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喝醉了谁照顾
肖茵茵只顾着紧张,可没注意王远的眼中却掠过一丝狡黠。很显然,大灰狼又把小绵羊给算计了!
可小绵羊却还傻傻的不自知,多年以后想起这事,肖茵茵还气得顿足捶胸!
拼酒继续。
渐渐地酒瓶也在垃圾筒里摞起了小山,喝光的酒瓶在垃圾筒里滴答滴答不屈地发出声音。
是对一群不懂享受美酒而拿它们当赌博介质的控诉!
终于,李璞越喝越慢,而且喉咙里开始不停地顶,似乎只要一张嘴酒便会跑出来似的!
相比之下,王远的酒量出奇好,还在有条不紊继续往嘴里倒!
看到这副场是,李璞不得不承认王远是真的厉害,拼酒之初完全是小瞧了。
可他不服,打心眼里不服!于是喘口气继续喝!
在这醉生梦死灯红酒绿的都市里,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职员混到今天的总监,他的业务能力自然十分出众!
可不客气地说,业务只是他升职的一方面,而喝酒才是他攀登高峰的秘诀!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主打的是感情。一份设计稿,你的优秀,可别人的也不差,要用谁的从来不是优秀与否决定的,能决定的是酒桌上谁的酒量好千杯不醉!
大学生时代的李璞对此嗤之以鼻,抱着从青葱岁月延续来的单纯幻想,从不同流合污也不对人情世故低头!
可是,在一次次的冷眼和碰壁嘲讽中,他渐渐蜕变,不久便驰骋在酒桌上,以一种最优秀者的身份随波逐流!
于是他二天一小场三天一大场,酒局便安排起来,还成了其中翘楚,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本事!
一直喝是他的正常发挥!
所以,他今天的成就,不客气地说,就是从酒桌上得来的!
当然,有时候根据需要他也会装醉,以照顾对方的情绪、面子、自尊心,可今天他是真的要不行了!
啤酒一瓶瓶地灌,眉头却越锁越紧!时不时偷眼看一眼对面的男人,他为什么就不醉呢!他的肚子怎么就雚不满呢?
疑问致使心情烦噪,解开领口,咬牙继续喝!
可是,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司庆花完全不紧张,又缓缓抽出竹扇,睨着二人缓缓扇起来。
几个手下累得快站不住了,表情痛苦歪歪斜斜!
她于心不忍,用扇尖轻轻点了点,“坐下吧!”
“啊,谢谢司姐!”
疤脸几人坐下,这才露出轻松的表情。
回头继续看两人喝酒,边上的肖茵茵戏份明显多!
小脸紧绷着,手抓着王远的手,一副紧张自家男人的模样。好不让人讨厌!
她当然也不希望老大出事,可她知道老大不会出事,就凭刚才嘴角一抹闪过的笑意,老大肯定成竹在胸了!
而,那个男的喝趴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悠悠然坐在一旁,给自己拿了杯果汁,注视着两个男人,她想看看老大倒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正惬意的欣赏,可突然间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璞的另一只手在做什么?
吧台后面,李璞一只手举瓶吹酒,而另一只手却藏在了背后,他的动作很隐秘,如果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多年混迹江湖的经验告诉她,这是明显的危险信号。
眼睛眯成一条缝,歪头看去,正好看到了李璞在手机上摁下了三个数字,110!
他妈的敢玩阴的!
神情一凛站起身,竹扇再次攥紧,匕首击弹露头。携着冷气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李璞还在牛饮,喉结拼命滾动,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还一无所知。
甚至,他还在沾沾自喜自己报警的手段!
司庆花轻轻走近,一步的距离上,抬起手瞄准了他的咽喉,刚要捅,一只手却牵住了她!
“啊?”
回头看,王远居然在对她笑!
“花姐,你也喝点吧!”
他顺时将一瓶酒塞进她手心,眼中的意味完全不是喝酒那么简单。
“哦,好!”
接过酒,却被王远拉近耳语,“杀人?你想做牢吗?”
