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只有你一个
暮色如网,悄然罩笼大地,只是这个小巷子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小道上花天锦地,大伙儿在小摊的烟火中长歌纵酒,亦有情深似海眼波流转的佳人藏进夏日的风里。
宁宁很喜欢撸串,那种变态麻辣的串堆满了一桌,他吃的不亦乐乎,原本红润的唇,这会儿辣的微微肿胀,瞧着更是娇艳欲滴几分。
苏桐原本不爱吃辣,见他吃的过瘾,也忍不住尝了两口。就一口,真的只是一口,她的红唇就悄然肿胀,如两片娇艳的,正在盛放的花瓣。
“宁宁,给我水!”苏桐辣的直流眼泪,吐掉嘴里肉串直呼。
“瞧你没本事的样子!”宁宁将手边的烧酒推过去,继续说:“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烤串配小酒!那叫一个爽。”
“啊?是酒啊,我好像不能喝哎!”苏桐辣的着急忙慌,宁宁话没讲完就将烧酒灌进嘴里,直至咽下去才才听见宁宁的词作。
“哎呀,桐桐,对不起,忘记这一茬了!”宁宁脸上带着歉意,手还不自觉的捏着酒杯,停顿几分钟大喊:“老板。两瓶椰子汁。”宁宁记得,小时候的她喜欢椰子,喜欢草莓,喜欢吃雍禾居的桂花蛋糕
&34;没事儿,这一点点又不影响,继续。”苏桐淡淡一笑,吃那些不带辣的烤串。
星月沉睡,夜越来越深了,接到白木格的微信视频时,宁宁刚好去洗手间。快一年未见,白木格越来越靓了。
正聊的热火朝天的之时,宁宁那张阴柔娘气的脸也出现在屏幕里。
“哈哈哈,桐桐,你换口味了?啥时候找了如此娘炮的小哥哥!”
“白木格!你找死!”宁宁怒从心底涌,咬牙切齿。
白木格性格豪爽,才不管宁宁一脸怒气的样子,咯咯笑着:“姑娘家家不要那么小气嘛,娘们唧唧的。”空气慢慢冷却,四处透着冰冷的风,苏桐赶紧搭话:“他是宁宁!”
“啊,宁宁啊,那没关系,姐以后还罩着你。”她还傻傻的挤眉弄眼对着宁宁抛媚眼。
苏桐心里一沉,脸上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小格子,晚安!”
“桐桐,把她的微信给我呗。”宁宁脸上的怒气慢慢平复,一本正经找苏桐要白木格的微信。
“呵呵,你不生气了?”
“嗯哼,不生气!”宁宁伸出两只手的食指,分别轻点在苏桐的小脸上,形成一个僵硬的,标准的露齿笑。
苏桐拍拍宁宁的手:“第一个要求,我今晚去你家睡,有床么?”她的思维太活跃,宁宁一时间有麻木,随即了然道:“走着!”
微风荡漾,快到宁宁的小洋楼时苏桐接到了陌生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苏桐一下又一下将电话摁掉,宁宁好奇:“桐桐,怎么不接?可能有事找你呢。”
“可能是骚扰电话吧!”苏桐将电话关机,塞进包里,闷葫芦似的不说话。
宁宁酒量很好,喝了那么多烧酒依然头脑清楚,他垂眸盯着苏桐,斩钉截铁:“你肯定有心事!”
“呵呵~呵呵~”苏桐干笑了两声:“别瞎猜!”
宁宁眼神盯着车窗外小洋楼下站着的男人:“真是瞎猜吗?”苏桐顺着宁宁的目光,发现钟从瑞伟岸的身影站在路边的银杏树下抽烟,他低着头,全神贯注不知在思考什么,斑斑驳驳的月光打在他脸上,晃出几分孤寂。
苏桐和宁宁盯着外面的人,彼此沉默着,代驾小哥将车停稳道:“先生,您好,共计47880元。”
宁宁从钱包里抽出5张面值一万的纸币,小声道:“不找了,你先走!”
代驾小哥连连鞠躬道谢的状态惊动了他,他缓缓抬头将指尖的烟掐灭,姿态优雅的缓缓往苏桐他们走来。
苏桐和宁宁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宁宁认得来人,钟氏集团董事长钟从瑞,是常年活跃于各种财报杂志,头条新闻之上的优质男人。
宁宁伸出手在苏桐的脸上戳了一下,唇里飘出几个字:“他,你的心事?”
苏桐沉默,任钟从瑞缓缓上前,依然未从震惊中回神,此时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他可能在跟踪她!今日去医院的事情原本就是临时起意,除了宁宁无人知晓,而宁宁不可能。
他上前轻扣车窗,高大的身子半倚着车身,看起来有点滑稽,只是他脸上一本正经:“苏桐,跟我回家!”
苏桐充耳不闻,依旧坐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尽是平淡和倔强。宁宁无视他的存在,不以为然道:“钟先生,我妹子今晚回家睡!”
“苏桐,听话!”他又轻唤,沉稳厚重的声音里带着丝丝无奈,看宁宁一本正经维护苏桐时,心里的火又不可抑制的烧起来,那隐隐的怒火险些无法控制,他微微垂下眼神,深深呼一口气道:“宁先生,要不我先和她聊聊,你回避下?”
他钟董,什么时候这样小心翼翼,无计可施过。哎,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底线!
宁宁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瞄了好几遍,最终下车。他走得潇洒,只是他流水般的声音久久还回荡在苏桐的脑海:“房间钥匙在车里,床很早就收拾好了,回来时轻点,你哥疲了”
宁宁的豪华跑车,钟从瑞只是目测就知道自己坐上连腿都伸不直,他也不是委屈自个的人,打开车门就将她捞在怀里。
“钟从瑞,你跟踪我是不是?”苏桐不卑不亢,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只是吐出的话让他心神不宁。
“苏桐,不闹了,好不好?”
“我没和你闹,是你在控制我,折磨我。这半年我经常失眠,闭上眼你就像狼一样扑过来,咬的我好疼!全身都疼!连做梦都是疼的。我也好累,我想好好生活;你知道吗?”苏桐的声音从控诉慢慢平缓,秋瞳剪水的眸子泪光点点。
“除了第一次,我有折磨你吗?嗯?那是在疼你,男人疼自己的女人时都是那样的!”钟从瑞这种老狐狸,苏桐永远都不是对手,他三言两语的荤话,就令苏桐瞠目结舌。
“我不是你女人,我不是!”苏桐害羞回神之后,开始激烈反抗。
“好,那就不是!乖,跟我回家,明天不上课了小姑娘熬夜可不好!”他声音极温柔,醇厚,不同于柳柏航那种清凉而又朝气勃勃,
“你应该有很多女人吧?”苏桐脑子一抽,稀里糊涂的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呵呵。”他嘴角上扬,笑的极灿,很久后,她的耳边传来一个字:“嗯。”音调微微上扬,喉间荡漾丝丝愉悦。
也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不知几许,她沉沉入梦,他最后说的那句“只有你一个”飘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