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攀比
一群人说说笑笑去了食堂。
食堂非常大, 毕竟这么多人吃喝可不是小事。这社区说是他们跟星辰族人一起建的，其实等他们来的时候，大部分排水管道已挖好, 食堂与部分房屋也搭好了。
不仅如此，这些星辰族人还以极高的效率造了一条初级公路出来，每天都会有班车去接他们上下班。虽然住还是住在工地棚子里，但是因着吃喝都在这边, 这些日子虽然干活很累, 但大家反而都壮实了。
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星辰族人提供的伙食太好了。
上早班, 就能吃到早饭与午饭。早上是油条、菜肉包子、豆浆、米粥、面条这些；午饭是一个大荤一个小荤外加两素菜和汤；如果中班，则能吃到午饭和晚饭。
午饭晚饭内容都差不多，而要是上到夜班和通宵夜班, 则还能吃到夜宵。夜宵简单, 一般是一碗饭或面条，加一点卤肉与蔬菜。只是这在星辰族人嘴里简单的夜宵到了他们嘴里，那也是无上的享受了。
他们活了一辈子哪里曾吃到过这样好的饭菜？便是那一般地主家也经不起这样造啊！
因着这边人多, 那些德兰人嘴里喊着讨厌大昭人，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挨过来, 拿着自家地里的东西过来做买卖。星辰族人也大方, 拿着钞票就买, 几乎是来者不拒。
这让大昭人的形象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金钱果然是万能的, 尤其买主还不计较价钱时。
有了德兰人的输入, 食堂里的饭菜品种也越来越丰富, 星辰族人的后勤压力也小了许多。
要知道星辰族虽富有, 可人口也多。虽然养几万人也是小意思, 但要是粮食一项不需要对面输出的话，那也是挺好的。
今年是来不及了。等明年春暖后，将水利好好弄弄，很快谷地就会成为大粮仓的。等几年过去，没准还能向对面输入粮食呢。
到了食堂门口，福生等人拿出自己的通行卡，门口的人看了一下，便让他们进去了。
在希望小区还未落成时，他们就都拿到了自己的通行卡。这是一种他们叫不出名的材质做成的。很轻又很硬|挺，而且上面还有自己的照片。
每一个通行卡上都有个人照片，还有名字、出生年月和籍贯以及居住地。
是的，在希望小区还未真正建成前，未来人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未来将分得的房子。有夫妻小孩的分到的房子大些，像福生这样的单身汉房子小些。
要是将来单身汉有孩子了，会重新调整住处。当然，再换房肯定要出钱了，不过会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他们一套房子，不会让房子成为大家的负担。
进入了食堂，福生等人自觉排队。别看他们现在都是柳芊芊等人的得力助手，但是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因为，他们从星辰族人那里其他没学会，就学会了规矩纪律四个字。
星辰族人很讲纪律，规矩也是非常多。比如不许插队、不许打架生事、不许随地吐痰大小解、饭前必须洗手、冬天每周最少洗澡一次等等……
总之一堆的规矩纪律，听得人脑袋发麻，但是你要是不听的话，他们不会打你，但也别想吃上这样的饭菜了。
不过规矩虽然多，可星辰族人却不会为难别人，只要守着这些规矩，在这里生活可自由安逸了。
此刻食堂内所有人都是规规矩矩地排队，没人插队。这么多天下来了，他们也明白了，饭菜管够，不用担心自己吃不上。
很快就轮到福生等人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希望小区正式落成的日子，今天的饭菜格外丰富。
有豆渣饼蒸咸鱼、肉末蒸蛋、秋葵炒鸡蛋、红烧肉、炒木耳等……
如此丰富的饭菜让大家感觉像过年一样。不，平常的日子已经像过年了，今天这饭菜已是比过年还丰富了。
这哪里是百姓过的日子哦？这是皇帝老爷才能过上的日子吧？
而更让他们意外的是，今天不光有丰盛的饭菜还有酒！
对，就是酒！是家乡的那种米酒！
几个星辰族人推着几个拖车，上面摆着老大的酒缸，笑着宣布：每人都能打一杯酒！
场面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他们喝水用的杯子也是星辰族发的。一只保温杯外加一只塑料大水杯。
塑料是啥他们也不懂啦，只觉塑料杯子挺大的就是了。
有人有些不敢确定地拿出自己的塑料杯，问道：“贵人，这么大的杯子也可以吗？”
高昊哈哈直笑，“可以！这是为了庆祝咱们希望小区落成特意准备的酒！来，大家别客气，都打一杯回去，只有一点哈，不许多喝！喝不完可以带回去！”
“太好啦！”
