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今天是阳历2020一月二十五，阴历2020一月一。
2020新年快乐！
家家户户盼望的年就是今天。
新年的前夜一如既往的鞭炮声响了一整夜，就算天黑，夜深，窗外总有一闪一闪的片刻的明亮，那是烟花。
李蓁蓁也习惯了，但是响声确实有点让她睡不着，而且加上过年的心情，她似乎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
这天她五点多钟就醒了，没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放长炮的声音：“霹雳啪啦……啪啪啪……啪啪啪……”
声音大的很，直击李蓁蓁的耳朵，就隔着一堵墙，没有什么隔音效果，李蓁蓁被这一吵的彻底没了困意，她本想着再睡一会儿呢。
她打开手机，发了个朋友圈，很普通就是开头那句话：2020，新年快乐！
配了一个有只老鼠的新年背景图。
这时候她又给列表的除了老师外的人发了新年祝福，她想着他们会给她发个红包……
不料没一会儿姑姑就给她发了个红包，还配文“新年快乐，蓁蓁。”
李蓁蓁算是秒收，发了个谢谢。
玩了一会儿后，妈妈醒了，李蓁蓁打算起床了，也叫妈妈赶紧起。
李蓁蓁出去后进厨房，洗漱吃饭，做的饺子咯，还热乎的。但天气冷。
不一会儿下起了小雪，家里人也都起来了。
奶奶和爷爷给了李蓁蓁一个大红包，爸爸也在起床的时候微信转账的。至于妈妈……李蓁蓁选择放弃。
过年家人都会回家看看的，这不李蓁蓁邻居家哥哥回来了。每年他们的爸爸（我们这边叫大大）都会给她个红包，今年也一样，早上来她家给她的，李蓁蓁很开心她的堂哥回来了。爸爸和大大也是好哥们了，年轻时长的都帅。就叙叙旧，爸爸说等会儿去他家找他。
大大走后，妈妈才出门，哎，她每次都起得晚。
“哎？下雪了？”妈妈对从厨房出来的李蓁蓁说。
“嗯，刚下。”
“你吃饭吗？”
“吃了，你快吃。”
“咋啦？”
“回来去大大家。”
“你大大来了？”
“昂，还给我个红包嘞。”
“呦，收着吧。”
这一年过年还下雪了，雪下的小，天阴阴的，真的很特殊吧。
爸爸妈妈拉着李蓁蓁去大大家了，刚进门就看见在吃饭的兄弟俩，李蓁蓁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话。
“凯哥？”李蓁蓁向他招手。
右边长的白俊的男孩抬起头看了一眼李蓁蓁，李蓁蓁变样子了，不再是以前的发型了，她变得好看点了，不知道还是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反正不管她怎么变，他还是会认出她，认出那个童年和他一起玩的李蓁蓁。
因为记忆深刻，所以就算时间再久，只要你还记着我，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你叫我一声，我便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人总是会变的，不变的是当初的感觉。
“茁茁？”男孩稍微有些疑惑的歪头。
小时候他们那一片和她玩的不叫她的名，都叫她“茁茁”，也算是李蓁蓁的一个昵称。她有时候也搞不懂为什么要叫她这个，太有口音了。也可能是因为大人们当地话太重，小孩子们听习惯了就叫“茁茁”了。李蓁蓁也接受，这么多年了，这个名越听越亲切。
不像在外面说普通话叫她的名，这是她在这里的特有的名字，也就是家里一个名，外面一个名。
李蓁蓁对他笑笑：“昂。”
凯哥也笑了下，随机对她挥挥手。
李蓁蓁又叫了下挨着凯哥的另一个男孩。虽然是兄弟俩但不是双胞胎，大的长的白，小的有点黑，但并不影响颜值，父母的基因强大，生的娃也好看。
“洺嘉。”
凯哥比李蓁蓁大个两岁，李蓁蓁叫他用的尊称，但大多数时候也都叫他的名。洺嘉和李蓁蓁同岁，比李蓁蓁大个一星期，所以李蓁蓁就叫他名字了。
洺嘉不像他哥那样的腼腆，看见李蓁蓁来了，开心的笑着说：“呀，茁茁。”
大人在聊大人们的天，小孩子们在续小孩子们的情。
说实话，我们好久没见了。
说实话，我想你们。
说实话，你们离开我很难过。
