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现在联盟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超人摇了摇头, “那个攻击我们的人对我们的性格和弱点都非常熟悉。海王和火星猎人已经遭到重创，联盟的其他人正在对他们实施救援，而我目前的任务就是来寻找你。”
“好吧, 我大概已经猜到情况有多糟了。”因为楚言凝这个陌生人在场的缘故, 绿灯侠并没有询问超人具体细节, “那么，得到什么线索了吗？我可不希望自己不清不楚的遭遇这些。我们被谁攻击了？蝙蝠知道这件事吗？”
在正义联盟所经历的各种战斗之中, 蝙蝠侠所发挥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心高气傲如绿灯侠都不得不出承认蝙蝠侠是他们这个团队的大脑。
在听他们提起蝙蝠侠的时候, 楚言凝悄悄竖起来耳朵。在蝙蝠侠前往刺客联盟之后, 他就再也没有得到对方的消息了。
“他………”非常难得的, 超人顿了一下, 那副模样就像是在纠结自己究竟该用什么词语才能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他不知道。”
“我曾试图联通蝙蝠侠的通讯器，但是他很快就挂断了。很显然的, 他现在已经被手头上的事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超人清楚的记得，当自己和蝙蝠侠搭上线之后，对方那难掩焦躁的语气。
“你确定？这听起来可不太像老蝙蝠。”绿灯侠做出了一个十分夸张的表情，“我们的老蝙蝠可是一个无情又精密的工作机器！”
“你知道哥谭是怎么传他的流言的吗？他们说蝙蝠侠是一个三米高的怪物，力大无穷, 就连导弹都无法让他损伤分毫。”
“说实话，在看到他的满身伤痕之前, 我从未相信过他只是一个披着蝙蝠戏服的普通人。”
这样的老蝙蝠怎么可能会被某些事情影响情绪？！对方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让他们不要感情用事。
不知怎的，不管大家是否愿意承认，他们已经默认为那个存放在脆弱身躯之中的灵魂可靠且不会犯错，不管遭遇了什么，那个人也总有解决的办法。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超人是有着人性的神, 而蝙蝠侠是有着神性的人。
“作为联盟中唯一的普通人，他已经做得够多了。”超人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开口，“留给他一些私人空间吧。”
“好吧。”绿灯侠对此做出了妥协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需要将这个仪器放置在大都会，然后我们回瞭望塔商议这件事。”
“等等，”楚言凝从超人的话语中发现了重点，“如果你将这个仪器拿到大都会，那纽约的情况………”按照超人之前的解释，这个仪器的作用是在短时间内让人们的沟通能力恢复正常，一旦这个仪器离开了纽约，那纽约就要恢复成之前的混乱模样。
“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很久的。”超人冲楚言凝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那个笑容曾在无数的记者发布会中为其他人带来安全感，“我们会解决这件事。”
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打断了。
超人猛地看向某个角落，超级听力能为他捕捉到大部分他想要知道的动静。
被三原色包裹着的男人缓缓的向下飘了一些，用自己堪比古希腊雕塑的完美身躯将楚言凝与失去了视力的绿灯侠遮得严严实实。
“砰”。
极速飞过的子弓单撞上了氪星人的眼珠，然后被强烈的冲击力压扁，弓单开。
下一刻，超人的眼睛逐渐变红，他眼睛周围的空气因为突然升高的温度而变得扭曲。
两套热视线快速击穿云层，让隐藏在厚实云层之中的直升飞机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飞机的舱门向外打开，一个穿着厚实作战服的女人扛着狙击木仓半蹲在那里，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超人。
“那个标志！”超人皱起了眉，他曾通过通讯器向联盟其他人了解过那个袭击了他们的组织，据海王所说，袭击了他的人就穿着印有这种标志的作战服，“我会负责解决掉他们！”
他猛地向上升了好几百米，此刻他的高度已经隐隐超过那架悬停在空中的直升机。在他上升的过程中，那个女人又朝他身寸来了好几发子弹，但是它们无一例外的被钢铁之躯弓单开。超人从高处俯视着直升机中的女人，就像是正在俯视蝼蚁的暴怒的神————他正在逼近那架直升机。
直升机上的女人却毫无惧色，她近乎漠然的举起木仓，任由一发又一发的子弹击打在超人的制服上，然后被弹开。