大家高兴地鼓掌。男人嘛，其实都有点好酒的。只是这德兰人来了后，涨酒价不说，还偷工减料，又贵又难喝的，谁还会去买？而且，平常存点钱不容易，酒瘾再大那也被贫穷压下去了
而现在居然能免费打一壶酒回去，这得是多美的事啊？要知道他们这塑料杯可大着，完全打满的话起码得三斤酒啊！
一群人排着队，就是那不喝酒的也上去排队。自己不喝，到时给要好的喝也行。
而且很快家里就要自己开火仓了，这酒用来做菜也挺不错的。祖祖辈辈在地里刨食的人，老实本分不假，但在某些时候也是很精明的。
高昊也知道好多人不喝酒，但是他也没点破。谁拿着大太空杯过来便是给打到满，然后笑着说上几句祝福的话。
有些上年岁的人见了这一幕，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在他们的世界里，民与官、贵与贱素来是互不干戈的两个世界。即便遇上了，也不可能像这样和睦的。
能和蔼说上两句，再给个笑脸，那已是天大的抬举。哪像这些神仙？无论啥身份、啥官职跟他们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一点都不像神仙，倒像是专门为百姓干活的。
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第二天，整个社区又进入了大会战的热闹场面里。
还有两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大昭人都在按照农历过节，德兰人那纪年法他们不认的。因此，外面的德兰人区域内已满是欢度新年的气息，但可希望小区里却依然在紧急加班。
节假日，不卖点东西出去怎么行呢？前两日，几个铁路的股东已经拉来了不少东西，各种肉类粮食自不用说，而其中最让星辰族人看重的是他们拉来的“钨矿”。
要不怎么说德兰人坏呢？
他们虽然已经知道钨这种东西，但是还没找出其用处。但想着这些星辰族人连沙土都要，便拉了好多过来应对。
见这些星辰族人果然收下了这玩意，还给出一个不错的价钱后，这些人开心坏了。虽然他们心里也琢磨这玩意可能对星辰族人有用，但是在整车整车的联盟小商品面前，他们那点理智毫无用处。
星辰族人能用，他们用不了，也就不要肉痛了。
几个股东乐颠颠地拖着小商品走了，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这些东西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同时，星辰族人也美滋滋地把一车车的“垃圾”拖回去了。
“真得是稀矿！”
钱鸿等科学家激动地直呼，“镧、铈、钕、铕……这地方果然有我们要的东西！”
“好！！”
顾仝忍不住拍了下手，“除了这些轻稀土外，居然还有钇！哈哈，虽然跨入星际时代后，宇宙中不缺这些东西了。但是这些东西各高精端的东西都用得上，谁会嫌多？”
“可不吗？西美族弄了点稀土看得都跟宝贝似的，现在要给他们知道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弄来了这多稀土，还不得气哭？”
顾仝哈哈大笑，“前期投入这么多，现在也总算看到一些实质性的回报了。对了，钱老，关于这时空门你们研究点什么出了吗？”
钱鸿听了这话，立刻笑了起来，“也不知这个高等文明想做什么，以咱们的科技水想搞懂这个无异于天方夜谭。不过通过对时空门的研究，倒是研究出了一些别的东西，让我们对时空间的概念更清晰了一些……”
听完钱鸿的讲解，顾仝面色略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虽然都是好事，但不将背后主导揪出来，心里总不踏实。”
“人力有穷时。”
钱鸿看得比较开，“我们就暂时往好里想，那个信息不也说得很清楚吗？或许这真得只是一个考验吧。我相信宇宙中的恶意不会少，但更多的应该是咱们星辰族这样的。不然，咱们不可能平平安安走到星际时代，早被毁灭了。“
顿了顿又道：“比起高等文明可能带来的威胁，反而是西美族更麻烦啊……”
说到这个话题，所有人都沉默了下。过了许久，顾仝才道：“反正问就是没有，又没拍到什么，我们搞点研究还要给别的联盟交代吗？让他们去叫嚷，难不成还能为了这个打咱们？倒是周边戒严工作一定要做好，决不能让一只苍蝇飞进来！”
“说起来……”
钱鸿笑了起来，“现在稀土矿已经被证明有了，那么石油会有吗？虽然石油已不再作为燃料使用，但是石油的副产品的用处可大了去了。没有石油，咱们可不能这样大力援助那边纺织品了哦……”
顾仝抿了抿，目光深沉地道：“爱卫一坏境那么差都发现石油了，没道理一个自然星球上会没石油。多探测下，总能找到的……”
新的一年在一场大雪后到来。圣弗西斯的街道上已满是新年欢庆的景象。这里本来叫千果大道。因临近内运河码头，多有蔬果运送而得名。只是德兰人来了后，就把名字改了，不许再叫千果大道。
对于抹去大昭痕迹这一点，德兰人干得尽心尽力。
