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亲身走进复仇者大厦的感觉怎么样？”经过复仇者大厦的人脸识别之后, 托尼斯塔克冲布鲁斯韦恩递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显然还在为对方的不请自来而感到生气，“尽管看吧, 在现实中看总比在冰冷的屏幕中看要好得多。”
在这之前，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虽然屡次合作, 但从未涉足于对方的核心地盘。除去通过黑托尼斯塔克电脑得到的关于复仇者大厦的资料外，这还是布鲁斯韦恩第一次看到复仇者大厦内部的情况。
虽然对方的话中带着刺，但是布鲁斯韦恩不得不承认一点:收集对手信息的事情确实还是亲自到场用自己的眼睛识别得更加到位。
“这里是一个非常好的居所, 吧台、游泳池、按摩室应有尽有, 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靴子猫宝宝。”托尼斯塔克一一列举这座大厦的优势, 仿佛是在证明复仇者大厦远比瞭望塔要好得多, “怎么样, 反正你也已经离开正义联盟了，要不要加入复仇者联盟？我可以给你发工资。”
那个托尼斯塔克的“热情”邀请, 布鲁斯韦恩只是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太花哨。”
是的, 这些东西完全吸引不了布鲁斯韦恩，毕竟他只是一个在书房、蝙蝠洞和韦恩企业之间三点一线的“枯燥”男人。
“哈, 花哨？”托尼斯塔克似乎还打算说些什么, 但是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他的话。
整个复仇者大厦的灯在这一瞬间被切断了。
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布鲁斯韦恩条件反射的去抓身边的青年，但楚言凝却先一步的抓住他的手臂。
“我想我知道约翰史密斯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了。”楚言凝对上面前男人的眼睛, “在来到这个时间点之前，他因为偷听到了恶魔之间的谈话被恶魔追杀，现在那些恶魔找上门来了。”
因为时间紧迫的原因，楚言凝并没有解释的很详细，他甚至没有跟对方解释米迦勒长矛的碎片和约翰史密斯之间的关联。
但布鲁斯韦恩却接受良好, 他看向了托尼斯塔克，“约翰史密斯现在在哪？”
托尼斯塔克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用手在墙壁上摸索着，然后按下了隐藏在墙壁上的某个开关。作为复仇者大厦的设计者和主人，托尼斯塔克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栋建筑物。就在刚刚，他打开了复仇者大厦的备用灯。
微弱的暖黄色灯光沿着墙壁亮起，就像是一条淡色的光带直达不远处的电梯。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托尼斯塔克回答了布鲁斯韦恩的问题，“七十三楼。”
“………我想，你现在大概明白你这栋建筑花哨在哪儿了。”
众所周知，复仇者大厦是全纽约最高的建筑物，其楼层少说也有100多层。托尼斯塔克一个星期前还跟星期五抱怨，他认为复仇者大厦的功能还不够完善，当初还应该在往上修几层。但是现在………他觉得这楼层只多不少。
“复仇者联盟的其他成员在哪？”
“他们都不在这。”托尼斯塔克翻了个白眼，“我们明晚打算开一个庆功宴，所以今天放他们一天假。”
“所以，这就是你大老远跑到哥谭的原因之一？”布鲁斯韦恩明显从中捕捉到了什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托尼斯塔克不需要靠做头发来提升魅力也不需要购置任何的新衣服，因为时尚流行的款式早就已经塞满了我的衣橱。”
“比起这个，现在难道不是应该比谁先到达七十三楼吗？”托尼斯塔克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他一发掌心炮轰碎了不远处的玻璃，显然已经找好了路线。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通讯器里传来了声音。
“托尼，你回来了吗？我看到备用灯被点亮了。在这之前信号似乎受到了干扰，我的讯息怎么样都发不出去。”现在的信号似乎依旧不好，那边的声音带着很大的杂音，那些杂音似乎是利器刮擦盾牌的声音，“我和约翰现在正在六十二楼，有一个像影子一样的不明生物现在正在攻击我们。”
“队长，那些攻击你们的影子是不是有着很锋利的爪子，并且依附在墙壁或者地板上？”在听到刮擦声的时候，楚言凝就已经基本确定了通讯器那边那人的身份。
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仔细观察攻击他们的生物的姿态，然后他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是影子恶魔。”几乎是在史蒂夫罗杰斯给出答复的瞬间，楚言凝就已经判断出了那种生物的身份。
布鲁斯韦恩似乎是通过这个名词联想到了什么，“和我们之前在地下车库时遇到的生物一样？”
“一样。”在与布鲁斯韦恩视线对上的时候，楚言凝确定自己和对方想到了同一件事。
他们曾在地下车库对抗过身为阿萨兹勒同党的的黄眼恶魔，在那场战斗当中，影子恶魔是作为帮凶站在在黄眼恶魔那边的。现在影子恶魔再次出现，目的还是追杀约翰史密斯，这是不是代表着约翰史密斯所听到的消息和阿萨兹勒有关呢？
“队长，你现在手边上有没有什么能够迸发出强光的东西？影子恶魔虽然刀枪不入，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楚言凝重新看向托尼斯塔克的方向，他似乎是想凑得离对方的通讯器近一些，好让通讯器那边的队长听得更清楚。
然后，他发现:托尼斯塔克站着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我怀疑托尼很可能向你学了某中技术————”楚言凝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头转了回去。