人间之神一手摁在了直升机的外壳上，那块被他抓住的铁皮猛地向下凹陷下去，直升机的机身也因为这突然的力道而向旁边倾斜。
大概是因为脚下不稳吧，那个女人踉跄了一下，原本严严实实戴在她脑袋上遮住她大半张脸的帽子被骤然变大的风吹走了，就连捆绑着头发的发绳也被崩断。失去了帽子的遮掩，黑色的长发在她的肩膀上披散开来。她抽出一只手将散乱下来的头发拨到耳侧，站在楚言凝的角度，他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小半张脸，以及那双标志性的绿色眼睛。
“等等，超人。”楚言凝突然开口。
人间之神背对着他漂浮在空中，此刻他已经揪住了那个女人的领子，“你们做了什么？”回应他的只是女子再次举起的木仓管，以及一个嘲讽意味极强的微笑。
超人面无表情的单手捏住了枪管，只要他再增加一点点力道，这把木仓就会在他手中分崩离析。
然后他听到了来自楚言凝的，被强烈的风阻隔成断断续续的话语，“离那把木仓远点！”
楚言凝手忙脚乱的从绿灯侠的身上爬起来，因为太过急切的原因，他扯了一把对方的头发，绿灯侠立刻不满的“嘿”了一声。
如果真的像超人之前所判断的那样，袭击他们的人真的对正义联盟了若指掌，那那些人就不可能真的毫无准备的来对付超人。更何况…………
楚言凝看向了那个唇角带笑的女人，在另一个时间线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是用着同样的笑容和他谈论“在床上会不会被蝙蝠侠吓萎”的话题。
在听到楚言凝的话语后，超人下意识的透视了被自己抓在手中的木仓管。然后，他发现自己的透视能力并不能穿透那在他看来极其脆弱的东西————这个东西含铅。
有什么东西需要在超人面前用铅来掩饰呢？但只有一个，那就是氪石。
在意识到这点之后，超人硬生生地将整把狙击木仓从女人手中抽了过来，然后将它扔的远远的。
对此，女子倒也没有露出多少遗憾或者不敢置信的表情，“明智的选择，不过，”她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向背后，“可惜了。”
一块颜色罕见的石头被她从身后拿了出来，那块石头所放出的光芒照亮了他和超人的小半张脸。
楚言凝眯着眼睛看向那块手掌大的石头，因为角度原因，他看不到超人的表情，但他注意到超人的身躯在接触到石头所释放出来的光芒后猛地飘忽了一下，就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但是，那是氪石吗？看起来并不像………
“很疼，这种感觉就像是氪石………”超人伸出手臂挡住了自己的脸，他企图凭借这个缩小被石头光芒所照射到的面积，但是那剧烈的疼痛不减反增。
托了卢瑟那个氪石收藏家的福，超人见识过各种品种的氪石，其中包括绿氪，红氪，蓝氪，但是…………
“但是它不是氪石！”
“噢，其实这就是氪石。”那个女人叉着腰，仿佛是在欣赏超人的表情，“它是被研究出来的最新品种。”
“他的研究者对它做了一系列的实验，最终成功让它拥有了绿色氪石的部分特性。”
“你很幸运，超人。”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开始向下坠落的人间之神，“如果不是那个人刻意调低了它对氪星人造成的伤害，你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
“绿灯侠，12点钟方向，大概两百米远的位置！”
“闭上你的嘴，小朋友，不要命令我！”虽然这么说着，绿灯侠还是在楚言凝指定的位置构建了一张巨大的绿色床垫。
超人高大的身形垂直砸在了床垫上，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周围的树木纷纷折断了枝干，但那个床垫也只是晃动了几下，并没有被损坏。
“超人的情况怎么样？”失去了视力的绿灯侠只能询问楚言凝。
楚言凝打量着试图从床垫上爬起来却只能无力的再一次跌入床垫中的超人。很显然的，那个被研制出来的新型氪石给超人造成了持续性的影响。
就在楚言凝准备开口回答绿灯侠的时候，位于直升机上的女人理所当然的开口，“他不好，准确来说，整个正义联盟都不太好。”
然后，她按下了随身携带的通讯器。
“父亲，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了，正义联盟的大部分成员已经失去战斗力。”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人扫了一眼绿灯侠，“唯一剩下的绿灯侠已经双目失明，不足为惧。”
“不足为惧？”绿灯侠咬牙切齿地反问道，“你错了！”
“比起在这里进行浪费时间的争辩，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袭击了吗？”她的目光在绿灯侠身上稍作停留，然后转向了楚言凝。
“我并不觉得你值得信任，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