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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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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忙脚乱的从台子上找到了一面小铜镜后,钱不多就疑神疑鬼的往镜中望了一眼。

    结果人顿时呆住了!

    镜面上映出的一张满脸黑气的面孔,那黑紫色的面皮,怎么看也是一副中毒极深的模样。

    “阿郎,救命啊!

    小人一向对阿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

    钱不多面露惧色的一头冲了回来,并跪在了赵远面前,苦苦哀求起来。

    此时的他,已相信了一大半!

    因为以赵远修仙者的身份,不可能如此费周折的欺骗他。

    真要对他不利的话,伸个手指就能将其捻死了。

    赵远望着钱不多大表忠心的样子,淡然一笑,接着冷静的说道:

    “放心,这种毒虽然够隐秘,但是毒性却不强,几天之内死不了人的!

    不用如此的大惊小怪!”

    钱不多听赵远如此一说,心里安定了些,但嘴上还装可怜的继续求道:

    “阿郎神通广大,还是给小人想法解了此毒吧!

    我钱不多一定继续尽心的为阿郎效犬马之力!

    阿郎若不信,小的可以发下毒誓。在下……”

    钱不多虽然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但显然也更怕死了许多。

    没等赵远说什么,就先先手指屋顶的发出了一连串的赌咒之话,让赵远听了又好气又好笑。

    “为他效犬马之力?好像一直都是自己给他好处的!”

    赵远有些哭笑不得的想道。

    “这里有颗解毒丹,你可等会服下,只要不再继续中毒,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赵远轻摇了下摇头,还是摸出了颗蓝色丹药扔给了此人。

    “多谢阿郎,多谢阿郎!”

    钱不多接过丹药大喜,连声的称谢,并机灵的一下爬起来将此药妥善收好。

    “这种毒,不是一两次就让你中毒如此之深的,至少也有数月的时间了吧!我想是谁下的毒,你应该能找出来才是!

    对不对,我的钱大帮主!”

    赵远突然轻笑了一声,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阿郎,取笑了!

    不过,是谁下的毒,小的心里倒真有几个怀疑之人。”

    钱不多摸了摸头在一旁陪笑着说道。

    如今,他小命被赵远所救,自然对赵远更加的恭敬了。

    “嗯!你凡人的事情,我身为修仙者是不会插手的,就由你自己处理吧!

    我这次来其实是想收回法器的。我如今也了解了修仙界规矩,留在凡间是件麻烦的事情。

    你没什么意见吧?”

    赵远脸上笑意一敛,沉声的说道。

    “公子要将法器带走吗?

    可是阿郎,法器早已不在金刚门了。”

    钱不多听赵远如此一说,心里暗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回道。

    “什么意思?你将它弄丢了!”

    赵远当面孔一沉,顿时屋内陡然降了数度,让那钱不多激灵的打了个冷战,心里惊惧之极。

    “公子息怒!

    不是小的弄丢的,是法器自己跑的的。

    而且现在虽然不在城内,但也没离开多远,就在附近的山林中。

    我派人时刻跟着呢!”

    赵远赵远慌忙的解释道,生怕赵远怒火爆发。

    “自己跑掉!这是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若真不是你的缘故,我向来赏罚分明,不会怪罪的!”

    赵远脸上闪过一丝讶色,神情稍缓的说道。骗鬼吧,一杆破枪还能乱跑。

    毕竟隧发枪的下落,这钱不多还是知道的,这就行了!

    赵远见赵远没有真的动怒,心里一松,但仍不敢怠慢的急忙解释道:

    “自从阿郎将法器大人交予小的后,小的一直尽心按照吩咐存放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让其他人见到法器的。

    法器出现异常是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本帮正是扩充势力的关键之期,而对手是一个中等帮派,有不少的好手,在下只好动用法器相助了。

    结果此次大战,法器大展神威,本帮大胜。

    但此战结束后没过几日,小的派往照看法器的一名下人忽然来报,说法器竟然开口说话了,小的知道后震惊之极,急忙带过去看望一下。

    结果……”

    钱不多说到这里时,露出了苦笑的神情。

    “怎么了,难得它还袭击你不成吗!”

