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重回苍南
“对了，我记得苍南市那里不是还有一块碎片没有后续了吗？趁着现在有时间，我去把他处理了吧。”林海实在是受不了在超凡学院里和学生们斗智斗勇的日子了，找了个借口准备开溜。
“带上你的新队员磨合一下吧。”老赵看出来林海的小心思，不过并没有揭穿他。
“那种程度的碎片，不需要他们出手，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林海头也不回的跑了。
“算了算了，真拿你没办法。”老赵骂了两声，摇摇头，继续看起了手中的资料。
“好久没回家了，不知道怎么样了。”林海飞驰在天空中，隐匿起了自己的行踪，被普通人看到影响不好。
没多久就到了自己曾经的家，林海推开门，屋子里已经落满了灰尘。其实这里已经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了，但是林海还是莫名的想回来看一看，可能是原来这个“林海”残留的执念吧。在推开门之后，那种感觉就没有这么强烈了。
林海无所适从的走在家里，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地方，却又那么陌生，虽然自己不是原先的林海，但是他十几年的记忆都在自己脑子里，还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不应该是这种感觉的。明明所有东西都摆在原来的位置，都是记忆中的位置，却又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海冲到水龙头面前洗了一把脸，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林海愣了神，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算了，先找到镜子的碎片再说，那才是要紧事。”林海晃了晃脑袋，又洗了一把脸，走出家门，去到了当初遇到镜妖的那个小巷子。
那栋烂尾楼已经成了一栋写字楼，里面大多数人在埋头工作，偶尔有几个人起来走动一下，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往林海这个方向看来，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这就是第六感吗？”随后林海闭上眼，开始感知周围不对劲的地方，尝试找出镜子碎片，却并没有收获。
不过林海也并不死心，又用真实之眼环视四周，却也没有收获。
“奇怪，难道是守墓人的封印太强了，所以我找不到？”林海无奈，扩大了一圈搜索范围之后，依旧没有找到那块碎片，只能悻悻离开，再次回到了家中。
那种奇怪的难以言说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林海只觉得很难受。
强忍着不适，林海用真实之眼扫视了一圈周围，却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来到水龙头这里，又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镜子里的自己在狂笑！
“那块碎片怎么在这里！还能瞒住我？”林海开始退后，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镜子里狂笑着的自己越来越近，和自己慢慢融合了起来，自己也慢慢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林海终于醒了过来，自己怎么躺在了沙发上，碎片呢？那个狂笑着的自己呢？顾不得头痛欲裂，林海晃悠悠地起身，查看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自己也是完好无损，甚至地上的灰尘里都只有自己的脚印，看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觉，可是剧痛的后脑勺在提醒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海突然头痛欲裂，忍不住抱着脑袋倒在了沙发上，开始翻滚起来。
终于，脑子里好像少了些什么，再也没有那种剧烈的疼痛感，林海挣扎着站了起来。回头，却看见另一个“林海”现在身后，双眼泛红，怨恨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合一境了，这和当初的计划不一样！”红眼林海愤怒的大喊，情绪有些失控，“凭什么？这明明是我的身体！”
“什么意思？”林海有些发毛，刚才的事情太诡异了，眼前这个人明明气息没有自己强，却让自己从心底里忌惮。
“什么意思，我们本来就是一体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红眼林海冲向了林海，“我的东西，也该还我了！”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林海震惊的发现，自己会的招式，雷狱，一线天，对风雷之力的运用，他居然全都会，而且甚至比自己还熟练，不过境界没有自己高，不然自己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难道你就是我的镜像？”林海震惊，“不然怎么可能和我的招式一样？”
“镜像，那种低级的东西，你在侮辱我吗？”红眼林海大怒，随后用出了林海都不会的招式，“你会吗，这招风雷击。”
这更是让林海震惊，自己不会的他都会，不过还是挡下来了，只是有些吃力。
渐渐的，林海发现这个红眼林海的攻击虽然很犀利，但是却越来越无力了。
“你在藏拙。”林海看出了红眼林海的目的，“你在准备偷袭？”
“你知道的太晚了。”红眼林海森然一笑，“都中过招了，怎么还不提高警惕。”
林海心中一紧，后脑勺剧痛，又晕了过去。
“真的蠢，不明白守墓人为什么会选择你。”红眼林海嘲讽了一声，“早知道你合一境了，上一次就应该下手重点。”随后化作一道红烟钻入了林海脑中……
“该死的，他的识海为什么这么坚固，合一境也不至于啊。”红眼林海愤怒的大喊大叫，“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最后一步卡住了，凭什么？守墓人，你骗的我好惨啊！”此刻，红眼林海才明白了自己被守墓人耍了，这一切都是守墓人安排好的。
“你出来啊，守墓人！既然你安排好了这一切，你肯定会出来看戏的，你出来啊！”红眼林海有些崩溃。
“就这么急着死吗？”清冽的声音响起，是守墓人的，林海识海中的迷雾散去，守墓人缓缓走出。
红眼林海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心有所想，边哭边笑道，“我终于明白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先天神魔，我就是啊，是你这个疯子，哈哈哈哈。”
“猜的不错，很接近真相了。”守墓人点头，“可惜你猜出来的太晚了。”
“为什么，为什么选择他，不选择我？”红眼林海有些崩溃，“为什么？我比他优秀，天赋比他好，我养魂境能胜他合一境，凭什么是他？”
“你都说了，是你就是他，他就是你，选谁重要吗？”守墓人戏谑的开口。
“你不是说了，轮回以后就是全新的个体了吗？为什么不是我？”红眼林海怒目圆睁。
“我开心。”守墓人一句话差点把红眼林海气死。
“就因为你开心吗？”红眼林海彻底崩溃了。
“也不全是。”守墓人摇头，“虽然你们两个是轮回的意外分裂而成的，但是就是两个极端，他憨厚老实，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这一点，我就不可能选择你。”
“不择手段？”红眼林海像是听到了什么最搞笑的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这不是你的性格吗？你不就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才会这样吗？你居然不让你的继承者不择手段？真是可笑啊。”
“现阶段不能不择手段，至少要取得人道之火以后才能黑化，懂吗？”守墓人很有耐心的开口，就像一位良师益友在给他解惑一样，“我要看的是他慢慢的亲手杀死自己身边人的那种感觉知道吗，从痛苦无奈，到麻木，再到最后的习以为常，我要看的是这种，懂吗？你身上我看不到的。”
“哈哈哈哈，疯子，果然是疯子。”红眼林海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不疯魔，不成活。”守墓人的表情冷了下来，“好了，你该上路了，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你也该瞑目了。”说完抬手往下压，红眼林海顿时化作一团烟雾，融合在了林海的识海里。
“计划终于开始了……”守墓人喃喃自语，随后散去，再次消失在了林海的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