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刘大爷出面道歉 李小坤醒来污蔑小鱼
李货山狠狠瞪了小鱼一眼，又对着刘宋才等人道：“你们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我们全家人加起来，干一辈子都赚不到五千块。”
他伸出一只手，展开手指头：“五千块啊，咱们整个大队谁家拿得出来？你们这不是要人命吗？”
十块钱加上粮食券就能买一百公斤的稻谷，五千块那简直就是非常富裕的家庭，可以去城市里住了。
一个大老板的收入一个月才两百块左右呢。
李货山心里恨得牙痒，这个该死的刘家人！
“那是你们的事。”
“我们可以打借条，你每个月给一点啊。”
何秀冷冷的说着。
刘宋才指着地上的刘秀儿：“瞧瞧，你们李家的人睁开眼睛瞧瞧，我秀儿躺在上面呢，一句话都说不了，动都动不了，这下半辈子就躺在床上了，吃喝拉撒都得人照顾，五千块多吗？一点儿不多。”
他说完鼻孔哼了一声，环抱着双手，一副这五千块要定了。
李货山拿他们没法子，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急得团团转。
“钱没有。”
“有，我李老二也不会给一分。”
“你们这是抢劫，比土匪还吓人。”
李老二突然把锄头狠狠砸在地上，满脸的怒气。
“不给？那人我就留在这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报公安，我看看你们怎么办。”
刘宋才挺起腰板，瞪着。
“那就报公安。”
李老二也不怕。
刘和大冷笑：“公安，公安可没空管我们这些民事纠纷，李老二，这个钱你要是不给，我们就搬东西。”
刘登山作势要搬东西：“对，我们就搬东西。”
刘和大又道：“你们家这点破东西也不值钱，搬了东西，屋子我们也要烧了，人也要打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心狠啊。”
李货山吓坏了。
他忙道：“可别别别……”
他没得办法，开口：“五千块真的拿不出啊，少一点。”
何秀眼睛一亮，觉得有戏：“那就四千块，还有，把你们家的东西都赔给我的秀儿。”
“不行。”
小鱼瞪大眼睛，眼睛因为愤怒亮的惊人。
她说：“她跟我一点关系没有，自己抢我东西，我都没说啥，自己掉下去的，凭啥找我们赔，这句话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她看穿他们的心思：“你们就是想要我家钱，要我家肉，仗着人多欺负我们。”
刘和大瞥了一眼小鱼：“欺负你们？我们可犯不着欺负一个女娃娃，秀儿可是躺在这里，好好的人躺在这里，你说跟你没得关系就没得关系？”
“我问了，秀儿是后面追着你走的，人就滚下去了，你也承认了是跟你拉扯，人才掉下去的，你说你没一点责任吗？”
小鱼丝毫不惧怕，瞪着刘和大：“是她抢我的东西，然后自己没站稳滚下去的，你们大人怎么都不讲理。”
她又道：“我知道了，你们跟外面的人都一样，想要我家的肉要我家的钱。”
她一句话点破刘家人的心思。
刘宋才说：“小丧门星，谁稀罕你家的肉和钱，小小年纪说话真难听，秀儿可躺在这里的呢，屋里屋外的人都看得见，整个生产队的人都知道秀儿是跟着你上山才掉下去的。”
“你是个坏东西。”
“你上次还偷了我的兔子，我看刘爹爹对我好，我没有要回来。”
“你就是想要我家的东西！”
“那天我跟我爸上山，就看见你拿着我家的兔子冲下山。”
“你跟刘秀儿一样坏！”
