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电话那头的人见他们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又恶声恶气地催促了一句，“你是哑巴吗？听到了就说一声！如果你们敢告诉蝙蝠侠，我就撕票！”
“等等, ”楚言凝终于开口了, 他试探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追究这个电话为什么会被打通？但是…………我能问问蝙蝠侠跟布鲁斯韦恩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吗？”
“闭嘴，不许再提那只黑漆漆的蝙蝠！如果不是布鲁斯韦恩资助了他, 他哪里来的资本在我们头顶蹦哒？哦，我真想诅咒蝙蝠和韦恩之间的py关系！”
楚言凝：“…………”
彼得帕克：“…………”
巴里艾伦：“…………”
可以的，这个回答很清晰, 很明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 电话那边又提了一嘴, “如果你们告诉了正义联盟，我们依旧会撕票！”
巴里艾伦：内心复杂jpg
“…………哦。”面对对面的威胁, 楚言凝只是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比如让我向你们的账户汇款之类的？你这种说话方式让我想到了最近已经不太流行的欺诈套路。”
电话那头的绑匪：“…………”
问出那句话之后，楚言凝看向彼得帕克和巴里艾伦，他提醒着身边这两个一见到自己喜欢的超级英雄周边就变得狂热的青年, “如果你们接到了类似的电话，记得千万不要直接转账，哪怕对面说钢铁侠或者蝙蝠侠被他们绑架了也不行。”
巴里艾伦：“…………”
彼得帕克：“……谢, 谢谢？我会记住的。”
楚言凝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也正是因为如此, 这句话被电话对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欺诈？韦恩现在都在我们手上了，我们用得着欺诈吗？”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澄清着，“听好了, 我们要求的并不是钱。我们只希望韦恩企业停止资助正义联盟！”最后那人嘀嘀咕咕的下了结论，“布鲁斯韦恩的狐朋狗友们果然都是一群奇奇怪怪的人。”
“啧，韦恩也是的，【楚】究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备注。”
随后，楚言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
阵拖拽声，那是昂贵布料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
“那就让你听听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得意洋洋起来，“毕竟一个不小心你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好的，您请。”楚言凝从善如流地答道。
彼得帕克和巴里艾伦对视了一眼，他们明显没有将这段通话内容当真，听到绑匪的话之后他们甚至朝楚言凝那边移了移，他们想听听ai聊天软件究竟会安排布鲁斯韦恩说些什么。
但是，整整三分钟过去了，楚言凝手中的手机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到了第四分钟，绑匪气急败坏的声音自手机中传来，“布鲁斯韦恩你倒是说话啊？之前不是很会说的吗？！”
随后传来的便是拳头击打皮肉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像是在击打皮肉，倒像是在击打特别结实的沙袋。
“嘶，布鲁斯韦恩你究竟是怎样在健身房练出这样的肌肉的？！”
“要不…………挂了吧？”巴里艾伦犹犹豫豫地开口，“这情景剧演得挺尴尬的………”
“呃，这就………”彼得帕克内心复杂，“希望他们能将斯塔克先生的通讯做得认真点………”他第一次为斯塔克先生的通讯没有实装而感到庆幸，这是不是代表他还能有所期待？
“蝙蝠侠的通讯却没有蝙蝠侠的声音，这也太过分了吧…………”彼得帕克喃喃着，他的双手攥紧了肩上背包的带子，这个背包中的新款蜘蛛侠战衣是彼得帕克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要是斯塔克先生的通讯中没有斯塔克先生的声音，我估计会投诉这个聊天软件。”
“等等，也不一定是那样。”巴里艾伦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尝试着为这个ai聊天软件找理由，“刚刚这个绑匪提到了蝙蝠侠，我猜这个通讯可能就像是一个角色扮演的文字游戏，这次的通话只是一个引子，为的就是引出后边的故事。也许下一次通讯的时候蝙蝠侠就出现了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这真的是我们玩的那种游戏，布鲁斯韦恩马上就会被蝙蝠侠救下。”彼得帕克显然没少玩过这样的游戏，他立刻赞同了巴里艾伦的说法，“英雄救美虽然老套，但总归还是很浪漫的！”
“
英雄救美？”楚言凝抓住了这个词，因为布鲁斯韦恩不停地在放他鸽子，楚言凝至今也没有近距离地见到过哥谭王子的真人。但是从对方各种不同角度的照片中，楚言凝还是能得到一个结论的：布鲁斯韦恩确实长的不错，担当得起英雄救美中“美”的身份。
盯着手中仍然显示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楚言凝勾了勾嘴角，“绑匪对吗？如果布鲁斯韦恩真的在你身边并且正在等待英雄救美的话，请帮我转告给他一句话————”
“不用等蝙蝠侠来了，让布鲁斯韦恩变成真的鸽子从韦恩大厦上飞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楚言凝直接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楚言凝当然知道自己这样说并不妥当，但是只要一想到布鲁斯韦恩，他就想到了当初那个被布鲁斯韦恩放了好几次鸽子的自己。
