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欠扁
凤星延一直静静地听着,心里有闷闷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说自己的遭遇,那么轻描淡写,语气平淡到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她说的这些过往都与她无关。
故作坚强的样子,他瞧着,越心疼。
可当她说会一心一意对他,那坚韧发亮的眸子,照耀进了他的心间,让他此刻真想好好的亲吻蹂躏她一番。
可伸出手却是格外的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犹如怀抱一个稀世珍宝,眼底满是怜惜与柔情。
他爱的女子,就是与其他人与众不同。
“小溪儿,谢谢你,和我坦白这一切,我很开心。不论你的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对你的爱意都不会变。你的从前没有我,是我人生中最遗憾的事。往后余生,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
说完,他的手掌捧着她精致的脸蛋,微微弯身,在她唇上落下轻柔一吻。
明鹿溪呼吸一滞,只感觉心跳快速,都快要跳出了喉咙。
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彼此的呼吸缠绕,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中间缓缓的流转。
……
夜丞谨带着明言卿回到宴会良久,便看见殿外绽放的礼花,又看了看迟迟没有归来的两人。
当即明了,他的心中犹如被人捅了一刀,又狠狠地搅动几下,感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桌上的酒水,一杯杯下肚。
不知道喝了多少,终于倒在了桌上昏迷不醒。
目睹了一切的明允澈,极其体贴的让宫人,将夜丞谨安置在离东宫最近的一处的殿宇。
“时辰不早了,大家散了吧!”
明皇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离席。
彼时,凤星延不顾明鹿溪的反对,强行将她背了起来。
像抱小孩子一样,托着她的屁股,大踏步地往外走。
“你个无赖!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明鹿溪羞恼的直接将头埋在男人的脖颈间。
他好闻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顿时让她无比心安,生平第一次想依附于一个男人。
“小溪儿,你对本殿的称呼倒是越来越多了,你换个我喜爱的,我就考虑……放你下来。”凤星延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
她眸光闪烁,咬着唇瓣低声道:“阿延……”
她自认为她的声音只有蚊子那么大,想不到他的耳朵锐利的很,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漆黑的夜里,俊美无双的男子,回眸对着她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眸底间流露出潋滟光华,衬得月空的明月也黯淡了几分。
这副场景,令多年后的明鹿溪回想起,依旧心动不已。
“阿延,你以前是不是背过我——”
凤星延停住了走的动作,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他吨了吨,随后痞痞地说道:“本殿在梦里背过你很多次,没想小溪儿的梦,原来与我互通啊?”
明鹿溪没有察觉到他片刻的异样,偏过头,不理他了。
她就是突然觉得有点熟悉,随口问他一句,瞧他这副欠扁的模样。
岂知,背着她速度突然快了起来,脚步生风似的。
明鹿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吓住了,勾着他的脖子也紧了许多。
她眸光锐利的看着他,愤恨的说道:“凤星延,你够了啊……”
他深邃的黑眸微挑,玩味地睨她一眼:“不够,怎么都不够,本殿要背着你一直走下去!”
“你不是说,我换个称呼喊你,你便放我下来吗?”
凤星延笑的十分邪魅,“本殿只是说考虑而已。”
“你这个无赖!”
明鹿溪无语至极,这男人当真是没脸没皮,她压根不会是他的对手。
一路上,凤星延毫不避讳的带她行走至宫道上。
宴席散场的人陆续出来,看见他们举止亲密,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
月余一直守着凤阳殿的大门,不曾知晓宴会发生的事。
今日明鹿溪生辰,来来往往人口甚多,给公主送礼之人更是堆满了整个副殿。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渐行渐近的两人,汗如雨下,她这时倒宁愿自己眼瞎了。
随即,似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见过公主,见过凤太子。”
谁能告诉她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公主会被凤太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回来?
不会是公主碰见了东漓国的夜皇被识破,然后……
月余自己跪在那里,就已经脑补出了千万种可能性。
脸色是苍白了再苍白,身子是颤抖了再颤抖。
此刻她是十分担心公主的安危,公主没有让她跟随一起去,就是担忧夜皇。
芷柔与她不同,她可是假死出宫之人……
凤星延背着明鹿溪到了凤阳殿,明鹿溪再也无法忍受周围异样的气息,她让凤星延放她下来。
她看着月余,心下不忍的说道:“月余你去给本宫安排沐浴……”
月余哪里还敢耽搁,当下就溜了。
“你看你,都是你惹出来的!!!”明鹿溪眸光带有哀怨看了眼凤星延,咬牙切齿狠狠的踹了他的腿。
啪嗒一声,殿门被关上。
“难道你还要跟着本宫一同进来吗?赶紧回你的宫殿去……”
凤星延被隔绝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低笑一声,一同沐浴吗?
他倒是想的很。
届时,可以试下,他定要好好折腾摧残她一番,让她知晓,男子是经不起撩拨的。
明鹿溪是想不到,随意说的一句话,可以让凤星延此产生无比龌龊的心思,若她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她定会要他好看!
……
夜深人静,闲云掩月,宫廷院里一片沉寂,只有窗棂间透出微弱的灯火,和苍穹上的繁星相互映衬,天地一色,交错难辨。
明言卿睡着睡着,只觉身子犹如火烧,除了疼,还有热。
一番挣扎后,她终于掀开眼帘,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一道略微熟悉的人影,站在不远处。
猛然一惊,意识在瞬间清醒了几分,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
“你是何人?我这是怎么了?”
明言卿难受的厉害,咳嗽了几声。
“卿妹妹,别来无恙啊——”明鹿溪此时已经走到明言卿身旁,勾唇一笑,笑中满是讥讽与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