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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不会拆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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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江赫打开了视频和程涛对话,介绍了自己的女朋友,也说了要辞行远走他乡的事,所以没有办法参加他的婚礼。

    何茜瑜在看到程涛时百感交集,回想起来,他回去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也没怎么主动跟自己视频过,两人平时也只是在微信上短聊几句。

    江赫将女友送走时,大概是晚上8点多。

    回来后,还没放下钥匙,他便走过去,敲了敲何茜瑜的房门。

    做饭的时候听他说了那么多,何茜瑜已经不知所想。就在江赫推门而入的时候,晾在他面前的,简直就是一副咸鱼躺尸图。

    “…出去走走?”

    “大晚上的,去哪儿?”何茜瑜抱着被子背对着他,动也不动,发出哀叹连连的声音。

    “肯定随便走走啊,难道去开房?”

    “……”

    这家伙有了女朋友后,便越发的肆无忌惮!

    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她气得一下弹坐起来,啧啧两声鄙视他,“你个死色鬼!”

    “怎么,来打我呀!”他带着坏笑,一脸挑衅,宛如拿着一匹红布的斗牛士,随时等着何茜瑜冲过来。

    何茜瑜懒得计较,拿起地板的拖鞋正准备扔过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江赫认怂,接着说,“欠我一千大洋啥时候还?”

    “我什么时候…?”说着,才想起在高尔夫球场的时候欠下的债。“那你还欠我的三个月免租呢。”她嘟着小嘴,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跟他犟下去。

    江赫笑笑,这时候的她像极了在药店相遇时那只受了委屈还要跟他犟的小花猫。

    他于是走到床边坐下,“房子呢,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我不会收你房租。我明天就要去湖北了,一场相识……你也不给我来点送别礼?”

    他凑得有点近,近得下一秒只需一只大手就可以将她扑倒在床上。

    何茜瑜有点不自在,感觉这几天的江赫越来越不像自己刚认识时的妖孽,现在活脱脱一个流氓。她撇着嘴瞪了他一眼,“出去,我换件衣服。”

    两人走在大路上,她问他想去哪,他只说想到附近超市一趟,而且还不想坐车。

    附近的超市最近的一家也有3公里远,还要走路去,何茜瑜越来越搞不懂“有钱人”的心理。

    到超市挑了一堆吃的,还说要给女友买护肤品面膜什么的,问了何茜瑜很多意见,杂七杂八扫了一堆货,硬是将何茜瑜银行卡里省吃俭用存的一千块花了个精光。

    何茜瑜只能私下暗想,房租的四千和这一千比起来,多少她还是赚了三千,这才没那么心痛。

    这房子要真是他的,从认识到现在就他各种嘴上抹油屁股占坑的便宜真是足够她住到退休!

    “咸鱼,你走快点!待会要赶不上公车了!”走在前面的江赫着急大喊。

    “江赫你有完没完!一万多的婚纱都不当一回事,现在3公里远的路连滴滴都舍不得打!”

    看着何茜瑜大包小包地提着他刚扫的货,江赫怡然自得,“你懂什么,我这叫理财有道!”

    “行,走路可以!但是拜托,东西都是你的好吗!凭什么让我拿!”何茜瑜吐槽着,停了下来,就差要把东西扔给他然后一屁股坐地上打滚了。

    “什么叫东西都是我的,这里面有一半是给你买的好不!”江赫表示被冤枉,好委屈。

    “你用我的钱,给我买东西?”你确定这逻辑没毛病?!

    “你错了,是我用你欠我的钱,给你和我女朋友买东西!”江赫一字一句纠正,直接把何茜瑜绕得头晕。

    第二天早上,何茜瑜收到程涛的微信,说他在老家筹备婚礼,暂时走不开,让她帮忙送江赫一程。

    让何茜瑜感到奇怪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公寓楼下竟已停着一辆蓝灰色的宾利。

    江赫只说,为犒劳一下她昨天给他做苦力,就约了个滴滴代步,省得她说自己道别之前还要她挤公交坐地铁,又说她眼光不好,买的东西女朋友都不喜欢,只能都送给她,弄得何茜瑜一阵莫名其妙。

    从这里出发到机场,不堵车的话大概也要一个半小时。

    司机是个粤语爱好者,车上播的还都是香港90年代的经典金曲。

    何茜瑜一边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一边静静听着,觉得粤语的韵律很动听,但说得出名字的便只有刘德华的《暗里着迷》和周慧敏的《最爱》。

    两人在去往机场的路上,都各自把弄着自己的手机,相对无言。

    到了机场后,才知道汪启凡已经等了半个小时。

    “大哥,飞机都要飞了你才来!”汪启凡看看手机和不远处的大屏幕,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急啥,大不了坐下一班。”江赫拖着行李箱,慢慢向他走来。

    汪启凡只能无奈竖起大拇指。

    “等我回来!”他看着汪启凡。

    “啥时候回啊?就这么扔下…我们?”汪启凡意有所指。

    “不是两年吗?”江赫朝他打了个眼色。

    拍手捶胸地行了个兄弟礼,却见何茜瑜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

    他走到她跟前,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凑到她耳边,“有1元硬币吗?”

    “啥?”

    “坐公车。”他淡淡笑道。

    这个守财奴!

    将钱包拿在手上,从里面掏出个硬币,便递给他,“给你给你,三个都给你!”