    赵远听到法器开口说话,心里就愕然之极。这踏马的不是开玩笑吗?卧槽。

    现在再见钱不多这番卖关子的神态,当即没好气的训斥道。

    这让钱不多吓了一跳,将那接着讲道:

    “袭击在下倒没有,可是小的尚进入存法器的屋子,法器似乎就知道在下到了,竟忽然破门而出,飞也似的跑掉了。小的根本就追之不及啊!”

    钱不多说着说着,露出一脸的无奈之色。

    “跑掉了!”

    赵远眉梢一挑,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是的,阿郎!

    这一走就是数年,而且一直徘徊在附近的山林中也不知何故?

    在下虽然前后多次带帮中高手,想将法器找回来。

    但是不知为何,一旦靠近法器,就会立即转移地方,不愿意和我见面。

    而光是其他人前去,可又没人是法器的对手,甚至因此还死伤了两名帮中的高手。”

    钱不多有些百思不解的说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大概因为你是法器的主人!

    虽然不知道法器为什么会产生灵性,但很显然我当初留的后手,还是有作用的。”

    赵远冷笑了一声,神色如常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

    钱不多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看来,他当初也猜到此原因。

    “你把法器的落脚地址告诉我吧,以后他就由我来处理。

    这件事情看来还真的怪不得你头上,到底出了何事,我还要亲自去看一眼才知道。”

    赵远想了想后,不慌不忙的说道。

    “是,阿郎。

    前两天我听手下汇报!

    法器现在正在西边的……”

    钱不多恭敬的说出了大庆城百里外的一处地址,然后小心的从怀内取出了简易地图,双手捧给了赵远。

    赵远点点头,接过地图略检查了下,这才收了起来。

    “这次来,除了因为法器的事情,我还想有些云河谷的问题想要问你,你要老实的回答我!”

    赵远忽然板起了脸,寒声的说道。

    赵远的这幅表情,让钱大帮主明显一愣,但随即就如小鸡啄米一样的连连点头。

    “现在的云河谷门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有什么家人?最近张府内有没有来什么外人,他现在是不是就待在府内?”

    赵远神色森的问道。

    钱不多心里一阵哆嗦,但嘴中毫不迟疑的答道:

    “云河谷门主是什么人,说实话小的到现在还不甚了解,只是曾经远远的见过两面。

    只知道这个人的武功绝对深不可测。据传说已是王级颠峰的武者,亦称半步先天。

    而他生有两男一女,并且都已婚配,大儿子听说坐镇云河谷的总坛旧址,二儿子则跟随云河谷门主就在张府坐镇,听说……”

    钱不多讲的很细,很全面。

    显然平常就对这云河谷的情报,下了不少的工夫。

    赵远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些消息,放在桌子上的一根指,却在无意识的一下下敲打起来,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

    而钱不多见赵远一时不再问话,却心中一动的小心问道:

    “阿郎莫非因为当年董府的事情,想要对云河谷出手吗?”

    一听这话,赵远皱了一下眉,面色随即阴沉下来。

    “你问的太多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乱问,更不要乱猜。

    你不想变成一个失忆人吧!”

    赵远的声音冷冷的,奇寒无比,让钱不多马上脸色大变的急忙请罪。

    哼了一声后,赵远才算作罢!

    对赵远来说,该立威的时候,可不会客气半分的客气。

    看到钱不多脸上冷汗直冒,赵远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脸色缓和了下来,

    “好了,以后继续做你的钱大帮主吧。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不会找你的。

    但是今日一别,我也不知道何日还能和你再见面。

    所以这个东西,你好好收好吧,以后万一你留有后人,可以凭此物来认我。

    只要你的后人愿意为我效力,我会保他一世富贵的。”

    赵远说着就掏出一张普通的空白符纸,“唰”的一声,清脆的撕扯成了两半,并把其中的一半递给了钱不多,自己则收起了另一半。

    钱不多听了赵远这话,先是露出吃惊之色,随后满面狂喜,并激动的一下跪到赵远跟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首认真之极的说道:

    “多谢阿郎大恩!请阿郎放心,我钱不多一支钱氏族人,从此愿世代供奉阿郎为主,永不反悔。

    否则必遭门灭族消之奇祸!”