想到那时候的事情，楚言凝的表情阴沉的有些过分。当时的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如果他再次遇到布鲁斯韦恩，他一定要找回场子。
看到楚言凝的表情，巴里艾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楚言凝的表情跟阴沉沉的大蝙蝠很像，难道住在哥谭的人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吗？
两个小时后，楚言凝后悔了，他打赌，这绝对是他后悔的最快的一次。
餐厅内的小电视正在播出最新的新闻，为了突出事件的严重性，主持人甚至给了韦恩大厦一个特写，韦恩大厦的图片旁边还配了几行字：布鲁斯韦恩因为正义联盟再一次被绑架，这一次蝙蝠侠能否及时赶到？
“三小时内如果我没看到韦恩企业宣布和正义联盟解除合作关系，我就会将布鲁斯韦恩从韦恩大厦顶层的窗户扔下去”！绑匪的要求被反复重放着，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强调着，“听着，这绝对不是欺诈，这是正经绑架！”
“韦恩集团的董事会成员几乎全被绑匪和他的同伴所控制，但是绑匪目前依旧没有达成他的目标。”站在韦恩大厦底下的记者尽职尽责的向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汇报着目前的情况，“据绑匪所说，韦恩集团的大部分董事会成员都无法停掉资助正义联盟的项目，能够停掉这个项目的只有布鲁斯
韦恩本人和特定的几位董事会成员，目前我们仍没有联系上那几位董事会成员…………”
布鲁斯韦恩居然真的被绑架了。楚言凝想到了之前那通被他挂掉的通讯，这一切实在是太巧合了。
所以说，他之前接到的那通电话不是什么角色扮演的游戏，它是真的。既然电话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蝙蝠侠ai也是真的呢？如果蝙蝠侠ai是真的，那他究竟是谁？
布鲁斯韦恩？按理来说，嫌疑最大的就是他。毕竟那通电话是直接打到布鲁斯韦恩的手机上的。
但是……看着现场直播中布鲁斯韦恩被几个绑匪压制在韦恩大厦顶层的画面，楚言凝觉得……不太可能。再说了，蝙蝠侠ai的画风和布鲁西宝贝的画风完全不同。蝙蝠侠ai语言简练，条理清晰，比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布鲁西宝贝，他更贴近蝙蝠侠本人的形象。
等等……如果那个手机不属于布鲁斯韦恩，只是被对方带在身上呢？因为这个手机在布鲁斯韦恩身上，所以绑匪就先入为主的将这当成了对方的手机。
这是似乎也能说的通。如果真是这样，那那个手机属于谁呢？
楚言凝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他很快就锁定了那个人选————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好像是蝙蝠侠的绯闻男友？如果是男友的话，布鲁斯韦恩身上有蝙蝠侠的手机也不奇怪。
既然如此………蝙蝠侠ai有没有可能就是蝙蝠侠本人呢？
楚言凝猛得的摇了摇头，他到底在瞎想些什么呢？没有证据的事情无论怎么想都是毫无意义的。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呢————一个ai通讯软件犯下的错误。ai通讯软件可能设错了号码，并且那个被输错的号码碰巧就是布鲁斯韦恩的。
上边两种可能出现的概率都低得吓人，但是一切就是这样发生了。楚言凝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希望哪一种可能是所谓的真相，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格外烦躁。
楚言凝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就像蝙蝠侠ai曾经说过的那样，你可以允许负面情绪给你力量，但你不能让负面情绪影响你思考。
没错，他现在确实需要好好考虑，布鲁斯韦恩现在被绑架了，他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
楚言凝不可
能眼睁睁的看着布鲁斯韦恩遇到危险，更别提他正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愧疚。如果他能早些发现这是一场货真价实的绑架，他就不会对绑匪说那些话了。他甚至怀疑就是自己之前的话给了绑匪要将布鲁斯韦恩从韦恩大厦上扔下去的思路。
楚言凝觉得自己需要对布鲁斯韦恩负责。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应该怎么对对方负责？他需要去救对方吗？
按理来说，布鲁斯韦恩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在此之前，蝙蝠侠已经救过他很多次了，再救一次也很正常。但是现在是白天，众所周知，蝙蝠侠一般都在夜间进行活动，只有关于正义联盟的少数事情才能让他破例。也就是说，布鲁斯韦恩还是有一定概率会遇到危险。
而且，去救布鲁斯韦恩意味着能跟布鲁斯韦恩面对面，这对于被布鲁斯韦恩放了无数次鸽子的楚言凝来说是很难得的机会 ，至少这次布鲁斯韦恩绝对跑不掉了。
布鲁斯韦恩是影响时间轴的重要人物，对于楚言凝来说，他的重要程度远在女巫之上。要不是布鲁斯韦恩拒不合作，楚言凝也不会打算通过女巫的线索曲线救国。
决定了接下来该做的事情之后，楚言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原本围坐了三个人的小餐桌现在只剩下了楚言凝一个人。
在布鲁斯韦恩被绑架的消息刚刚发布的时候，彼得帕克就以肚子疼为由背着书包去了洗手间，直到现在都没出来。大约过了几分钟，巴里艾伦也用类似的借口离开了餐桌。
也正是因为如此，看出楚言凝有要走意思的服务员立刻走上前来拦住了他…………
好吧，楚言凝不得不承认：这种架势确实很像吃霸王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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