    “干嘛,送了你这么多东西还有意见,给我一块钱都不行。”

    看她没继续说什么,便知道她可能还在为自己昨天说的关于程涛的耿耿于怀,可难道离别之际,也不跟她说一句实话么?

    他伸出手,想要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却又很快收回。

    随即转身,没有多做停留,甚至没打算再听她说点什么,便拖着行李,大步向闸口走去。

    “这下麻烦了。”留在原地的汪启凡嘀咕一句。

    “是啊,自己女朋友都不来送一程,他到那边之后该有多郁闷!”何茜瑜一副像是“看透”江赫心思一般啧啧感叹。

    “女朋友?”汪启凡一脸十万个为什么的神情,错愕地看着何茜瑜。

    “不然呢,都要跟女朋友分开两地了。你没看出来他刚刚一直在死撑吗?”

    what?!

    “他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怎么我不知道?”汪启凡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就成了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有种拿错剧本的既视感。

    “不然你以为,都两个月了!还是地下情!啧啧,也不知道他女朋友会不会等他,”何茜瑜一边转身走开,一边高深地说着,“但看他俩昨天晚上那郎有情妾无意的样子,八成到后面是要吹了的。”

    说完,也没理会汪启凡给的反应,她又认真地补充一句,“看不出来我刚刚一直在逗他么,不然他得多难过。”

    汪启凡“恍然大悟”,轻拍了一下何茜瑜的肩膀,他深呼一口气,“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放心好了,知道他也是个要面子的,我不会拆穿他的。”

    “……呵呵,你开心就好。”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一通完全不在频道上的对话。

    汪启凡忍不住扶额,对方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如果他没错过什么的话,那他对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女子真是叹为观止。

    “你跟许雁怎样了?”何茜瑜对他坏笑着使了个眼色。

    “肯定比你和……”汪启凡欲言又止。

    “啥?”

    “没啥,我怀疑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还是个汪。”

    “……”

    真有一种送走了老虎,又来了一只狼的既视感。

    一个星期后,江赫便从湖北回来,下车后直接去了市郊区的私人医院。

    草坪上,尹东海坐在轮椅上,曾伯在他身后候着。

    他那一头银黑中带白的头发,在尹舒骏去世后已全然变成灰白,脸上的渔网纹也越来越明显,微微下陷的眼窝里,深褐色的眼眸像是望不穿的寒冬,暗含沧桑。可尽管饱经风霜,他的头发还是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ys药业自从儿子尹舒骏离世后就股价大跌,集团现在就靠儿媳妇扛着,女儿和孙子也不成气候,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尚未对外公开身份的外孙身上。

    江赫提着装着笔记本的公文包,将一份做好的资料递交到尹东海手上。

    他让曾伯给他戴上老花眼镜,打开文件后,认真地翻开了前几页。

    “嗯…很好。”

    “如果没问题的话,下个星期我就可以开始行动。”

    “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

    “在我上任之前,我有两个条件。”

    “你这小子,竟跟我谈条件来了。”尹东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

    “生意人不谈条件,难道谈感情?”

    “呵呵…”尹东海咧嘴笑了笑,“可以!生意人当然要谈条件,谈利益!”

    “第一,我以个人名义跟你借100万;第二,我的婚姻自己做主,我可以一辈子为集团效力,但我拒绝商业婚姻。”

    尹东海缓慢地摘下眼镜,做了个手势让曾伯先退下。

    “听说,你最近为了一个女孩大动干戈……”

    “我只是觉得舅舅的离世事有蹊跷,想在她身上查出真相。”

    “舒骏是我的儿子,他的死我也难辞其咎……”提起尹舒骏,尹东海难掩悲痛,忍不住眼角泛泪,“尸检报告早就出来了,你舅舅…已经证实是过度劳累引起的猝死。”

    “舅舅在出事前是一直工作导致过度劳累没错,但为什么猝死当天是被发现在他的车上?工作室的前辈说,他是通宵工作到早上8点,还没休息过就离开了公司,他是有急着要去见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他死因的关键所在!”江赫激动强调,这也是他最大的疑问。

    “小赫啊,”尹东海深沉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已成定局,就不要再查下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集团起死回生,难道集团一万多人的工作,还抵不过一个死人吗?须知道,集团也是你舅舅最看重的,如果你真的为他的死感到不值,就更应该替他完成遗愿!”

    尹东海激动得重重地咳了几声。

    江赫不想和他争论,“死人”二字竟被尹东海说得如此轻飘飘。

    或许何茜瑜5岁以前被人为删除的资料,也是因为有人不想他查下去。

    以他对尹舒骏的了解,他最看重的,应该是尹家,而不是ys集团。

    但此刻,他无力反驳。

    “我可以不查下去,但我的两个条件,必须达到。否则,我从此不再踏入尹家半步。”

    “你……”

    想到江赫已经表明决心会一辈子守住他的产业,尹东海也不好说什么。

    他知道这个孩子不是读医的,可他那读医的亲孙子尹文博才刚读大一,现在还是个不知长进的公子哥儿,尽管儿媳有医学背景和资源,但偌大一个集团,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撑得起来?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曾伯……”尹东海喊了一声,不远处的曾伯便小跑了过来,“拿支票本给我。”

    寥寥几笔,将一百万的支票开给江赫后,尹东海还是嘱咐了几句:“孩子,我可以答应你不强迫你的婚事。但是……”他抬起头,严肃认真地看向他,“万一你上任后,集团出了什么差错跌入谷底无力反弹,你也要为你的决定负责。”

    “如果有那一天,我自然会利益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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