小鱼气得把上次的事说出来。
何秀忙看向刘宋才，身后的人也开始议论，怪不得出了名没本事的刘宋才上次弄了只兔子，大家都觉得他走了狗屎运，后面再也没瞧见他弄到野兔子。
刘宋才心虚的支支吾吾：“你……你瞎说什么？那兔子就是我弄的……”
小鱼垫脚：“不是你弄的，你的野猪夹都好好的，我们到的时候，我爸的野猪夹被你动过。”
她凶凶道：“你是坏东西，你们全家最坏，刘秀儿抢我人参也坏，她大孩子抢我小孩子的人参，拦着不让我走，现在掉下去了，凭啥怪我。”
她又瞪着刘和才：“你跟我爹爹一样大，你比我爹爹坏多了。”
李货山不乐意的鼓起眼睛，然后又拉着她朝后退：“小祖宗， 你可别说话了。”
刘和才气得吹胡子瞪眼，捏着茶杯：“宋才，既然李家不愿意赔钱，赶紧地，把东西都搬走。”
他一句话，刘家几个儿子还有亲戚开始动手。
李货山拦在前面，终于硬气了一回：“谁敢搬？你们一个个不讲理了是不是？”
他直接躺在地上，四面八叉的，豁出去了：“来，从我身上踩过去，最好踩死我，谁怕谁，事情闹大，闹到公社那儿去，闹到公安去，闹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他老泪纵横：“让全世界的人看看，你们刘家的人怎么欺负人，看看蓬岭生产队的人怎么欺负一个六岁的女娃娃，让其它公社的人瞧瞧，为啥我们生产队是最穷的最不团结的。”
刘和大站起身，瞧着跟自己一个辈分的李货山横躺在地上，顿时有些没办法。
刘宋才只是吓唬人，没想到，这李货山跟想象的不一样。
何秀用胳膊撞刘宋才示意他不要管，直接搬东西，只是，刘宋才身后的人犹豫了，这要是闹出人命，事情大了，不好收拾啊。
他们只想有口饭吃，别饿死。
李老二也把锄头横起来：“我怕你们不成，有本事来搬东西啊？来啊……看你们的头硬还是我的锄头硬。”
李姗姗也搬起一张凳子，小小年龄架势大：“对，我们可不怕你们。”
小鱼也重复着：“不怕你们。”
但是，李家的人就是不团结，李志国和邓小惠一步都没朝着前面走，还朝着后面退步。
邓小惠在李志国耳边说：“这根咋们没关系，你被傻。”
林翠翠看着地上的李货山再看看李老二，袖子一撸，站到前面去：“我林翠翠也不怕你们……有本事来啊，我倒是要瞧瞧你们刘家的有多狠，你们这是地主！”
一向软弱的李志华犹豫不决。
突然。
啪啪。
他伸手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大声道：“我的错，我脑子有问题，昨天，我就不该劝小鱼带着那些娃上山，是我逼着小鱼的。”
他看着自己老婆都这么勇敢，也勇敢了一次：“你们教唆自己家的娃来找小鱼，让小鱼带着他们上山，小鱼确实……
“不同意的，是我，我是软包子，软柿子，我想讨好你们，想邻里搞好关系……”
“我逼着小鱼带着你们的娃上山的。”
他满脸的内疚看着小鱼：“娃，是四叔不对，四叔昨天不逼着你，这些人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衣服：“我还穿着你送的衣服，我不是个东西，一直缩在后面，我是个没良心的。”
他又怒目瞪着刘家的人：“你们心里自个儿都明白，这事跟小鱼可没得关系，昨天是我让小鱼带着你们家娃上山，如今出事了，你们自己有责任，我有责任。”
李货山，李老二都惊讶不已。
就连林翠翠都傻眼了，虽然李志华疼爱她，但是一贯的性格就是怂货，如今，竟然面对刘家这么多人肯站出来。
她眼眶一红，有点想哭。
李姗姗竖起拇指：“四叔好样的。”
小鱼怔怔的看着李志华，其实，李志华多少也没怎么针对她，不过，这事也确实怪李志华昨天逼着自己的。
