些东西,愣神间,和晓已经回到她的位置了,而他们只有三人,也无法像何晓一样暂时离队。
“少爷。”
“吃,进城后去打探打探。”少年低垂眉目,长睫毛在夜晚的灯光中泛上点点星光。
“是。”
回到原处,何晓低声和常怀几人说着刚刚得到的消息,这对他们而言绝对不是好消息。
身份牌,他们没有,但南娅玥给了他们令牌,不知行不行,后一项便是进城费,但是押金对于他们而言——太高,他们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柏钚。
帝国这一次给他们提供了半浅钚,浅钚和柏钚之间的换率是一千,而多洱洲普通人一年正常生活使用的也就一百柏钚,这本来对他们来说是正常可以用上三四个月,而且还有人接应,但这次的意外有些多。
“分批吧,先进八人,出城后,再换人。”常怀思考片刻,便和何晓低声讨论起怎么分配,作为两位话事人,他们必然要各带一对,现在也不过在平衡实力,虽城门附近还算安全,但也要以防万一,为所有人负责。
参考过大家的意见后,常怀带着七人离开了队伍,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隐藏起来,这是他们学习的技巧,是他们能想到最安全的办法。
队伍行进,两个时辰也慢慢过去了,很快便要轮到他们了。宋吴黎早他们半个多小时,进城前还对他们点头示意,少年也在何晓看过去的时候露出笑来。
何晓带着几人有些忐忑的看向前面的人刷过身份牌,继续向前走。
只是看到红字标注的警示,何晓久久没有动作。
“前面的,你到底进不进?”后面的人和你不耐烦,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有谁愿意待在受风,受冻的,语气不耐而讽刺。
何晓一狠心,一咬牙,把令牌拿出来,刷。
不同于正常的绿光,闪过的是道蓝光,何晓身子僵硬,不敢动弹,但很快戒备起来。
刚刚开口催促的人退后几步,脸上带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