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打完针,有点晕
听着独孤一方的质问,雄霸也是一时有些难以回答了。此时,他的心情,当真是非常的矛盾了,小弟子聂风表现出的天赋,让他非常高兴。二弟子步惊云表现的战力,更是让他惊异。
但是,两人这次竟然都出手了,这可当真有些让他丢面子了。可话说回来,两个弟子表现出来的实力,却又都比独孤鸣要强上很多。
雄霸愣了片刻后,扯道:“独孤公子的武功,当真了得,我两位弟子一起上,方才与之斗个伯仲之间,可见独孤公子天赋之强,在我两个劣徒之上啊!独孤城主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独孤一方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犹豫了片刻后,这才道:“我们之前有言在先,现在算是打平了,而且贵徒也接住了我儿三招,那自当遵守承诺!”
雄霸闻得独孤一方终于甘愿结盟,不禁乐得纵声长笑。“好!城主果然一诺千金!今后这个武林,准会成为我们两帮的天下!届时我们定必有福同享啊!哈哈……”
有福同享!只怕未必!雄霸既然晋身江湖争逐名利,便绝不会仅满足于与人共享天下。他要自己一人独霸天下!只要那一天来临。试问还有谁敢对天下说一句:问谁领风骚?
而独孤一方,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他知道雄霸的目地。但是,他何尝也不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呢?只要无双城有他大哥在,那么,他便无惧雄霸!
……
回去后,断浪便询问了李达,关于独孤鸣所使的《降龙神腿》,与师父教给自己的《降龙十八掌》,究竟有何渊源?
李达将一切,都与断浪将清楚之后,断浪这才回去修炼了。而无双城的一众人,在独孤鸣养好伤后,便离开了。
……
“缘”魅幻、难测!薰神、蚀骨!“缘”之为物,时会作弄苍生,总叫人不愿相见的人狭路相逢,愿意相见的人又偏偏生离死别。
正因如此,不同的人被不同的缘所牵引而走在一起,总会得出不同的“果”。
就以步惊云而言,他与剑晨,黑白对立;与不虚,神魔难共;与黑衣叔叔,难成师徒;与其父步渊亭,缘如纸薄;与其母玉浓,情恨难辨;与霍烈,一别永诀;与霍步天……
恩深,缘浅。算来算去,他竟与所有人皆无缘!他一直都活在孤单的领域中,从来也不奢望黎明会有一天到来,也从来不愿接受任何人的同情。然而,他又会否对别人同情?
“绝对不行!”天下第一楼内,霍地响起了雄霸一声肯定的答复。只见站在楼内的除了文丑丑,还有秦霜、步惊云与聂风。而雄霸这个答复原来是向聂风而发的。
但听得雄霸道:“为师虽因你大挫无双城锐气而应承给你奖赏,但并不表示会答允你任何请求,特别是这个!”
聂风恳求道:“师父,弟子只希望能偕同断浪一起回乐山凌云窟为父立墓,这要求并不过分,难道也不可以?”
雄霸以一种极度怀疑的口吻问:“断浪还好说,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但是你,嘿,你素来并不喜欢留于天下会,如此一去,怎保证你会鸟倦知还?”
在旁的秦霜见二人僵持不下,插嘴道:“师父,我看风师弟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而且即使他不回来,我们天下会分坛遍布神州,总有法子把他找回来的!”
雄霸坚决道:“纵是如此,为防万一,也不能让他离开天下会半步,一旦出了岔子,谁敢保证?”
是的!人心难测,万一聂风与断浪一去不返,以雄霸向来严厉之手段,为他俩保证的人必定遭殃!
秦霜虽有意相帮,但此等罪名他实在担戴不起,也就即时噤声。而断浪也是有心想让自己的师父开口,帮忙求情,但是李达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断浪也便放弃了。
聂风眼看屡求无效,心知再求下去也是枉然,只得低下头黯然道:“既然师父如此坚决,那……弟子告退了。”
他说着转身,缓缓步出第一楼。一直不语的步惊云静看着他低首离去的背影,目光中竟猝地闪现一阵异样神色。
其实为父立墓,仅是一个很基本的要求罢了,可是连这件事情,竟然也无法办到……
步惊云也曾目睹聂风在惊涛骇浪中舍身抢救断浪,这样的人又怎会言而无信?
这样的人理应得到好报的。既然苍天无道,不给他应得的好报,那,满手罪孽的魔又如何?就在聂风刚刚步出第一楼的刹那,步惊云陡然道:“让我保证他。”
此语一出,不独秦霜与文丑丑大感意外,连雄霸亦有少许变色,不过他依旧气定神闲地笑道:“哈哈,惊云,你是老夫座下绝不留情的爱将,怎么忽然活得愈来愈像人了?”