她垂下头不说话。
李志华知道小鱼心里还是排斥自己的，他哽咽了一下，瞪着刘家的人：“我们李家不是没人，我们不怕你们。”
屋外的人把视线都转移到李家大儿子李志国身上。
李志国硬着头皮站出来：“你们别想搬走我家一根东西。”
邓小惠移动了几步，小声道：“钱，我们没有。”
就连里屋里的华美玉也抱着李冬冬冲出来，结结巴巴道：“你……们……别……想……欺负……我们……”
李家人突然团结了，而且是为了个小鱼，这让大家都十分的意外。
何秀看向邓小惠：“邓大妹，你家大坤小坤也一个个都受伤了，今儿个没看见是不是还在床上躺着？你瞧瞧，自从这小鱼进你家门了，两个娃好端端的变成这样了……”
“你说，她不是丧门星是啥？你有啥好护着的？”
邓小惠皱了皱眉头不说话。
何秀又道：“是，我们的娃不该跟着小鱼上山，但是，这好端端都出事了，这不就是小鱼丧门星，身上有着霉气，大家跟着就出事了。”
袁艳跟着道：“这小鱼就是个丧门星，不吉利，你们一家子还为了她跟咱们全队的人作对，你们可别忘记了，小鱼在王家在曹家出的事儿。”
“反正不给你们好处，你们就是一口咬定我是丧门星。”
小鱼圆圆的脸蛋绷紧着。
袁艳有些发虚：“你……你说的什么话，谁稀罕你家那点东西啊。”
刘和大端着架子，大声命令：“李家的人不肯出钱，那就搬东西，都搬走……”
他给了刘家几个兄弟勇气，刘家二房袁艳和刘中华，三房黄水桃和刘登山，四房周小妹和刘谷米，加上刘家的一堆亲戚，全部开始搬东西。
一群人直接绕过了躺在地上的李货山。
刘和大一大把年纪的人也想去里屋搬东西，李货山死死抓住他的腿，爆粗口：“草嫩娘的，你这个老裸，你不准搬我的东西。”
李老二带着人开始抵抵抗。
场面混乱不堪，就在快要打起来的时候……
“都住手！”
刘家当家人刘大爷站在院子门口怒吼一声。
所有人瞬间停下了朝着门口望去，刘大爷是整个生产队最有威望的人，大家敬重他。
刘大爷今日没拿烟袋杆，而是拿着一根棍子，他几步冲了进来，大骂着：“你们几个龟娃子，我打死你们。”
刘中华和刘登山拔腿就跑。
刘大爷一棍子打在刘宋才的屁股上，又一棍子打在他的肩膀，眼看着第三棍子落下来，他伸手抓住棍子，疼得嗷嗷叫：“哎呀……疼疼……老头，你干啥？我这不是给秀儿讨个说法吗？”
“我呼你两哈子。”
“你个没人性的狗东西。”
刘大爷气得继续怒骂，手中的棍子还想打，却被刘宋才死死捏住。
刘宋才不解：“你骂我干啥？你孙女还躺在地上呢，我这不是心疼她，才来李家给她要个说法吗？”
“你要是真真心疼你闺女，就赶紧抬回去好好的伺候着，把人抬在这儿放地上，人没死都冻死了，干啥？你这就是心疼你闺女？”
刘大爷反驳。
他深吸了几口气，继续怒骂：“我养你这么大，咋把你养成这样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就是眼红李家那点肉，嗾使着你几个弟弟，喊着一帮子亲戚来欺负人家李家。”
“你咋这个不要脸呢，自己冒的一点本事，成天在家眼红别人的。”
刘宋才哼道：“我眼红？我眼红全队最穷的李家？秀儿下半辈子毁了，你当爹爹的不想着给孙女要说法，跑来打我？”
“她活该！”
“她跟你们两口子一样的德行，又蠢又坏，再说了，她摔下山跟小鱼有啥关系？要不是你两口子让她缠着小鱼上山挖人参，她能躺在这里？”
刘宋才嘀咕：“这么多人就你帮着这丧门星说话，那么多娃都受伤就她没事。”
“那是人家娃聪明，知道雷打雷有暴风雪，你们的娃没脑子，自己不跑，就怪人家小鱼的头上。”
“还有你上次那兔子，我就知道是你偷的。”
刘大爷一点面子不给。
