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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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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林言的调理,慕峥的身体渐渐地好了起来,余毒也尽数清除,人亦有了精神,不再是病恹恹的模样。

    而这两日的担心劳碌让孟弦月病倒了,本来肚子里就有个小娃娃,很忌讳大悲大喜,这一病直接躺在了床上,不能轻易动弹。

    每日看着孟弦月喝着黑乎乎的药,边喝边吐的样子,让他对慕岭这个始作俑者的恨意更多了一分。

    今日,小厨房煮了红枣莲子粥,可孟弦月也只喝了两口。

    全福端着小瓷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姐姐,你多少喝一点吧,不然身体受不了的。”

    “是啊,王妃,肚子里的小娃娃也会饿的。”杏儿看得心疼不已,也忍不住地劝道。

    可孟弦月还是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什么都吃不下,浑身乏力地很,心里还一直惦记着慕峥的身体,“王爷怎么样了?”

    “林言说余毒已经全清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地了。”

    “那便好,那便好,王爷无事就好,”孟弦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大半,安然地躺着闭上了眼睛,“好了,我没事的,你和杏儿先下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杏儿看着仅仅几口的莲子粥还想再劝劝,却被全福摇头制止了。

    想必姐姐是真的吃不下什么东西,不如让她好好休息,不要烦扰得好。

    全福关上门出去,刚出了院子,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他随便抓了一个人来问,说是宗族耆老知道了王爷中毒的事情,又查到了新的证据便纷纷赶了过来,他们这些伺候的忙着去送茶呢。

    全福觉得好奇不已,不知道找到了什么新证据,是不是和慕岭有关系,便想去凑一份热闹,然而被慕翎拉了回来。

    “别去。”

    “族中耆老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全福有些疑惑。

    虽然这事被管家宣扬了出去,但孟弦月第一时间让人抑制了流言的传播,耆老又住得不近,按理说应当不会这么快就传到他们耳中。

    慕翎只是笑而不语。

    全福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地道:“是你干的?”

    “嗯。”慕翎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毕竟是发生在丰翼王府,我们不便出手,只能借助旁人的力量。”

    他们没有将身份公布出来,没有理由与身份插手这件事。

    “不去看看吗?万一他们不行呢?”全福不免有些担忧。

    “应当不会,那些耆老都是人精了,除非慕峥力保,不然慕岭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再说了,那么多人看着,慕岭想跑都跑不掉。

    “那便好,那样的恶人就该死。”全福愤愤道,“害得姐姐难受地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慕翎望了孟弦月的院子一眼,道:“王妃快临盆了吧。”

    “是,大夫说就是下个月月中正好满月,但也有可能会提前,所以也就十几日的时间了,希望能够一切平安。”

    不知道为何,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嗯,会的。”慕翎伸手揉了揉全福细软的头发。

    慕峥知道族中耆老来了,便让人把自己扶起来,如今身体好了不少,能够静坐一会儿了。

    “王爷,听闻你中毒了,如今身子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多谢叔公挂怀,不知叔公此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老看了一圈,看到了慕岭的身影,才定了定神道:“自然是为了王爷中毒之事而来。”

    “事情已然解决,是家中仆人起了歹心。”慕峥气定神闲地饮了一口茶水。

    “家仆?可不仅仅是家仆啊。”李老盯着站在慕峥身边的慕岭,然后让人带了一个人上来。

    那人被推搡了进来,摔了个狗吃屎,抬头的一瞬间,慕岭不淡定了。

    “这人是王爷派去给小厮病重的母亲看病的大夫,但这个大夫根本就没有去,听闻那件事之后,他就跑了出去,被我抓了回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二爷他……他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让我不要去医治的,我看那个小厮出了事,我怕……怕有什么问题,所以我就跑,那二百两银子,还在……在我身上呢!”大夫不断地磕着头,把银子都掏了出来,有的已经花掉了,但还剩一百八十多两。

    慕岭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但被他掩饰了过去,“呵,一个小小大夫的片面之词便要定我的罪?”

    “自然不能了,不过还有药店老板,他说当日小厮去他那儿购买的只是老鼠药,也是不致死的计量,但给王爷下的却是‘逢月青’,根据这一条,老身查到了卖药之人,这是他的签字画押。”李老将画押单子拿了出来,呈给慕峥看。

    慕峥越看眉头拧得越深,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疼爱的弟弟居然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认识你身边的人。”李老知道慕岭会狡辩,于是继续道,并让人将那个卖药的提了上来,并指认是慕岭身边的人去他那儿买的,就连单据与银钱都还在,一一地放在慕岭的面前,让他抵赖不得。

    慕峥简直不敢相信,就连拿单子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你……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是你兄长啊,阿岭。”

    “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是兄长我是弟弟!”慕岭看着这些证据,也知道装不下去了,干脆不装了,冷笑一声,怒道:“我从小到大都得不到父母的疼爱,父母总是围着你打转,他们和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看哥哥多好多好,为什么不跟哥哥多学习学习’,我就是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学习!”

