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再度被恶心
在凌脉跟邹信锐相争之时,巨大的寄生虫丧尸王,出现在营地中。
它体型过于巨大,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
它每移动一步,地面都要震动一下,同时,天上也下起了寄生虫雨,无数米白色卵蛋跟千奇百怪的条状寄生虫,刷刷地从高空落下来。
小茶卷起水流,想将丧尸王冲走,然而河水的力量,不足以撼动“大山”。
怕是用玉石的炮弹来轰炸,都不一定能把它灭掉。
“啊啊啊,好恶心!”
寄生虫落到附近,凌脉发出犹如在看鬼片的尖叫,边跳边挥动火焰将寄生虫烧成灰,浑身寒毛直立。
邹信锐那边也很不好过,他没有凌脉的火系能力,无法将寄生虫烧成灰。
而那些比米粒还小的卵跟寄生虫,更是能黏在他身上,吸附于头发,皮肤,怎么也拍不掉。
他能够使身体硬质化,连毛孔都如光滑的岩石一样,形成一道铜墙铁壁,将使劲想往身体里钻的寄生虫阻挡住。
但那些无法做到硬质化的人,却被最细小的寄生虫沿毛孔钻进身体里,迅速产卵繁殖,转瞬令他们体内长出千万条寄生虫。
当身体内部无法容纳这些寄生虫后,寄生虫会啃咬宿主的脏器,筋膜,皮肤,破体而出。
离凌脉最近的一个男人,因寄生虫在体内蠕动而痛苦不已,满地翻滚,哭叫不断。
突然间,他站了起来,面向凌脉,口中不断吐出寄生虫,耳朵里也争先恐后的弥漫出好多卵蛋。
凌脉后退一步,火焰在掌心跳跃。
男人呆立在原地,面庞扭曲狰狞,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他犹如癫痫患者,手舞足蹈,肢体不受控制,矛盾的僵硬又灵活。
一条粗如巨蟒的寄生虫,从他肚脐眼的地方拼命挤出来,尖锥状的头颅霎时令他肚子上破开一个大洞,血流不止。
寄生虫伸出可怕的尖锥脑袋,口器如同食人花,张张合合,发出恐怖的声音,最中间的牙齿上,还插着男人的内脏。
内脏里,更是有如同蚂蚁窝一样的寄生虫在蠕动。
凌脉没忍住,低头吐了。
不管见过多少次,她都对这玩意接受无能。
她一边吐,一边丢出一道普通的火球,连人带虫一起解决。
可怜的孩子,先回老家去吧。
其他人各有各的惨法,鲍延眼看要遭受痛苦,索性一枪了结自己,退出活动。
偶尔,这人还是挺聪明的。
凌脉鼓起勇气望向巨大的丧尸王,知道,如果不干掉boss,会有源源不断的寄生虫落下来。
“小茶,以我的攻击力,能干掉那个丧尸王吗?”
“不能,在副本设定中,寄生虫丧尸王,是最大boss之一,比月光丧尸王强大十倍不止。”
小茶查过信息库,说,“在玩家的攻击性基础上,再增加百分之九十,将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干掉boss。”
“撒旦之火呢?”
“玩家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到,将丧尸王整体焚烧。”
而只要有一部分没被干掉,作为副本最强boss,丧尸王就可以无限再生。
凌脉纠结了。
如果现在跟邹信锐打,必然会脱力,血条和蓝条都不足以使用火之瞬移,白白便宜寄生虫。
但就这么走掉,又不大甘心,等于白忙活一场。
用撒旦之火的话,会被boss列为最强目标,拼命攻击,追着她打。
打不过,那就拼命逃吧。
凌脉正要对邹信锐出手,那只丧尸王却被她和邹新锐吸引,猛然朝这边迈近。
地面在剧烈震动,令营地中仅剩的几个人站立不稳。
其中一人是冰系能力者,好不容易冻结住一波波的寄生虫潮,谁知道,转瞬因震动跌倒,冰层破裂,被一拥而上的寄生虫吞没了。
丧尸王一靠近,更多寄生虫丧尸也往这边扑来,连小茶的水龙卷都冲不走。
小茶跳到凌脉头上,说,“玩家,河水都卷光了,你还是逃吧。”
凌脉看了邹信锐一眼,邹新锐也在瞪她。
大概,两边都是一样的想法,把对方的资源和狼牙,抢到自己手中。
“天公不作美,看来今天,你我是打不起来了。”
凌脉说着,脚下浮现出一道火焰的圈子。
同时,烈火在彼岸龙鳞刀上缠绕。
她在雨林里不少地方做了标记,用火之瞬移,能逃离到六公里以外。
至于蒂娜,她刚才就已经让小茶将越野摩托交过去,叫蒂娜先逃出寄生虫丧尸的攻击范围。
邹信锐看出凌脉要逃,不顾有丧尸扑去,举起巨石朝凌脉丢来。
小茶呸呸呸地连吐几道水剑,将巨石击碎。
凌脉将刀刃插向地面,正要瞬移,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丧尸王背后的天际,出现一道温柔耀眼的光芒。
如同薄雾散尽的清晨,火红的阳光映衬白云,令朝霞遍布,连山川草地都渲染出一片绯红。
然而,这并不是霞光,而是漫天席卷的可怕火焰。
一道血色刀光骤然出现,就像是从宇宙坠落而来的流星,带着一缕血红的尾光,落到如山一般的巨型丧尸王的头颅,从头到脚迅速划过。
随刀光落下,丧尸王的身体正中间出现一道红线——火焰嗤嗤地响,令身体分裂成两半,朝两边倒下。
密密麻麻的寄生虫没能掉落出去,它们转瞬被火焰逐一席卷,烧毁成反射金光的红色碎片,
水晶一般的碎片仿佛万千翩翩起舞的红蝶,纷扬落下,洒满雨林上空,成凌脉在战斗中,见过的最美景象。
河岸对面,伊列扛着橙装血斩,坚韧而挺拔地站立,火红的头发于风中张扬肆虐。
伊列宝宝,你终于来救妈妈啦!
凌脉欢乐地扑过去,像树袋熊一样抱住伊列的胳膊,在伊列身上甩来甩去。
伊列静静看着她,不自觉地露出浅笑。
他将大刀插在地上,一手托住她,抱怨,“老早就感应你在这边,结果半天不见移动,我又不好意思过来,等了好久。”
凌脉正想问他为什么不好意思,他又发出直言直语,“干嘛呢,女人,真的在拉大便吗?”
凌脉的感动荡然无存。