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深渊下的博弈
法则，严格来说，并没有实际的形态，它，无形无状，不可琢磨，却又无处不在。
这一道剑之法则之所以形成剑的形状，实际上是在陈子阳的空间之力的压制之下形成了自己最熟悉的形态。
三尺青锋，可斩尽万物！
在陈默的感知中，这一柄剑此时就好像是一个世界，一个剑之世界。
其中的一切都由剑组成，大地是剑，天空亦是剑，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锋芒的气息。
而在这剑之世界中，一柄三尺长剑却是不受束缚，在这剑之世界中不断的来回穿梭。
一剑斩开大地，又一剑撕裂苍穹，其中充斥着极致的毁灭和崩坏。
极致的暴力！
锋芒的气息席卷了陈默的整个感知。
这柄三尺长剑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毁灭，似乎要毁掉眼前的所有事物才罢休一般。
陈默并不懂它为什么如此，毁掉这世界又有何作用，对它来说，又有什么用处？
陈默的眉头深深的皱起，似乎在思考，紧闭的眼眸中，属于寂灭仙瞳的九个光点按照不同的规律旋转。
陈子阳见状，露出一丝笑意。
“这小子，这么快就陷入了最深层次的领悟当中，可怕的悟性，混沌神体，真的就这么强吗？”
仅仅是片刻功夫，陈默便陷入了所有修炼者梦寐以求的修炼境界当中——顿悟！
俗话说，一朝顿悟，风云蜕化金鳞。
修炼者只要有幸进入顿悟当中，不管多久的时间，都会有所领悟。
有的人观摩大日，领悟了一式恐怖的功法，可吸取大日的力量来修行，有的人在修炼中顿悟，接连破开几个境界，直入中天。
诸如此类的事件，无一不在诉说着顿悟这种修炼状态的恐怖。
但顿悟可不是那么随便能够踏入的，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进入这种梦寐以求的修炼状态，就连擦边都不能，但陈默仅仅五岁，才开始修炼没多久便踏入此等状态当中，就连陈子阳也是无法想象的。
陈默在观摩剑之法则中，顿悟完之后，又能领悟出什么东西？
剑意？又或者是什么其他东西？
而陈默的这次顿悟又能持续多长的时间？陈子阳都不清楚，但他希望陈默在顿悟的状态中多持续一会，因为在这种状态中待得越久，收获便越多。
见陈默修炼结束还有一会，陈子阳站起身来，往虚空外看去。
“看来有些东西，快忍耐不住了。”
说罢，陈子阳的身影消失在了虚空中。
而在陨剑深渊的底部，此时一缕缕漆黑色的气体正从地面中溢出，逐渐凝聚出一道人影。
“混沌……出现了，吾……该回归……禀……禀报……”
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漆黑色人影中传出，就好似许久未曾说话，忘记了一般。
话音刚落，漆黑色的人影变化成一头猛虎，在下一瞬又变化成一头大象，好似没有固定的形体一般，不断的变换身躯。
它想要离去，但在它不远处插着的一柄长剑散发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光。
那柄剑就好似这个世界最锋利的东西，切割万物，但却隐隐间有一股生机从其中传出。
见到它的时候，只感觉这个世界除了它之外，再无它物，它，便是唯一！
剑光湛湛，覆盖在漆黑色的奇怪生物身上，不断的破坏着它的身躯，但好似有些乏力，刚刚破坏的身躯便被一股黑雾填充，恢复过来。
“烦人的东西，你已经挡不住吾！千万年的岁月过去了，要不是那些人为你补充本源气息，你又如何能够将吾镇压在此千万年之久？”
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顺畅许多，好似完全适应了说话。
“吾已经分别家乡千万年之久！这千万年，吾无时无刻的不在思念家乡，但你，却将我镇压在此，不就是灭杀一些蝼蚁罢了，你为何纠结于此？”
“何不放弃镇压吾，让吾离去，你也能多存在一些时间。”
诡异的声音不断的发出诱导声，但剑光却是毫无所觉，如先前一般摧毁着它的躯体。
诡异身影似乎有些愤怒，形态转换的速度加快了频率，想要挣脱剑光的束缚。
但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可以看出，剑光虽然无法摧毁它的躯体，但却能暂时束缚住它，不让它逃离这里。
“哈哈哈，你已经不行了，最多十年！十年过后，吾就解脱了！混沌、混沌……”
诡异身影停止变换身形，化为人形。
只是它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在这漆黑的陨剑深渊底部响起。
“十年？不，你没机会了！”
神秘声音刚刚落下，一道无形的湮灭气息镇压而下，诡异身影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其摧毁，变成一缕缕黑雾。
但下一瞬间，黑雾又重新凝聚，只是周身的气息却是微不可查的变弱了一些。
“嗯？仅仅是如此？”
刚才的声音诧异道，随着这道声音出现的，还有一道人影。
头戴金冠，脚踏长靴，衣着华丽长袍，正是陈子阳。
不过此时的陈子阳却是有些诧异，似乎对于诡异身影在那一击之下仅仅是变得虚弱有些意外。
“禁忌不愧是禁忌，虚弱至此也无法一击灭杀？”
诡异身影重新凝聚，愤怒道。
“你是谁？”
刚刚的一击，虽然并没有将它摧毁它的生机，但却打散了它近万年来恢复的力量，这让它如何不愤怒？
陈子阳并未理会，而是扭头望向不远处的长剑。
此时，长剑表面的光芒如同萤火，时亮时灭，显得极其不稳定。
“千万年过去，就连惊鸿剑帝留下的本源气息也衰败至此了吗？难怪这家伙会跑出来。”
刚才，他查探了一下陨剑深渊，虽然外表还是一样，到处充斥着凌厉的气息。
但是陈子阳却是从其中瞧出不一样的东西，他从里面感受到了虚弱，极致的虚弱！
但这种虚弱又隐藏得极好，要不是他把全部心神凝聚，也感知不出来。
为了印证他心中的想法，他用空间之力隐藏自己的身影，尝试着潜入了陨剑深渊。
按照常理，他进入的话是会受到陨剑深渊底部的本源气息攻击的，但是他并没有被受到袭击。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深渊底部，而刚刚到这里，略一观察，也彻底证实了他的想法。
本源气息已经虚弱无比，即将消散了！
不过让陈子阳有些疑惑的是诡异身影之前的话。
“要不是他们给你补充本源气息，你也坚持不了多久，这其中的他们，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