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进宫诊脉
很快，除夕宴会结束，宾主尽欢，宫外众人也陆陆续续离宫。
慕容青黛原本让林婠去公主府，一起守岁。
不过林婠拒绝了，这是她在郡主府过得第一个新年，于是便和外祖母说，府里还有人等着她回去。
自从上次被状告一事过后，她就在郡主府给慧敏郡主，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爹立了牌位，供奉在正堂那边。
听闻这话，慕容青黛微微红了眼眶，没再说话，而是紧紧握了握林婠的手，然后才在自己儿媳妇的搀扶下离去。
周星辰和周月落也有些失落地看了眼林婠。
不过林婠表示过两日就去，还给他们准备了礼物，二人才开心起来，挥手和林婠告别。
回到郡主府，梅香和林婠说了自己的发现。
二皇子身边的人？
还有皇上的身子。
林婠现在担忧的是舅舅身子。
难不成舅舅现在就有什么病症了不成？
看来还是要亲自让梅香给把一次脉才行。
明日初一，要举行祭天大典，不能进宫。
初二得去外祖母家，于是林婠决定初三进宫一趟，这次说什么也要梅香把脉看看。
只不过，林婠心里也有些忐忑，倘若舅舅身子真有什么，宫里的御医不可能诊治不出来吧？好歹经过层层筛选进去的医者，所以是舅舅让人瞒了下来？
一切都只能等梅香诊过脉才能得知了。
初二，林婠去了长公主府，欢欢喜喜度过了一天。
到了初三这日，林婠一大早就派人进宫告诉皇上舅舅，自己要进宫，让他别乱走，在清心殿等她。
然后吃了早饭，林婠便带着人进宫了。
清心殿内，慕容启辰正惬意地品着茶，满脸笑意地看着林婠。
“你这丫头，舅舅还以为，不传口谕，或下诏，你就不来呢，小没良心的。”慕容启辰伸出手指，点了点林婠的额头。
“舅舅，”林婠闪了闪，也不拐弯抹角，一脸认真直接问道，“虽然现在还是在新年，不过我有事要问您，您实话回我，您的身子现今如何？”
“嗯？”慕容启辰听到这话，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在旁边伺候的福平。
只见福平轻微摇了摇头。
“婠婠怎么突然这样问？”不是福平这边泄露出去？那慕容启辰有些好奇，婠婠为何这样问了。
林婠自然也是留意到舅舅和福公公的举动，不过她也不在意。
“舅舅，您应该知道的，梅香是外祖父给我选的丫鬟，她的医术是跟太医院那些御医所学的，不过她虽然学了医，但她自己却对毒理有兴趣，自己研究了十几年的毒理，前几个月更是机缘巧合之下，还得到了一本毒理大全的秘籍。”
还真是巧合，林婠一直让人给七皇子搜寻棋本，尤其是难得的孤本，难解奇局，结果不知怎地就寻到了这本秘籍。
说完，林婠直接指着梅香，“除夕那晚，她觉得您脸色不太对劲，今日来都来了，把个脉吧。”
然后也不等慕容启辰回应，林婠直接伸手拉过他的左手，抬了抬下巴，示意梅香赶紧把脉。
梅香本就是非常听命于林婠之人，加之自己也好奇皇上这个面相和身上的药味，丝毫不见胆怯，直接把手伸过去，就准备把脉。
“这这这，于理不合，皇上，郡主，这……”福平赶忙出声阻止，人也闪身挡在梅香跟前。
反应过来的慕容启辰也把手抽了回去，“婠婠，莫要胡闹，朕没事。”
敏锐的林婠留意到这是舅舅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朕。
“舅舅，您，您生气了？”
“怎么会，舅舅没有生气，许是天气寒冷，脸色才会有些不好，无大碍，再说太医院那么多御医，也不是吃白食，那里需要你们两个黄毛丫头来操心？”慕容启辰，放下茶杯，笑眯眯地说。
“那就把脉。”林婠直接拉下脸。
“婠婠。”慕容启辰有些无奈。
“您要是不答应，也行，那我以后也不进宫了，您爱咋咋地。”林婠转过身，背对着慕容启辰，气鼓鼓地说。
“唉，你这丫头，行行行，把脉把脉。”慕容启辰摇了摇头，妥协道。
“皇上。”福平有些不安地喊道。
只见慕容启辰摆了摆手，他可不信一个小丫头也能诊出他的脉象，连应老头都说，他的脉象平滑，不浮不沉，乃正常脉象。
慕容启辰乖乖伸出手，示意梅香上前把脉。
梅香早就等不及了，当即就把手搭了上去，不一会，只见梅香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这脉象？是正常，脉搏沉稳有力。
“皇上可否换另一只手？”梅香抬眼看向皇上说道。
于是慕容启辰伸出了另一只手。
梅香又开始把起脉来。
不对劲，梅香隐隐觉得这脉象沉稳的不太对劲，因为这脉象太正常了，正常地像是一个年轻男子该有的脉象。
也不是说皇上不年轻，他才三十有五，但听闻他时常熬夜批奏折，上两个月，还有胸闷，腹胀，发热的现象，脉象多少会有些问题显现，可现在的脉象太过于正常。
所以这脉象是被什么掩盖住了？
梅香一脸严峻，迟迟不出声的样子，林婠有些急，“如何？梅香，你倒是说句话呀？”
“行啦，都说你舅舅我身子好着呢。”慕容启辰把手收了回去，一脸笑意地看着二人。
林婠没有理会自家舅舅，而是看向梅香。
“皇上是否每晚都睡不好？甚至是睡不着？必须借助安睡药物才能入睡？”梅香突然问道。
听到这话，慕容启辰眼神有些犀利地看了眼梅香，这丫头，难不成还真有点本事？
又听得梅香继续问道，“睡着后，也会经常入梦，醒来便出一身虚汗，还觉得四肢乏力，平日里还总想着吃肉？”
这话音刚落，只见福平如临大敌地盯着梅香。
慕容启辰则是收回了目光，看向福平，“该用午膳了，派人下去传膳吧。”
福平会意，把清心殿的人叫了下去，让他们去御膳房传膳，又把在门口待着的两个小太监给遣出去，连一直在门口等候的兰蕊也被支了出去，最后整个大殿，除了皇上，林婠和梅香，就剩下他了。
这时，慕容启辰才开口，“婠婠，你这丫鬟还不错。”
“那是，所以舅舅，梅香说的那些症状都对了？”林婠有些担忧。
慕容启辰点了点头，看向梅香，“你可诊出朕患了何疾？”
应老头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这几日都泡在太医院的档案屋，翻看前人诊脉记录，医书之类，莫非婠婠身边这丫鬟诊出来了？
“梅香，你快说，别拖泥带水的，舅舅也不会生气，有什么病说出来，治就是。”林婠催促道。
“奴婢一时不太敢确定，皇上身子定是有问题，但究竟怎么回事，奴婢还需要再研究研究。”梅香有些犹豫不定地说。
如果不是那本毒理大全，她也不会看出皇上脸色不对，但是那本秘籍她还没有摸索透彻，更何况眼前这人是皇上，梅香一时不敢轻易就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