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无情
林海和老赵感觉像是被非常恐怖的东西盯上了一样，特别是老赵，身上流出了冷汗。
“不要紧张，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守墓人开口。
此时，林海才发现，自己无法记住守墓人的样子，明明看得清他的脸，但是脑海里面没有任何的印象，明明可以很清晰的看清他的五官，但是就是不能在脑海里留下任何的痕迹，林海心中不由得感到非常震惊。
就在林海二人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远处的大破灭裂缝里，一道紫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流露出来的气息竟不亚于守墓人！
随着光柱慢慢的淡去，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闪而逝，出现了三人面前。
“呦，都在呢。”紫色身影开口。
“实力掌握的怎么样，搬山？”守墓人开口。
“远超曾经的我。”搬山点了点头，“这就是成为神的感觉吗？可惜等灵魂完全燃烧，灵火变成神火，我完成蜕变之后就变得和你一样无情了。”
“这就是成神的代价。”守墓人并不在意搬山说的话，毕竟是事实。
短短的几句话，却让林海和老赵震惊了几次。
“好了，你刚才这么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力量，肯定已经惊动了他们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守墓人摇了摇头。
“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搬山哈哈大笑，随后看着林海和老赵，“你们有什么问题还不赶紧问，不然没机会了。”
“前辈，你说的，给人类足够的压力是什么意思？”老赵对着守墓人抱拳表示了一下敬意，开口问道。
“没有足够的压力，人界就像一个温室。”守墓人无情的开口，“温室的花朵，经不起风浪，等以后万界山开启，就是人界覆灭的时候，我重启人界也就没有意义了。”
“可是，这样会死很多人。”老赵有些不甘心，“还有镜中世界的爆发，还会死更多的普通人。”
“优胜劣汰，活下来的才有资格进化，才有资格爬上更高的地方，看更远的风景。”守墓人无情的眼神看了一眼老赵，老赵感觉就像被一头上古凶兽盯上了一样，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很快守墓人移开了自己的眼神，老赵才缓过神来，像是溺水的人被救了上来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可是，这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不公平。”老赵还是不服，“这不是违背了你们当初覆灭上古的初衷吗？”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守墓人摇头，同情的看了一眼老赵，“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你们把控着修炼的资源，控制着修炼的人数，甚至一开始对普通人保密，把他们蒙在鼓里，这不也是不公平的表现吗？”
“这不一样！”老赵低沉的声音嘶吼着，“隐瞒真相是为了维持人类社会的稳定，后来我们也公开了。把控修炼资源也是，侠以武犯禁，一道资源泛滥，有人凭借自身的武力为所欲为，对普通人更是沉重的打击。”
“有什么不一样？那你们把控资源，对那些真的想要报效你们，却因为天赋不好被挑选出去的人来说，真的公平吗？”守墓人无情的开口。
“可是，我们刚起步，本来就没有多少资源，如果不优先分配给天赋高的人，让他们变强来守卫人类，我们真的能守住吗？”老赵摇头，不认可守墓人的说法。
“这本就是不公平表现，你还不承认吗？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不公平的。”守墓人无情开口。
老赵沉默了，他觉得守墓人说的对，无论什么原因，他们就是不公平的。
“可是，真的需要死亡那么多人吗？这是不是，太过于无情了。”老赵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身居高位，就必须要足够的无情。”守墓人冷漠的开口，“你越是在乎什么，就越容易失去什么。等到万界山开启，没有经历过死亡的洗礼，人类必然会被其他世界攻占。”
“你们所处的高度，决定了你们的眼界，你们只看到了人界内的敌人，所以想方设法的想要保护大量的普通人，但是我看到的是诸天万界，等万界山开启，人界血流成河的时候，可能你们会更心痛。”守墓人继续无情的对着老赵说道。
“就不能，让人类自己竞争吗？非要让那么多人死在凶兽和怪物手里。”老赵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呵呵。”守墓人难得轻蔑的笑了一声，“纵观新人类的发展历史，人类因为内战，死的人还少吗？如果让人类自己内部竞争，死的人只会更多，而且，到时候，你们的社会会更加混乱。这是我留给你们最后的体面。”
老赵苦涩的一笑，这好像是事实啊。
“前辈说的对，是我过于执迷不悟了。”老赵苦涩的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死亡是没有意义的。”
“确实，有些死亡是没有意义的，却又是必须接受的。”守墓人点头，“你不够无情，不适合带领人类，所以你们异事局的局长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张风。”
“前辈这些年一直在观察我们？”这倒是出乎了老赵的意料。
“怎么说也是我重启之后的新世界，也要观察一下你们是否合格。”守墓人不置可否。
“前辈，那个万界山是什么情况？”林海接受过血枫的记忆，倒是觉得守墓人做的没什么，毕竟上古是很残酷的，不过血枫的记忆里并没有万界山，所以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万界山就是昆吾山，因为它连接着其他世界，只有造化境之上的实力可以感受到，所以我们又叫昆吾山万界山。”搬山听着林海叫守墓人前辈，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回答他，林海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理解这个表情的代表的意思。
“原来如此。”林海这才明白为什么血枫记忆里没有万界山的映像，原来是实力不够。
“那，搬山前辈，那些镜子的碎片你们是否可以找回带走？”林海见搬山比较好说话，开口问道。因为他看过那个守墓人用一面残缺的镜子引动其他碎片的画面，所以想要问问他们能不能把碎片带走。
“可以，但是，这些碎片就是我留给你们的考验和机遇，我们不会带走的。”守墓人主动接过了话茬。
“啊？什么意思？”林海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光凶兽带给你们的压力不够。”守墓人摇头，“那条蛟龙的法则之路被我斩断了，不可能再有所突破，就这种实力的敌人，并不能一直让你们有足够的动力进步。”
“所以，碎片里那些老东西是你故意留下来的？”林海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问题，因为眼前这两个，也是老东西。
“没错，不过不用担心，不止有坏老东西，还有当年和我们一起覆灭上古的同伴，当然，我不能保证几万年过后他们还能否保持自己的初心。”守墓人开口，并不在意林海叫他们老东西这件事。
“这……”老赵和林海傻了眼。
“也不要太担心。”搬山也在安慰两人，“不是还有轮回在人界的吗？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人类一败涂地的。”
“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要走了，有缘再见。”守墓人开口，随后身影慢慢淡去，搬山也是。
“等等，你不是说我还可以问你问题的吗？”林海见到这一幕大喊。
“有缘再见。”守墓人淡淡开口，“那一天不会很久的。”说完身影彻底消失。只留下了在原地傻眼的林海和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