当穿着毛呢大衣的达克带着一群穿着军大衣的小弟走到约翰大街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这段时间，达克与曲应江已然成为了这个城市的风云人物。在弗兰科等人推出大量的新商品后，这两个手眼通天的人也紧随其后，卖出了许多紧俏物资。
而比起弗兰科等人，这两人更受欢迎些。因为，他们手里还掌握着来自东方的神药。尽管弗兰科等人一再给他们施压，但是架不住卖药来钱快，他们很快就组织起了自己的销售队伍来抵抗弗兰科等人。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而星辰族人那边对于药物的供应又不肯松口，一时间弗兰科等人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想法去挖更多的矿石来作为谈判的筹码，好让那些该死的星辰族人松一松口，也把药物销售的活分一点给他们干。
眼下，星辰族人未松口，所以达克依然是这条街区最靓的崽。
尤其是穿上了星辰族人赠予的衣服后，让他与其小弟的整体形象与气质有了较大幅度的提升。
尽管达克冻得哆嗦，很想把小弟们的棉大衣扒下来穿自己身上，但是他还是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与微笑。
现在他可不是一般人了，有家有业，事业做得又大，无论如何也不能因寒冷而哆嗦，必须保持他圣弗西斯黑市一哥的风度！
不然那个该死的混血杂种曲应江就会把他给比了下去！真是的，那些大昭神虽然号称神灵，可种Z偏见却一点也不见少。明明自己才是大昭神最得力、最忠心的手下，可他们偏偏对那个有一半大昭血统的曲应江格外厚爱。
居然把治疗肺痨的药就给他一个人卖，而自己却要跟艾佛竞争，这太不公平了！
正在心里吐槽着，对面走来一人，不是旁人，正是他曾经最忠诚的小弟艾佛。
达克望着艾佛，艾佛望着达克。
四目相对间，仿佛有电波在流动。
该死的！他今天居然比我帅！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比达克年轻好几岁的艾佛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以及宛若模特一般的身材。为了表示他对大昭神的崇拜，他已经把头发剪短，然后用星辰族人给的摩丝将整个头都涂抹了一遍。
四六分的金色发丝被斜斜往后梳着，在后世看起来油腻又老土的发型在这年代，那可是时尚又风|骚。
再加上烟灰色的格子呢绒大衣以及擦得锃亮的皮鞋……
艾佛每走一步，都会引来男女们的尖叫。
而对面的达克也丝毫不输艾佛。他虽然没艾佛身材高大，但却足够健壮。黑色的毛绒大衣、白色的羊毛围巾，栗色的卷发随意系着垂在脑后……
这打扮，就这样看着，还真有几分黑市大哥的气势。而且，还是带有艺术气息的那款。
两人面对面地走着，当距离近了，两人眼神间的电波似也消失了。
“新年好，艾佛。”
“新年好，达克。”
“最近生意怎么样？柳芊芊女士有召见你吗？”
达克抿着嘴，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得意，“今天有人给我送来了礼物。对，就是那位尊贵的女士送的。”
他说着就抬起自己的手，拉开袖子，在艾佛面前晃了晃，“这可不是通货，而是那位女士特意叫人做了奖励我的。”
“呵……”
艾佛轻笑了下，也抬起手往后捋了下自己的头发，轻声道：“看起来我的表现让女王陛下更满意些呢。女王把星河装在这手表里，显然是在肯定我的工作就像星河一样耀眼璀璨。”
！！！
达克瞳孔地震！
那手表表面外围一圈镶嵌的细碎宝石也太闪了！
再看看自己的……
虽然金灿灿的，但怎么觉得好土？
不过输人不输阵，他可不能被比下去了！
“不过是些加工剩下的边角料罢了……”
他抬着手，让阳光尽量对着自己的表面，“我这只可是实打实的合金表。”
从会馆走出门的曲应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这一笑，成功将两个正在攀比的忠心带路党给吸引了过来。
“江，你笑什么？”
达克上前，看了看曲应江，不由笑了，“在这个城市里你现在也算有头有脸的人了，为什么还穿得这么寒酸？难道你那些同胞没送你些衣服吗？”
他故意将“同胞”两个字咬得很重，而刚刚还跟达克斗气的艾佛也一改之前的态度，很是配合地将自己的大衣拉了拉，然后又伸出手看了看时间。
曲应江只觉这两人滑稽。
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相互攀比有什么意思呢？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去卖点货，赚到手的钱才是实打实的。
他没兴趣跟他们说话，点了点头当打招呼后，便径直越过他们，朝着码头而去。
货卖得差不多了，得再去希望小区进点货了。