何秀有点虚，但还是梗着脖子道：“爹子，也不是我跟宋才两个来找李家，你看外面，全队的人几乎都来了，那小鱼就是祸害了大家。”
“我呸，你可给我闭嘴吧。”
“你这个毒妇人，我当年就不该让宋才娶了你，害了他一辈子。”
“看看你把娃教的，躺在这里当个活死人。”
“你天天不是嚼舌根就是眼红人，看着小鱼给李家的人带来好运，非得让秀儿跟着小鱼。”
“你不要一点脸！”
何秀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刘大爷就怼着她一顿骂。
她瞬间尴尬又难堪，丢脸丢大发了，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刘大爷又捏着棍子指着堂屋门的一群人：“你们摸着自个儿的良心，你们来这里闹不就是一个个想从李家拿点好的吗？瞧着人家小日子过的好起来，你们一个个眼红。”
“教唆自己的娃跟着小鱼上山，出事了找小鱼。”
“你们为什么非得逼一个六岁的娃？要是换成你们的娃，你们会这样吗？你们没点心吗？都是黑心肠吗？”
“你们这样一个劲儿的教坏娃，下次出事的，就是你们家的！”
“我马上要进土的人，我可以拍拍胸膛，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一点的缺德事，我做一点坏事我就心里过意不去，我死了，我有脸面见祖上，你们有脸面吗？”
“也就咱们这个小破村子，你们联合欺负小鱼一个娃，传出去，看看其余公社的人怎么看你们。”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
刘和大拿着茶杯想说话，刘大爷苗头又对准了自己的亲弟弟：“还有你，一大把岁数的人，你带着孩子们来胡闹什么？还帮他们撑腰是不是？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脸呢？脸丢了吗？”
“你咋好意思让人搬东西呢？你这不是强盗土匪吗？”
“我可没你这个弟弟，我嫌丢人，我怕死了，没脸去见父母。”
“你以后别跟我来往了。”
刘和大面色青白，他干咳几声，脸上挂不住，不耐烦道：“行行行……你们家的破事，我还不爱管了。”
说完就走了。
刘宋才和何秀傻眼了，这可咋办？
随着刘和大的离开，大家的气焰也都弱了许多。
何秀突然大声哭着：“我的秀儿啊……咋办啊……妈给你讨个说法都不行啊，你好惨啊，你下辈子咋办啊。”
“哭哭哭……”
“她活蹦乱跳的时候，我可没见你这么疼她。”
“赶紧的，把人抬回去。”
刘大爷看穿大儿媳的心思，哭也不中用！
刘宋才犟着：“抬回去？不可能，他们李家人必须给个说法。”
“你还在这里臭不脸是不是？”
刘大爷举起棍子又想打。
吓得刘宋才躲起来，大喊着：“你打我做啥，你打我，这李家人……就算不给四千块……也……起码给点肉。”
“要肉是吧？”
刘大爷问。
刘宋才以为刘大爷同意了，点点头。
“那我把你打成肉饼子。”
刘大爷又追着刘宋才打。
他老了，追不上人，气喘吁吁的。
小鱼和李姗姗，李老二，都心中感激刘大爷，小鱼上前关心的问：“刘爹爹你没事吧，我给你倒杯水。”
“娃……”
“你真是个好娃，是刘爹爹没有教好儿子，让他们欺负你。”
“刘爹爹给你赔个不是。”
八十岁的人，头发花白，牙齿没几颗，满脸皱纹的脸上是沧桑和慈爱，拿着棍子的手像粗糙的树皮，此时正颤抖着放下棍子。
他退后一两步，对着小鱼深深的鞠躬：“娃，对不起了。”
所有人震惊了。