    说完此话,钱不多又磕了一个响头,才神情恭敬的站起身来。

    看到这一幕,赵远稍稍一愣!

    他的本意虽然有笼络钱不多之意,可没想到只是做了一个承诺,竟然让对方感激涕泣到如此地步。

    但随后略思量一下,赵远就明白过来了。

    在凡俗世界,凡人最重视的就是传宗接代,世族兴衰!

    而赵远这话就保证了孙家数代内的兴旺富贵。

    这样一来,钱不多自然真心的想要依附赵远了。

    毕竟赵远这些年来,也没有对钱不多下什么过分的命令,这自然让他觉得让子孙继续效忠赵远,是最好的选择了。

    想通了此点,赵远心里也挺高兴。

    钱不多以后真心的为自己办事,和敷衍了事自然效果大不相同了。

    “好,既然你如今真心的归顺我,我自然也会给你多留些好处的。

    这两瓶丹药,你就拿去吧。

    一瓶专治各种内外伤,只要一口气不死,人就能救回来的。

    另一瓶丹药,就是先前给你的解毒灵丹,可解天下百毒,也留给你保命用吧!”

    赵远一翻手,两个小巧玲玲的瓷瓶,出现在手掌中,然后神色如常的扔给了钱不多。

    钱不多当然感激不尽,自觉自己没有做错选择!

    然后,赵远又叮嘱了钱不多几句,便在其恭送中,飘然的离开了金刚门总舵。

    这条后路,还是继续留着吧,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能用上呢!

    赵远心里默默的想道。

    站在外面的街道上,他抬首望了望,现在天色全黑了下来,正好是去那张府的时候。

    于是,赵远身形一晃的御器飞天而去,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张府”的上空。

    趁着漆黑的夜幕,赵远非常轻松的从空中降落下来,然后一连数种隐匿法术施展了出来,人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张府宅院之中。

    因为有了潜入那湘王府的经验,赵远非常熟练的用定神符,制住一名身手不弱的“高手”,然后用“控神术”询问起那云河谷门主的下落。

    结果,令赵远大喜的是,这云河谷门主竟然没有在警卫森严的后宅重地,而是去了一处偏院他二子的住处,好像要商谈一些事情似的。

    问清楚了偏院的位置,赵远毫不客气的一颗火球,将其化为了灰烬。

    既然这人听到了自己的口音和话语,还是不要心软留活口的好。

    随后,赵远躲过重重明暗岗哨,就来到了一处不小的院落跟前。

    但令赵远意外的是,在紧闭的院门前,竟一动不动的站着四名白衣人,这四人太阳穴高高鼓起,两眼精光四射,分明都是武功极高的好手。

    赵远皱了下眉,看来这就是那云河谷门主的贴身侍卫了,如今这些人都留在了外面,那云河谷门主就真的在此地了。

    赵远冷冷的望了这四名守卫,略一思量,人就身形猛然一闪的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四名白衣人大惊,刚想有所行动,但是赵远身形再次一晃,竟同时化出了四道幻影,同时向这四人轻轻挥掌一扑。

    顿时,这几人无声无息的倒地而亡,每个人心脏处都插上了一根亮晶晶的冰锥,尸体还罩上了一层白色的冰霜。

    赵远面无表情的用火球将尸体化尽,人就大摇大摆的推开木门,走进了院子。

    在来此的路上,他已用神识将整座李府搜查了一遍,这里竟一个修士都没有,这让赵远放下心来,大动杀机。

    看来,这云河谷门主真的命该死在自己手上。

    赵远已经想好了,只要一进院中,就将院子内的人全部灭掉。

    要是留下什么活口,让那御兽门的修士查到自己,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赵远这样想着,满脸杀气的走进院子,可是看清楚院子中的情形,人就是一呆。

    院子中有一名少妇,正怀抱着一名两三岁的小女孩,在轻唱儿歌的哄起入睡。

    这女人虽然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声音柔和怜爱之极,即使赵远这个刚进来的外人,都能清晰的感应到其对女孩的疼爱之心。

    这么一副景象,可是大出赵远的意料之外,竟让满腔的杀意不知不觉的泄掉了大半,大有进退不得的感觉。

    这女人就是那位少门主夫人了,可是那钱不多怎么没有告诉他,他们还有个小孩啊!