“啊?这…”
司庆花有片刻怔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老大连原来的生意都不让她做了,何况杀人?
“是,知道了!”
司庆花颔首。
这一暮稳稳地落在一旁的肖茵茵眼中,瞬间有些酸味在心中泛滥。
老女人也喜欢,搞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还喝不喝酒?”
“让开!”
说着话从身后挤过来,把司庆花挤到一旁!
“哎,你!”
司庆花想反驳,王远却笑笑不说话,只是搂上小丫头的腰!
正要拿起酒再喝,却听到“砰啷”一声响,酒瓶滚落在地上,李璞手里空了,一脸惊恐地望着眼前竹扇上的刀尖!
“啊?这…我…”
“啪!”
又一声响,李璞脸色瞬时变得煞白,说话都不利奈了。
完了,这次真完了,他们肯定是知道自己报警了,不会杀人灭口吧!
众人看着他,手机掉在地上都看见了,说是拼酒,私底下却徇私舞弊报了警,这种人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他妈的,现在就结果了他!”
疤脸一声吼,众小弟们纷纷站起身,起得太猛,哗啦啦带倒一片桌椅卡座。
在酒吧自有一套规矩,玩得起就得输得起!刚刚还让肖茵茵拼酒定输赢占人家便宜,现在却自己玩赖真真不是人!
“下流胚子,不是拼酒吗?打什么手机,叫什么人,瞧着女人好欺负是吧?”
“伪君子,小人,阴险的的君子加小人!”
肖茵茵被气坏了,疤脸他们要打他,她倒乐见其成,顺便出出心中的恶气!
千夫所指,李璞慌张极了,他的酒量己经到了上限,这才偷偷报警想逃出升天,可是没想到却被中途发现,内心一下陷入绝望中!
“慢!”
王远忽然叫停了疤脸,“这个,是不是归我了?”
他把手心摊开对着李璞,上面的煳蝶结头绳显然精神了不少,脱胎儿换骨的感觉!
李璞哪还敢说别的?点头频频,“是是,你的你的!”
“好!那后会有期!”
说完一扭头拉着肖茵茵就走。
“哎,总裁!我…”
李璞刚站起身却一下被众人围住,个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摩拳擦掌,歪着脑袋对着他一脸坏笑!
“嘿嘿,小傻子,不是挺能打吗?再试试!”
“对呀,给我踹飞了,看我能不能把你踹飞!”
“来呀!”
“来呀,开干呀!”
众人频频挑衅,弄得李璞频频吞咽口水,早就忘了东南西北。
“哼!老大的意思,要口气!”
司庆花蔑了眼人群,一回头扭着屁股走了!
夜色撩人酒吧门外!
司庆花把两人送出来,轻轻带上玻璃门,惨叫声便从里面传出来。
肖茵茵的身子一抖,内心的善良让她担心,“二哥…”
王远知道她要说什么,一笑,“别担心,花姐有分寸!!”
“是啊,别担心,我们有分寸!”司庆花点点头,一脸谦恭!
“哦,那就好!”
肖茵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嗫嚅道,“我,我走了!”
她设究要走的,即使没地方去,可依旧要走。她不能再回去,就算王远又救了她,就算苦苦相求她留下也不行!
“好啊!”
王远突然仰起脸,答应。面容简单纯粹!
“呃…”
司庆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定定地在一旁站着,就不信老大会真的让她走!
“啊?我。”
肖茵茵瞪大眼睛,有丝失望在眼底一闪而过。这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说好的苦苦相留呢?
难道他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哼,别傻了,说什么娶嫁终生,像他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么为了自己而不依不舍呢?
想到这儿,肖茵茵赌气般扭回头,“好!知道了!”大迈步地离开!
她不想让别人看出,她是这段恋情中的受害者!
“扑通!”
什么响?
肖茵茵身后传来响声,可是她并没有回头,因为她不想让那家伙看见她湿润的眼窝!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快醒醒!老大…”
突然司庆花的嘶喊凭空响起,尖叫声刺破耳膜,像颗炸弹在心底爆炸!