何秀也不再哭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躲在门口的刘宋才喊着：“老头，你这是做啥？你对一个小女娃鞠躬个啥。”
“你闭嘴。”
刘大爷暴吼着。
小鱼愣在原地，略紧张的扯着衣角。
刘大爷看向还躺在地上的李货山，伸出手：“李老弟，起来吧……我也给你赔个不是。”
李货山躺在地上冷死了，早就想起来了，他拉着刘大爷的手站起身，哼道：“我可不敢当，你们刘家的人那么厉害，我受不起啊。”
刘大爷还是对他深深的鞠躬。
李货山瞥了刘大爷几眼，扯着嘴角想说些啥又咽下去了。
“那秀儿怎么办？”
何秀又开口了。
“抬回去，赶紧抬回去。”
刘大爷看着板子上昏迷不醒的刘秀儿开口。
刘宋才伸手抓了抓脑壳，没得办法，只好让刘中华帮忙在一起抬回去。
两个人刚走到院子，旁边屋里传来李小坤的大哭声：“啊啊啊……呜呜……啊啊……”
邓小惠听见是儿子醒来，赶紧跑了进去抱起来：“乖哦小坤不哭，小坤醒了啊……”
李小坤还在大声哭喊着。
邓小惠心疼死了，嘴里暗骂着小鱼，正当刘宋才和刘中华抬着刘秀儿出了院子的时候，耳边传来李小坤的声音：“吓死我……妈……啊啊……我看见小鱼那个丧门星，把刘秀儿推下了山。”
邓小惠也不捂住李小坤的嘴，故意的问：“你刚刚说啥？再说一遍。”
李小坤声音更大：“小鱼把刘秀儿推下山！”
这句话，仿佛一道雷把刚刚的人都劈精神了。
刘宋才和刘中华一听掉头回来，两个人又把刘秀儿抬到堂屋放下来。
就连刘大爷都震惊了。
小鱼愣愣的，自言自语：“我没有推……我没有推啊……”
她仰头看着李老二：“爸，不是我推的，我没有推她……”
李老二握着小鱼冰冷的手：“爸相信你，你不会推人的……这个小坤烧糊涂了……”
李姗姗赶紧跑出去，又进了西房屋里，怒问：“你瞎说什么？你为啥说看见小鱼推了刘秀儿，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身后跟着何秀，何秀站在门口问：“小坤，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看见小鱼把我的秀儿推下去？”
李小坤才意识到家里好多人啊。
他吓得缩在邓小惠的怀中，不敢说话了。
何秀又大声吆喝着：“哎呀，我可怜的秀儿，你竟然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个丧门星心好狠啊，小小年纪跟蛇蝎一样歹毒，这不是杀人吗？”
原本结束了，就因为李小坤的一句话，原本要离开的刘家人又不走了。
李货山小声问小鱼：“是不是你，你跟爹爹说实话。”
小鱼摇头：“我没有推。”
“李小坤可是你们家的人，他才刚刚一醒，就说人是你推的，你还狡辩什么？要么偿命要么赔钱。”
刘宋才声音大了许多，几乎要跳起来。
李老二把小鱼拉在后面维护：“我闺女说没有推，就是没有推。”
刘宋才整个人又有了气势：“你是耳聋了吗？你的侄子，亲口说的，我们可都听见了。”
“别吵吵咱们去听听李小坤怎么说。”
刘大爷走出了堂屋，朝着院子的西屋走去，身后跟着李老二，小鱼，李货山，林翠翠，李志华，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
华美玉抱着李冬冬又进了里屋。
刘大爷问小坤：“娃，你告诉刘爹爹，秀儿姐姐是不是小鱼推下去的。”
李小坤不敢看大家，头埋在邓小惠身上，他颤抖着身子，好一会儿，再开口：“就是小鱼推刘秀儿的。”
他突然大喊：“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