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巅峰对决
姬无夜已死。
还死得很惨。
随着姬无夜的死，夜幕组织对韩国的统治宣告结束，这个存在数十年且也为祸已久的毒瘤终于走向灭亡之路。
相比于姬无夜的死亡，更让人震撼的是嬴政化龙的一幕，超凡脱俗的力量已经超出凡人认知，只在传说出现。
“原来世上真有龙存在！”就连博学多识的韩非也被彻底震撼，道：“传闻上古轩辕黄帝天生殊异，人首龙身，以前总以为这是后世牵强附会的传言，不想真有人可化神龙，傲世苍生。”
“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刚刚返回的焰灵姬也被这一幕惊呆，一双妙目盯着远处的嬴政，暗道：“主人虽号赤眉龙蛇，只是天生腾蛇异像，称龙乃是雅号，可他竟然真能化龙，让人惊叹。”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蒙恬领军杀进来，一众韩军迅速跪地投降，看其一身征尘，战甲浴血，斩获颇丰。
“末将来迟，大王恕罪。”
“蒙卿免礼，来得正好。”
“大王稍待。”蒙恬下令将所有降卒聚集一处，跪地听候发落，请示道：“敢问大王，韩军降卒该如何处置？”
“大王。”韩非站出来为一众韩的降卒求情道：“此次叛乱是姬无夜一手策划，余皆从犯，望大王宽恕他们。”
“蒙卿。”嬴政并未回应韩非，转而问蒙恬道：“依照大秦律法，若两国交战，降而复叛者应该如何处置啊？”
“立斩！”
“依法行事吧！”
“遵命！”
一众降卒听到‘立斩’二字，企图再次反抗，可惜毫无阻织，不成气候，只能如蝼蚁般被按在地上一一处决。
“大王三思！”
“不必多言。”韩非还想求情，嬴政断然拒绝道：“大秦自有律法，不容挑战，孤给过机会，他们却不珍惜。”
“法理不外乎人情。”
“话虽不差，但得看对什么人，若是无辜百姓，孤自当怜悯，可军人说一不二，他们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韩非哑然。
韩非虽属法家，但受教于儒家，身上有些妇人之仁，没有成大事者的狠辣决绝，这或许是他失败的根本原因。
“哎……”
“先生今夜连遭变故，悲切的心情孤可以理解，和令妹换地方休息吧，即便你能挺住，也要考虑一下令妹吧。”
“红莲！”
韩非这才醒悟过来，急忙看向身边的红莲，见她精神涣散，面容苍白，紧抱着胳膊不肯松手，显得极度忧伤。
“蒙卿可有清查受害人数。”
“启禀大王，韩安、韩滕遇害，遗体就在前院，府中下人悉数被杀，目前只有韩宇和其义子韩千乘不知所踪。”
“哦？”
嬴政略微感到意外，韩宇毫无疑问是头老狐狸，韩千乘是猛将，他俩一起失踪，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偶然事件。
“是否大索新郑？”
“不必。”嬴政摆了摆手道：“他们有心要跑，何必强人所难，小鱼小虾而已，没有必要为此搞得鸡犬不宁。”
“还有人请大王处置。”
“带上来吧！”
蒙恬大手一挥，一队锐士押着两道身影走进来，嬴政定眼一看，二人尽皆年少，一黑一白，正是白凤墨鸦。
“蒙卿可知二人来历？”
“还请大王赐教。”
“黑衣的叫墨鸦，姬无夜麾下百鸟组织统领，白衣的叫白凤，精英人员，轻功世所罕见，你如何抓到二人？”
“启禀大王，墨鸦白凤见姬无夜团团被围，企图刺杀末将扭转局势，被数百锐士缠住，无法脱困，因此成擒。”
嬴政愕然。
想想也对，轻功厉害又如何，除非在天上不下来，一旦落入万军之中，面对如潮攻势根本就没有施展的余地。
“蒙卿果然是将才。”嬴政把目光转向白凤和墨鸦，“孤初创大业，急需人才，念你二人属于从犯，又是可用之才，孤给你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或归顺于孤，或是给姬无夜殉葬。”
白凤墨鸦对视一眼，就有决定，他们本来就是工具，没有感情，没有忠义，换老板很正常，给谁打工不是打工。
“愿为大王效死。”
“好！”嬴政道：“你们先跟在孤身边做个护卫，负责传递消息，只要够忠心，做事认真，孤绝不吝惜赏赐。”
“谢过大王。”
“走吧。”嬴政道：“这里的事交给蒙卿处理，我们去会一会血衣候，孤要看一看他究竟如何得到渔人之利？”
……
王宫。
与外间喧嚣不同，竟格外静谧，除例行巡逻的护卫，不见半个人影，凉风过境，带来一阵阵寒意，毛骨悚然。
白亦非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内殿，路上不曾惊动任何人，毕竟以宗师极境的修为，天下能与之匹敌的寥寥无几。
宗师境分初、中、上、极四层，每突破一层都要付出上百倍努力才行，战而力的增长自然也是肉眼可见的。
白亦非根据明珠夫人给的情报，将目光锁定在房内的一方青铜盒上，身形一闪，已拿在手中，接着缓缓打开。