    父母在世之时,从小到大变活在慕峥的影子之下,慕峥吸引了父母的全部目光,而自己却得不到一丁点的关怀与疼惜,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全是嫌弃,试问谁能忍得住!

    慕岭猩红了眼睛,“你是很优秀,但我也不差,我骑射剑术养养都行!哪一点比不过你?我甚至比你更适合承袭这个王位!母亲说你和善,你其实就是懦弱,容易心软!一个偷窃贼还把他放在家里,是你自己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丰翼在你的治理之下根本就达不到父亲在时的水平,这就是父亲所说的优秀吗?!”

    他肆意地发泄着这年来的不满,虽然慕峥身为一个兄长还算合格,可是也只如同豢养一只宠物一样,不愁吃穿便好,而他所缺失的父爱母爱却永远都弥补不了。

    “我不知道,阿岭,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你为何不说出来……”

    “说出来?如何能说不出来!就算是我说出来,你以为父母会如何回答?他们只会说,我们待你和兄长都是一视同仁的,可是……是真的一视同仁吗?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小时候兄长身体不好,硬要学骑马,自己摔下了马,父亲便要杀了他最爱的小马驹,明明是慕峥的错,偏偏要用他的马来做惩罚。

    他在围猎场上猎得一只罕见的灰狐,兴致冲冲地拿回家想给母亲做件裘袄,起初母亲是高兴的,可慕峥一句:“狐狸有灵不可杀生”便打消了母亲的念头,甚至还说他心狠手辣,不似兄长良善。

    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他所作所为永远是错,慕峥什么都不做却能得到夸赞!凭什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多可爱多懂事,为什么就……”

    “呵,”慕岭冷冷一笑,再次打断慕峥的话,“我若是再不懂事些,父母可能连个冷眼都不会给我。”

    “按大顺律法,无论什么理由,残害兄长,要处以极刑,今日丰翼族亲均在场,也能做个鉴证。”李老不在乎他有什么原因什么苦衷,凡是有损颜面的事情,他一概不容。

    此话一出,不仅慕岭愣了,就连慕峥也生了不忍之心。

    发泄完怒气的慕岭渐渐地恢复了理智,眼神也褪去了凶狠,“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有何干系?”

    “怎么没有干系,我身为你们的族亲,你们的叔公,就要对丰翼负责,你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王爷的身边,而且这事是要上报朝廷的,你以为朝廷会放过你?”从前他就觉得慕岭心术不正,可慕峥念及他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将人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才导致闯下如今的祸事。

    见李老不肯松口,慕岭终于慌了,若是上报朝廷,他往后的计划,可就无法实行了,将目光转向了慕峥,带着讨好的神色看着他,“哥,我是你弟弟啊,父母从小就最爱你,他们都不疼我,我就是想得到我想要的爱,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无心的,哥……”

    慕岭膝行爬到慕峥脚边,攥着他的裤脚,眼泪汪汪,“哥,我不是有意的,这些年来我知道你待我很好,可是……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想证明父亲母亲是错的,才会走上歧途,我不是有意的,哥,我求求你了,饶我一次吧,我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唯一的亲人了……”

    慕岭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哭得眼睛通红,叫人心疼,叫人忍不住心软。

    慕峥紧了紧手指,忍不住抬手摸着慕岭的头。

    是了,这是他的亲弟弟,父亲母亲去世之后的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了,他……他不忍失去。

    “这本是家事,还劳烦各位来了一趟,教弟无方是身为兄长的失职,但他已然知错,我也不想再做追究。”慕峥明显是赶人的措辞。

    李老一愣,他可万万没想到慕岭都做到这一步了,慕峥还要放过他,忍不住道:“王爷,你确定要放过慕岭吗?你这样无疑是放虎归山?”

    “哥哥……”慕岭扯着慕峥的裤脚,柔柔弱弱地唤了一声。

    从小到大,无论多过分,慕峥从来不会无视他的要求,不管是亏欠也好,是弥补也罢,慕岭就是死死地捏住了这一点,才不怕此事被人暴露出来。

    “他是我弟弟,纵使他有千般万般错,也是我的亲弟弟………咳咳咳……”慕峥情绪一激动就忍不住咳嗽,脸色咳得通红,身边伺候的小厮连忙给他拍了拍后背。

    继而又道:“况且……况且我没什么事了,不过是身子弱些,他亦承认错误,何必再赶尽杀绝,逐出丰翼便是了。”

    李老可不信一个恶人能够改邪归正,慕岭已经做出弑兄杀侄的事情了,再做出什么来,一点都不奇怪,绝不能姑息养奸。

    他再次张了张口,“若谋害兄长事小,那结党营私可就大了。”

    “什么?!”底下的各位耆老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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