说实话，我依旧怀念以前的日子。
说实话，我不想分别。
然后凯哥和洺嘉就打起了羽毛球，哈哈，李蓁蓁不会玩，只能观战了。但妈妈会玩，有时候也叫李蓁蓁参与一把，但李蓁蓁就只会发球……
她享受着这份短暂的快乐，也是好久没和他们一块儿玩了。
这时雪停了。
爸爸和大大商量着要不然出去玩，孩子们当然乐意。
平时不怎么答应的妈妈，也答应一起出去了。
他们去了古城玩，在s市，李蓁蓁还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去。
因为过年的缘故，古城人很多。
李蓁蓁她们下车后，进去游玩。当时的古城还没有完全建好，所以有些建筑什么的就还没有开发。但李蓁蓁来这里就图个新鲜，进入古城的门是用石头砌成，一堵大城墙。
里面人拥挤，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就随着人群参观了。
进入古城内部，没什么好看的，都是没开业的店铺，就是装修怪好看。他们走走逛逛，到了一家礼品店，两家子每个人买了个有纪念意义的古城挂件，上面有姓氏，李蓁蓁挑了个自己的姓氏，十块钱一个，有点小贵，但好看，妈妈想不买的，但大大在旁边说，：“买个呗，留个纪念，你看看，这好看。”
“唉，买啥。
最后还是爸爸给妈妈买了个。也许对妈妈来说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就是贵，就是浪费钱。
又往前走到前面，卖小吃的。两家又买了烤面筋。吃的香。李蓁蓁以前游玩都好跟着妈妈的，这次堂哥回来，机会难得，肯定要跟着他们了，哥俩一人一边把李蓁蓁放中间，李蓁蓁嘴角上扬。
走了大半天，走到太阳在头上头。他们参观了一个小博物馆，然后就是走……走……走……，古城挺大的，就是没建成，没有那么多玩的，都是店，如果看着就好了。
到了中午，两家人准备怎么吃饭，出去吃就要走那么远，对于女人来说，不行。还是在里面找点吃的吧。里面饭店挺多的，有的看着装修不错但门是锁着的，哎，明明看到的希望又灭了。
最后找到一家快餐店，买的汉堡充饥。
幸亏今天是跟着大大来，要是她一家人单独来这，那妈妈打死也不让她吃。
吃完饭后，他们又转了一圈，逛完小吃街就准备回去了，算是把整个古城走了一遍。
回去的时候，那是一个累，李蓁蓁是真的走不动了，也不只她，其他人也一样，走了一上午的路了，又要走回去，那是一个字“苦”。
好吧，这次来古城单纯是锻炼身体的吧。
后来真的走不动了，一走脚底就疼，他们男的看见有共享单车，就扫了码骑上去了，还有大巴车也在这，但里面的人太多了，肯定坐不下，而且妈妈又不想花钱，到头来，还是李蓁蓁一个人和妈妈走完了全程。
李蓁蓁也不想走了，但是自行车也不能带人，她要是会骑车就好了，妈妈为了不让李蓁蓁孤单，就陪她一起走了。她俩只好看着他们一个个快速的往前去，把她们甩的远远的……
最后的最后，妈妈是个大冤种。
但走路也有走路的好处，出去的时候她们上了一座桥，桥下面是南湖，很大很漂亮，但由于体质和心情的原因，她们也只是感慨一下就继续缓慢前行了。
啊，终于出去了，就剩她们俩了，喘气时间不给，就坐上车回家了。
转早上陆熙家
妈妈早上起床就去下饺子了，这时陆熙也起来了。他今天打扮的很整洁，穿了个黑色高领毛衣，配个棕色长裤，洗漱完就来到厨房。
“妈妈，今天李恽找我出去玩。”陆熙小心的试探妈妈。
“李恽？行啊。”
“我们说好吃完早饭就出去的。”
“有点早吧？你爸爸起来吗？”
“还没。”
“早饭还有点时间，你去叫你爸起床。”
“哦，好。”
陆熙来到爸爸房门，敲敲门，然后喊了声：“爸，起床了。”
陆熙其实不想叫他的，毕竟爸爸昨天晚上才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才是，但今天过年，这大早上都不见一面也不是意思。
没办法，只能让爸爸早起咯。
早饭做好后，爸爸也起来了。
一家人又坐在饭桌上，妈妈看见陆熙今天穿的不一样。
“你去见李恽还打扮起来了。你平时不是头都不梳的就出去了吗？”
“哎呀，妈，今天不过年吗，得穿好看点。”
爸爸接话：“也是，儿子穿这一身挺帅的。”
陆熙笑笑：“你看，爸都夸我。”
