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八:棒打鸳鸯的师尊(14)
“洛肖,你做了什么?” 云馨没想到洛肖竟然那么厉害,在没有内丹的情况下还能够轻轻松松地就带她离开冰牢。而且,他好像还在离开前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洛肖不知道到底是谁将他关在这冰牢内的,也没时间去找那些人出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内丹。但是,在离开之前,给他们制造一些混乱还是可以的。
在他们离开的同时,冰牢里开始出现了一系列不寻常的情况。
首先是这里的一些远古的封印开始有了些许松动。
紧接着,整个冰牢开始震动起来,还一次比一次剧烈。
“咔擦”,“咔擦”,一阵阵清脆的断裂声传来,那些不安分的精怪终于挣断了束缚了自己数百年的镣铐。
这些镣铐很特别,在限制囚犯能力的同时又不束缚他们的力量,这样,囚犯们便成了天界偷偷开拓北荒的免费劳力。
北荒毕竟是远古凶族的祖地,凶族兽骨和地底的宝贝都是修炼的巨大助力,否则当年天界也不会耗费巨大的仙力物力来此筑建冰牢。
当然想要逃跑的不单单只有这么几个。冰牢最地下三层关押的囚犯,全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谁都不愿意放过。
镣铐一个接一个地断裂,牢门一个接一个被毁坏,地下开始“热闹”起来。由于冰牢太过坚固,想要出去,只能一层一层的打上去。守冰牢的天将以为这次暴乱像平常一样,仅出动了部分牢卒进行镇压。
地底深层的囚犯开始一个个地往上逃窜,地下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一阵阵强大的气场与威压往上侵袭而来,掺杂着数百上千年所积累的怨气和杀气,让被关押在上面的囚犯感到窒息。
一个几丈长的臂膀,拖着尖尖的指甲在冰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刺耳的金属声更是直击神魂。胆小的囚犯把刚打开的牢门又轻轻关上,生怕被发现,还没出冰牢就被斩杀。当然,害怕的不止牢笼内的囚犯,发现异状的狱卒还没来得及上报,瞬间便没了头颅。
……
“这里是什么地方?”云馨并不知道冰牢中此时正上演着的一幕幕阴森可怕的景象,她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里是未央秘境。”洛肖苏醒的时候就发现他竟然身在北荒。北荒虽然荒凉且凶险,却遍地都是宝,就如他们现在身处的这个秘境。
未央秘境与外界隔绝,这里终年灰沉沉的一片,遍地布满了迷障,却又暗藏各类奇宝,神器。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上好的功法。
洛肖一时半会还没找到内丹的确切位置,但可以先在这一方秘境中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对他有用的东西。
“跟紧了。”洛肖说完,快步上前。
“小哥哥,你等等我。”云馨急忙小跑着跟上。“你不要走太快,这里有点可怕。”她的声音发颤。
她惊讶地发现,刚才还是荒原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望不到边际的丛林。丛林中雾障弥漫,透着一股阴森寒凉的气息,让人瞬间汗毛倒竖。
洛肖望了望四周,蓦地伸出右手,一根灵鞭瞬间出现在他手上。洛肖举起鞭子,直接往前方抽去,鞭子所到之处,雾霾尽散。
两人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终于有惊无险地穿过了丛林,却来到了一处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的地方。
暗黑色的河流上方铺满了如血如火的花瓣,暗红色的花瓣随着河流顺势而下。
洛肖微微挑眉,那是……冥界之花,曼珠沙华。
……
“啊啊啊!!”一阵阵嘶声裂肺的哀嚎从冰牢里传来。
【殿下,您知道他们逃不出去?】少宁好奇地朝正用赤恒镜看北荒情况的鸾宓问道。难怪眼见这些精怪就要逃走了,殿下却一点都不担心。也没想过要去阻止。
【冰牢里有上古阵法,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这些精怪的。他们根本逃不出去。】冰牢里的阵法早就存在千百年了,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再检查一次的,如果发现哪里变得薄弱就会对那处地方进行修补,根本不会给它们逃出去的机会。
那些精怪哪怕出了关押着他们的牢笼,也会陷进阵法中,可能会被阵法绞杀,也可能会被带入幻境。
像那些见到狱卒给砍了头的精怪就是陷入了幻境中,因为看守着他们的天兵天将都还好好地呆在外面。
【那洛肖怎么轻易就出去了?】一开始,少宁见到洛肖轻而易举就给冰牢造成了一系列破坏,又将云馨带了出去,他还以为这冰牢是纸糊的呢。结果,那些竟然只是幻境。
可是,明明有上古阵法,为什么别人出不去,洛肖却可以呢?难道是因为他蛟龙的身份?
【我猜,是因为天道的偏爱。】鸾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冰牢,随即手一挥,镜面上的画面一转,出现了洛肖和云馨的脸。
“洛肖,那是什么?”云馨看着那些在水面上漂浮着的花瓣,忍不住想要上前,“那些花好美啊。”她惊叹了一声。
“不想死就不要随便乱跑乱碰。”洛肖可不是个温柔的主,不仅平时不会惯着云馨,说话也冷冰冰的。
曼珠沙华, 是冥界之花,被称为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它代表着诱惑和死亡,以灵魂为养料。汲取的灵魂越多,花就开得越艳,颜色越深。
如今前面这条河上却浮满了这种花,且看那曼珠沙华的颜色,命丧于此的亡魂定不在少数。
“哦,我知道了。”云馨吐了吐舌头,听话地跟在洛肖后面,一步一步,十分小心地走着。
洛肖跟淮尘不一样,淮尘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很温柔,而洛肖则冷冰冰的。但云馨就是莫名地觉得洛肖很有魅力,跟淮尘不一样的魅力。
“啊!”突然,云馨被什么绊住了,摔了一跤。她正想从地上起来,却发现草丛里有一个圆圆的东西,云馨惊呼起来。“洛肖,你快看!”