雄霸这句话虽是随心所发,然而却一语中的!真的!步惊云愈来愈像一个活人!他素来像一个死人,本应对一切毫无感觉,如今又为何挺身而出?
雄霸续道:“惊云,你可知道要当这个保证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代价?步惊云心想,别和他说代价,还有什么比他加入天下会付的代价更可怕?他当然不会答,只是等他说下去。
雄霸朗声道:“好!老夫就和你打赌!我决定让风儿与断浪前赴乐山,不过……我要你与他俩一起前去,沿路一直监视二人,直至他们返回天下会为止。倘若他俩在半个月内还没有回来的话……”
他说着斜斜一睨步惊云,狞笑着说出步惊云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秦霜与文丑丑一听之下,两者皆陡地大骇,吃惊地回望步惊云。只见他默然点头,无言地答应了这个赌局。
……
风云阁本仅得步惊云独自居住,后来聂风亦入住风云阁,雄霸遂把此阁一分为二,一名“风阁”,一名“云阁”。
此刻,步惊云正赤条条地浸身于“云阁”内一个偌大的浴池中,四周一片水气弥漫,霎时间,也分不清浸在浴池中的到底是人?是鬼?是仙?还是魔?
只是无论是人是鬼是仙是魔,一意孤行的他,也不想世人过问。
孔慈正在屏风后为他整理脱下来的衣衫,她忽然好奇地问:“云少爷,听说今日风少爷曾向帮主再请求为父立墓之事,不知帮主答允没有?”
步惊云微微应道:“答允了。”
孔慈登时喜形于色,雀跃的道:“真的?那……确是太好了!”这阵喜悦是由衷而发的,她是真心的为聂风与断浪感到高兴。
步惊云冷冷的道:“我亦会去。”
孔慈还没收起笑靥,便即讶异问:“啊,为什么?”
步惊云答道:“因为要监视。”
监视?孔慈心想:“原来帮主始终对他俩放心不下,只不知为何云少爷会接受这等无聊、猜疑的任务?”
孔慈信手捡了起来,有点好奇,刚想打开一看究竟,谁料池中的步惊云竟能听见屏风后这丝如此细微的声音,他徐徐道:“别看。”
孔慈更好奇了,问:“云少爷,那……是什么?”步惊云再没回答,他今日的话已说得太多。顷刻满室不可耐的沉默。
既然步惊云如此,孔慈也明白这是自己不应看的东西,惟有把字条放回衣衫内。
其实,那张字条是步惊云与雄霸所立的一纸赌约,当中清楚记下了倘若聂风与断浪走脱的话,步惊云将会付出的代价。
那是一个可怕的代价,本来事不关已,步惊云根本不该为聂风与断浪如此做。故这张赌约的内容也不容任何人知道!
而在李达的院中,李达和颜盈坐着喝茶,断浪站在一旁问道:“师父,您为什么不帮风求求情呢?如果是您开口的话,雄帮主一定会答应的。”
李达听到这里,直接开口道:“说了多少次了,小孩子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下次如果还是让我听到,你叫他风,那我会打断你的腿,了解?”
听到这话,断浪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断浪在师父面前,谈起风,师父总会非常不高兴。
断浪不明白,称呼为风,不是显得更加亲切吗?为什么师父会不喜欢呢?说这样gay里gay气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还有,每次提到风的时候,颜姨母都会露出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想到这里,断浪的小脑袋里,充满了问号。
李达却是不知道断浪此时在想些什么了,直接开口道:“恐怕,这次虽说只有半月的时间。但却绝不仅仅,只是你们三人前往。”
断浪好奇道:“那,师父,这次还有谁会和我们同去啊?”
李达道:“别人我不敢说,但最起码的,我是得去的。说不好,连帮主也会暗中跟随的。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李达自己会去,这是肯定的,毕竟那可是风云啊!雄霸的霸业都还没有完成,怎么可能让两人这么简单就跑了呢?
断浪闻言,高兴道:“师父,您是说,你会和我们一同出发了?”
李达没有回答,只是扫了一记白眼,作为回应。心道:“这孩子,傻了吧唧的,打死算了吧!”
颜盈此时却是捂嘴笑道:“浪儿,你想啊!如果雄帮主要让你师父和你们一同出发的话,肯定会在一开始就说明的。
既然雄帮主没有说明,而你师父又这么说了,那证明,你师父,是负责暗中监视你们三人的。”
听到这里,断浪才反应过来。还要说些什么,李达却是打断道:“行了,快去休息吧!还有,刚才的事,不要和他们两个说。而且,这次出去,除非遇到生死大事,不然,我是不会出手的。”
断浪自是明白师父所言了,点了点头,然后道:“那师父、颜姨母,徒儿就先下去休息了。”
等断浪离开后,颜盈这才开口道:“阿达,风儿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李达闻言,点了点头,道:“他们三人,都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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