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配得上“奴”字
“原来是这样啊!”
彤城娴抿嘴笑了几声,心中对干净的司凤更为满意。
“只可惜,就算你卖艺不卖身,你进了这彤城宅也别想在出去了,从将军那要了你,你就是我彤城宅的人,除非是死,或许可以从后门被抬出去。”
彤城娴收起嘴角的笑,换上冷冽的眼神,字里行间没有半分逗笑之意。
床榻的司凤一时也忘了开口说话,二人就这么望着对方,想从对方的眸中看出什么。
“怎么做才可以放我走?”
缄默许久,司凤再次开口问道。
“绝无可能。”
彤城娴没有给他一丝希望,红唇开口吐出四字。
床榻上的司凤没有再说话,被彤城娴彻底灭了出府的念头,双眼本有些精光,也被这四字压了下去。
“好好养伤,伺候好了本少主,也不会亏待于你。”
“参见少主。”
绿梅这时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请柬。
“嗯,说。”
彤城娴坐在主位,开口道。
“回少主,槐丞相嫡女槐以芙三日后及笄礼,特此送来请柬,邀您前去。”
绿梅双手呈上红色请柬,请柬二字里夹杂着金粉,拿远看着闪着金光。
“啧,大手笔。”
彤城娴把玩着手里的请柬,光这请柬的银子就没少花,城中高官显贵比比皆是,这如流水般的请柬送出去定要花上一笔。
“去吗?少主。”
绿梅在一旁询问着。
“当然要去,为何不去?大皇子应该也会收到请柬。”
彤城娴想起上一世她没有参加这个槐以芙的及笄礼,因她从小就不喜与这些莺莺燕燕一起讨论谁家男郎俊俏,谁家女娘贤惠,根本就没有去过这种场合,也压根没把这个槐以芙放在眼里,但这次得好好会会这个槐府嫡女了……
“大皇子呢?”
彤城娴问道。
“大皇子应该在厢房歇着呢,没少主吩咐,他不敢随意乱走,少主需要属下就去给喊来。”
“不用,你一会让阿阮给他看看,要是伤口恢复挺好,明晚就备马给送回去,差不多明日槐府请柬就会给他送去。”
“是,少主,属下这就去。”
床榻上的司凤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只能分析出当朝大皇子也被关在此处?!
苍白的脸颊,有了几分惊讶之色,惴惴不安的看了彤城娴一眼,只这一眼就被彤城娴捕捉到。
“看来……司凤公子已经猜到了?”
彤城娴含笑开口,喜意挂上眉梢,语气却十分冰冷。
“猜到什么?彤城少主这话何意?”
司凤还在装傻,他可不想知道太多,烟花场所待久了,自然明白,知道越多的人,越没有好下场,本来就脱不了身,可别白白搭上性命,后期连逃跑机会都没有了。
“装疯卖傻之人,本少主可不喜欢,看你是新来的,再给你一次机会,司凤公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不知……”
司凤还在嘴硬,“道”字都没有说出,就被彤城娴桌子上的茶杯打在脸上,幸好里面茶水已经温热,不然这一杯下去,司凤的脸和命都会留不住了。
司凤被茶杯打到,却没有出声,片刻不到,额头就有了一些红肿。
“风花场所培养出来的人就是有一套,被打都不出声,嘴硬的样子,真让人手痒啊。”
“彤城少主,有话不能好好说?平白无故动手是不是有失您的身份,您要是真看不上我,就放我出府,来日有机会司凤定会报答您的恩情。”
司凤缓缓自己的情绪,开口道。
“别来日,现在就可以报答,我可不信什么来日方长,想报恩,就乖乖留在我府中,包括刚刚听到的话,若是传了出去……让你求死都是奢望!”
“说话!”
彤城娴半晌没有听见司凤的回答,声音拔高几度。
“是……”
司凤知道,事已至此,现在是跑不了了,只能乖乖装听话,放松警惕时在伺机逃跑。
彤城娴走近司凤,伸手指尖轻浮红肿的‘奴’字,细腻的肌肤触感,通过指尖布满全身,当真让人心身舒畅啊!
继而捏住司凤的下巴,微微用力,司凤想低头也无法低下,只能被迫仰着头望向彤城娴的眼眸。
看向彤城娴的眼眸,司凤想起那日在内牢中被彤城娴肆意打骂,一阵恐惧迎上心头,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战栗。
“听话点,就能少遭点罪,不然,你配得上这个‘奴’字吗?”
听到这话,司凤立刻拿起被褥想要盖住那个‘奴’字,他觉得耻辱,这副身子本来还干净着,是自己拼尽全力才保全下来的,谁曾想到会被人烙印一个‘奴’字,想到这,眼眶有了些温热。
“这就要哭了?”
彤城娴没有放手,还是捏着司凤的下巴,脸颊呈现病态的苍白,浓密卷曲的睫毛微微煽动着,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小片显而易见的阴影,双颊或许是被彤城娴盯了许久有些微微泛起娇红。
彤城娴目光在他身上脸上四处打量,看他眼眶微红,没有心软相反还有一丝窃喜,会哭就是会怕,会怕才会好玩……
“没有。”
“呵呵,好好养着,日后你会派上大用场的!”
彤城娴突然松开司凤的下巴,力的作用让司凤向后微倒,身上的鞭伤被压倒,疼得他冒出一身冷汗,咬着薄唇又不肯哼出一声。
彤城娴看在眼里,没有再理会,总会有一日让你喊出声求饶!
……
竖日
彤城娴一直保持着,微亮时分练剑,几年下来,除了幼时懒床,已经好久未曾见过彤城娴贪睡。
只见彤城娴换了一身劲装,手持佩剑,左脚发力点地,腾空而起,右手持剑直插天空,泛着凛冽的寒光,轻飘飘落在房檐上,稳稳而立。
没有犹豫再次双足一顿,握剑刺向院中的一颗老树,伴随着几声树枝的断裂声,彤城娴已经回身落地,右手持剑,左手负在身后站在一旁,树枝一些边角岔子被悉数砍断。
晨风吹动着彤城娴高高束起的黑发,同色系的发带被风卷起,远远望去,虽英姿飒爽,但却让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