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加训和启程
考核最后的场面如何混乱不可描述，我们可以从时透家生无可恋的两兄弟身上得到答案。
说完最后一句话的雪鸟轻轻松松地抛下一堆对他咬牙切齿的人走了，全然不知自己给在场的人留下了如何深刻的影响和阴影。
甚至于他还认为自己比起以往来说还算友善。
按照道理来说，雪鸟本可以不用顺着其他人的话放弃加入鬼杀队，毕竟他有那个实力，也确确实实通过了考核标准。
但他只是不在意，不代表没有情商。况且雪鸟还有他的直觉，自然知道他们很生气。为了不让冲突更加剧烈（真的吗？），他就好心地顺着他们的话走。
多么傲慢啊，如果有人切实地了解了雪鸟的想法的话，大概会如此感叹吧。那种施舍般的“好心”。
虽然雪鸟并没有这个自觉。
至于最后有没有人真的放弃考核结果，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是吗？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啊。”产屋敷耀哉听着鎹鸦有关最终考核的报告如此感叹，“确实是那孩子会说的话啊。”
家产遍布各行各业的产屋敷，下至市井工匠，上至政府高官。作为8岁就成为当主的产屋敷耀哉，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不知凡几，即便只亲眼见过雪鸟一面，那只还未附上白翳的通透紫眸便将他的性子看透得七七八八。
不过，他也并不会为此生气就是了。
大家都是他心爱的孩子，无论是雪鸟还是锖兔，以及其他孩子都没有错，只不过是每个人的理念不同，这在这个构成复杂的鬼杀队里都不算什么大事。
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一个孩子死去确实是一件好事，不管他们的未来怎样，现在确实值得为此高兴。
不过，鬼杀队沿袭百年的考核方式是不是要做出一些改变了呢？
鬼杀队的当主大人望着庭院里拍皮球的日香和彼方如此想到。
另一边的宇髄家虽然没有当主大人想得那么深远，但一个个都对考核的结果义愤填膺。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须磨一把将雪鸟半抱在怀里，满脸怜爱地揉了揉他的丸子头，“都是他们的不对，小雪鸟已经很努力了！”
雪鸟：努力站直jpg
“没错！”槙於一巴掌拍在雪鸟的背上，直接把他整个人拍进须磨的怀里，她金色的圈圈眼睁大毫不客气地说：“都是那些实力没你强却总是叽叽喳喳的人的错，他们太多嘴了！”
修行完毕随着雪鸟一同回来的石榴被这一掌惊地炸开了毛，慌慌张张地从他的脑袋上窜起又落下。
雪鸟：放弃挣扎jpg
雏鹤微微低头，两双同样美丽的紫眸隔着狐狸面具对视。她抬手摸了摸雪鸟的脑袋，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
“欢迎回来。”
雏鹤三人当然知道雪鸟用不着她们安慰，甚至于也知道雪鸟言语的表达过于“直白”，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对自家小孩表达关心，所谓家人不正是这样的吗？
虽然并不在意那些人的言辞，但有人全然的信任和支持，不问缘由地维护，这种感觉相当之好。起码雪鸟收起了那张失去色彩，生无可恋的脸，飘忽忽的光点附上他的心头。
是家。
“我回来了。”
但显然，随后归来的宇髓天元的想法并不和他的三位妻子相同，他一巴掌呼向雪鸟的后脑勺，被躲过了也不在意，只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继子。
“我原本听说你以一对十的举动还算华丽，结果你这个臭小子却主动放弃了加入鬼杀队是怎么一回事？”
宇髄天元对自己的继子有着相当的自信和认知，只要雪鸟想，别说十个人，就连二十几个人都无法让他被迫放弃加入鬼杀队的资格。所以肯定是这小鬼自己的原因。
“如果继续下去，你所听说的以一对十就不再是听说，而是带着十个伤亡数字被记录在报告上了。”雪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显得非常淡定，“加不加入鬼杀队的对我来说没有太大区别。”
“哦——，”宇髓天元低头眯着眼看着这个不知道哪里长歪了的小子，他面无表情的嚣张劲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雪鸟：盯——）
于是他干脆对着这个被他扔出家门许久的弟子说：“既然如此，接下来你就不要往外面跑了，趁这个机会在家里好好沉淀打磨一下你的呼吸法和剑术。我再教你点别的东西。”
“？”
雪鸟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警惕且疑惑。