他担心布鲁斯韦恩所站的地方也会变成无人的空地，毕竟之前托尼斯塔克曾提议要进行“谁先找到约翰史密斯”的比赛。
幸运的是，在楚言凝还没将头扭到位的时候，他就已经瞥见地上带着一对尖耳的影子。
它静静的停在那里，似乎象征着永远有人会为他照看后背。
布鲁斯韦恩还在这里。
楚言凝知道：即使自己真的能面对一个人呆在这里的处境，他也有办法保证自己平安无事。但是此刻看到对方的身影，他还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位于他身后的男人将一个小小的东西送到了他的唇边，那是一个楚言凝从未见过的通讯器。艳丽的色泽让它和布鲁斯韦恩漆黑的皮质手套格格不入。
“刚才从斯塔克那里拿的。”布鲁斯韦恩如此解释，楚言凝清楚这个“拿”一定是带引号的。
“现在，这个通讯器已经被我打开了。”布鲁斯韦恩暗示楚言凝可以直接对着通讯器开口，这个男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这样的话传到托尼斯塔克耳中会造成对方怎样的反应。
楚言凝咳嗽了一声，终究还是借着对方的手将刚刚没说完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再确认通讯器的麦克风被关掉之后，他试探性地开口，“托尼和队长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些。”
“并肩作战总是有利于减少距离感，增加认同感。”布鲁斯韦恩的这一句话范围很广，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指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罗杰斯在某家人战争中的配合还是在暗指别的什么。
“你到底是在说托尼和队长的事情还是在说………其他人的事情？”楚言凝挑眉。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的将那个属于托尼斯塔克的通讯器从楚言凝嘴边挪开，“其实，我刚才并没有关掉通讯器。”
楚言凝立刻顿住了，就连喉间即将问出来的话都被强行咽了下去。
等等，情况不对啊！他明明已经确认………
楚言凝下意识地将目光再次投向那个通讯器，他的目光在那个象征着麦克风关闭的小灯上晃了好几圈，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他加快步伐越过了布鲁斯韦恩径直走向了被托尼斯塔克打碎的窗户————比起电梯和楼梯，还是走窗户比较快。
布鲁斯韦恩缓步跟上眼睛都瞪圆了的青年，微微翘起的唇角难以压平。
当他们赶到六十二楼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但是在战斗中造成的战损还是遗留了下来。
铺在走廊上的昂贵地毯多了好几个焦黑的印记，就连史蒂夫罗杰斯的盾牌上都多了几道深深的抓痕。
但是所有人都没事。
“我记得我有建议你去买一件新西服。”托尼斯塔克上下打量着那个不在计划中的美国大兵。
“逛街总是挺麻烦的。”史蒂夫罗杰斯露出了一个略带苦恼的微笑，“我觉得你们之前带我去买的那件就挺好。”
不得不说，这个“之前”真的是很久以前了————至少那时候复仇者联盟还没有因为他们俩的意见不合而分裂。
但是，他们现在的关系也差不多恢复成当初的模样了。就像是布鲁斯韦恩所说的那样，共同抗敌总能让他们互相理解。
“我………”
一个略带犹豫的声音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这声音来自于约翰史密斯。
虽然只是几天不见，这个青年便以楚言凝的一想象的速度迅速成熟起来，————战争果然是一个能让人快速成长的东西。
此刻他看向楚言凝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犹豫，只有坚定，“我打算将我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你。”
“你已经确定了吗？”楚言凝依旧给了对方一个选择的机会，“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能让你回去的办法。”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补充了一句话，“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不会放任你就这样去死。”
“不，”约翰史密斯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打算再继续逃避下去了。”
“这次茅迦人被打退了，但谁知道他们下次会什么时候来呢？我想要留下来，留在这个时间点跟六号一起战斗。”说到这里的时候，青年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光，他显然在意志上已经跟之前那个勇于反抗茅迦人、反抗命运的女孩达成了一致。
约翰史密斯所经历的事情就跟楚言凝预想中的差不多，追杀他的影子恶魔也确实跟阿撒兹勒有关。
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阿撒兹勒自然不会费尽心机去追杀一个男孩。约翰史密斯倒霉就倒霉在听到了对方想要利用时间轴打破天堂与地狱之间僵持局面的终极计划。
在阿撒兹勒看来，造成天堂与地狱之间僵持局面的根源是几十年前敌基督一战中的失策。而造成这次失策的罪魁祸首就是敌基督的反叛。敌基督为什么会反叛呢？那还要从佛系恶魔与老好人天使造成的将“敌基督”送错人的乌龙开始讲起。
总之，他认为：只要将幼时的敌基督通过时间轴从错误的家庭带出来，敌基督就能成为他们的一大助力。
约翰史密斯的话对于楚言凝来说就像是一整拼图中失落的那一块。知道了这个之后，之前的中中疑惑仿佛都迎刃而解了。
楚言凝明白了地下停车场内那个恶魔所说的话，也知道对方口中的“实验”为什么会将他带回十几年前。那是因为阿萨兹勒的最终目标是从几十年前将敌基督带着他们现在的时间点上。
对于那个“想要跨越十几年的宏伟目标”来说，跨越短短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