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搬走了
赵家落得如此下场,王家人自然高兴,王壮志直接去肉铺买了十斤五花肉,还去酒肆打了二斤上好的酒,又去粮铺买了些许花生瓜子。
方才买两条赤鱼的主家付了五十文的定金,王壮志没有插手,钱是二丫收着。
有了钱的二丫兴冲冲的跑去饰品店,里面各式各样的头绳簪花十分好看,可是没个人帮她挑选,爹和小弟都是男子,她便没有买。
反正明日还要来送鱼,小妹的脸已经无事了,到时让娘和小妹一起来都挑选些首饰。
……
马车赶回家时已经过了晌午,刘枝花看着马车上大包小包,嫌当家的买的东西多乱花银子。
“家里不是还有肉吗,一斤五花肉能顶三斤骨头肉,你也不说分开称上些。”刘枝花不满的唠叨着。
王壮志脸上洋溢着笑,直接将娘子拉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说。
刘枝花听得一愣,随后拉着当家的手激动问道:“真的?”
王壮志笑着点头,“千真万确,原先丢了货物还钱本就困难,这下又牵扯到了官家案子里,私自贩卖官盐可是重罪,这回赵家是翻不了身,咱们家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哎呦!好好,就该买些肉庆祝……”
刘枝花这下是把心彻底放肚子里了,乐的直接跑去起锅开灶,准备炖软糯的红烧肉。
娇娇看娘准备生火做饭,不解的问道:“娘,不是才吃了午饭吗。”
小厉也跑过来说道:“娘,我们在镇上吃了馄饨和肉包,这会儿还不饿。”
刘枝花一边剁肉一边说道:“娘在做晚饭,想要吃到软糯的红烧肉得提前腌制和熬炖,估摸着得得几个时辰,等炖好入味天就黑了,到时贴几个玉米饼子再冲一锅鸡蛋花汤,再腌个可口的酸辣白菜,让你们管饱吃。”
听娘说完,小厉和娇娇都咽了咽口水,娘做的红烧肉十分香,一大块糖色炒着晶莹剔透软软糯糯,一口肉就一口玉米饼子和辣白菜别提有多香了,再喝上一碗暖乎乎的蛋花汤,想想都馋。
这时,二丫从屋里走出来,原先身上的棉襦裙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头上还系了一块布子。
“姐,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小厉指着衣裳说道。
二丫边挽着袖子边走过来,回道:“你个小笨蛋,没看见娘在剁肉吗,指定是要炖肉啊。”
以前家里一年四季吃肉的次数不多,去镇上买一小条肉都得腌着分好几回吃,只有过年炖红烧肉的时候,娘才会直接剁肉。所以今日肯定要做红烧肉了。
说罢,二丫开心的朝厨房喊着说:“娘,我来帮着烧水。”
厨房剁肉的刘枝花听闻,喊着说道:“不忙,这会儿时间还早,你陪弟弟妹妹玩去吧,娘一个人就行。”
二丫看了看后院,新鲜过后那里也没什么玩的,池塘也不需要如何,还不如看娘剁肉煮肉来的乐趣大。
二丫抱着小妹亲了口,然后和小厉嘱咐道:“小厉,姐姐去帮娘,这样咱们便能早些吃上红烧肉,你和娇娇去玩,记着护好妹妹别让磕碰了。”
娇娇抱着姐姐糯声说道:“姐姐,娇娇也要帮忙。”
小厉也兴冲冲举手,“姐,我要帮搬柴火。”
二丫怎么说都不行,两个小家伙愣是要帮忙,无奈二丫带着弟弟妹回屋,帮着给换上旧衣裳,不然新衣裳在厨房里粘上油污不好洗。
娘四个在屋里做饭,王壮志在外面擦洗马车喂马儿草料。
新买的马车当个宝,每次外出回来都要先将马车里外擦干净,还要给马洗梳,这么多天马车依旧像新的一样,马儿也不比那些专业马夫养的差。
……
与此同时,
小树村。
王家的旧土屋外,缓缓停下了一辆马车。
“王家娘子,到地方了。”
车夫跳下马车,搬下来一个木箱子放在地下,然后给掀开帘子。
一身杏色锦袍的英娘踩着木箱下车,原本面容愉悦可是当看清眼前的住处,她愣住了。
“娘,我脚都坐麻了,快搀扶我一把。”
英娘回神,回头将女儿搀扶下来。
粉色襦裙的王柳儿脚刚碰地便是一脸黑色,新买的鞋子被荡了一层灰,碍于娘在身旁没敢发火。
她抬眸打量了一番,看着乡野土气的地方,干脆拿帕子捂住口鼻,眼中的嫌弃显而易见。
“娘,三叔他们家怎么住这里啊,比祖母家中还破旧。”
英娘听闻女儿的话,视线望着那简陋栅栏,坑坑洼洼的土院子,还有那四间黄泥土屋,看着屋顶稻草缝缝补补,墙外墙皮有着一圈一圈的水渍,满是裂痕木门摇摇欲坠……
三弟和枝花便住这里吗?
婆家可是三进门的大院子,村子里自然不如安城的院落气派,可是要比眼前的这院子好百倍。
两者根本不能做比较。
车夫看她们二人盯着这处院落看,便好心提醒道:“王家娘子,这屋子落了灰,主人家应该是搬走了。”
王柳儿听闻趁机劝娘说:“娘,三叔三婶他们应该不住这里了,不如咱们先去镇上吧,上次不是在镇上碰到三叔三婶他们的吗,而且婉儿信上说这两日会经过这里,我提前去镇上给她备些洗漱用品,来了不至于慌乱手脚。”
英娘听闻女儿的话,叹了口气说:“都走到家门口了,还是找人打听一下你三叔三婶如今的落脚处吧,咱们回来一趟不易,这次过后,下次还不知何时回来。”
王柳儿撇嘴,“娘,婉儿可是贵客,哪里能耽搁。”
英娘看了眼女儿,训斥的话停在嘴边,马夫见此有眼色的赶忙笑着说:“王家娘子,在下且去解个手。”
马夫离去,英娘面露严肃的看着女儿,低声训道:“孙夫人只是请你去家中喝过两回茶,孙家大公子连你是谁都不知,就算你与孙婉儿交好,她身旁有丫鬟婆子伺候,哪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置办。”
若不是从小养到大,她都怀疑这是不是她英娘的女儿,性子与她一点不像便罢了,她请夫子来家教学过两年,会读书会写字,怎么脑袋还能这般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