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六武师(二十二)
已经到了武叔家,临街房子,一开门就是客厅,天地和财神画像占据正面版面,右手边是沙发和茶几,林君汉已经将粥,一些简单小菜摆好。
林君汉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事了。”
风晓假装严肃:“我现在正和你交往,本淑女已经向外界宣布了。调查有无共同语言,社会关系,也是确保人生大事喽。”
厨房隔壁里有金属落地的声音。
“认真的?”我们的男主盯了半天,看不出真假。
大小姐点点头:“认真的。你看我不是那种跟你同是小地方出来,背后隐藏着个什么神秘大家族,其中漫长阻挠。其次也不存在复活水剧情,这样还不好?”
厨房再次响起瓶罐落地的声音。
风晓说着扬扬打包好的灌汤包和水煎包子:“诺,给你一半。”
“多谢了,”林君汉打岔求助,小声道:“那风晓帮我分析下血手印的手段吧,总感觉他的武力太不科学了,治疗,控制秘法……”
风晓盛了粥,坐下吹烫灌汤包,小声回道:“元力治疗是一神教教会的独特手段,属绝密且难掌握,可能他杀过一神教会的人吧。控制秘术不得而知,这很无解,几乎能把同等级,之下对手当砧板鱼肉看待,还能栽赃杀人。不要忘了当日补修衣装的手段,这很魔法……”
这是一个小老鼠如何逃出大猫的手掌心的妄想。风晓调羹搅动着白粥,复盘着:“很无解,为什么反过来想想呢。能找上你,还日日催促练功进度,这是天使投资。”
林君汉驳道:“我不喜欢,没有成就感。”
风晓轻笑:“林君汉不喜欢带血的提升,还是要靠我。”
林君汉忿忿不平:“我是偏好堂堂正正的。只是那个怪人,哎,接受他的力量,每次都得挨一顿爆锤。”
风晓:“那,之前也被打得非常惨吗?”
林君汉被问到被痛打,身体发麻:“对…啊,就昨天还是没让我受皮外伤的算是。”
林君汉筷子夹了一个生煎包,嚼了一口:“他对你可好多了,血手印,还提升了你的力量。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搞祸起萧墙之事,他都没有让你沾血,你简直就是团宠。”
风晓只当这是赞美:“嘻嘻,那也是来到这里,才成为团宠的。”
风晓用过早餐,悠然道:“就像恶魔在抛出鱼饵,吃下多少,必须从猎物身上找补加倍,也就是你,那怪人说不定在搞什么邪恶的养成计划。”
林君汉将剩余的粥消灭,笑道:“相信我会把糖衣吃掉,把炮弹打回去的。”
两人都用过早餐,风晓向厨房方向喊:“赵护卫出来吧,露馅就不要装好饺子了。”
林君汉道:“赵护卫弄坏多少东西,那就把碗刷下做补偿吧。”
赵新煤没有把锅碗瓢盆调味料打破,不过在两人小声说话的时候。附耳贴近抓了几把墙壁,把墙皮抓破了。
……
到办事处得到新消息,林君汉找到休息房间喝热水的风晓:“由于凶手正在被开封府的武者一路沿着铁底河追击到西贾岗村,凶手狡猾,逃掉了,现在陈留解严。题外插一句,过几天恐怕有很多媒体记者要来,麻烦事要丢给武都府和政斧发言人喽。”
风晓:“可以想象。”
坐下椅子接着说:“有两个方向。第二个方向是,高石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他跟凶手的体型非常类似,如果不是之前确定无元力基本就敲定他是凶手了,当然现在嫌疑也不小。”
“受害者中,赵力宝曾试图告诉我们凶手身份,陈小年一涉及某些隐情三缄其口,逃亡的两个人也在害怕什么,他们应该都是认识凶手的。找到凶手可以结案,找到赵锋,付刚应该就可以真相大白。”
“另一个方向就是,这六个人曾经是新安人。新安这地方二三十年前是个战区,被战火蹂躏过几次,当时很多刑事犯罪,说不定有一项犯罪、案件跟今天的案子有关。就是尘封档案比较杂乱,还因为起火事故亡佚了一部分。”
风晓听懂了:“一种在档案里面捞针,一种在追亡辑逃里捞针吗?”
“对。跟大小姐说话就是省力气。”
风晓伸出食指“nononono”:“可是,据我所知,凶手的几乎是一天一犯罪。咱们跑过去,万一凶手趁机……还要跟时间赛跑啊。”
去新安,马车,火车速度不能恭维。来回的时间,而且到那里还要花一部分时间整理对照,从冗多的封存档案中扒出关于那六七个人的字眼,划出有用信息。而且不能只是看案卷,走访也是有必要的。
这样算下来,会花费很多时间。当然事情还是要做的,多条线索多条思路,只是林君汉就不必去了。
林君汉拨弄一下盆栽,提出另一种意见:“付刚,赵锋他们两个趁夜走小道,当时大多数武者都去追击凶手,放过了他们,这对他们的逃亡有利。而我们则是被陈小年,那个神秘人拦住。他们跑了一夜,完全可以改换特征,走偏路。到现在,也没有拉网搜查出,逃遁十分专业,不管对于我们还是凶手。”
风晓则打消这个说法,不能侥幸:“可是,就在昨日,赵锋,付刚,陈小年三人炸墙逃跑的时刻,别人都被绕的团团转的时候,他追上了一个人,还逼陈小年服下了毒药。原本他有三个人的移动目标,一个就满足停顿下来,在不远处观察,准备观察什么呢,显然是受害者临死之前的痉挛。”
“这简直像观赏自己的杰作,这又何尝不是很想猫把耗子玩弄够了,然后再咬死一样。既然陈小年就像猎物一样被凶手玩弄,那么赵锋,付刚就不可能存在这种情况的可能吗?”
林君汉全面投降:“你说服了我,我不去新安了。”
风晓一脸得逞了的样子:“我就知道。哦,我愚蠢的林君汉,决策还要靠我。”
林君汉:“放肆的女人,停止你的挑衅!那只能证明我从谏如流。我们得到一些线报,付刚有一个兄弟叫付白庆。在付刚逃亡那夜。他家半夜点灯,邻居听到过他在他家院子里有人踱步,念念有词的动静。”
“这应该是有猫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