“嘭!”
“二哥?”
肖茵茵本能地回头,看到王远虚弱地躺在地上!
而司庆花整准备给他做人工呼吸!
眼看红红的嘴唇要凑上去了,肖茵茵及时推开她,并把王远抱在自己怀里。
“二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犯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呜…”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来这个酒吧,王远就不会喝这么多酒!
是的!这一切都怪自己!
肖茵茵痛哭流涕要把王远抱起来,可她是一介女流,力气根本没有那么大,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司庆花白她一眼,从地上不慌不忙地爬起来,“哎呀!别费劲了,不是不喜欢老大吗?放这儿,我来照顾!”
扭动腰枝上前拉开肖茵茵,手穿过脖下和腿弯就要抱起王远!
可,这时王远却猛然睁开双眼,唇微动几下,低语,“你想死?戏过了!”
“呃!”
司庆花脸色一白,尬笑着抽回手!
妈的本想沾个便宜,却不让!
“花姐怎么了,二哥怎么样了?”肖茵茵一脸担心。
司庆花有苦说不出,只能陪笑道,“呵呵,没事!老大的老毛病了!”
说着话她向黑夜里招招手!
前方车灯一亮,一辆黑色奔驰最新款缓缓驶来!
“没什么问题,”打开车门,司机颇机灵从车上下来,把王远搀到后座,“就是晚上会吐,得熬点解酒汤,老大身边没人,我去照顾下!”
说着她拉开另一边车门准备上车,大白腿迈上去之前还不忘甩下一句,
“唉!老大养了这么长时间的丫头,算是白养了!”
嘭!车门关上!
肖茵茵紧紧咬着嘴唇,心里无数条火蛇在乱蹿!
那是她的男人,现在却让别人照顾,该是多么讽刺!
车并未开走,反而黑黑的车窗落下,里面光亮的环境映入眼帘!
故意似的,司庆花把王远的头放在她的腿上,低头,胸前波澜居然触硑到王远的脸!
“呵呵,像小孩,流口水呢!”司庆花笑,笑得淫荡,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冲着自己!
“等等!”肖茵茵再也受不了了,擦了把眼泪,气呼呼拉开车门。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一手托着王远的头,一年把司庆花拉下车!
“我靠反了你了!”司庆花不敢置信怒吼!
可肖茵茵压根不搭理她,把王远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自顾自关上车门,命令道,
“开车!”
车子开动,车窗没关,风从外面吹进来,吹乱了发,肖茵茵表情肃穆,这样做实在不知是对是错。好吧,就照顾他一晚,算是还一还人情。
天一亮,只要明天天一亮她就离开!
前方夜色如水,街道静得出奇,怀里男人却又翘起嘴角,除了被司庆花沾了点便宜外,整体计划还是成功的!
忘了说去什么地方,想到时车子已经停在华苑别墅外。
有些诧异,但并没有细想,看了一眼便搀扶着王远下了车!
肖茵茵对自己的力量有了充份的认识,卯足力气准备肩抗腰拖!
可是真正动手时她惊奇地发现,王远比刚刚轻了很多,甚至他的一支臂膀压在她脖子上,居然也觉不出分量!
人脸识别进门,屋里黑漆漆一片。果然。司庆花说的没错,家里没人。其实想想也对。菅刃红那种疯子性格,让她在家呆着也并不现实。
当然,以前这话对,可今天却有点怨枉她了。原本在家,不过是接到通知临时躲出去了!
扶着王远上2楼。站在书房门前没进去。往前走,直接进主卧。
她是这样想的。虽然王远一直住在书房。可是醉酒的汤难免会又吐又折腾,如果把书架子书弄坏了、脏子,醒来后怪罪她,她可担待不起。
主卧既然一直没人住,只见过菅刃红住过两次。今天他又不在,倒不如把人放到里面,那里大肯定好照顾!
这样想着把王远放在大床上。打开床头灯。她也坐在床头,大汗淋漓地喘了几口气。
正要翻身出去。突然腰上一紧,一股大力把她拉倒在床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