    因为进来时,赵远并没有掩饰自己的举动,所以少妇虽然低着头,但仍知道有人进来了。

    于是她停止了口中的催眠儿歌,而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不是说了吗?让你们待在外边不要随便进来的,这会惊醒我家“湘敏”的。”

    说完此话,少妇便冷冷抬首望去。

    显然,她把赵远当成了外面的那四侍卫之一了。

    当少妇和赵远互相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后,同时愕然的惊呼了一声。

    “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妇的脸色阴晴不定,一张惊艳之极的美丽面孔阴霾了下来,同时还露出一丝手足无措的惊慌之色。

    就好似和他人偷情,而被当场抓奸在床一样,实在有点可笑。

    赵远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脸色难看之极。

    半晌之后,赵远才轻吐心中的一口闷气,冷冰冰的说道:

    “我是应该喊你董师姐好呢,还是应该称呼你张夫人?董玉菲师姐!”

    这名少妇竟是董氏三姐妹中的老大,当年弄的一干大庆城少年郎神魂颠倒,茶饭不思那位绝代佳人。

    现在的她虽然已是少妇打扮,但那倾城的美容颜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流露出一种让男人们疯狂的惊人魅力。

    董玉菲听到赵远如此一说,脸色苍白无比,身子不由得晃了几下,差点连人带怀中的小孩一齐坐倒在地上。

    “玉菲!我怎么听到有外人的声音!在和谁说话吗?”

    屋内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一个赵远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

    接着屋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了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和一名三十许岁的青年。

    青年正是白天,韩立在“香家酒楼”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姓青年。

    而白发老者,须发雪白,面色枣红,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只是望见赵远时,脸上闪出一丝异样。

    “这人就是云河谷的门主?”

    赵远目光冰冷的望了老者一眼,不客气的问了董玉菲一句。

    可是此时的董玉菲,哪还有心思说什么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怀内的小女孩,死死的望着赵远,一副死也不开口的样子。

    “你是谁?对我夫人做了什么事?”

    青年一见院子内站着一位男青年,心里已经愕然之极,后来又听赵远直呼董玉菲的姓名,更是怒气冲天,身子一晃就想要出手教训一下赵远。

    但是他还没有迈出一步,身旁的云河谷门主就一把拉住了,并冷静之极的说道: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此人能无声息的闯过张大他们联手,肯定不简单啊,别中了别人的激将法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光看云河谷门主这份慎密的心思,就知其真的非同一般啊。

    若是他真是位筑基期的修仙者,赵远肯定会大生警戒之心,将其视为劲敌的。

    但可惜他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就是心机再深,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根本不被赵远放进眼里的。

    “阁下既然能站在此地,看来绝不是无名之辈!

    请问尊驾是玉菲的旧识吗?

    若是如此阁下也不算什么外人,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好了。”

    云河谷门主忽然呵呵一笑的问道,显得客气之极。

    这话让他身侧的青年一愣,露出了几分诧异。

    赵远听了此话,表情灭变,嘴角却升起一丝讥笑。

    “当年,我曾经在董仲恺门下学艺几年,你的这位儿媳,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师姐了,当然不算外人。

    不过在乱攀关系之前,我们是不是先算算董府被灭之事啊!”

    赵远见董玉菲嫁给了仇家之子,震惊之下郁闷之极,已打算出手了。

    “你是董府的余孽!”

    青年吃惊的说道,满是意外之色。

    云河谷门主也露出讶色,但随即脸上一沉,双目闪过一丝阴霾色,身上的衣袍忽然无风而起的自动鼓起,气势瞬间如若有形的大放出来。

    “既然是董府的残党,那就别想走了,把命留下吧。”

    云河谷门主神色截然一变的大声喝道。

    接着,他就踏出一大步,须发皆张起来,而原来立足的青石地面,竟留下了两个半寸深的清晰脚印,其内力之深实在是惊世骇俗。

    那青年见此,同样无声息的朝一侧溜去,打算配合其父的行动了。

    赵远面无表情的望着云河谷门父子的举动,二话不说的单手一抬,“扑哧!”一声,数枚拳头大小的赤红火球,夹带着一股炎热气息,凭空浮出现在了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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