【殿下,那是凤蛋!】正在跟着鸾宓一起看未央秘境中情况的少宁也很惊讶,这个世界不是已经没有凤凰那一类上古神兽了吗?怎么未央秘境中会有凤蛋。
【这就是天道的偏爱了。】鸾宓之所以来回切换着看冰牢和未央秘境中的情况,也只是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虽然现在的线索还不错多,但是已经大概有一个轮廓了。
这个世界里存在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是其他的小世界还好,但是这个世界灵气比其他小世界足上许多,原主的诉求又是拯救苍生,如果不弄明白,鸾宓担心没办法完全任务。
【殿下,现在可以解锁补充剧情了!】少宁看了一下系统界面后叫了起来。
【解锁补充剧情。】鸾宓在识海里对少宁说道。是时候解开困扰了她许久的谜团了。
【是。】
原身以身补天后,天界众人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仙人感念原主牺牲自己救了他们,将这一份感激也转移到原主的徒弟——淮尘身上。
而这个时候,淮尘的修为也算得上天界中的佼佼者,天界隐隐以他为尊。淮尘整日里忙于公务,无暇顾忌被其他仙人排斥的云馨。
他在偶然间得知云馨整日里闷闷不乐,为了哄云馨开心,淮尘利用身份的便利,偷偷将引魄铃拿给了云馨。
云馨为此感动了一段时间,但这份感动在发现淮尘竟然想要将她一半魔骨剔去后便荡然无存了。她认为淮尘跟天界这些人一样,都看不起她。
于是,云馨找到冰彩玉髓后便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妥当,带着引魄铃离开了。
云馨在途中捡到了一个凤凰蛋,那只凤凰很快就孵化了。虽然发现只是一只杂毛凤凰,可云馨还是将它之若至宝,细心地呵护着。
有了小凤凰的保护和陪伴,云馨一路上都很安全,面色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
云洛儿生下云馨时虽然用了禁术,可也没到生产后就油尽灯枯的地步。她早就知道冰彩玉髓中的秘密,在生下孩子后便以自己的精血为引,在冰彩玉髓里设置了一道禁制咒,只有她的血脉才可以解除禁制,将里面初代魔尊封存的力量释放出来。
幽璃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很快用魔界最大的礼遇迎云馨回魔界,并将她封为新一代圣女。
云馨见幽璃身为魔尊却平易近人,长得也俊美不凡,渐渐地就跟他亲近了起来。在一次谈话中,她得知魔界一直受其余几界的欺负和打压,云馨很是气愤。同时,她想到了在自己在天界时的待遇。
云馨想为魔界争一口气,也见不得幽璃一直郁郁不得志。
在机缘巧合之下,云馨发现她的血竟然可以解封冰彩玉髓中的力量。于是,她将奕展封存在其中的力量释放出来,由幽璃传承了那股力量。
至此,六界之战拉开了序幕。
少宁:……
明明是幽璃传承了奕展留下的魔力,可外界却一直在传是因为云馨获得了冰彩玉髓中的力量,看来云馨是被推在前面当靶子?可是,她为什么会愿意呢?
知道少宁的疑问后,鸾宓只是淡淡一笑,【因为云馨想要天界的人看到她离开之后变得多强大,也想让淮尘后悔。】
云馨的三观和脑回路都很清奇,她既单纯又愚蠢,还善恶不分。
她的脑子里永远只有自己在乎的那些人和事,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少宁认真回想刚才解锁剧情里见到的云馨的所作所为,觉得鸾宓说得挺有道理的。
云馨去到哪都会惹来一堆事,祸害一些无辜的人。偏偏她又自诩善良,认为自己从未有过害人之心。
每次她害了人,从不会先去反思自己有没有做错,反而自己先委屈起来。还总是辩解,为自己的各种私心找理由。
【所以原剧情中云馨一直都在被幽璃利用?】一开始知道剧情的时候,少宁还以为幽璃是个痴情男配,现在却闻道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对,借着她开战。借着她刺激淮尘。说不定,她的死也是幽璃一手策划的。】
从一开始知道原剧情的时候,鸾宓就觉得奇怪,既然云馨已经得到了奕展的力量,为什么淮尘还能够轻易杀了她?
云馨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命交到了淮尘手上,从种种迹象来看,她绝对不是个会轻易去死的人。在云馨眼里,她后期的生活很美好,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还有幽璃,小凤凰等无数美男陪在她身边呵护着她,还为了她争风吃醋。
很有可能,云馨事前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管淮尘怎么选她都不会死。最后出现意外只能说明有她信任的亲近之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而且,在云馨死后,幽璃的反应也恨奇怪。明明是淮尘杀了云馨,他不去找杀人凶手复仇,反而对无辜的人下了手。
因为淮尘心怀苍生,所以幽璃要屠尽苍生?可淮尘心里也没有苍生啊,这个逻辑走不通,前提不存在,后面的假设都会被推翻。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从一开始将云馨迎回魔界,再到接近云馨,以及后面云馨的死,都是幽璃一手推动的阴谋。为的就是发起战争,一统六界。
【那殿下之前一直在思考的谜团有答案了吗?】少宁原来觉得人类心思复杂阴险,现在发现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后他要找对象的时候,一定得让殿下把把关。
【我还要再确认一件事情,少宁,你看看再这个位面能不能感应到玥玺?】作为这个位面为数不多的神明之一,居然在后面大战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实在是匪夷所思。
虽然鸾宓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可她还是需要再确认一下。毕竟,她也不希望是那种情况。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个任务应该是她这么久以来遇到过的最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