虽然之前将宇髄天元家的魔鬼训练一笔带过，雪鸟也看似非常轻松地撑过了训练，但实际上这并不是如何简单的东西。
宇髓天元作为柱和前忍者敏锐而老辣的目光能够准确地辨别出一个人的极限如何，定下的训练量自然是以不伤害雪鸟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为前提，除此之外往死了（没打错字）操练。
所以无论现在的雪鸟如何轻松自如，当初的他可是每天□□练到自身体力的极限，然后凭借着比普通人要快上那么一点的恢复力以及毅力从道场爬回去的。
尤其是当他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套训练方案，等宇髓天元出任务回来时挨揍、啊，不，考察过后，又被甩了一通训练量翻版更改的新训练单。
起码在他被宇髓天元丢出家门之前，一直过着训练——解决生理需求（吃饭，洗澡，睡觉）——被回来的宇髄“考察”——训练量翻倍更改——训练，这样的流程。
基本上每天累得脑子里除了剑术和呼吸法以外一片空白。
不过这样恐怖的训练，效果也是非常显著的，至少他能够在藤袭山上杀他个七进七出，顺带“好言相劝”一下绝大部分同期。
当初的训练就是如此，那么现在的训练呢？
宇髓天元将一个几近雪鸟一人高的大葫芦“哐！”得一下放在了地上，只听葫芦撞击地板的震动声就知道它绝对是个硬茬子。
“你能感觉到我的呼吸和你的呼吸有什么不一样吗吧。”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这就是原因。”
“全集中·常中，总而言之要在一天二十四小时内一直保持着全集中的呼吸，即使是睡觉也不能停止。这个葫芦是你的训练目标。”
“吹响？”雪鸟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不，吹爆。”宇髓天元的嘴角高高扬起。
雪鸟，连带着面具，一起瞳孔地震jpg
“放心吧，这个是你的最终目标。”像是看穿了雪鸟面具下难得一见的情绪波动，宇髓天元伸手拍了拍葫芦好心地解释道。
他梅红色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继子，原石已经初显斑斓的色彩，虽然放着不管也会自己打磨，不过还是让他再加把劲好了。
于是雪鸟的又一轮魔鬼训练开始了。
匿藏以及投掷暗器，潜伏，情报搜索及辨识、分析、统筹，徒手格斗术不同于之前的小试身手，现在宇髓家的四人各尽所能，大展拳脚，将自己的所学尽数塞到雪鸟的脑袋里。
如果不是每天的全集中训练和晚上措不及防因为断了全集中而被人从睡梦中打醒的话，雪鸟都以为自己是个忍者而非剑士了。
然而据三位师娘说所，他学的这些东西都已经是通过他们筛选的结果了。因为考虑到雪鸟终究是个剑士，战斗时基本上处于正面战场，有些方面不用学习到如何高程度，比如潜伏和药物辨识。不用精通，只要踏入门槛便可。
如此温柔的做法，当然不被雪鸟真正的师傅宇髓天元所沿用。这个人可是把年仅12岁学习剑术和呼吸法还没到两个月的雪鸟独自丢出家门杀鬼的狼灭（一般培育师都不会这么干）。
比起理论更注重实践的宇髓天元，以一种理所应当的态度把一叠情报甩在了雪鸟的面前。
“这是你的任务吧。”雪鸟看了看上面苍蝇大小的文字，对他说。
之前杀鬼的任务也是宇髓天元从自己辖区里抽出来的，现在的情报也是，难道老师就是这么一个可以正当压榨童工的名号吗？
“哼，如果你不放弃考核结果，这就是你的任务。”提起这个，宇髓天元‘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作为继子，当然有辅助柱进行工作的义务。”
“开心点吧，这已经是减少的量了。”
看着这对有着他一个脑袋高的情报，雪鸟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放弃了考核结果。
更不想加入鬼杀队了呢。
这样复杂且高强度的训练就连雪鸟也有点吃不消，眼底带上了淡淡的青色，不过成果是喜人的。技能板上，属于剑士的技能增长了一大截，还多出了许多其他颇具实用性的技能。
于是，在第二年草长莺飞的三月，雪鸟又被宇髓天元丢出了家门。
“你那两个双胞胎朋友已经是柱了，你也给我出门做点华丽的业绩出来，像那两个人一样杀掉下弦的话，就给我堵上那些人的嘴加入鬼杀队。”
“这次没有鎹鸦，就你和石榴一起上路吧，反正她会给你指路的。任务范围就不止我的辖区了还有其他柱的，记得不要做出什么不华丽的举动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以上为师傅给弟子的“叮嘱”。
这个人真的是我的老师吗？雪鸟不禁再一次在心里想到。
不同于第一次远门的景色萧条。柳拂春色，草染萌黄，山如远黛又披霞衣。雪鸟肩头缀着花苞，身上藏着大大小小的零碎，带着三位师娘为他准备的行囊，在这一芳春意里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