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南殊用小白龙吓人
冉羽皱眉看她,“你怎么骂人呢?”
“你说错了,我没骂人,我骂人渣呢,我骂人渣怎么了?我还想打你这个人渣呢!”
冉羽张嘴,“南殊你”
“闭嘴!”南殊继续骂,“你恐怕是有臆想症吧?处处跟人说你是轻轻的男朋友,你脸怎么就这么大呢?哦,因为脸大能当圣父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没听说过?”
“我”
“你什么你?你最好是赶快滚出去,你在这我的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
南殊只恨,她没有好好锻炼身体,可能打不过这个渣男。
打不过的话
南殊看着手里吃馒头的小白龙,猛地把小白龙往他面前送。
“啊”冉羽低喊一声,踉跄着站起来说南殊,“你这泼妇,顾家早晚休了你!”
说完就溜。
南殊冷哼,“怂货。”
她又把小白龙收回来,看到小白龙的眼神有点涣散,碎馍渣糊的满脸都是。
它对上南殊的眼睛,瑟缩了下,从南殊的手上下来,把自己盘成一盘。
南殊被它萌到,看来猛地把它送出去吓人,它自己也很懵,甚至还有可能被吓到了。
她轻哄着它,“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
小白龙把头埋在身下。
南殊从汤里捞出来一点碎肉给它。
小白龙悄悄的把头伸出来,瞟了南殊一眼。
南殊赶忙别开眼,然后用余光看到,小白龙在悄悄的吃肉。
“噗嗤~”沈轻静笑了。
南殊转头看她,沈轻静的眉眼肉眼可见的明亮了些。
沈轻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我嘴笨,不会骂人,不会跟人争论,还是易哭体质,骂两句,自己就先哭了。”
“没事的,”南殊安慰她,“你多跟人骂骂就好了。”
沈轻静再次笑了,指着小白龙说:“它真可爱。”
南殊道,“对啊,我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养过鸡、鸭、鹅,也养过小猫咪,小狗狗,感觉生活很充实,我对我自己的家很满意。”
沈轻静眼神向往,“想想就觉得很温馨,我也想拥有这样的家。”
南殊坚定的说:“你会有的。”
沈轻静点头,慢慢的吃饭。
南殊没说的是,养的鸡她杀吃了。
鸭子和鹅去了山下湖里,就再也没回来。
小猫咪在她一次捉鬼的途中跑丢了。
小狗狗被一个来算卦的爱狗人士看上了,她就送人了,毕竟她自己吃饭都不规律,小狗狗跟着她太受罪了。
吃完饭后,沈轻静的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
她跟南殊说想出去走走。
南殊就陪着她一起出去。
外面还在摆席,八九个人一桌,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唢呐哀鸣,压不住这些人脸上的喜意和猜酒的欢声笑语。
南殊看到沈韬脸红脖子粗,兴奋的跟人猜酒,大嫂在旁边拉住他的胳膊劝他,“少喝点吧。”
沈韬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媳妇,你别心疼我,自己去多吃点。”
一桌子人敲碗起哄,大嫂红了脸。
南殊觉得荒唐,大嫂这是原谅沈韬了?
她转头看向沈轻静。
沈轻静垂下眼睛,她说:“南殊,我刚刚恍然觉得,这是大哥结婚的那天。”
可两人转头,就看到了挂在沈三叔门口的白帆。
南殊看到沈轻静惶惶然走过去,看到灵堂里摆放着棺木和爷爷的遗像。
除此之外,灵堂里一个人也没有。
沈轻静走进去,噗通一声跪在了沈爷爷的棺木旁,低喃着。
“我对不起爷爷。”
南殊看到沈爷爷摇头,听到沈爷爷说:“没有,我们轻轻最孝顺,最好了。”
南殊把沈爷爷的话转告给沈轻静。
沈轻静的身子几乎瞬间就软了下去,趴在地上。
“我一点都不孝顺,我之前回来的时间很少,一年到头,回来的次数也就不到一个星期,回来了还要串亲戚,跟爷爷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一年加起来不到一天。”
南殊叹了口气。
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
没过一会儿,沈爸爸和他两个兄弟进来,吵吵嚷嚷的说着分钱、对钱的事。
最后还差了一块钱,三家谁也不愿意多出那一毛钱,又吵了起来。
沈轻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票,没看多少,直接拍过去。
“这钱我出,你们可以别吵了吗?”
沈爸爸这才看到沈轻静,“你怎么在这呢?”
沈轻静平静的说:“我想守灵。”
沈爸爸皱眉,“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守什么灵?滚回家里去。”
沈轻静不吭声。
沈爸爸过来拉她,“别他娘的给我丢人。”
南殊从门后边走出来,“松手。”
沈爸爸一看到南殊,松了手,笑着说:“小仙姑,你怎么在这?”
南殊扯了下嘴角,故意笑的阴恻恻的,“来跟沈爷爷说说话。”
沈爸爸缩了下脖子,“小仙姑,你别开玩笑了。”
南殊笑问,“我开玩笑?要不要让沈爷爷附我身上给你说说话?”
“不”沈爸爸后退了一步,“不用了。”
南殊摆摆手,“你们都走,沈爷爷说,他今晚就只想看到轻轻。”
沈爸爸犹豫了,“可是姑娘家守灵”
沈二叔拿起沈轻静丢过来的那张百元大钞,“大哥,今晚最后一夜了,我们都守了好几天了,轻轻要守就让她守呗,老爷子最疼她。”
沈三叔也笑说:“老头倔了一辈子,以前那么苦的时候没让我们挨过饿,但也没给过我们好脸色,最后这好脸色都给了轻轻了。”
沈二叔接话“是啊,谁让她是家里唯一的闺女呢,没想到老头子竟然喜欢闺女,我们的儿子他都不喜欢,儿子给我们老沈家传宗接代,哪家不喜欢儿子?他非要跟人反着来。”
南殊冷笑问,“我让沈爷爷来告诉你们是为什么?”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沉默了,悻悻的站了一会儿,推脱说自己有事,纷纷离开。
沈轻静把脸贴在了棺木上。
她说:“南殊,棺木冰凉,带着油漆味,没有爷爷身上的汗味和庄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