他这态度激怒了达克。他拦住曲应江，道：“江，你也太傲慢了。你如此傲慢难道是因为你身体里那一半大昭血统吗？呵，可是杂种就是杂种……”
曲应江眼皮都没抬下，直接伸手对着达克肚子上就是一拳，面色阴冷地道：“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记清楚了，我的身体里之所以会有一半肮脏的血，那是你们强行赋予我和我母亲的。”
达克抱着肚子，疼得头上冷汗直冒。
该死的！他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曲应江，抬手就想还击，而他身边的小弟也纷纷叫嚷了起来。
曲应江不屑一笑，“欺软怕硬，你们果然只认拳头。”
说着头轻轻一甩，身后的那群小弟纷纷撩开衣衫，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型铁锹。也不知是从哪弄来的，铁锹不大，但金属特有的光泽在阳光下闪耀着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是想打吗？”
曲应江冷眼睨着达克。星辰族人也送了他衣服，但他依然穿着长袍夹袄。他神情淡然，略显深邃的眼中浮着淡淡的嘲讽。
“如果不是就让让，柳芊芊在等我。”
听到柳芊芊的名字，刚还准备联络艾佛一起跟曲应江来场火拼的达克熄火了。
他狠狠瞪了一眼曲应江，道：“伙计，以后给我小心点！”
曲应江未作应答，只轻笑了一声，迈步从两人中间穿过。
身后跟随的人也纷纷将小型铁锹收起来，跟在曲应江身后穿过。
“该死的大昭猪！”
达克恶狠狠地咒骂着，而艾佛仿佛受了惊吓一般，连声道：“闭嘴！你居然敢羞辱神的子民！”
达克脸色一变，立刻改嘴道：“不，是该死的杂种！”
一场闹剧落幕，而两人也没了攀比的心思，纷纷回到各自的据点，想着是不是明天去主动拜访下柳芊芊。
血统上已经差了曲应江一节了，总不能在行动上再差他一节。总得多去老大那露露脸，表下忠心才是。
曲应江到达希望小区时已是晚上。他简短地说明了来意后，身后的小弟将一个小箱子打开，一条条金条整齐地被码放在里面。
“矿石、木材已被弗兰科等人垄断，我只能支付给你们黄金了。”
芊芊有些惊讶，“你哪来这么多黄金？”
曲应江轻声一笑，“救命的东西握在手里，你想让他们用什么支付就用什么支付。至于那些日用品，由于你们故意控制着供货量，许多人已转向黑市购买。那地方想用什么支付也是卖家说了算。”
顿了下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这回能增加日用品的份额。”
“完全可以。”
芊芊点头，“这么远赶来饭还没吃吧？先吃个饭，我让人给你去出货。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曲应江点点头，起身带着一群人跟着安排他住宿吃喝的人走了。
“一百斤黄金。”
郭卫星砸着嘴，“这才刚开始，要是后面整个市场盘活了，每天得多少钱进账？现在咱们那边黄金425一克，100斤黄金……”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迷你计算机快速点了下，“2125万呢！”
还未进入星际时代，其实钱币已经数字化了。但是黄金依然作为保值的存在，在大宗交易里依然可流通。所以，这还真不是一笔小钱了。
“就是这边人太少了，要是早点将落霞山脉打通，咱们的生意也能做得更大些。”
郭卫星有些遗憾地道：“而且打通后还要想法将那个天子拉下来，到时少不得又要动乱。为啥上面不让咱们直接出手啊？”
“顾仝说得很清楚啦。”
陈帅磊接话道：“大昭人的问题还得去靠他们自己解决，咱们毕竟是外来者。咱们教他们知识，教他们技术，教他们先进的理念，给他们参考做顾问，其实已经大大加快他们发展进程了。要是咱们再出手直接干预的话，以后这大昭是谁的大昭？”
芊芊点头，“是的。我们可以帮他们制止外来者，但是涉及他们内部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这时空门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会开多久，要是咱们以后来不了了，他们又该依靠谁去？强大的路还是要靠自己走的，咱们只要负责教他们知识就行了。”
“虽然这样……”
郭卫星依然遗憾地咂嘴，“我也想试试指挥千军万马的感……”
“啪！”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下。他回头，只见警长王国民像幽灵一般站在后面，瞪着眼道：“才吃了几天饱饭，就飘了？！你这种思想很危险！你是警察，给我注意点影响！”
郭卫星：……
为什么总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