妈妈也没再追问：“行行，随你。”
陆熙吃完饭回到卧室拿起手机给李恽发消息。
［你怎么样了？］
［刚吃完。］
［那我先下楼。］
［行，我一会儿到。］
陆熙准备出门，出门时妈妈叫住他：“哎，陆熙，你不是说你的帽子落你同学家了吗，要不我也跟着你去一趟，也顺路。”
“啊？不用妈。”
“就当我送给她的礼物，人家给我补习也怪辛苦的。”
“真的？儿子还会感谢人了。”
陆熙挠挠头。
“妈，还有什么事吗？”
“奥，红包，给李恽的。”
陆熙一愣：“妈，你不先给我？”
“哎呀，回来给你，怎么能不给你呢。”
“行，我走了。”
陆熙出门了。
下了楼，戴上口罩，刷了卡，出了小区门。转头就看见李恽在那里。
“喂，李恽。”陆熙叫他。
李恽看见了他，有点正经又有点不羁。
“呦，今天见我打扮的真好。”
陆熙瞥他一眼：“又不是穿给你看的。”
回归正题，李恽问他：“好了，见谁去？”
陆熙往前走着说：“我一同学，她叫李蓁蓁。”
“听名字是个女生啊，陆熙。”
“嗯。”
李恽在后面跟着，一脸的不相信。
“能让你主动去见的……不会是……”
李恽刚想开口说“你对象”这三字，被陆熙开口截住：“别多想。”
李恽又憋了回去。
走到半路，李恽把他妈妈准备的红包给陆熙：“拿着吧，新年快乐。”
陆熙没要。开口：“新年快乐就够了。”
李恽不解问道：“哎，陆熙，你不也拿着一个红包吗，咱俩互换不得了。我看你都拿一路了，是不是不好意思开口？那我先开好了……”
陆熙转过身，把红包拿到李恽胸前说：“这个不是给你的。”随即再转过身把红包塞进兜里。
李恽有点气：“陆熙，你葫芦里买什么药呢。”
陆熙没搭理他，继续向前走。
下了小雪，和那天一样，陆熙也没多在意他只是在想，突然的登门拜访会不会有些唐突了，李蓁蓁万一不让他进怎么办，这回也没有运气碰上李蓁蓁妈妈解围。
“到了。”陆熙停下脚步。
他和李恽进了小区的门。
“喂，陆熙，你记她家路记那么清楚。是不是来过啊。”
“说什么呢。没有……”
李恽笑了声，他才不信。
他一路跟着陆熙，陆熙到了李蓁蓁家住的楼下，准备打电话给李蓁蓁妈妈，但还是决定自己上去。
“你还跟着？”他对旁边的李恽说。
“我都给你一路来了，不见一见我不白走了？”
“行，那你注意点言行。”
“好好好。”
陆熙和李恽爬楼梯上去的，电梯需要刷卡，他俩没有上不去。
陆熙记得那天李蓁蓁妈妈带他上来，电梯按的是八楼。
八楼就两户，李蓁蓁家在东边也就是出电梯左边的那一户。
好不容易来到家门口，陆熙却不敢敲门。
“怎么回事你。不会你没通知人家自己来的吧？”
陆熙点头：“嗯。”
李恽无语。
“那你给人家打个电话？我说你一个男生找别人也得提前说一声吧。”
陆熙没吭。
待了一会儿，陆熙敲门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里面没有动静。
俩人呆住。
陆熙对李恽说：“好像不在……”
“要不你叫声，万一还没有起床呢。”
陆熙想见到李蓁蓁，没顾那么多就叫了：“李蓁蓁，你在家吗，我是陆熙。”
依旧没有动静。
李恽看不下去也跟着叫了一声：“李蓁蓁……”
“要不打个电话吧，陆熙。”
陆熙也没什么法子了，目前只有这个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了，说道：“行吧。”
陆熙再次拨通了那串很久的号码，等待了一会儿，无果，没有人接。
俩人面面相觑，可能真的不在家。
最后又在门前待了一会儿才走的，临走前陆熙给那串号码发了一条信息：
［新年快乐，李蓁蓁。］
然后往回走了。回家路上陆熙掏出那个红包，递到李恽面前：“给你。”
李恽一脸懵：“不是说的不给我的？”
“给我你的。”
李恽把他的那个给了陆熙。
到陆熙小区门口，俩人就说了再见。
回家后，妈妈看到有点不高兴的陆熙问：“怎么回事，回来的也早，不开心？”
“啊？没有妈妈。”
妈妈把红包递给陆熙，发现他手上也拿着一个红包。
“这个红包……”
“李恽妈妈给的。”
“嗯。”
回到卧室，陆熙想着：“李蓁蓁怎么不在家呢，是回老家了吗，哎，可惜了，明明还想亲口对她说新年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