拿出竹简，缓缓展开，正是用秘术在秦军记忆中所见的东西，露出满意的笑容，先前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秘法在手，天下我有。”
追求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白亦非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若非条件不允，他早已用疯狂的笑意宣泄内心的满足。
“何人鬼鬼祟祟？出来。”
白亦非目光一凝，一股滔天寒意弥漫于四周，所有物体凝结一层寒霜，寒气带着浓浓的杀意，摧毁人的意志。
“夺命化枯骨，凝血染白衣。韩国一直流传关于你的传说，我也很想见见你究竟是何等样人，今日有幸相会。”
一人自后殿走出来，十七八岁，白发白眉，抱一柄形式奇特的长剑，神色肃杀，目光凛冽，颇有慑人之霸气。
“我当是何人，原来是鬼谷先生座下的横剑传人，本侯自认与你并无利益纠葛，为何来坏我好事？我听说令师兄盖聂已是秦王座下首席剑术教师，难道你要为秦效力？这不合鬼谷规矩。”
“没有利益纠葛并不代表不会成为对手或敌人，至于如何选择，是鬼谷的内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鬼谷善辩，果然名不虚传！既然横剑传人已到，纵剑传人也不远，何不叫盖先生出来，好让本侯认识一番。”
“你如何得知？”
“凭你一人还不是本侯对手。”
“你就这么有把握？”
“这也是事实。”
卫庄一向自认已经够狂，可在血衣候气场下竟相形见绌，虽然不爽，但不得不承认是事实，只能召唤师哥。
“鬼谷盖聂，见过阁下。”
“气度从容，果然不凡。”
“能得血衣候赞誉，深感荣幸，可惜王命难违，盖某自知单打独斗非阁下对手，便以合纵连横向阁下讨教。”
“好说！”
三人之间言语交锋似闲话家常，倒不似生死大敌，可其中暗藏的杀机如同暗涌，早已充斥于殿中各个角落。
“看招！”
卫庄首先出手，鲨齿骤然出鞘，奇特剑身在一阵金光中向白亦非杀去，骤然交锋涌起惊天的剑气，声势骇人。
一位是后起之秀。
一位是成名大佬。
如猛虎斗恶龙的战斗精彩至极。
卫庄深知白亦非深不可测，境界和功力都在自己之上，于是先声夺人，一开始就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了手中。
鲨齿连续挥舞，数道红芒闪过，剑气四起，密集如网，可刚到白亦非身前就被一层寒气阻挡，剑气瞬间溃散。
突至跟前的鲨齿也被一柄突然杀出的红色长剑阻拦，剑身殷红如血，覆盖一层白里透红的冰霜，极其的诡异。
两大利器相交，并未惊天动地，而是无声无息的内劲交锋，卫庄发觉一股阴寒，纵然功力高深，也不免悚然。
二者硬拼一剑后各自退开，卫庄见白亦非真气阴寒无比，便放弃近战，转以剑气远攻，以此试探白亦非虚实。这样虽能避免寒气侵袭，然而极耗内力，长此下去敌人未败自己先累倒。
卫庄不怕。
他还有师哥做后手。
白亦非轻叹，眼中有赞赏之意，红剑斜向上一斩，一束白里泛红的气旋飞出去，将袭来的几道剑气全部湮灭。
信手拈来的一剑轻松写意至极。
卫庄见此，神色更加凝重，当即向前逼近一段，以此缓解内力消耗太快的压力，卡在血衣侯寒气侵袭范围外。
鲨齿再度出击。
剑意卷土重来。
无论气势威力都更胜从前。
白亦非云淡风轻，在原地不动，或挥剑格挡，或剑气相接，手段百出就不走位，颇有便当帝站桩输出的风采。
卫庄见此，攻其一点，刚猛剑意正中白亦非护体寒气，寒气迅速将剑意包裹住，黯淡无光，可并未彻底消散。
卫庄双眸一凝，鲨齿连续斩出，趁剑意还未消散之际，连续叠加着，次第有序，连绵不绝，都攻击同一个地方，一剑破不开的防御就多几剑，不断叠加总会找到极限，这招对谁都有效。
护体寒气终被击破，白亦非瞬移般横挪一段距离，凌厉霸道的剑意在身后留下一道长约一丈宽约一尺的沟壑。
“鬼谷剑法果然气势雄浑，你的连横剑术已有火候，有资格做我对手，可惜内力不足，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白亦非眼中寒芒闪过，无数雪藤蜂拥而来将卫庄包围，寒气逼人，一旦被缠住，要不了多久就会冻成一座冰。
卫庄施展身法一跃而起，在藤蔓之间纵横跳跃，并不断逼近白亦非，接近目标后鲨齿蓄力自空中向头顶斩落。
白亦非不疾不徐的将红剑一横，架住卫庄斩击，地面突然砂石四溅，冰屑飞舞，一剑之威竟令大地微微颤抖。
“很不错的一剑！”
白亦非夸赞卫庄时手上也不慢，右手红剑一带，将鲨齿的攻势带偏，接着直刺，剑尖直奔卫庄胸口要害而去。
狭路相逢，唯有一往无前，先露怯意必然失败，卫庄当然明白，瞬间气走全身，毫不示弱与白亦非针锋相对。
神兵尚离数尺，剑意已然交锋，巨大的排斥力令距离再无法拉进半分，局势变成拼功力，不分胜负无法停下。
论功力卫庄无法与白亦非抗衡，但他潜力非凡，越是处于绝境，越能迅速成长，潜能爆发与白亦非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